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阮眠把一顆心都放在他這的時候,他倒沒怎麽在乎,但現在看著她這麽蠻不在乎的對自己,他卻莫名的生出了一股征服欲。

顧聞州也不打算離開,找了個沙發坐了下來。

浴室的大門霧蒙蒙的,隔著大門卻依舊能夠看到裏麵模糊且曼妙的身軀。

不知為何,他的喉嚨一緊,眸光也逐漸的暗了下來。

他不得不承認,現在很多次他都被這個女人給吸引到了。

心裏莫名的湧起了一股燥火,顧聞州拿起了一旁的水抿了一口,這才壓製下那股無名火。

阮眠很快就洗完了澡,她穿著浴袍,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裏麵走出來,隻是,在看到顧聞州還不動如山的坐在外麵的時候,她輕蹙秀眉。

“你怎麽還在這兒?”

這個狗男人之前在麵對自己的勾引的時候,跑的比兔子還快,現在倒是開始不避嫌了?

她懶得給他眼神,坐在一旁自顧自的吹著頭發。

顧聞州看著她的動作,繼續開口,“既然你不願意賠償顧家的損失,那就請你記住你自己的身份,隻要你還是一天的顧太太,就履行好自己的職責!”

阮眠握著吹風機的手越來越緊,她心裏冒起了火,這個狗男人一口一個要讓自己履行好顧太太的責任,那他就履行好一個丈夫的責任了嗎?

就在她想要發飆的時候,阮眠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間想起了鈴聲,她接起電話。

她的語氣此刻還充滿著濃濃的不悅,“喂?”

對麵響起了一道彬彬有禮的聲音,“你好,阮小姐,我是老爺子的代理律師,我們上次見過。”

阮眠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有印象。

她的語氣逐漸的平靜下來,“這麽晚了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老爺子讓您明天過來一趟,把股份轉讓的合同簽一下。”

阮眠能夠敏銳的感覺到一旁男人淩厲的視線立刻就掃視了過來。

她在心裏冷笑,他還真是挺在乎這些事兒的啊。

“不去。”她利落的拒絕。

她現在可不想繼續再看顧聞州的臉色了,這合同要是簽了,指不定又要受他多少陰陰陽陽的話。

律師有些猶豫,“阮小姐,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好,他唯一囑咐我的就是這事兒了,您還是理解一下吧,讓他老人家安心。”

電話對麵響起了一陣的沉默,良久過後,律師聽到了一聲輕歎。

“好吧。”

她妥協了。

一旁的顧聞州聽完他們的對話,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依舊是那副不動如山的樣子。

掛斷電話之後,阮眠吹幹頭發便準備睡覺,看著身邊的這個狗男人,她輕挑眉毛,“我要睡覺了,你趕緊出去吧。”

她驅逐的語氣讓他莫名的不悅。

顧聞州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絲惡劣的笑容,“這裏是我家,我憑什麽不能睡這兒。”

阮眠詞窮,緊緊的盯著他。

“好!好!”

她連說了兩個好字,不想繼續跟他計較,抱著被子便上了床。

反正這個狗男人之前麵對她的勾引一直都不為所動,就算留他在這兒睡一晚上也不會發生什麽。

想到這兒,阮眠便不再理會,繼續沉沉睡去。

顧聞州盯著她的背影,良久過後,自己躺在了沙發上,就連他也不清楚為什麽他如此執著的想要留在這裏。

深夜,房間裏靜悄悄的,兩人都睡得很沉。

就在這時,**的阮眠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的目光瞥向了一旁的沙發,看到了顧聞州的身影。

他竟然真沒走。

現在已經臨近深秋,哪怕房間裏有空調,但夜裏依舊有些涼。

顧聞州高大的身軀蜷縮在狹小的沙發上,莫名的顯得有些可憐,或許是因為冷,他縮成一團。

阮眠閉著眼睛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剛剛看到的那一幕,然而越想心越亂。

她從**直接坐了起來,咬牙切齒的低聲自語。

“算我欠你的行了吧!”

她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個小毯子,準備蓋在顧聞州的身上。

她將毯子蓋好之後,蹲在沙發旁,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阮眠忍不住輕歎了一口氣,這男人雖然平時脾氣再壞,但依舊無法改變他是上帝的寵兒的事實。

他五官淩厲清俊,眉眼疏冷清雋,一張薄唇輕輕抿著,似乎隱藏著無數的心事。

她就這麽看著莫名的入了迷。

然而,就在這時頭頂響起了一道涼涼的聲音,將她拽回了現實。

“看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