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仗著肚子裏的種(兩萬更)
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天傅昊天承認了她和雷子楓之間的婚事,今天傅鑫也沒有打電話過來催促傅雅回家。
兩人出了龍庭豪宮沒有當即就回去,今天的兩人都十分的高興,傅雅也沒有提明天就要跟小隊的人去做任務的事情。
“楓哥,剛才我都沒有吃飽,我們去小吃一條街吧。”傅雅挽著雷子楓的手臂,一邊說一邊望著他,此時她的心裏十分高興,剛才在龍庭豪宮裏發生的事情,雷子楓對她的維護,讓她很舒心。
“好。”雷子楓偏過臉來看著傅雅,鷹眸中盡是一片寵溺的柔光。
兩人上了車,隻是,上了車之後,兩人才發現,兩人都沒有去過小吃一條街吃過小吃,雷子楓打開導航地圖,尋到小吃一條街,這才開著車過去。
現在雖然已經是晚上十點,但是風情商業街依然是燈火輝煌,來來往往的車輛也非常多,當傅雅他們的車子開進另外一條街的時候,那條街有著各種各樣的大排檔,而且全都是顧客盈門,非常熱鬧。
兩人尋了個停車位,這才下了車,傅雅挑了一家炒螺店,拉著雷子楓一並進去,這家炒螺店裏人頭爆滿,看來口味非同尋常。
傅雅以前在劉老的龍門海鮮店裏吃過幾次的炒螺,今天晚上看到這一條小吃街,她就突然想到要吃炒螺。
炒螺特別的好吃,不知道這家的怎麽樣。
這家炒螺店寫的是正宗的yn口味,老板還特意從yn國請來了兩個廚師在店裏掌勺。
這家店雖然在帝都,不過距離附近的大海也不遠,這裏的海鮮也都是當天進,當天吃,加上特『色』的炒製方法和作料,美味就上桌了。
一大桌子上有各種各樣的螺,傅雅讓雷子楓在座位上等著,她拿了碟子過去挑,每種螺都要了一份,左右手分別端了四盤的炒螺,看得旁邊的人紛紛稱讚。
雷子楓見狀,起身走過去,將她手兩隻手裏的各兩盤碟子接了過來,聲音中帶著點寵溺的責備,“淘氣。”
雖然知道以傅雅的身手一隻手端四個碟子也不會出事,但是,當真見著,他還是擔心了一把。
傅雅笑道“我端得了的。”
兩人坐下後,傅雅發現雷子楓以前貌似沒有吃過這東西,因為她見雷子楓看著眼前的螺,不知道該怎麽下手,這一幕看得她忍不住笑了,想想無論是在部隊還是在家裏,什麽都難不倒他的雷子楓,此時正一本正經地看著眼前的那隻螺。
雷子楓聽到傅雅的笑聲,這才抬眸望向她,沒有說話,不過,他轉眼掃向旁邊的桌子,見旁邊的人吃螺的方式後,這才收回視線,不緊不慢那地將海螺剝去皮,拿著桌子上事先擺放好的別針往海螺口裏一『插』,然後再用薑片來消毒,消毒完後,這才再用別針將螺肉挑出來,隻截住海螺頭的部分,中後部分都去掉了。
傅雅看著雷子楓的動作,眼睛微微眯起,臉上的笑意也收斂起來了。
太不公平了!
雷子楓這還是 第 088 章 合,待會我還要回家一趟拿些資料,估計八點得走。”傅雅柔聲道。
現在已經是七點半,距離傅雅走,隻有半個小時,雷子楓也不再浪費時間,將碗筷飛快地洗完後,便擁著傅雅去換衣服。
兩人換好軍裝後,一同出了門,上了車之後,雷子楓說道“先送你去傅宅,待會一起去部隊。”
“嗯。”
一路上兩人沒有過多的話語,但是,傅雅還是會時不時地挑起一些話題來說,想緩和兩人之間的氣氛,她昨天晚上沒有告訴他而是選擇在今天告訴他,也是不想昨天兩人玩得正high的時候,讓兩人的氣氛降下來。
隻是,即使她有多不想將這件事情告訴雷子楓,但是時間還是沒有停留下來,還是會走,還是會到了 第 088 章 合了,你什麽時候過來?”電話一接通,蘇曼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我已經回到部隊了,現在就過去。”
傅雅掛了電話之後,看向雷子楓,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纏著,雷子楓的臉上有濃鬱的不舍,但是卻也沒有阻攔著傅雅。
傅雅踮起腳尖,主動地圈住雷子楓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小口,“等我回來。”
而後便頭也不回地拉開房門,在她要拉開房門離開的時候,雷子楓卻一把將她扯了回來,又給了她一個纏綿的吻和擁抱,最後才鬆開了她,親手放她離開。
傅雅在離開前掃了一遍大廳,發現此時大廳沒人,這才舒了一口氣,想著大家應該都是去食堂吃中飯了,沒有人在這裏,那也就沒有人看到在門口時她和雷子楓那極盡纏綿的擁吻。
在部隊裏還是要注意著形象的,剛才怕是雷子楓也忘記了那點,隻想將她拉扯入懷擁吻。
“隊長,你來了。”蘇曼驚喜地朝著傅雅揮著手,這時還隔著老遠呢,她的眼睛尖一眼就瞧到了傅雅。
聽到蘇曼的聲音,麻辣小隊的其他三名隊友也朝著蘇曼揮著手的那邊望去,果真,見到了他們好幾天都沒有見到的隊長。
四人一齊朝著傅雅跑了過去。
“鄭沙單,你的傷勢痊愈了嗎?”傅雅望向鄭沙單,想先確認下。
“嗯,已經痊愈了,而且蕭醫生也給俺做了各方麵的檢查,說俺的身子骨倍兒的棒。”鄭沙單『摸』著自己頭憨笑著說道,‘倍兒的棒’這個詞匯還是他從翠花寄給他的信件裏看到的,翠花說她最近學到了一個新的詞匯,想跟他分享一下,所以,他也得在適當的時候拿出來用用,用完之後,將感想寫在信裏給翠花寄回去。
聽到鄭沙單的這句話,傅雅笑了,“嗯,很好,東西都帶齊了嗎?”
這裏的東西指的是這次任務需要用到的各種設備,這些事情都是副隊長皇甫爵負責來處理的。
“全部帶齊了。”皇甫爵應聲道。
“好,那我們就出發吧,這個任務需要到華夏西南部的金三角地區去執行,那邊的環境條件極為的不好,大家可都得做好心裏準備。”傅雅揮了揮手,便引著小隊的人一起朝著特種部隊外麵走去。
而雷子楓此時正站在辦公室裏的大玻璃前,正好能夠看到傅雅從校場穿過,直至傅雅的身影完全在他的視線中消失,他還是往那個消失的方向望了許久許久。
“舍不得?”蕭祈然的聲音從雷子楓的背後傳來。
“你舍得?”雷子楓這才轉過身來,看著剛才一同站在他旁邊而此時已經走到沙發前的好友蕭祈然。
蕭祈然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我有什麽舍不得的,那丫頭,我相信她。”
雷子楓直接給了蕭祈然一記眼神,那記眼神的意思明顯得很你就裝吧。
“你跟柳依詩之間的婚事打算怎麽辦?”雷子楓坐回辦公椅上,望向此時已經坐在沙發上的蕭祈然,如果不是那天傅雅跟他詢問著蕭祈然跟柳依詩之間的關係,他怕是也不會知道蕭祈然已經對蘇曼動了感情,想著這個好友可真是隱藏得夠深的。
“涼拌著唄,她又不喜歡我,我又不喜歡她,這件事婚事原本就是兩家的人打算訂下的。”蕭祈然雖然說得這般的輕鬆,但是,嘴角掛著的淺淺笑意卻收斂了起來,眉頭蹙起。
“你要是真心愛上那姑娘了,而那姑娘也愛著你,你們可以一起努力,最後衝破了那層枷鎖也說不定。”雷子楓緩緩地道,家族聯姻的事情在他們這些大家族之間是極為常見的,就連他和傅雅,之前也因為著這件事情差點兒就被拆散,如果不是兩人都有著一顆堅定的心,真的很難衝破掉那層枷鎖。
“蘇曼那丫頭沒心沒肺得很呢,現在都還不知道我在追求她。”蕭祈然有些煩惱地『揉』了『揉』眉心,也就隻有蘇曼這樣的丫頭才會將他對她的好當做是一種漸漸發展起來的友情。
“你的花招不是挺多的嗎?難道現在一招都使不上?”雷子楓為好友的這句話也微微的沉了下眉目。
從那天傅雅的問話中來看,他以為蘇曼是喜歡著蕭祈然的,要不然,怎麽會讓傅雅來問他蕭祈然跟柳依詩之間的關係問題,難不成是他想錯了,一切都隻是他家女人想知道?
腦海中浮現出傅雅當媒婆的模樣兒,他嘴角就忍不住上揚起一個幅度,心中因為和傅雅分開而悶悶不樂的心情也被這一個幻想給衝淡了不少。
蕭祈然聽到好友這句話,當即一掌就拍在自己的腦門上,苦悶著道“那些花招在沒心沒肺的蘇丫頭的眼裏就變成了想要跟她交朋友的各種借口。”
“那不是很好嗎?”
想起那憋屈事,蕭祈然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好個屁,我還沒見過像她那樣沒情商的人,她的交朋友的意思就是單純的普通朋友,我都快要被她給『逼』瘋了。”說到最後,蕭祈然還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他為了想那些花招可耗費了不少的腦細胞,隻是,得來的效果卻是一個大大的“無”字。
雷子楓看見好友憋屈的樣子,皺了下眉頭,“那你得加緊馬力了,你等得起,柳家的人怕是等不起,今年你和柳依詩怕是要訂婚了。”
陳東負責開車,麻辣小隊的其他四人坐在後麵的兩排位置上,傅雅和蘇曼坐在一排,皇甫爵和鄭沙單坐在一排,兩排是麵對麵的,兩排的中間還放著一張小桌子,此時,傅雅正將一張地圖放在小桌子上。
這張地圖是華夏的版圖。
傅雅用筆頭點在地圖的左下角處,說道“這次的任務是去金三角的這一代,根據上頭給我們的資料,張浩民這次要去金三角那一帶的第一大黑幫勢力虎頭幫保護虎頭幫的老大冷寒,我們這一次的任務便是逮捕張浩民。”
“逮捕?”蘇曼突然開口問道。
“嗯。”傅雅點頭。
“不管了,上麵給的是逮捕,要是真到交鋒的時候子彈可沒眼,殺了張浩民就是,回來也有理由上報。”蘇曼說道。
傅雅的背往後一仰,沒有發話,報仇,並不一定是要殺了張浩民,方法多得很。
皇甫爵卻鄭重地開口說道“小曼,上頭既然給的任務是逮捕,那就不能殺了張浩民,而且,要給唐森報仇並不是一定要殺了張浩民,有時候讓他活著會比讓他死了更加痛苦。”
蘇曼起初還是極為不同意皇甫爵的這個看法的,但是,在陳東和鄭沙單的勸說之下最後才不再爭執著這個問題。
從帝都開車前往華夏西南方的金三角地帶需要三天的行程。
而在,這三天裏,劉媽離開了傅家,在帝都西城的一條街上開了家飯館,她早已經有了開飯館的打算,尤其是在得知薑若絲嫁給傅鑫後,那個想法就越來越強烈,她不能接受薑若絲成為那座院落裏的女主人,所以知道自己遲早是會被薑若絲以各種方法辭退的,而這家飯館是她讓自己的兒子幾個月前盤下來的,也裝修好了,這三天她請了廚師過來,飯館也開始正式營業。
今天一大清早,她將店鋪的門打開,而在她打開門的時候,卻發現一個人,一個看起來像是乞丐的女人此時正窩在她的店鋪的牆角那裏。
劉媽見狀,便折身回了廚房,從廚房裏拿了一些今天早上沒有吃過的飯菜,端著碗走到那個女人麵前,輕輕地將碗放下後,便打算離開,但是,那個女人卻在看到飯菜後,抬起了頭。
而劉媽此時還沒有轉過身去,恰好見到了抬起頭來的女人,當她看清楚那張臉時,當即整個人震了震,怎麽會是她?
而女人見到劉媽後,也是震了震,當即便起身朝著遠處跑去,劉媽追了上去,而女人因為好幾天沒有吃過東西了,所以,根本就沒有力氣跑步,劉媽很快就追到了她。
“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劉媽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曾經在傅宅大院裏混得風聲水起,被二少爺寵溺得即使想要天上的星星,二少爺也會為她摘下來的二少『奶』『奶』,竟然變成了如今這麽一個模樣。
怎麽想,她也想不明白。
雖然那天她也聽說皇甫夢和傅颯離婚的事情,但是,真正的緣由她卻不知道。
傅家也不會讓皇甫夢的醜事泄『露』出去,所以,傅家的傭人們也就是隻知道傅颯和皇甫夢離婚了。
離婚後的皇甫夢至少也還是皇甫家的女兒,怎麽會變成如今的樣子?劉媽愣是想不明白。
雖然在傅家的時候,她的主子林立跟皇甫夢之間的關係不是很好,但是,至少皇甫夢也是傅家的少『奶』『奶』,劉媽如今見她這般模樣,心還是忍不住的疼了一把,感歎世事的無常。
想起來她是比皇甫夢要幸福得多,她雖然被傅鑫辭退了工作,但是,卻也自己開了一家小餐館小本經營了起來。
但是,皇甫夢,曾經站得那麽高,別說是在傅家,就是在整個帝都的貴『婦』圈裏麵那也是極為讓人巴結的貴『婦』人,如今,卻是落得個如此下場,讓她忍不住想傅颯和皇甫夢離婚的真正緣由怕是極為嚴重的了。
要不然,那麽疼愛皇甫夢的傅颯,怎麽會跟皇甫夢離婚,怎麽會忍心見皇甫夢落魄至此。
“我不認識你。”女人將頭偏向一邊,整個身子骨因為隻著了一件單衣,在有點微涼的早晨顯得有些單薄而微微地在顫抖著。
劉媽見皇甫夢這般,也不多說,而是拉著皇甫夢的手,強行地拉著她進了她的小飯館,並給皇甫夢重新抄了幾個飯菜,端出來給她。
“你怎麽離開傅家了?”女人低頭吃著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此時她的眼眶裏有淚珠在打著轉,那一口口的飯都是無比的苦澀地被她吞進去的,她從來未曾想過,自己會落敗至此,而且還要靠著傅家的傭人送過來的飯活命。
她已經有四天沒有進過一粒米飯了,離開了傅家,離開皇甫家,離開了那個男人,她什麽都沒有,而且,她也不敢去有什麽。
回想起四天前的那一場大雨,她還是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那人會那般的對她,竟然是真的想要讓她死的。
正如那日她從傅雅的車上下來時傅雅說的那句話那般,那人真的不會放過她。
在她下車後不久,她就遭到了槍擊,如果不是她當時正好走在河邊,聽到槍聲時,當即就鑽入了河裏,怕是難逃一死了。
而從河裏爬上岸,她便縮在大橋底下待了整整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她都不敢出去見人,她怕那人派來的殺手還在外邊等著她。
這一天一夜裏她也想明白了很多,悟明白了很多,知道自己當初的行為確實是自己錯了,隻有在感覺到生命正在被威脅而求助無門的時候,她才想起了傅颯,她的腦海中播放著的全是傅颯對她的各種好,全是她和傅颯從大學開始從相識到相戀最後到相愛的過程,她以為她已經不愛傅颯了,她以為她愛的是那人,如今仔細回想起來,她連那人長得是什麽樣子都沒有見過,支撐著她以為她愛那人的全部是她對那人的好奇心。
那骨子的好奇心一起,便是十多年。
她是愛過傅颯,也愛過那人的,但是,沉澱在她心底最深處的那個男人卻不是那人,而是她一直以為已經不愛了的傅颯。
當初的自己太不懂得珍惜,竟然白白糟蹋了傅颯對她那麽真摯的感情。
如果世界上有後悔『藥』,即使外麵有再大的誘『惑』,即使在家裏她有多麽的寂寞難耐,她再也不會出軌找別的男人了,有些事情真的是一報還一報的。
她為那人做了那麽多對不起傅家的事情,尤其是在傅雅的媽媽林立的事情上,她是真的每到半夜都要被自己的噩夢嚇醒,那是她迄今為止做得最不好的一件事情,也是最讓她寢食難安的事情,雖然林立的死跟她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卻是有間接的關係的。
她很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麽沒有守住寂寞難耐的身子,非要出去找男人,以為自己可以玩弄男人們的感情,以為自己不會愛上別的男人,以為男人們隻是她寂寞消遣時的玩物,隻是,在遇到那人後,她的世界徹底顛倒,她瘋狂地『迷』戀上了他,她為了他願意做任何的事情。
隻是,那又如何,在她被傅家和皇甫家推出門外時,他並沒有同情她,反而懷疑她,最後要殺她。
十多年的感情在那人的眼裏怕是連一點兒的波瀾都沒有起過。
不過,她對那人再也沒有恨意,也不對傅雅導致她的醜事被揭發而再怨恨傅雅,如果不是傅雅,她怕是這一輩子都要為那人賣命,卻不知道那人的那顆冷漠的心。
這些天來,她不敢去將自己以前存的錢取出來,因為她怕被那人查詢她的提款記錄之後知道她在哪裏而後過來殺她,她也不敢去找自己的那些所謂的閨蜜們,在富太太的圈子裏混得久了,大家也都對‘閨蜜’二字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她的那些閨蜜們大多是因為她的身份才巴結上來的,在她褪去了所有的光環之後,那些富太太們嘲笑她還來不及又怎麽會真正的幫她。
而沒有錢物的她,在這個無情、到處都充斥著銅錢味的世界裏是怎麽也活不下去的。
她當慣了富太太,一切都是衣食無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裏有那個力氣去幹些粗活,而太過細致的活,她又不敢去接,總歸一個字,她怕被那人發現。
最後,她無奈隻能將臉上都抹了灰塵,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縮在街頭,每日乞討,可是,她連乞討都不會,根本就沒有人願意給她錢或者吃的,好幾次因為實在是太餓了拉著一個人乞討,那人反過來還將她揍了一頓。
這四天裏,是她從未體會過的地獄般的生活,身體上的饑餓感纏著她,心裏上怕那人來殺她的恐懼感繞著她,悔恨的心思縈在她的心頭,一起交織起來,讓她深刻地明白了以前的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昨夜她以為她快要被餓死了,縮在冰冷的街頭,感覺著呼吸一點點地變慢,意識一點點的流失,她的心裏是一片的悲涼和絕望,隻是她還想要看到這一生最後的一次日出,這個念頭支撐著她,讓她不能倒下,。
而在她以為自己怕是等不到日出時,一碗飯菜擺在了她麵前,讓她忍不住想抬頭想去看那人是誰,卻不料見到的竟然是傅家的傭人劉媽,而劉媽竟然還能一眼認出她,她當即想逃,她的落魄不能被以前認識的人瞧見,隻是,劉媽卻追了上來,而且還強行拉著她進了這家小飯館。
還給她炒了飯菜,在這麽多天沒有吃到飯菜,見識了人情冷暖之後,她覺得這份關心讓她的心很溫暖,溫暖得流下了淚。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會選擇做一個好人,選擇做一個好妻子,好母親,做一個善良的女人。
隻是,她知道,一切都將不複返。
“我被辭退了,不過正好我也想開一家飯館。”劉媽一臉輕鬆地笑著說道。
而此時,清晨的第一縷朝陽恰好投在劉媽那張輕鬆的笑臉上,將她整個人的形象拉高了很多,那一抹笑,進了皇甫夢的心底,讓她覺得原來這個世界也並不是那麽的絕望。
劉媽在傅家工作了二十多年,當下被辭退了,裏麵的彎彎繞繞她也明白一些,常年在傅宅裏跟各種女人鬥的她,自然是知道薑若絲是容不下被林立帶進傅家的劉媽的。
劉媽都能這麽輕鬆微笑的麵對生活,她,應該也可以。
和劉媽交談了一番後,皇甫夢覺得自己的心境也打開了不少,也想好了自己的歸處。
“劉媽,你去取一支筆和紙還有一個信封過來,我想給小雅寫封信。”皇甫夢此時的臉上也漾起了一抹笑,在經曆過心身都被折磨得千瘡百孔的四天之後,她第一次笑了,笑得那般的灑脫。
當日她並沒有將關於那人的最大陰謀告訴傅雅,如今,她坦然了,又正巧遇到了劉媽,是劉媽開解了她,是劉媽給了她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和希望,那個陰謀她也不想再為那人保留下來。
“好。”劉媽起身去房間裏取來了筆和紙,還有一個牛皮信封,而後很體貼地沒有在皇甫夢的身邊。
皇甫夢拿著筆,看著眼前的白紙,一滴淚從眼角落了下來,滴在白紙上,潤開了一個小圈。
看著這張白紙,她覺得她要是可以將過往的所有都洗滌幹淨,她也可以像這張白紙這般無欲無求,吸了一口氣,便開始落筆。
娟秀的字一個個地在白紙上呈現出來,勾畫出一個滔天的陰謀。
終於將所有的東西都寫出來了,她也舒了一口氣,將紙折疊好,裝進牛皮信封裏,封好。
這才走到劉媽的身邊,將信封慎重地遞給劉媽,並且十分認真地說道“劉媽,這封信裏的內容除了小雅,你別給任何人看,一定要親自交到小雅的手裏,並且讓小雅當著你的麵看了。”
她相信劉媽對林立母女倆的忠誠。
劉媽慎重地點頭,接過信封,“待會我就給小雅打電話讓她過來一趟,對了,如今你打算去哪裏?”
皇甫夢轉身望著天邊升起的太陽,雙眼微微眯起,仿佛看到了一幅幸福的畫麵,輕飄飄地吐了三個字,“去南方。”
劉媽望著皇甫夢離去的背影,微微歎息了一番,剛才她想塞點錢給皇甫夢當路費,但是,皇甫夢卻拒絕了,說她自己可以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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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不知不覺中,已經兩萬更一個月了,(*^__^*)嘻嘻……繼續讓萱萱堅持兩萬更下去,親們,票票到萱萱滴碗裏來吧,給萱萱百分之兩百的‘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