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今晚你若沒本事讓聞洲回家,你也就不用再回來了!”

除夕夜。

萬家燈火通明,闔家團圓。

唯獨阮眠孤獨一人騎著重型機車疾馳在濱江大道上,迎著蕭索的冷風去海上遊輪捉奸。

聽說她那不回家的老公顧聞洲,今晚為外麵的小妖精一擲千金包下豪華遊輪、盛放煙火的消息已經轟動了整個京圈。

耳邊回**著的,還有剛剛顧家除夕晚宴上婆婆給她下的最後通牒。

“阮眠,就因為不想看見你,聞洲連年都不願意回家過了!占著茅坑不拉屎,你要沒本事懷上聞洲的孩子,就提前結束婚約,趕緊退位讓賢,把顧家少奶奶的位置讓給能生的!”

結婚兩年了。

阮眠確實做夢都想懷上顧聞洲的孩子。

顧家催,外公催,她為了穩固顧家七少奶奶的位置,也不知道用過多少方法。

可顧聞洲在外麵如狼似虎,一回家對著她就萎。

別說睡她,她就是脫光了站到他麵前,他的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千言萬語,不過是因為顧聞洲不愛她,原本想娶的也不是她。

除夕零點鍾聲敲響,顧聞洲包下的豪華遊輪燈火通明,一片歡呼。

阮眠登上遊輪,推開包廂門,裏麵氣氛火熱。

顧聞洲雖在A城頂級豪門顧家排行老七,可二十七歲便獨立創辦了SK集團商業帝國,短短三年便成為行業龍頭,成為顧家百年基業的接班人!

此時此刻,他一身黑色定製西裝慵懶又性感,正弓著身站在台球桌前,教一旁穿著黑色小短裙的女人出杆。

有人在此時出聲,“七少,時間不早了,不回家嗎?”

“不回!”

那低沉嗓音落下的同時,直接一杆清台!

房間裏的女人們眼睛都直了,不知有多羨慕他身旁的女人。

“wow,不愧是我七哥,就算多年不碰球,那一出手也是絕無僅有啊!”

“怎麽樣薇薇?七哥是不是比三年前的七哥更男人了?這次回來,再不嫁就說不過去了吧?”

聽到這話,顧聞洲旁邊柔柔弱弱的女人紅了臉,滿臉崇拜癡迷的仰起頭,看向顧聞洲。

阮眠也在這一瞬間看清了對方的臉。

這一刻,她隻覺當頭一棒!

本以為又會是跟過去一樣隨隨便便就能打發的女人。

卻沒想到會是阮薇。

阮薇是顧聞洲當年被迫分手的前女友。

也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視線裏,兩人親昵的畫麵,深深刺痛了阮眠的雙眼。

她整理了一下剛剛被風吹亂的頭發,踩著高跟鞋進門,打破了現場的曖昧氣氛!

“她想嫁,也得問問我同意不同意才行!”

“我當今晚勾引我老公的小賤人是誰呢……原來是小三的女兒回來了!”

“怪不得顧聞洲又是遊輪又是煙花表白,還孔雀開屏在這裏表演油膩的一杆清台,除夕夜都不回家,也不怕爺爺打斷他的腿!”

兩年不見,阮薇依然一副清純無害的模樣,清秀溫婉的五官上帶著病態般的蒼白。

看到阮眠的時候臉更白了,急急忙忙的解釋。

“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誤會……我昨天剛剛回國,朋友們想給我舉行個接風宴,是我說想學打球,硯……姐,姐夫才教我的!”

阮眠卻不以為意的冷笑。

阮薇的意思她明白。

不就是想說顧聞洲的朋友們也是她的朋友,這屋子裏的人都是跟阮薇和顧聞洲一起長大的嗎?

他們都站在阮薇那邊,這可是她這個外人永遠都融不進去的圈子。

可她阮眠當年跟顧聞洲定下娃娃親的時候。

阮薇還隻是個見不光的私生女。

凡事總有先來後到。

就算這男人她不想要了。

也輪不到阮薇!

“是嗎?”阮眠長睫輕眨,漾起溫柔的笑意,那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挑釁。

“想打球你怎麽不找我呢?你可能不知道,你姐姐我的九球技術可是能打進國家隊的水準。”

“姐姐!你開什麽玩笑啊……”

阮薇明顯不相信,覺得她在吹牛。

臉上不屑的表情差點藏不住,“這球很難學的,我都還沒進不了幾個數呢,姐姐結婚前一直都在鄉下,婚後就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麽可能球技那麽厲害!姐夫的球才是真厲害好嗎?”

阮眠就冷笑揭穿,“你的心思不在學球上,而在勾搭姐夫身上,當然學不會!”

這句話,真是一點臉麵都不給。

惹得在場剛剛都羨慕阮薇的女孩們,全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誰啊?她怎麽敢這麽跟阮薇說話,阮薇還那麽怕她!”

“你不知道吧?這人就是阮薇同父異母的親姐姐,七少結婚證上的隱婚老婆!當年是這女人耍了手段破壞了七少和阮薇才嫁進顧家的!這女人沒嫁進顧家之前,一直是被阮家養在鄉下,跟著她外公在村裏長大的村姑。”

“這女人這麽虎,可真能吹!還說自己台球水平能打進國家隊!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她摸過球杆嗎她?竟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欺負阮薇,七少會把她掃地出門吧?”

眾人議論中。

阮薇眼底的淚泫然欲泣,紅著眼眶看著阮薇:“姐姐,你別對我這麽大的敵意行不行?我跟姐夫好歹從小一起長大,姐夫就算結婚了也有交朋友的權利是不是……”

說著,她楚楚可憐的求助顧聞洲,“姐夫,你幫我跟姐姐解釋一下好不好……如果我回來搞得你們倆不愉快,那我還不如永遠不回來……你們別因為我鬧不愉快!”

顧聞洲散漫慵懶的點燃一顆煙,坐進一旁的真皮沙發裏。

聞言,他終於輕抬眼皮,冷笑出聲,“用得著跟她解釋?!”

隨後他才敲了一下煙灰,抬頭看了阮眠一眼。

四目相對。

劍拔弩張。

“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那嗓音裏的寒意比冬日的夜都冷。

阮薇拽拽他的袖子,“你別這麽凶姐姐!

顧聞洲卻沒有回應阮薇的話,隻是望著阮眠。

“你是自己滾,還是我找人把你從遊輪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