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她有了孩子
第二天,池憶果然可以出來走動了,沈喬便提議去外麵的海邊轉轉。
望了眼身後不遠處跟著她們的孫響,沈喬說,“池憶,你很快就會被放出去了,如果……如果你能看到沈楚,記得把這裏的情況跟他說清楚,然後幫我告訴他……沈喬的心一直都沒有變……現在我就帶你熟悉熟悉這裏的地形。”
“喬喬姐,你不跟我一起出去嗎?”池憶好奇地看著她。
沒有說話,沈喬一麵走,一麵搖了搖頭,被祈杭這樣自我主義強烈的人盯上了,她還能指望什麽,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昨晚,祈杭那個勢在必行的態度,沈喬想想就覺得後怕,如果後來她沒有吐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為什麽啊?”
“祈杭不會放我走的。”
“那個人為什麽不讓你走?”
沈喬不想多談,“這件事說來就話長了,總之你出去以後就不要再離家出走了,方二少肯定都擔心死了,像他那種桀驁不馴的性子,居然肯為你斷了兩根勒骨,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
“我不算什麽的,喬喬姐,笛然哥最擔心的恐怕是你。”池憶苦笑了聲。
沈喬邊走邊說,“你不用不開心,我和方笛然永遠都不可能,我看不上他的,你還有機會。如果我還能有機會離開這裏的話,我希望能夠看到你和方笛然在一起。”
“喬喬姐……其實我以前都在心裏叫你沈喬的,而且是那種惡狠狠地直呼你的名字,因為笛然哥喜歡你。”池憶突然牽了牽嘴角,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喬喬姐……可是現在不同了,我忽然覺得你和我一樣,都在深深愛著一個人。”
沈喬突然就沉默了,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池憶,她深深愛沈楚,可是沈楚愛不愛她,她不知道,如果她能夠回去,他還會把她給關起來嗎……
正想著,她的腰倏地就被一隻大手給勾住了,然後人就在一個陌生的男性胸膛裏麵了。
“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吹風。”祈杭冷冽的嗓音在沈喬耳邊響了起來。
沈喬還覺得別扭,在他懷裏掙了掙。
池憶詫異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這裏的祈杭,由於他對沈喬的動作過於親密,以至於池憶都忘了去多想他身上散發的那股子生人勿近的肅殺氣息,隻知道愣愣地望著沈喬,池憶似乎明白了什麽,怪不得沈喬說,祈杭不會放她走,碰到這樣氣質恐怖的男人,自然是怎麽也擺脫不了的。
沈喬隻來得及朝池憶無力一笑,整個人就被祈杭摟著帶了進去,盡管她心裏十分抗拒,可她還是在強忍著……
回到別墅,因為萬般不情願,祈杭的語氣有些生硬,“要醫生過來看一下嗎,你現在的身體……”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沈喬拒絕道。
“也對,肚子裏是沈楚的孩子,你最上心,又怎麽可能容許自己的身體出問題。”祈杭冷冷諷刺道。
沈喬莫名地看著他,這廝不是吃醋了吧。
祈杭卻沒有看沈喬,一轉身走了。
望著祈杭冷酷肅殺的背影,昨晚的一切記憶開始回籠,昨晚她突然吐了,祈杭說要找醫生,她立刻解釋這是孕吐,然後祈杭也就沒有強求她和他睡在同一張**,隻是他的臉色驟然變得很糟糕,當然,他一直都是麵癱,隻能說是黑得幾乎滴出水來。
最後,兩人的相處模式很像青山鎮的那一晚,她睡床,他打地鋪,最終相安無事。
沈喬撫了下自己的小腹,無力地歎息了聲,端起桌上新榨的椰子汁,咬了咬牙,幹淨利落地喝了下去。
沒過多久,就進了衛生間,沈喬抱著馬桶吐了起來。
——
方笛然再次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是第三天下午,約好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地點是金煌娛樂城。
在方笛然接通電話的那一瞬間時,沈楚那邊的技術人員也就跟著追蹤打電話的人的位置,隻是很遺憾,位置是萬盛大樓總部,並且那端的聲音也不是祈杭本人。
金煌娛樂城,這是萬盛的地下產業,表麵上是簡單的娛樂城,地下卻很豐富,有賭場、拳擊場……當然還有萬惡的晴色服務,到處都是紙醉金迷的氣象。
方笛然到了金煌門口時,正準備停車,電話又響了,“方笛然先生,不要停車,請沿直線往前開車。”
“為什麽?不是說好了在金煌娛樂城嗎?”方笛然微不可察地蹙了下濃長的眉毛。
“方笛然先生,我們bss說了,你什麽時候甩掉了後麵的尾巴,什麽時候給你地點。”
“……好。”方笛然隱忍著答,掛了電話後,心裏卻滋滋直冒火氣,如果沈楚的車不跟著他,沈喬該怎麽辦。
電話再次響起,沈楚低醇的聲音很平靜,“聽他的,剩下的不用管。”
方笛然無法,隻能自顧自地開車,結果從西區開到東區,然後又轉到北區,接著轉了一大圈,整整一個多小時,最後居然的地點居然是距離布塔曼大樓不遠的一棟別墅。
方笛然下車,跟著早就等候在門口的孫響進了別墅。
孫響帶著方笛然七拐八拐,然後就到了一個拳擊場,接著方笛然就見到了一身黑衣黑褲的祈杭。
“小憶在哪?”方笛然望著氣息暗黑的男人問。
祈杭冷酷的臉上沒有半絲表情,做了個手勢,背後大屏幕就出現了池憶小巧清甜的臉,她正閉著眼睛躺在**。
方笛然很容易發現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更加小了,她瘦了,隻是下一秒,大屏幕就暗了下來。
方笛然從漆黑的大屏幕挪回了視線,眼神不善地瞅著祈杭,磁性的嗓音隻吐出三個字,“沈喬呢?”
“方笛然,你沒資格提沈喬。”祈杭墨色的狹長眸子裏傾瀉的皆是徹骨冷意,冷冽的聲音更加不近人情,“要麽換上拳擊裝備和我單挑,要麽你永遠都見不到那個女孩。”
方笛然隻得沉默地接過身旁的人遞來的東西,不一會兒,兩人上了拳擊台。
這一次,方笛然沒有失了先機,他沒有因為事先和別人打架而體力不支,也沒有喝酒導致意識不清,所以一開始兩人打得倒是難舍難分,頗有些勢均力敵的意思,這個白熱狀態也就一直持續了下去,時間在流逝,兩人的體力也在不停地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