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生一群會打雪仗的孩子

看著明目張膽地偷笑他的沈喬,沈楚歎息一聲,拉著她去了不遠處的咖啡館,兩人各自為對方拍掉身上的雪,然後就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喝著熱咖啡。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窗外紛飛的大雪化作了細小的雪花,從天際翻飛下來,然後落在地上……還有地上打雪仗的孩子。

望著望著,沈喬的心突然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沈楚,我們去打雪仗好不好?”

要高貴冷豔的沈總去打雪仗?!沈楚怎麽可能願意,他目光灼灼地睨著沈喬,口吻無比一本正經地說,“喬喬,相比較而言,我覺得生一群會打雪仗的孩子要比打雪仗這件事更有趣,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回去試試,正好過年下雪你和我在一起,天時地利人和,都很適合。”

這男人一天到晚就隻會想著那種事!沈喬拿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睇了他一眼,“你不去,我自己去。”

然而,看著已經跑了出去、像個孩子在雪地裏閉著眼的沈喬,沈楚的心突然就被感染了,等到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她身邊。

沈喬的唇角抑製不住的上翹了起來,她就知道這男人會出來。

下一秒沈喬就跑開了,然後蹲在地上抓了一團雪,正準備起身襲擊沈楚,忽然肚子一抽痛,周圍的景物都在她眼前搖晃了下,一陣陣眩暈感襲來,沈喬滑倒在地上就爬不起來了。

不遠處見狀的沈楚,眸子一凜,快步跑了過來,托起她的身體,摸著她的臉,目光緊張地看著她,“喬喬,你怎麽了?”

沈喬雙手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服,痛苦地蹙著眉,“……疼……”

隻來得及說出這一個字,沈喬就暈倒在了沈楚懷裏。

沈楚一把將沈喬打橫抱起,攔了輛車,火速將沈喬送往醫院,整個過程他都將她緊緊抱在懷裏,薄唇不停地貼著她的額頭觸碰著,似乎是在安撫著昏迷的她,又像是在安慰著自己。

喬喬,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沈喬醒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坐在窗邊的沈楚,他的表情很奇怪,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裏麵流動著灼亮的光彩,似乎是怕她消失了,那樣的專注,最奇異的是,他的嘴角帶著笑意,眼見眉梢也慢慢的是柔情蜜意。

沈喬愣了半秒,她……不會是患有什麽絕症了吧,所以一貫笑容淺淡的沈楚會這樣望著她?!

“沈楚,我……”

“喬喬,別說話。”沈楚探出長指按壓住她的唇瓣,然後整個人就埋在了她的肩上,低醇聲音悶悶地傳來,他說,“喬喬,我要感謝你,我們有孩子了,我要當爸爸了,你要當媽媽了。”

沈喬幾乎是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然後她強自推開沈楚的頭,大眼睛認真的觀察著他的神色,“你說的是真的?我們真的有孩子了?”

“是呀,我們有女兒了。”沈楚高興的捧著她的臉,在她唇邊輕輕啄吻了下,“喬喬,你高興嗎?”

沈喬沒有忘記這個,“那我怎麽會暈倒?”

沈楚握著她的手,不停地揉捏,語氣出奇的溫柔,“醫生說你的身體很虛弱,不宜勞累,你這幾天陪我工作到很晚,太累了才會暈倒。所以為了我們的女兒,喬喬,你要好好休息了。”

沈喬這才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露出笑容來,似乎是因為懷孕的緣故,那個笑容充滿了母性的柔情,倒是沒顧得上沈楚左一句右一句他有女兒了的說法。

她臉上的那抹笑容,看得沈楚越發憐愛她,時不時地親親她的發頂。

驀地,沈喬像是想起了什麽,“對了,現在是什麽時間了,新年過去了嗎?”

像是知道她在擔心著什麽,沈楚說,“沒有,你隻暈了將近一個小時,晚飯我們出去吃,不用你下廚房。”

這個年過得總算是有驚無險,沈喬坐在沈楚對麵吃飯的時候,甜蜜地想。

這邊甜蜜得要膩死人,那邊遠在瑞典的方笛然可就沒有這麽好的待遇了。

酒店房間裏,方笛然坐在沙發上,望著池憶給那個黃頭發藍眼睛的老外擦藥貼創可貼,那雙小手上的動作是那麽細致,不知怎的,他心裏竟然生出一絲不是滋味的感覺來。

事情還要倒回到一個小時前。

被逐出家門的方笛然當然要去找池憶,畢竟那天晚上,他對池憶做的事,他雖然沒有印象了,但他還是要給池憶一個交代,他也不允許池憶就這樣灰溜溜的逃開了,她當他方笛然是什麽人,吃幹抹淨了就不認人的人渣嗎?!

沒花費多長時間就辦了簽證,急急忙忙趕到法國,去了池憶讀書的大學,她沒有帶手機,他也不知道她的號碼,隻得跑去找了她很多交好的同學,都說沒有見到過她。

於是他便把她每個同班同學都找了個遍,一晃一個多月已經過去了,哪裏都沒有她的蹤影,還有她的最後一個同班同學沒有找,隻是這人現在在阿比斯庫。

今天是大年三十,他總算趕到了瑞典的阿比斯庫,到處都是皚皚白雪,景色很美,聽說這個人喜歡泡吧,下午他就去了附近的酒吧。

然後一眼就看到嬌嬌小小的池憶和一個黃頭發藍眼睛的外國人勾肩搭背的,兩人坐在同一張沙發上,正在有說有笑地喝著酒。

如果不是那張嬌俏的小臉,方笛然幾乎以為那是另一個人,隻是沒有他的日子,她似乎過得很開心。

也不知道那個外國人說了什麽,池憶突然咯咯大笑了起來,在那個藍眼睛的臉上親了一口,藍眼睛自然而然地回吻她的臉頰。

蹭地一下,方笛然心中的火突然就冒了出來,怒不可遏的他,自然是二話不說就衝上去把人藍眼睛給揍了,並且誰勸都沒有用,簡直就是把人給往死裏打。

等方笛然打夠了,池憶麵無表情地解釋,藍眼睛是她的大學導師,名字叫做亞瑟,亞瑟是北歐人,池憶大學時期就與之交好,亞瑟邀請池憶來瑞典這邊玩,池憶自然欣然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