第14章 昨晚你跟我在一起
“放開,我就要進去!”這是冷妮的聲音,冷溪聽出來了,“再不開門我可要自己開了!”
冷妮的話語有著勢不可擋的架勢,房間內的冷溪裹著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驚若寒蟬,六神無主。
“嘭!”門毫無預兆被撞開,慌得冷溪一下子跳上床,拉著被子將自己裹得隻露出一雙黑葡萄一般的眼睛。
“冷溪,你給我出來……”隨後,冷妮氣衝衝的走了進來,責問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眼前的情景驚得瞠目結舌。
房內可謂是一片狼藉,一進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隨意丟在地上的女生胸衣,再往前一點,茶幾上放著的是一條粉紅色的小**,床沿邊更是不堪入目,居然是被撕得破爛不堪的衣物布條!
明眼人一看,便可以想象昨晚進行了多麽激烈的男女歡愛,就連早就有心裏準備的冷妮都不禁被這般勝景嚇得一時忘記了自己要說的話。
“冷妮!叫你不要莽撞……”冷龍跟隨進來,製止的話還沒出口,眼前的一切便讓他不可思議得沒了下文。
“溪兒……”看到坐在**露出驚慌失措眼神的冷溪,冷龍若有所悟的叫了一聲,那聲音裏透著失望和心疼,更有夾雜欲發不定的怒氣。
聽見有人喚她,冷溪換亂無措的心仿佛找到了一個可以安慰的落點,她失措的眼著急朝著聲源看去,卻看到爸爸陰沉著麵容,失望搖搖頭,最後好像不想看到這不堪入目的場景,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怒氣,不再看她一眼,轉頭離開的一幕。
剛剛升起一絲希望,希望得到安慰的心瞬間狠狠的沉下去,又是一陣揪扯般的疼痛,她讓爸爸失望了,連爸爸都不屑於看她了,連爸爸也覺得她髒嗎?
“給!穿上……”不知何時,冷妮已經拿來一套衣服仍在冷溪身上,瞪了她一眼,滿眼鄙夷與不屑,“穿上快點出來,我們還要問你話呢。”扔下一句話,冷妮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
沒人聽她解釋,沒人聽她訴苦,明明最受傷害的是她,昨晚她隻不過喝了一杯酒,隻不過喝醉了想休息,卻沒想到一覺醒來,她就被人吃幹抹盡了,甚至連那個要了她第一次的男人是誰都不知道,她的委屈沒人了解嗎?得不到安慰就算了,怎麽現在人人都對她嗤之以鼻,仿佛全是她的錯一樣!冷溪心裏萬分難過,很想哭……
咬了咬吹彈可破的嘴唇,冷溪擦幹了眼淚……
酒店大廳的盛況,更讓冷溪不敢直視,大廳中間站著一堆人,還有幾個穿製服排排站的警察,畫麵嚴肅得跟審判現場似地,涼風嗖嗖。
冷溪垂著頭,咬著自己的嘴唇,手簡在身前用左手緊緊握著右手,不讓自己發抖。
“冷溪,你告訴他們,昨天晚上你跟冷康在一起,冷康根本就沒有偷竊什麽商業機密,什麽名單……”冷妮首先走過來,將冷溪拉到那些麵容嚴肅的警察麵前,義正言辭說道。
冷康?這個名字一撞入冷溪的腦海,她的心即刻猶如被潑了千年寒冰一般,猛然麻涼,難道昨天晚上跟她睡了一夜的是冷康?
自己養父的兒子,名義上的哥哥?怎麽可以……冷溪的心頓時像被穿了幾個洞一般滴著血一樣疼著。
昨晚的事自己一點都不記得了,隻知道做了一個漫長而激烈的春夢,難道真的是冷康?
“你說話啊,告訴他們,昨晚上半夜,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根本不知道什麽光碟,什麽商業機密……”見冷溪不說話,已經被警方扣押住的冷康著急了,他滿臉焦急,乞求般看著冷溪。
昨天,冷妮早就告訴了冷康會給他征服冷溪的機會,於是他早早的查看了206號房間在哪裏,當冷妮告訴他一切準備就緒時,他照著自己的印象一躍進了他熟悉的206號房間,進去的時候房間沒有點燈,黑漆嘛烏一片,他正納悶不會是冷妮那丫頭騙他吧,隨後就有一個渾身媚氣的女人從身後抱住了他,他頭腦一興奮即刻就壓上了女人,縱了個爽快,然後起身去了酒店的ktv,跟那些狐朋狗友一起歡快到了天亮。
誰知,一大清早,他還興猶未盡,就被突然而來的警察扣住了手腕,要以盜竊商業機密之罪扣押他,他真是有嘴說不清。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把她吃幹抹盡了?聽了冷康的話,冷溪更是萬念俱灰,臉色冰涼得蒼白,她艱難的動了動唇,想要否定,想要說是,矛盾的心裏,艱澀的喉嚨,她努力動著唇,卻發不出一個字。
“請你按照實情具體稟報,沒有就說沒有,有就說出你們在哪個時間點,具體做了些什麽,司法麵前拒接謊言,否則我們會按照司法公正,以提供假證詞包庇之罪論行。”
正在冷溪煽動唇角,欲說還止之時,她對麵一個嚴肅的警官職業化帶著威懾力的話語響起。
本來就驚懼得肩膀抖澀的冷溪聽到這公正嚴肅的話,她更是嚇得身體一愣,“我……我不知道……”警察麵前,她不敢說謊。
“你這是什麽話,什麽叫你不知道!難道你連你自己跟誰通/奸你都不知道!”一直等待冷溪發話的冷妮聽了這話氣急,口不擇言道。
通/奸?這個字眼正好撞入剛好聞訊趕來的陵寒耳裏,讓他很不舒服,他有些心煩的蹙了蹙眉。
“我……”冷溪被冷妮說得倉皇難耐,渾身不舒服,仿佛此刻投向她的所有目光都是羞辱和鄙夷,她咬著唇想要辯解,卻無措得無可是從,如同被關在籠子裏正待宰殺的兔子。
“既然證人一時之間無法辨認,繼續問下去,是不是有屈打成招的意味?”就在大家看好戲一樣看著冷溪的時候,陵寒特有的那冷靜如紅酒的音質從人群後響起。
眾人看去,隻見他身著白色西裝,渾身透著貴族之氣,優雅的走了過來。
冷溪看著他,看著他爾雅卻邪氣的淡笑,那般熟悉,曾經在她夢裏出現過無數次的笑容,心暖了一下,仿佛受欺負的孩子終於有人維護一般溫暖於心。
但下一秒,腦海裏突然閃過的現實,讓她的心又狠狠的跌入穀底,抽痛!她已經不完整了,不幹淨了,他知道這件事後,會不會也像別人一樣,對她投來厭惡、鄙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