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衣店的營業員》
吳宇看了看薛浩和楚馨甜,看他倆神秘的樣子似乎已經認出那個流浪漢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既然你們認識那個人,那有沒有辦法先讓曉奚醒來呢!曉奚肚子裏還有孩子,這麽睡下去可沒辦法吃東西,時間長了可這麽辦?”
楚馨甜搖了搖頭:“辦法倒是有,但是現在還不能讓曉奚姐醒來。她現在身體負擔太大,如果讓她醒來,很容易被這三個東西其中的一個衝了體,那可就麻煩了。您家的魂貓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讓曉奚姐睡著,可見曉奚姐身上的東西有多厲害,所以問題沒解決之前最好還是不要讓曉奚姐醒來。”
薛浩抽著煙一臉賤賤的表情:“你家的貓挺厲害,我總覺得這貓用的辦法這麽眼熟呢!”
吳宇一愣:“什麽意思,你的意思難道是我家的貓是大仙?”
薛浩搖搖頭:“開什麽玩笑,你家貓最多就是活修仙的畜生,隻不過放血之後再弄暈這招看著眼熟。我和我朋友也研究過用些招數把人弄暈,可是一般人還是有抵抗能力的,想要弄暈很困難。要是用些歪門邪道的功夫還要折壽,所以一般用道法把人弄暈都不如直接打暈來的快,效果來的明顯。不過如果要弄暈的人提前流血,當失血達到一定標準的時候,用道法把人弄暈就容易多了。”
楚馨甜白了一眼:“別說那些沒用的了,失血過多直接就會昏迷,嚴重了會死人的。”
薛浩一笑:“所以我才要說啊!我說的這個失血隻是一少部分而已,而且一定要在人的脖子處,既不能傷到動脈,還得控製流血的量。流多了傷身,流少了弄不暈,這可是我和於辰那小子研究過好多次的成果。”楚馨甜似乎有點明白薛浩的意思:“你是說,這一招隻有你和於辰兩個人知道了?”
薛浩點點頭:“大概是吧!是他那本書上寫的方法,那本書你也知道,他爺爺說就那麽一本,所以我感覺別人應該不會知道。”
“等等,你剛才說你們研究過,是不是拿活人做過實驗?”楚馨甜心裏一驚,她可知道薛浩和於辰在一起可什麽都敢幹。
“嘿嘿”薛浩幹笑了兩聲“也沒誰啊!我們一共才幾個人啊!”
楚馨甜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了半天也沒摸到自己有什麽疤痕,心裏略鬆了口氣,可見薛浩那壞笑馬上掐住了薛浩的胳膊“是不是拿小敏做的實驗,我說那天和小敏一起做保養的時候怎麽看見她脖子上有個疤呢!原來是你們兩個搞的鬼。”
薛浩被掐的直吸冷氣:“就一次,就一次。本來我倆是打算隨便找個人的,後來於辰說最好找個有點道行的,為了試驗一下這招對付有道行的人好不好使。”
楚馨甜鬆開了手:“你們損不損啊!小敏知道這件事嗎?”
薛浩見楚馨甜真的生氣了,趕緊賠笑:“當然不知道了,我讓我那隻貓弄的。她以為我的貓發瘋了呢!”
楚馨甜見薛浩笑中略帶得意,冷冷的說:“這件事我肯定饒不了你倆,看來小敏是知道你倆的事,我說她那天做飯為什麽往你倆的飯碗裏吐痰呢!看來小敏多少也猜到你倆壞她了。”
薛浩驚得嘴張的好大,好半天才回過味來“幾次?”
楚馨甜一抬手:“三次。”
薛浩還想說什麽,卻讓楚馨甜一瞪眼給憋了回去:“這是報應,你們兩個活該!”
吳宇一邊開車一邊心驚:這都是什麽人啊!拿自己朋友做實驗,往自己朋友碗裏吐痰,想想都有點惡心。
薛浩似乎想換個話題,突然一臉嚴肅的說“那隻貓不可能知道我們的辦法,除非有人控製它。而那個流浪漢給的珠子如果真的是要到寺廟才能解決,那說明那流浪漢和這貓之間沒什麽聯係,那就不對勁兒了?”
楚馨甜看了他一眼:“什麽意思,你想說什麽。”
“咱們之前的猜測可能有問題,剛才這麽一鬧我才想起來。如果放血把人弄暈這招隻有我和於辰知道,那麽那隻貓一定和於辰有過接觸。假設那個流浪漢真的是於辰裝的,那麽他肯定不會把隻有寺廟才能解決的珠子給孫曉奚。我在給孫曉奚貼艮符的時候看了她胸前那護符燃燒留下的痕跡,肯定不是保家仙的珠子,因為我們保家仙的珠子一般不會燃燒,除非為了保護家裏人不被什麽厲害的東西傷害才會自燃,我也就遇到過一次,不過珠子是完全燒成了灰。剛開始看了畫像我以為是於辰,所以才想起來可能是於辰那小子走那天帶走的鎖鬼珠。現在想來,鎖鬼珠最多也就是裂開便沒了作用,不會自燃,自燃後更不能剩下珠子。”薛浩這麽說道是提醒了楚馨甜。
楚馨甜看了一眼吳宇:“你這麽一說,我總覺得這事情越來越不對勁兒了。首先敏感體質的人有的時候能看見一些不幹淨的東西這很正常,小孩子有的時候也能看見。可是前前後後看見多次這就不正常了,除非是那怨魂反複的在曉奚姐身上衝體,可那樣曉奚姐一定會身體不適,甚至可能會昏迷,可是為什麽沒有這樣的反應呢!”
吳宇搖搖頭:“的確沒有,曉奚一直也沒說自己身體不適,反而一直很有精力的,回來的時候還幫我拎東西呢!我本來怕她累到,可她堅持而且拎東西也沒覺得累似得。要是平時她肯定會嫌累的。”
薛浩撓了撓頭“你說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呢!那個怨魂想要離開孫曉奚的身子,可是被什麽東西給困住了?”
楚馨甜仿佛陷入沉思之中,並沒有回答薛浩的問題。
吳宇把車停進了醫院的停車場便說:“到地方了,咱們是去查一查那個死者的身份嗎?”
薛浩點點頭:“走吧!先看看再說!”楚馨甜也沒說話,仿佛還在思考著什麽,隻是呆呆的跟著兩人一起下了車。
醫院的院長早就接到孫局長的電話正等著他們,見他們來便說:“你就是老孫的女婿吧!不錯,小夥子真精神,聽老孫說你們要查那天在婦產科運出來的屍體的資料,我已經讓婦產科的董主任給你們拿來死者入院時的資料了。”
說著院長身邊一個30來歲的男子遞過來一份病人信息,吳宇笑著接了過來:“謝謝您啊!我嶽父說了,這次麻煩院長您了,改天他要專門請您吃飯!”
院長點點頭笑道:“我跟老孫都認識多少年了,當年一起從部隊轉業回到地方,那會兒在部隊的時候,老孫是連隊主官,專門負責我在的醫療大隊的警衛工作,說起來轉業後好久沒跟他喝酒了,這次你可得告訴老孫,當了大局長可不能忘了老戰友啊!”
吳宇點點頭,心說自己老丈人兒這人脈也太廣了,市醫大二院的院長竟然是他的戰友。
薛浩看了眼那個董主任笑著說:“董主任,麻煩您跟我們說下死者的死因,順便再帶我們看一眼那個死者行嗎?”
董主任麵無表情的點點頭:“沒問題,請跟我到停屍間吧!”說著衝院長點點頭便往外走。
幾人告別院長便跟著這個董主任往停屍間走,一邊走薛浩邊問死因,不聽不知道,一聽還真就嚇了一跳。
死者名叫張雪,今年二十八歲,因為胎兒先天畸形而自己疏於檢查,直到臨盆時婦產科的大夫才發現胎兒已經死在她的腹中將近一個月了。在手術取出死胎的過程中,因為死胎已經變成了寄生胎,即死去的胎兒仍然寄生在母體內,雖然胎兒死了但是部分器官還在發育並且吸取母體的養分。手術過程中寄生胎的部分器官寄生到了張雪的血管上,最後死因是失血過多。
聽著這麽慘的死法,薛浩和吳宇兩個大老爺們兒也有點起起皮疙瘩,楚馨甜卻依舊在思考著什麽,仿佛完全沒聽見一樣。
董主任依舊麵無表情的說:“因為剖腹取胎的過程中死的,所以我們直接就送到了停屍間,你們還要看看嗎?”
吳宇看了眼薛浩,看他的表情顯然和自己一樣都不想看那麽慘的畫麵便搖了搖頭:“我們還是不看了吧!”
楚馨甜突然問道:“死者家屬對醫院有沒有什麽特殊要求?”
董主任看了看楚馨甜,表情似乎很不自然:“我就是死者唯一的家屬,她是個孤兒。在我和她結婚之前她沒有親人。”
這一句話驚的三人不由得對這位董主任刮目相看,自己老婆死了還這麽淡定的人可真不好找啊!但是隨之而來的問題也讓人難以理解,楚馨甜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董主任:“董主任,很抱歉提到你的傷心處了,但是我們還是想問一下,你就是婦產科的主任,為什麽您妻子懷孕後不做產檢?”
董主任表情上似乎還是沒什麽變化:“她不聽我的,她說檢查會有輻射,對孩子不好。”
楚馨甜點點頭:“謝謝你能告訴我們這些,麻煩您了董主任!”
董主任木木的點點頭:“沒什麽,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可以到我辦公室找我,你就是新來實習的楚大夫吧!你應該知道我的辦公室!”
楚馨甜點點頭便帶著吳宇和薛浩去了自己的休息室,邊走邊說:“這個董主任有些奇怪,根本就不像死了妻子的樣子。”
薛浩嘿嘿一笑:“說不定人家有小三呢!我剛才看見那病人資料上寫的,那個張雪小學都沒畢業還是個剛進城一年的農村姑娘,你們這個主任少說也得是個醫科大畢業的吧!倆人肯定沒什麽共同語言,學曆背景都不一樣,就算那個張雪活下來,估計他倆也得離婚。”
吳宇一聽薛浩說話這麽損,下意識的離薛浩遠了一步:“也不至於吧!農村姑娘更好,會做飯又顧家,而且是孤兒的話會對剛建立的家庭更珍惜。”
發呆的楚馨甜突然一把抓住薛浩:“你說話別這麽損,小心遭報應,我覺得這個董主任不太對勁,咱們先去店裏取家夥,連夜招一下這個張雪的魂試一試。”
吳宇一聽要招魂心裏忍不住的激動,他到想看看隻有小說和電視劇裏才會出現的招魂場麵到底會是什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