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上添畫 33,你這麽維護蘇畫畫,是不是你喜歡她?(二更)

喬景蓮的車子剛停在雜誌社的門口,大老遠就看到有不少的記者蹲在雜誌社門口。

他將車子熄火,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吞吐雲霧的時候,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看著不遠處那些“如狼似虎”的記者,嘴角冷冷一勾,他伸手推開車門,大大方方下了車,卻正好聽到了不遠處有人叫了一聲——

“前麵!不是,在後麵!蘇畫畫在後麵,快點過去……”

然後就見到一大群的人,蜂擁而上,齊刷刷朝著所謂的“後麵”去了。喬景蓮這才意識到,事情估計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嚴重,這麽多的人,扛著這些機械設備,凶猛如虎的朝著蘇畫畫湧去……

喬景蓮隻要一想到,她那麽柔軟的小身板,在這群記者之中,就會被徹底淹沒,他就忍不住蹙眉,覺得自己還沒有逗弄夠的小東西就要被這些人給玩壞了,他更是怒不可遏!

他夾著煙,用力抽了幾口,揚手就將半截煙丟在了地上,邁開長腿就隨著那群人一起朝著後門口走去。

…………

蘇畫畫一手撐著身後的門把,一手扶著自己受傷的腿,腳底是陣陣的刺痛著,門推不開,手機早就已經被踩壞了,麵前是一堆攝像頭,話筒,場麵有點失控,麵前的人嘴巴都是一張一合的,可是眼前都是一陣陣刺目的閃光燈,蘇畫畫耳邊嗡嗡的,聽不清楚那些人到底是在說什麽。

就算聽不清楚,她也知道,那些人要問自己的是什麽。

她無路可退,第一次體會到了,原來成為了這些人眼中的女主角,是這樣無助彷徨的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條被人放在了砧板上的魚,這會兒不是任人宰割,那還是能是什麽?

…………

先前所有的經驗,都讓她有了去質問女主角的能力,卻沒有了反擊這些質問的對策。

蘇畫畫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掙脫這個局麵,她很是吃力的張嘴,想要說什麽,可是耳邊都是七嘴八舌的聲音,有人在問——

“蘇畫畫,你也是記者,請問你是不是真的為了幫喬景蓮才會這樣設計陷害顧彥深呢?”

還有人在文——

“蘇畫畫,聽說喬景蓮有‘chu女百人斬’的稱號,你是不是也把第一次給了他?”

“蘇畫畫,據說,你和c市的蘇家還有牽扯不清的關係?請問你真的是蘇家的女兒麽?當年的蘇家長輩將你送給了其他的人家麽?那你為什麽這麽多年來還是姓蘇?

問題越來越是尖銳,這些人的嘴,毒的讓人連喘息都覺得困難。

尤其是最後那個問題——關於蘇家的,這對於畫畫來說,簡直就是死穴,她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一瞬間暗淡了血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腳底受傷流血的關係,她的唇發白,臉色更是勉強的很,仿佛下一秒就會倒地不起。

…………

喬景蓮個子高,隔著人群,他就見到了這樣子的蘇畫畫。

雖然她的頭上還戴著一頂帽子,臉上的墨鏡也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可是露出在外麵的唇和一部分的臉色,卻還是明顯的告訴了他,她此刻有多麽的無助。

喬景蓮瞳仁一縮,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紮了一下,有輕微的刺痛。

他知道那是什麽樣的感覺,卻是被這樣的感覺驚的有些怔忪,這會兒他卻沒有時間去細想那麽多,隻是隔著人群看著那個貼在門板上的嬌小身軀,不斷的想著,她以前在自己麵前的時候,是多麽的能言善語,牙尖嘴利,似乎是什麽樣的問題都難不倒她,可是這會兒,那隻在他眼中的小豹子,卻像是被人拔掉了爪子一樣,無助的不如一隻兔子。

兔子眼紅了還會咬人呢,她哪裏還有咬人的力道?

…………

“既然都對我們的事情這麽感興趣,為什麽不來問問我這個男主角?”

喧鬧沸騰的人聲之中,男人低沉的嗓音,冷冽的插.進來,有人聽到了,一轉身就看到了喬景蓮,雙手插著西褲口袋,身形筆挺的站在那裏——

蘇畫畫也看到他了,有那麽一瞬間,她感覺到,喬景蓮出現在這裏,像是自己的幻覺,可是她怎麽可能會有幻覺,幻想著,是喬景蓮出現呢?

是蘇君衍,也不可能會是他啊……

然而他的聲音,卻是那麽的真切,她以前就承認,喬景蓮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可是後來的交鋒之中,她卻已經否定了最初給他的評價,這個男人囂張跋扈,根本就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對於他而言,女人都應該是一個樣的,當然了,除了申子衿,他對申子衿就是格外的在意,也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說句難聽點的,他就是那種,有錢有勢的流.氓,沒什麽事是他不敢做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深陷困難,是他出現——

可是他真的出現了,像是從天而降一樣,穿著白衣黑褲,風輕輕吹動著他頭上的黑發,額前的碎發有一部分擋住了他飽滿的額頭,他眼神鋒銳,氣場淩厲。這些瘋狂的記者竟都被他的氣場給震懾住了,然後就見他邁開長腿,朝著自己走來。

人群自動給他讓開了一條道,有人沒有忘記劈裏啪啦的繼續照相,大概是第一道閃光燈的出現,好像是讓冰凍的人群一瞬間融化了一樣,有人反應過來,剛要體溫,喬景蓮就站住了腳,側身過去,掃了一眼剛剛拍照的男人。

他勾了勾唇,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扯住了男人脖子上的工作證,用力一大,那證件的繩子就這麽被他生生扯斷——

眾人都嚇了一跳,這會兒有人想要說什麽,也被噎住。

其實喬景蓮在c市的名聲並不好聽——紈絝少爺,花花公子,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仗勢欺人……

什麽樣的負麵形容詞用在他的身上都不過為,加上後來喬家的喬世鈞出了那樣的事,喬家雖不至於會散,畢竟還有一個顧彥深,但是世人對於喬家的看法和評論,那自然是越發的負麵了。

喬景蓮前兩年,還玩的特別的瘋,因為有錢,他就是那種最典型的富二代,為所欲為的。

後來顧彥深回來之後,他才稍稍收斂了一些,再後來,他倒是開始自己創業,現在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將一個娛樂公司搞得有鼻子有眼的,這種黑暗的圈子裏,他如何能夠做到如此的順風順水,當然不僅僅是需要一定的頭腦,手腕,更重要的,還是要有人脈。

…………

他和他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大哥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顧彥深會用比較“文明”的手段,讓你乖乖閉嘴,但是喬景蓮要是不想讓你說了,他不在乎是不是割掉你的舌頭。

這會兒他臉色一沉,那小記者被嚇得臉色蒼白,下意識的將自己的相機往邊上一挪。

喬景蓮看著他的動作,反倒是笑了一聲,劍眉一挑,語氣輕鬆,“怎麽了?害怕了?沒這個膽子你還敢拿你這種廉價的相機對著本少爺這張臉?”

“…………”

“誰想拍?誰想問?來,對我來,我人不就在這裏麽?瞎激動什麽?有什麽想問的,都來問問我,或者你們有需要的話,我讓人準備一下,給你們召開一個記者招待會,讓你們好好拍個夠,問個夠,怎麽樣?”

他站在蘇畫畫的麵前,單手插著西褲口袋,一手把玩著剛剛從記者脖子上麵扯下來的工作證,說話的時候,視線倨傲的環顧著四周圍,若有似無的眼神掃過眾人,言辭雖是隨意散漫,可那種口吻,卻給人十足的壓迫。

他轉著手中的工作證,又勾唇,“怎麽一個個都啞巴啦?我看你們剛剛都挺拚命的,其實她——”

喬景蓮指了指伸手的蘇畫畫,“就是一個小人物,你們說你們這麽咄咄逼人對著她有什麽意思?有什麽想問的,不理解的,有疑惑的,問我,或者問我大哥也行啊。”

“…………”

這群記者可不傻,喬景蓮這話分明就是以退為進,誰還敢在這個時候發言?

有些人已經默默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準備退場。

卻不想,還真有不怕的,上前一步就說了一句:“蓮少,您現在這麽維護著蘇畫畫,是不是證明,您是真的喜歡她?她為了您,都敢這麽陷害您的哥哥,是因為您和她上.床的關係嗎?她也就是一個小記者,您有沒有想過,也許她就是為了勾.引您……”

“的確是勾.引。”

那記者還沒有說完,喬景蓮就已經接過她的話,因為對方是個女人,喬景蓮說話的時候,朝著她走過去兩步,站在那女記者的麵前,男人的氣場太過濃烈,灼熱的氣息就在女記者的麵前,那樣英氣逼人的五官在陽光下,仿佛是熠熠生輝了一般,竟讓人覺得恍惚。

女記者無端端的臉紅了,喬景蓮伸出舌尖,輕輕的舔舐了一圈自己的上下唇,低沉的嗓音,輕qiao,卻又有著致命的性.感——

“不過很不湊巧的是,我勾.引的她。我還真是,挺喜歡她的,不然你真以為,什麽樣的女人都可以爬上本少爺的床麽?你臉紅什麽?你也想上本少爺的床試一試?那麽剛剛誰說了,我是有什麽‘chu女百人斬’的稱號?你是不是chu?看你長得不怎麽樣,要是那技術還湊合的話,我可以考慮勉為其難。“

…………

喬景蓮說著下.流的葷話,絲毫不在意在這麽多人麵前,直接侮辱這個女記者。

一般的男人,說著這樣的話,簡直就是無賴流氓,是個女人都會覺得惡心,討厭,可是這話偏偏是喬景蓮說的,他有著無數人趨之若鶩的一切,他說著這般se情的話,竟也不會讓他覺得身份低下,相反,就是讓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邪性的魅.力。

那女記者的臉蛋兒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心跳咚咚加快,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前被人tiao.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喬景蓮卻是陡然收斂了自己臉上邪氣的表情,揚手就將剛剛從另外一個記者脖子上麵扯下來的工作證摔在了那女記者的臉上——

這樣的舉動,顯然更具侮辱性。

那女記者下意識的往邊上躲了躲,喬景蓮眸光一暗,一字一句,冷冷的說:“臉紅什麽?你真以為我和你說真的?就你這樣的,脫光了站在我麵前,我也不可能對你有感覺,你是不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了?你真以為本少爺會饑不擇食到這種地步?”

“…………”

他這話說得實在是狠,一群記者有些沒有繃住的,開始低笑出聲——

喬景蓮眸光陰鶩的環顧了一圈四周,落在眾人的臉上,慢慢的說:“你們不是想寫新聞麽?剛剛我就已經製造了一出精彩的戲給你們寫,你們可以回去盡情的寫,但是我告訴你們——要是你們誰還敢再寫一個關於蘇畫畫,顧彥深的八卦,你看,我喬景蓮會怎麽對付你們。”

他嗤笑一聲,聲音越發的冰冷,“你們不是都在背後叫我流氓一個麽?我這種流氓,有的是資本玩死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不信的話,可是試一試。”

還有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