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卷第二百三十四話 仇辰番外篇之將憂傷進行到底(上)

沙杉,我回來了……

看見我的時候,你會像我一樣開心嗎?

聽嚴洛承說,你受了傷,我隻恨自己沒有在你身邊,恨著自己不能親手幫你教訓那些膽敢欺負你的家夥。

不過,沒關係,我現在回來了。懶

我哪都不去了,就停留在這個有你的城市。

沙杉,真想現在就見到你阿!

淩晨四點,天空還是霧蒙蒙的暗,此刻的你一定還在睡夢中吧!

沙杉,等我喔!

一個穿著酷酷牛仔的俊冷男孩,仰頭笑望著還掛著半輪明月的夜空,靜靜地踏出機場。

三個月前,爺爺派人把我接到了美國,說是不許我再任意妄為地糟蹋著自己的身體。嗬,我的身體,它早就千瘡百孔了,難道爺爺還不死心嗎?

他沒收了我所有的通訊工具,不許我再和以前學校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聯係,可是他覺得他這樣做有用嗎?

他以為這樣做,我就會乖乖呆在美國治病了嗎?

爺爺,你知道嗎?我隻有看見那個女孩的時候,我的心才是暖的。我一直覺得我的靈魂是飄**著的,可是遇見了她,我才知道我並不想那麽輕易地死去。

可是美國沒有她,我會生不如死的。

“在哪?”我找到一個公用電話亭,投了幾個硬幣進去,撥通了嚴洛承的號碼。

“誰啊?這麽晚還打電話,找死啊!”電話那頭是男孩暴躁的聲音。蟲

“是我,仇辰。”我說道。

“是你小子啊,你小子就算想我也不用半夜三更地給我打電話吧。”男孩睡意濃濃的聲音頓時清爽了許多。

“我回來了。”

“什麽?你從美國跑回來?沒問題吧?”電話那頭的嚴洛承整個從**跳起來。

“我沒地方去了,你要收留我。”我躲過爺爺的眼線,偷偷跑回來,家裏那棟房子是沒辦法再住了,文叔雖然疼我,但畢竟是按著爺爺的指示辦事。

“我的祖宗,你沒搞錯吧?我怎麽收留你啊?你這樣跑回來老爺子能放過你嗎?況且你也知道我老爸那個唯利是圖的小人,他要是看見你,還不把屁顛屁顛地供出去邀功去。”

“我沒打算去你家那棟別墅。”我知道嚴洛承一定是以為我要住他們家裏去,老實說我最厭惡和那些虛偽的大人呆在同一個屋子。

“那你要住哪兒?”嚴洛承不解地問我。

“你在外麵不是還有套房子嗎?”我知道嚴洛承很早就從家裏搬了出來,租了個小套房自由自在,胡作非為。

“別,別,別啊,你也知道我這裏經常會帶女生回來過夜的。”嚴洛承完全沒有了睡意,將手機壓在肩上,貼著耳朵,手忙腳亂地穿起衣服。

“那你這段時間就節製點吧。”雖然我和嚴洛承一樣,在學校的時候都喜歡隔三差五地換女朋友,可是我卻從不像嚴洛承一樣,喜歡與她們做一些親密的事情。

學校的每個同學都覺得我活得沒心沒肺,快樂瀟灑,因為我似乎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可是沒有人真正了解過我。

我隻是太寂寞了,追女孩對我來說隻是一個有趣而刺激的遊戲,她們隻是我的玩具,不喜歡便丟掉。

嚴洛承說我有潔癖,男女朋友做一些親密的事是再正常不過的,不然交女朋友還有什麽意思。是這樣嗎?可是我隻是喜歡把她們追到手的那個過程,我不喜歡去碰她們,哪怕是簡單的親吻。

嚴洛承見到我的時候說我變了,變得不像他以前認識的那個仇辰了。以前的仇辰打起架來發狠要命,隻有淩厲沒有憂傷。

我扯著淡淡地笑對他說,因為現在的仇辰這裏住了一個人。

我用力地指了指自己的那顆心髒。

笑容,絕美而蒼涼。

“他媽的,我怎麽從來沒發現你這麽惡心。”嚴洛承一口灌下杯子裏的酒,罵道。

“我想見她。”我拿起酒瓶,往嚴洛承的杯子倒滿酒,卻自己一把搶過來灌了下去。

酒好烈!

我的喉嚨一陣灼燒。

“你說的是那個早已和遲宮裂在一起的沙杉,是吧。不就是一個小丫頭片子嘛!”嚴洛承看不下去,又把杯子和酒瓶奪了回去。

“可我就是要她,隻……要……她……”我癱倒在桌麵。

那天我睡到太陽都要落下山去。

我去了那間酒吧,那個我第一次遇見沙杉的地方。在一個幽深拐角的路口,酒吧的門深深地掩著。

我獨自一人坐在那裏,酒吧的格局經過了一年的歲月沉澱,改變了許多。原先那個瘋狂的舞池被撤去,改為一個燈光迷離閃爍的流動吧台,調酒師在一些顧客的尖叫聲中帥氣地調著醉人的美酒。

我一直都很想不通為什麽那次會出手救下沙杉,在酒吧這種情況是最司空見慣的,出來玩本來就是無所顧忌。

也許這就是一切孽緣的開始。

“哎,前麵的,你錢包掉了。”我聽見後麵好像有人在叫我,卻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龍齊和熙俊。

我下意識地用目光去搜尋遲宮裂,他一向是他們當中的老大。可是卻沒有看見他的人影。

“哈哈,還真是冤家路窄了,怎麽在這裏我們都能遇上。”熙俊嬉笑著,蹦蹦跳跳地跳到我身邊。

“聽說你已經消失了三個月,怎麽突然在這裏出現了?”熙俊將錢包丟給龍齊,扯著笑臉與我說道。

“不關你的事。”我和他們一直都不是同一派的,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從來沒有看對眼過。

“怎麽搞的,花花少爺仇辰變得這麽……這麽憔悴。”熙俊像不認識我似地,目不轉睛地打量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