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洲轉身看著現場的各位賓客,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既然是今天小壽星的彩頭,那我們就玩兒個大一點兒的。你要是輸了,就從今天收到的禮物當中挑出一件兒來送給江美妮小姐怎麽樣?”

這個彩頭一出,現場眾人無一不在到抽涼氣。

阮眠今晚收到的禮物,最低價值也在五百萬左右。

這江美妮也不知道是何等人物。若是真的贏了,豈不是發了一筆小財?

“可以。”

阮眠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既然比賽,就一定會有輸有贏。她當然也要做好輸的準備。

不過她卻不擔心。

顧聞洲的聲音剛落,她就將自己輸了以後要送出去的禮物想好了。

當著大家的麵,阮眠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手腕,顧聞洲剛剛送給自己的冰種帝王綠手鐲,就這樣暴露在眾人麵前。

“輸了比賽要送的禮物我已經選好了。是顧聞洲先生送給我的手鐲。”

她已經不是顧家的兒媳婦了,戴著顧家的傳家寶屬實不合適。

能夠借著江美妮的手還回去,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與此相比,她更好奇的是,

“那如果我贏了,會得到什麽呢?”

顧聞洲看到阮眠選擇的禮物之時,氣的心髒都要跳出胸膛了。

阮眠,你夠狠!

他不過就是不想看著這個女人和顧硯欽眉目傳情,偏偏阮眠借此機會送給自己一個大驚喜!

強壓下內心翻江倒海的情緒,顧聞洲心下已經有了主意。

為了確保傳家手鐲一直在阮眠的手裏,必要時候,他用點兒手段也無妨。

既然勝負已定,顧聞洲的心思放鬆,斜眼看了看江美妮,

“江美妮小姐,我看你身上的裙子不錯,如果你輸了,就把裙子脫了送給你阮眠姐姐怎麽樣?”

大家的目光紛紛朝著江美妮身上看去。

江美妮今天穿著的是一條淡綠色的中式旗袍,淡雅怡人,將她襯托的嬌美無比。

可是阮眠輸了,隻不過是隨手送件大禮。江美妮若輸了,卻要當場脫掉衣服,這和打她的臉有什麽區別?

從根本上說,兩者的性質就不一樣。

光是從賭注之上,就足以顯示出顧聞洲對阮眠的偏愛。

隻可惜,江美妮想的卻和眾人都不一樣。

確切的說,當阮眠說出那條手鐲是顧聞洲送的禮物之後,江美妮的理智就徹底跑到九霄雲外了。

所有和顧聞洲有關的東西,她都想要。就算聞洲哥哥不願意給她,她也不能讓阮眠拿到!

她十分篤定的認為,顧聞洲能提出這個彩頭做賭注,是因為篤定了自己會贏,所以隨便說的而已。

“好!”

在眾人的到抽涼氣聲音中,江美妮一口答應下來。

美眸看向顧聞洲的瞬間,她的目光中透出十足十的勢在必得。

聞洲哥哥,你就看著吧,這份禮物,我贏定了!

封玉書從後台出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工作人員將舞台清理出來,留給臨時進行比拚的江美妮和阮眠兩個人。

由於阮眠是今天的小壽星,先表演實在不妥。就讓江美妮率先上台表演。

婉轉的伴奏聲音傳來,江美妮拉著小提琴優雅的走上舞台。

她的手很巧,在她的動作之下,小提琴發出悠揚美妙的聲音。

站在後台準備曲子的阮眠卻沒有一點兒緊張的意思,滿臉堆笑的看著舞台上的江美妮的,如癡如醉的欣賞著小提琴曲。

一直在後台看著前麵動靜的封玉書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隻覺得不可思議。

他悄悄湊近阮眠,單手拍拍她的肩頭,引起她的注意這才說道,

“眠眠,你不是要和江美妮比賽嗎?我從你的臉上怎麽看不出一點兒緊張的意思?”

那可是價值1、2億的冰種帝王綠呀。

光論材質的話,比封老爺子送的扳指都珍貴的多。

阮眠拿這個當彩頭,難道一點兒都不心疼嗎?

阮眠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我有什麽好緊張的?不就是一條手鐲嗎?輸了就輸了唄,反正也不是我的東西。”

此時此刻,封玉書竟是不知道說點兒什麽好。

敢情阮眠在決定和江美妮比賽的時候,就沒想過贏,怪不得她不緊張。

可是那條手鐲……

想來想去,封玉書直接給自家外甥女豎起一根大拇指。

“眠眠,你越來越像封家的小公主了。有範兒!”

這個種水的帝王綠若是輸掉……

他光是想想都會肉疼很久。可是阮眠卻連眼都不眨一下。

封玉書隻覺自己的格局太小,下定決心以後要和自家外甥女好好學習。

時間過的很快,江美妮的曲子演奏完了。

輪到萬眾矚目的阮眠走上舞台。

她懷抱小提琴,與舞台上剛剛演奏完畢的江美妮擦肩而過。

然而,變故就發生在這一個擦肩的時刻。

透過音質清晰的麥克風,琴弦斷裂的聲音瞬間傳來,巨大的噪音震的阮眠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等那聲音停止之後,她的目光落在自己懷中的小提琴上麵。

琴弦斷了。

斷口幹淨利索,比起日常磨損和養護不當的斷裂,更像是被人用刀片故意割開的。

阮眠的眼中陡然射出一道精光。

她在上台之前特意換上了新的琴弦,又是調試好了才上來的。

琴弦卻這麽快就斷了。

真相隻有一種,那就是……江美妮趁著和自己擦肩而過的機會,偷偷用刀片割斷了她的琴弦!

這就……有意思了。

阮眠微微勾著唇角,目光落在台下江美妮臉上意味深長的笑容上。

她本來就沒抱著贏的念頭,也根本不想在大家麵前演奏小提琴。所以她原本的打算,是上台認輸,彩頭直接給了江美妮完事。

可是現在,江美琪這麽暗使手段,當她阮眠是瞎子還是傻子,看不出來她的齷齪伎倆?

舞台上的阮眠微微一笑,如沐春風,美眸之中射出一道堅定的光。

江美妮,等著瞧吧,這場比賽,我阮眠贏定了!

靠近話筒,阮眠並沒有提出更換已經斷了的琴弦,而是十分抱歉的對大家鞠了個躬。

“實在抱歉,因為我許久沒有啦小提琴了,手有點兒生,琴弦沒有調好,影響到大家了。”

“為了懲罰我的粗心,琴弦就不換了,就用這斷了一根琴弦的小提琴為大家演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