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流年裏的你

他坐在**,十指在手提電腦的鍵盤上飛速地移動著,額前的短發輕輕晃動,聶之言覺得心髒又開始飛快地跳了起來。

她竟然覺得緊張了,小心地挪動著腳步,慢吞吞的,大概是她走得實在太慢太慢了,他有點看不過去,把電腦扔在一邊,直接走過來去攔腰把她抱了起來,聶之言呀一聲,就被他放在了**。

心髒像是要跳出來似的,緊張得不知所措,陸以恒的目光在她抓著床單的手指上停頓了一秒鍾,拿出抽屜裏的藥低下頭抹上她的腳腕。

聶之言的腳下意識地往回縮。

“別動!”他的話音霸道得不容拒絕,把她的腳往懷中輕拉,左手撫上她的腳掌不讓她動彈。

他深情專注,動作細膩輕柔,力道控製得恰到好處,舒服得不可思議。

可能是真的意識到他們的關係不一樣了,聶之言總覺得陸以恒手指下的肌膚要燒起來,越發困窘。

“還很疼?”他的聲音很低,溫溫柔柔的,像暖風一樣。

聶之言的目光落在他按摩的手上,囁了囁,低低地說:“……不是很疼了。”

她穿著寬鬆的睡衣,很保守的款式,全身上上下下遮得嚴實,陸以恒當然知道她什麽心思,可是她低眉順眼的樣子……陸以恒別開目光,盡量不去看她。

將藥瓶放到床頭櫃上,他拿過**的電腦,對她說:“你先睡。”

“你呢?”

陸以恒握住門把的手一頓,頭也不回地回答:“我要忙下一個案子。”

聶之言模模糊糊地睡著了,但是睡得並不安穩,腦子裏總是有什麽東西在反反複複地折騰著,一點也不安分,她中途醒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午夜十二點。

客廳裏的燈光從門縫裏透進來,陸以恒他,還沒睡?

聶之言不知道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澀澀的,像是有什麽東西埂在心口一樣,堵得慌,她突然不知道他們這樣算什麽?

其實她是知道的,陸以恒向她求婚的時候她就察覺出他很焦躁,不僅僅是焦躁,還有一種深深的疲憊和脆弱,但是,她可能被他求婚的事震撼了或者嚇到了,陸以恒的反常就被她無形之中忽略了大半。

現在細想,他們結婚的事是否真的太草率了?

可是,聶之言,他愛你,而你,始終是要嫁給他的,除了他,還能是誰?

除了陸以恒,不可能是其他任何人。

房門被輕輕地擰開,然後身邊的床陷了下去,陸以恒已經躺在她的身邊,冷空氣一下子灌進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手是涼的,腳是涼的,臉也是涼的。

房間裏漆黑一片,看不清任何東西,陸以恒就那麽躺在她的身邊,一動不動,似乎怕驚醒了她。

聶之言想讓他暖和一點,忍不住朝他身邊靠了靠,仿佛是下意識地舉動,陸以恒卻渾身一僵。

“吵醒你了?”黑暗中,他壓低了聲音,一個問句,聽起來卻更像是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