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還在自己的秘密基地裏,小心翼翼的擦拭著禮物盒子上的灰塵,看著它們全部恢複成光潔如新的模樣,這才滿意的放下手中的毛巾。
她一屁股坐在了**,剛想伸了懶腰放鬆放鬆,卻聽到了手機信息的提示音。
一張顧聞洲和江美妮的曖昧照片瞬間映入眼簾,阮眠的身體瞬間僵住。
從別人嘴裏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但是很快阮眠就回過神來,那個陌生的號碼很快引起了她的注意。
如果發件人是顧聞洲的話,他大可以用自己的手機號。
所以,這個人不是顧聞洲,卻可以因為她和顧聞洲徹底鬧翻而獲利。
看著手機屏幕中展示的曖昧照片,阮眠的腦海中閃過江美妮的臉。
她這是在……炫耀?
炫耀她終於得到了顧聞洲,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的身邊。
而自己這個名正言順的人,卻隻能像老鼠一樣躲在自己的別墅裏麵懷孕生產?
江美妮會做這件事情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耀武揚威。
她在警告自己,識相的話,就趕緊讓出顧家七少奶奶的位置,免得到時候讓大家都難堪!
阮眠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她直接長按那條信息,等到上麵出現轉發按鈕之後,選中顧聞洲的手機號碼發送出去。
當發出的信息狀態由未讀變成已讀的時候,她直接將電話打了過去。
顧聞洲看到照片,就知道是江美妮這個女人在搞鬼。
其目的,就是挑撥自己和阮眠之間的關係,讓她能夠更加穩妥的坐上顧家七少奶奶的位置。
他正想著自己要如何懲治這個膽大妄為,自作主張的女人,卻看到了對方的來電。
阮眠。
看著手機屏幕上跳躍的來電姓名,顧聞洲激動的指尖都在顫抖。
她已經很久沒有主動給自己打過電話了。
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隻看在這個電話的份兒上,他都決定將江美妮的處罰減輕一些。
他深吸一口氣,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你好,我是顧聞洲。”
為了避免泄露自己真實的情緒,他盡量用公式化的口吻說道。
那冰冷的不帶一點兒情緒的聲音,給阮眠的感覺隻有濃濃的疏離。
由此看來,顧聞洲竟是連個備注都沒有給自己呢。
要不然怎麽會這樣同自己說話?
“你好,我是阮眠。”
阮眠用著同樣的口吻回答道,還不忘記直接點名自己打來電話的目的。
“請問您看到我發過去的照片之後,有什麽想說的嗎?”
關於顧聞洲和江美妮之間的曖昧傳聞,光是傳進阮眠耳朵裏的版本就有三五個之多。
她都沒有放在心上。
一來,是她從不相信傳聞,捕風捉影的事兒,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二來,她和顧聞洲之間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她總不能占著顧家七少奶奶的位置,還不讓人家顧聞洲尋找幸福吧?
可是現在,信息發到她的手機上,她想裝糊塗都做不到。
“就是你看到的樣子。”
顧聞洲想起了那張曖昧的照片,一抹敬意由心底而生,對,他佩服江美妮。
明明就是拍拍手背的畫麵,不知道怎麽的,經過江美妮的手一改造,弄的好像兩個人剛剛做了什麽一樣。
“所以,你讓張助理邀請我去參加你的遊輪派對,就是為了讓我這個準前妻親眼看到你和你的新歡過得有多幸福?”
阮眠冷笑一聲。
這一刻,她真心覺得,自己深深愛著的男人太過殘忍。
以前她一個人的時候,恨她破壞了他和阮薇的婚姻,報複自己,傷害自己也就算了。
虎毒不食子,自己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為什麽還要承受這種虐待?
偏偏正在此時,
出去泡咖啡的江美妮一眼就看到了神情複雜,接聽電話的顧聞洲。當即就猜到打開電話的人是阮眠。
她匆匆放下咖啡杯,一個箭步衝到顧聞洲的身邊,用著無限嬌柔的聲音說道,
“聞洲,你在跟誰打電話呢?是不是阮眠姐姐啊?”
顧聞洲斜眼看她,心裏卻忍不住感歎著。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江美妮這樣一個千嬌百媚,是不是就嬌滴滴撒嬌的女人,卻擁有著一個居心叵測,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靈魂呢?
不等顧聞洲回應,江美妮便一把從其手中搶過了手機放在自己耳邊。
“阮眠姐姐,你可終於打電話過來啦!這麽長時間沒見麵了,我真的很想你。張助理應該告訴你了吧,三天後是聞洲的生日,他想要舉行一個遊輪派對慶祝生日,然後再陪我一起在海上看日出。”
“這麽喜慶的日子,你可一定要來啊!”
江美妮歡呼雀躍的說的口幹舌燥,越說越興奮。
其中的炫耀之意格外明顯。
可是阮眠聽的多了,竟然也不怎麽氣。
她突然有一種一定要親眼看看江美妮和顧聞洲能有多恩愛的衝動。
這個念頭一經浮現,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有受虐傾向。
不過太輕易答應,顯得她堂堂封家的小公主多沒有麵子?
欲擒故縱,才是掌握主動權的必殺技。
因此,她淺笑著開口,
“江小姐,既然你和顧聞洲約好了一起去海上看日出,那我還過去幹什麽呀?豈不是要給你們兩個當電燈泡嗎?這種惹人煩的事情,我才不會做呢。”
阮眠嘴上說著拒絕的話,其實心裏早已經確定了,江美妮這個女人這樣熱情的歡迎自己參加遊輪派對,就是為了自己親眼看到她和顧聞洲的恩愛。
所以,不管她怎麽拒絕,江美妮都不會放棄邀請自己過去的。
“怎麽會呢?我和聞洲巴不得你能過來呢。畢竟您也算是見證了我和聞洲從相識相知,到相守的整個過程,我們現在在一起了,要是沒有你的祝福,我和聞洲都會遺憾的。”
江美妮說著,還不忘記用肩膀撞了撞顧聞洲,
“你說對不對啊,聞洲?”
“是啊,”
顧聞洲摸摸下巴,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