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和顧聞洲之間的事情,和你無關,你不要多心。”
畢竟兩人是在顧硯欽家裏吵起來,可是前仇舊恨加在一起,兩人吵架,根本和顧硯欽無關,他是無辜的。
阮眠知道顧硯欽玲瓏心思,心裏一定內疚的很,所以趕緊出言安慰。
殊不知,麵對阮眠的安慰,顧硯欽的心中湧上一抹暖意。
“眠眠,我怎麽樣都無所謂,隻要你好……就行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十足十的誠意,惹的阮眠一時沒有控製住,眼淚當時就落了下來。
在被顧聞洲那樣對待之後,滿心都是羞辱的阮眠聽到顧硯欽這番話,就仿佛從地獄瞬間升到了天堂。
“謝謝你,顧硯欽。”
她說的鄭重其事。
這也是她和顧聞洲結婚以來,她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叫著顧硯欽的名字。
她不想去考慮顧聞洲,此時此刻,顧硯欽就是她的好朋友,一個在她備受屈辱的時候,帶給她溫暖的朋友!
“不客氣。”
電話這邊的顧硯欽彎了彎唇,卻還不忘記勸說阮眠。
“聞洲那脾氣,你比我了解的多。他就是那樣的人,脾氣一上來,就誰也顧不上了。誰讓他是顧家的小少爺呢?家裏所有人都慣著他,給他慣成了如今的樣子。眠眠,你既然選擇了他,心裏總是要有這個心理準備的。”
既然選擇了,那麽麵對對方的好與不好,不是接受,就是去改變。
“我知道的,不過我還年輕,還有重新選擇的機會。”
在經曆過車上的一切之後,阮眠隻想和這個人渣徹底斷絕關係。
不過現在,她的心思很亂,不想再和顧硯欽聊這麽心痛的話題了。
“好啦,我和顧聞洲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了,再討論沒意義,二哥,我們聊點兒開心的吧。”
此時已經是深夜,自己不用工作,顧硯欽卻還要上班。
阮眠知道自己應該掛斷電話,可是看著空****的房間,她想有個人陪陪自己,哪怕隻是在電話的另一端。
“遵命!”
顧硯欽難得俏皮了一回,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我聽說你現在在找你繼母薑蘭是嗎?”
“是啊,你怎麽知道的?”
阮眠從未和顧硯欽提起這件事情,格外好奇他這消息來源。
顧硯欽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回顧宅的時候,聽到聞洲吩咐手下做事情才知道的。現在你和聞洲吵架了,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幫你……”
顧硯欽故意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眠眠,你放心,不管聞洲是否繼續幫你,我這邊都會幫你留意你那繼母的行蹤。你知道的,我雖然離家多年,但是在國內也有幾個信得過的朋友,找個人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事。”
這番好意,對於阮眠來說,簡直就是如魚得水。
她從不懷疑顧硯欽的能力,所以對於他有朋友能幫上忙的事情,更是深信不疑。
“那就謝謝二哥啦,薑蘭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這個女人,關係著她母親的清白,也關係著她的清白。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越聊越開心。
反觀顧聞洲這邊,卻不好受了。
他在發現自己被拉黑之後,心裏難受的不行。
一個人回到香榭庭苑,發現阮眠根本沒有回來,更是心慌的不行。
阮眠走了,而且很有可能再也不回來了。
這怎麽可以?
他總要……總要見到人,讓她聽自己的解釋啊!
可是阮眠會去哪兒呢?
她不回香榭庭苑,還能去哪兒?
封老爺子的身體不好,她就算生自己的氣,也絕對不能不去看老爺子吧?
顧聞洲好像找到了方向,強迫自己盡快入睡,養好精神,去封老爺子那找阮眠。
盡管如此,他一想到阮眠那雙決絕的眼睛,還是睡不好,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他早早就起床去了封家別墅。
封老爺子身體恢複的不錯,得到主治醫生的首肯,這才回家修養。
顧聞洲借著慶祝封老爺子回家的名義,提著禮物上門。
一進門,傭人把他的禮物接了過去,他還沒走幾步,既看到站在封老爺子身後,幫他捏著肩膀的阮眠。封老爺子眯起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
“眠眠,你按的太舒服了,是不是偷偷學過了?”
封老爺子怡然自得的享受著,還不忘記問問自家的寶貝外孫女。
阮眠臉上露出一個被戳穿的表情,幸好她現在是站在外公身後的,不然一定一眼就被外公看穿了。
勉強定了定心神,阮眠這才故作輕鬆的說道,
“我這兩下子,哪裏像在外麵學過的了?就是給你捏的時候,手上多用了點勁兒而已。”
“你這丫頭……”
封老爺子好笑的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他年紀大了,經常找人按摩,按摩師都經曆過不知道多少個了。
小丫頭手上的力道,和按摩的位置都那樣恰到好處,一定是用心學過的。
不過他了解阮眠,小丫頭不願意承認,自然有她的理由,他又何必跟一個孩子較真兒呢?
正在此時,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清脆又突兀。
顧聞洲站在封老爺子的麵前,十分恭敬的關切道,
“外公,您身體恢複的怎麽樣了?之前一直在忙,現在才有時間過來看你……”
他這話是對封老爺子說的,可是目光卻一直在阮眠身上打轉兒。
封老爺子立馬就看出來他的意圖。
“這話說的外道了不是?外公都是過來人了,哪能不理解你們小年輕的有多忙?”
他說著,便伸手招呼顧聞洲。
“快坐下,來人啊,給孫女婿上杯茶來!”
阮眠此時最不想見的人就是顧聞洲了。
本想著好幾天沒有看外公了,過來和外公說說笑笑,趁著自己還沒有工作的時候,好好陪陪他,卻不想,這人渣竟然主動找上門!
她朝著封老爺子微微頷首,
“外公,你要喝的藥膳粥快熬好了,我過去看看。”
阮眠前腳要走,卻被一雙手臂攔住了去路。
“怎麽我一來你就要走?你在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