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顧聞洲自己做出了決定。
“我覺得我們兩個人在遊輪上玩無趣的很,還不如叫上幾個朋友,一起熱鬧熱鬧。對了,”
顧聞洲好像突然想到了好主意一般,眼睛微亮,
“阮眠你一定要邀請過來,我過生日這麽大的事情,她這個當老婆的要是不到場,豈不是要讓旁人說我的閑話嗎?張韜,不管用什麽辦法,這個人你必須給我請到!”
顧聞洲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江美妮也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過生日這麽開心的時候,他為什麽要想著阮眠那個賤女人呢?
“聞洲,你是不是喜歡上阮眠了?”
江美妮十分大聲的控訴著,
“我說要去遊輪看日出,你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但是一提到阮眠,你就立馬變了態度……”
她忽的站起身來,眼中的淚意彌漫,再次打濕了臉上剛剛幹涸的淚跡。
“如果你喜歡阮眠,那就跟我直說啊,為什麽要這樣傷害我?”
麵對這樣的江美妮,張韜隻覺得頭皮發麻。
自家總裁向來不適合當演員,對著江美妮逢場作戲,戲碼粗糙的很,但凡江美妮稍微留點兒心,都能感覺到顧聞洲根本不喜歡她。
奈何人傻歡樂多,兩人在一起糾纏了這麽久的時間,江美妮愣是看不出來。
這下終於有所醒悟,他等著看自家總裁要怎麽收場。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顧聞洲一臉厲色,看著江美妮的眼神也變得狠厲起來。
“我對你的縱容誰看不出來?這點兒事情還用明說嗎?”
江美妮被鎮住了,傻乎乎的追問道,
“那這麽重要的日子,你為什麽要邀請阮眠過來?你難道都不覺得她煞風景嗎?她在一旁,我們還怎麽親密……”
“她在一旁,我們要更加親密才是啊!”
顧聞洲打斷了江美妮的話,“阮眠不是想跟我離婚嗎?我偏要讓她看看,被我顧聞洲寵愛的女人,究竟有多幸福!美妮,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你竟然還懷疑我的真心!”
“我……我錯了。”
江美妮一把摟過顧聞洲的腰際,嬌滴滴的跟他道歉,
“聞洲,我以後再也不懷疑你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顧聞洲臭著一張臉,伸出手臂,不斷撲過來的江美妮往外推。
“你不是懷疑我嗎?不相信我的話,就別靠我這麽近……”
一旁觀戰的張韜瞬間目瞪口呆。
麵對兩人之間的互動,他在心裏悄悄對著自家總裁豎起了大拇指。
這一招,是真的強!
與此同時,他對自家總裁的生日也是萬分期待。
新歡舊愛湊到一艘遊輪上,豈不是現實版修羅場嗎?
憑著他家總裁這力挽狂瀾的能力和態度,這場大戲他已經等不及觀看了。
不過看戲歸看戲的,總裁交給自己的任務還是要努力完成。
趁著兩人這般“黏糊”的時候,他給顧聞洲使了個眼神,便得到自己可以提前離開的許可。
而張韜離開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撥通了自家夫人的電話。
隻可惜,時間不湊巧。
阮眠追了一部劇之後,突然來了靈感。
想起她答應了給閨蜜許若雅的新專輯寫曲子的事情還每個頭緒,便奮筆疾書的寫了起來。
她的靈感如泉湧,一門心思投入到創作之中,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
習慣性的掏出手機看看有沒有漏掉的消息,一眼就看到了張韜打過來的電話。
這家夥一直寸步不離跟在顧聞洲的身邊,給自己打電話幹什麽?
她擰了擰眉。
想著張韜也不是沒事找事兒的人,又怕耽誤了正經事,即便她萬般不情願,也還是打了回去。
“夫人,您終於給我打回來了。”
終於接到自家總裁夫人回電的張韜感動的熱淚盈眶。
他中午就打了電話,對方沒有接聽。然後他就一直看著手機發呆。
想撥回去,又擔心會惹夫人厭煩,不撥回去,還害怕夫人根本就是不願意接自己的電話,真是左右為難。
阮眠淡淡的嗯了一聲,
“張韜,有事說事。”
按理說,以她現在和顧聞洲之間的關係,張韜不管有什麽事情,都不應該找到自己頭上才是。
不過兩個人到底還有著夫妻名義,所以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問問情況。
“是這樣的,三天之後,就是顧總的生日。顧總組了個遊輪派對慶祝一下,讓我邀請您務必到場。”
阮眠這才後知後覺的打開了手機上的日曆。
算算時間,還真是。
可是顧聞洲過生日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你覺得這樣的場合,我去好嗎?你家顧總不會覺得煞風景?”
隻可惜,阮眠這般“婉轉”的拒絕,絲毫沒有引起張韜的注意。
事實上,有了顧聞洲的吩咐,不管阮眠說了什麽,張韜都會將其當成願意來參加處理。
“您現在還是我們的總裁夫人,這種特殊的場合,如果您到場都不合適的話,那就找不到合適的人了。”
“而且我們總裁特別囑咐了,您務必到場。其實想想也能理解,老公過生日,老婆都不到場,那麽這個當老公的也沒麵子不是?”
阮眠深吸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麽,她從張韜的言語之間感覺到了陰謀的味道。
尤其在那一聲聲流暢無比的老公老婆之中,她明顯感覺到了這家夥在引誘自己去參加顧聞洲的生日派對!
過往的記憶在阮眠的腦海中紛紛浮現。
她曾經也為了顧聞洲的生日絞盡腦汁的準備驚喜,也期待過兩人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來一場浪漫邂逅,然後敞開心扉,相親相愛的一起生活。
可是每當她有這樣想法的時候,顧聞洲總是會做出一些事情,將她從美夢裏打回原形。
所以,她為顧聞洲準備的生日驚喜,到現在還放在自己的秘密基地裏,一直沒有送出去的機會。
或許,她應該珍惜這次機會,將這些禮物送出去?
想到兩人一旦離婚,以後就是陌生人,那麽自己那些從未見過天日的心思,就會被埋在秘密基地裏麵,沒有一絲露麵的機會。
她便覺得遺憾又可惜。
所以,
“好,派對幾點開始?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