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阮眠好似觸電般的搖了搖頭。
她真是瘋魔了,怎麽看誰都像顧聞洲?
殊不知,她的這副模樣,早已經被許若雅看在眼裏。
在電影的背景音下,許若雅佯裝嗔怪的樣子問道,
“說說,儷人夜店那晚你和誰跑了?”
“把我自己一個人丟在夜店,都要氣死我了!”
提起這事兒,阮眠也是一肚子的火兒。
“你還說呢,我都走了,你怎麽也不找找我?”
如果那晚許若雅能夠及時去找她的話,她肯定不能讓顧聞洲得手,還受了這麽嚴重的傷!
“我……”
許若雅有些委屈的扁扁嘴巴,“我那晚喝太多酒了,燈光一滅,我就睡過去了,還是我經紀人把我撈回去的!我醒了就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是你的助理接的,說你們在一起呢,我才放心的。”
行吧。
阮眠一肚子的火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偏偏許若雅還繼續問,
“你這麽生氣,是不是那晚發生啥了?我是不是做錯事情了?”
她都這樣問了,阮眠也不好多說什麽。
“沒什麽,被我那個殺千刀的前夫撿屍回去了而已。”
兩人結婚的時候,一直謹守防線,這進了離婚冷靜期之後,她連身體和心都賠進去了。
她不想和許若雅說太多,因此看到許若雅還想問的模樣,趕緊指了指屏幕,
“開始了,快看電影!”
這番話頓時轉移了許若雅的注意力。
阮眠的心思半點兒都沒在電影上。
那個熟悉的身影在她腦子裏裝的滿滿的。
不會這麽冤家路窄吧?她出來看個電影都能撞見顧聞洲?
這樣想著,她借口去洗手間離開了座位。
借著大屏幕投射過來的光,阮眠這才發現,剛剛還空無一人的影廳此時已經坐滿了人,隻有三三兩兩幾個位置空著。而一處角落裏,顧聞洲的俊顏在屏幕光的掩映之下若隱若現。
阮眠頓時到抽一口涼氣。
她她她,命這麽苦的嗎?
這冤家的路可真是太窄了!
一想到顧聞洲的臉,她就想起這家夥幹的那些混賬事。
所以,為了這個美好的夜晚,她一定不能和顧聞洲打照麵!
她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嗎?
想到還在位置上等著自己的許若雅,阮眠盡量縮著身體,快步走出影廳。
殊不知,阮眠前腳剛走,一個梳著髒辮,衣著朋克風的男人便坐到了許若雅的身邊。
“雅雅,剛才那個人是……”
許若雅見到來人,瞬間沒有了看電影的心思。
眼前人是她的朋友常弈辰,一名精通樂理,唱功深厚的男歌手。
隻可惜填詞能力一般,找的人也都不怎麽靠譜,發了上百首新歌,也一直處在不溫不火的狀態!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特別牛X的作詞人朋友嗎?”
提起自己的朋友,許若雅興奮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就是你出道時候,隨隨便便給你填了幾首詞,就讓你一炮走紅的那個?”
其實不怪這群人如此大驚小怪。
許若雅在自己的社交圈子裏把自己這位神秘詞作者朋友吹的神乎其神,而常弈辰做的正是詞作者,臭味相投,哪能不記得這事兒?
“對對,就是她!”
“你當時還說要介紹給我認識呢!我的好雅雅,一會兒可不可以……”
那故意拉長的尾音帶著絲急切,透出來的卻結結實實是求賢若渴的味道。。
許若雅和常弈辰認識多年,看著他因為找不到好的詞作者日日發愁,也想著拉他一把。
這才借這個看電影的機會介紹兩人認識。
看到對方如此著急的模樣,許若雅也不隱瞞,
“本來就是想介紹你們認識的。不過你想讓她出手的話,可不容易。”
“我醜話說在前麵,人我可以給你介紹認識,但是僅此而已,能不能說服她為你作詞,可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這個我明白,隻要作品滿意,價格隨便她開!”
常弈辰在投資這方麵很舍得下本錢。
尤其是這樣有才華的詞作者,他下血本兒也是應該的。
隻可惜……
許若雅當著他的麵晃了晃食指,
“我朋友是封家的小公主,你覺得……她會缺錢嗎?”
殊不知,這身份一出,周圍人的議論聲皺起。
“我就說剛才看那人的身形有點兒眼熟,原來真是最近上了熱搜的封家小公主阮眠!”
一個驚喜的聲音驟然出現,
“我這麽幸運的嗎?竟然能和隻在新聞裏麵出現的阮眠小姐在同一個影廳看電影?幸福的要暈過去啦!”
許若雅聽到這聲議論,下意識的捂住嘴巴。
她是不是給阮眠惹禍了?
卻不想,更加勁爆的還在後麵!
“哎呀,這算什麽呀?你知道顧少爺不?就是阮眠的……現在來說,應該是前夫了,他今天也來了!”
那人煞有其事的說道。
許若雅頓時到抽一口涼氣。
顧聞洲那個渣男也來了?
常弈辰見到許若雅這般模樣,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偏偏周圍的人語不驚人死不休,議論聲還在繼續。
“你們說這馬上都要離婚的兩個人在同一間影廳看電影?怎麽會這麽巧?”
“這顧少爺,該不會是為了封家的小公主特意來的吧?”
“對呀,顧家的七少爺什麽時候來過電影院?除了封家的小公主阮眠,誰能有這個魅力?難不成這倆人兒又和好了?”
“你說什麽呢?兩人一前一後來的,也沒有坐在一起。明顯就是顧少爺後悔離婚了,現在處心積慮的調查阮小姐的行蹤,想把美人兒追回來呢!”
阮眠重新回到影廳的時候,被吃瓜群眾的虎狼之詞嚇的腿都抬不起來。
她隻是去了趟衛生間的功夫,怎麽影廳裏的風向變的這樣快?大家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就連電影的聲音都蓋不過,而且還一個比一個離譜!
所以,在她離開這段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阮眠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許若雅身邊坐著的男人。
她還以為是和前麵那些人一樣,晚進廳的,也就沒有在意。小心翼翼扯扯許若雅的袖管,
“發生什麽了?怎麽都在議論我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