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美妮朝著顧聞洲揮了揮手,臉上的笑意如同綻開的花朵一般燦爛又惹眼。
顧聞洲眸間一暗,旋即也回給一個魅力十足的笑容。
“是挺巧的,要不是了解實情,我都要以為江小姐是一直處心積慮的跟著我了。”
兩人表麵說笑,實際上已經是硝煙彌漫,來回過一個回合的招了。
阮眠在一旁聽的清楚,努力讓自己不在意顧聞洲當著自己麵被搭訕的事情。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的目光落在輪椅上的顧硯欽身上。
顧硯欽和顧聞洲的麵龐交相輝映,阮眠隻想感歎造物主的神奇。
明明兩個人長著一模一樣的臉,為什麽隻需要看一眼,就能分得清楚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呢?
顧聞洲的性格偏外放,偶爾陰險狡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活脫脫一個暴君。
顧硯欽陰柔內斂,溫文爾雅,身上那股出塵的氣質,仿佛世間紛擾根本無法打擾到他分毫,永遠都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不過讓阮眠生氣的是,為什麽明明是一樣的臉,她偏偏要喜歡上暴君顧聞洲,而不是王子顧硯欽呢!
情不自禁的,阮眠對著那張熟悉的臉,經過大腦的加工,填上了自己想要的,獨屬於顧聞洲的溫柔色彩。
此時她看的已經不是顧硯欽了,而是她的愛情夢裏,顧聞洲該有的樣子。
阮眠越想越出神,沉迷的目光一直停滯在顧硯欽的身上不曾移動。
在旁人看起來,她的目光癡迷又深情。
尤其顧聞洲還知道阮眠對顧硯欽情根深種這件事情,這眼神就變得更加刺眼起來。
讓他更生氣的是,自己的二哥顧硯欽,竟然不顧坐在中間的自己,也這樣堂而皇之的看著阮眠!
他們兩個,是當自己是死了嗎?
他伸出手肘,毫不客氣的懟了懟阮眠,薄唇貼在對方耳邊,陰涔涔的提醒道,
“回神了,再看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阮眠忽的回神,趕緊擦了擦嘴角,發現什麽都沒有。
顧聞洲在捉弄自己,偏偏她還真上當了!
憤怒之餘,她回眸就看到顧聞洲黑如鍋底的臉。
她知道,顧聞洲生氣了。
可是她現在根本不需要在乎對方的情緒。
他能和美女麵對麵閑聊,自己連看一眼美男都不行,這是誰規定的道理?
懶洋洋的翻了一個白眼兒,阮眠窩進自己的位置,聽著節目播放的背景音樂,閉目養神。
腦海中的顧聞洲無法自控的浮現,她幻想著的一舉一動,無聲的撩撥著她纖細的心弦。
她這是在……YY顧聞洲麽?
太沒出息了,可是沒辦法。
誰讓她愛了呢?
殊不知,江美妮看到顧聞洲和阮眠之間的互動,簡直氣的牙根直癢癢。
幾天不見,阮眠勾引男人的手段又上了一個檔次。
她竟然假裝看別的男人,故意引起顧聞洲的嫉妒!
可憐她的聞洲哥哥,還真的中了她的計!
江美妮的眼中陡然閃過一道陰險的光,臉上的笑意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阮眠,我怎麽可能讓你好過呢?
你不是想勾引聞洲哥哥嗎?那我就給你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吧。
她用眼神示意顧硯欽之後便起身做到了阮眠的旁邊,輕輕拍拍她的手背。
“阮眠姐姐,你怎麽閉眼睛了?是不是生日宴太累了呀?”
江美妮的關心來的猝不及防,阮眠一時間猜不透她的心思,隻得禮貌的回應。
“還好吧。美妮小姐,你有什麽事兒嗎?”
她不喜歡和人客套,尤其是江美妮這種……她暫時還看不透目的的女人。
江美妮嬌笑一聲,
“我能有什麽事兒呀?看著姐姐辦生日宴,我突然想起來我在家辦宴會的時候了。”
江美妮主動提起她自己的事兒,阮眠頓時來了興趣。
“哦?宴會不都是一樣嗎?你家宴會有什麽特殊的?”
江美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麽特殊的,就是過生日的小壽星要登台為在場來賓表演一個節目。也算是展現自己魅力的一種方式吧。”
阮眠的美眸中射出一道精光。
江美妮這般處心積慮,就是讓自己表演個節目?
不等她開口,江美妮就繼續說道,
“顧老師嘴裏的阮眠姐姐可是個多才多藝的人呢。所以我就想,姐姐既然有才藝,何不展示一下,讓大家看看姐姐的魅力?”
阮眠的目光占時落在顧硯欽身上,卻發現對方麵上竟是透著一絲尷尬。明顯是被江美妮說中了。
顧硯欽平時內斂的很,很少會主動提起什麽人。
阮眠一方麵對顧硯欽會和江美妮提起自己的事情心生感動,另一方麵也開始好奇顧硯欽和江美妮的關係。
事情顯而易見,若不是特別親密的關係,以顧硯欽的性格,絕對不會多嘴。
“還是算了吧,你顧老師實在是太抬舉我了。我平時懶散得很,沒什麽才藝,哪能比得上台上的表演人員呢?”
江美妮言語間的刺探如此明顯,阮眠故意推脫,就是為了看看她葫蘆裏究竟賣什麽藥。
“哪能呢?阮眠姐姐就是太謙虛了。我可是聽了顧老師的建議慕名而來的,姐姐你忍心讓我失望嗎?”
江美妮說著話就開始撒嬌起來了。
奇怪的是,這語調兒萬分熟悉,阮眠好像在哪裏聽過。
不過在被主人拒絕的情況下,仍舊提議,這明擺著是在難為人。
江美妮的居心實在可疑。
她壓下心中的懷疑,接下江美妮這一招。
“那你說,我表演個什麽好呢?”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不發一言的顧硯欽,“既然你顧老師都跟你說我多才多藝了,應該也告訴你我最擅長什麽了吧?”
表麵上看,阮眠是將主動權交給了江美妮。
實際上,她完全不將這個什麽才藝表演放在眼裏,隻不過是想看看江美妮會給自己選個什麽東西出來。
殊不知,此舉正中江美妮下懷。
她頓時笑開了花兒,嬌嗔道,
“顧老師哪能和我說這些呢?不過是我打聽到阮眠姐姐的小提琴拉的最好了,不如你就給我們拉一段小提琴吧。”
阮眠聞言隻想笑,不屑的笑。
“美妮小姐該不是聽錯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