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情比金堅 83 殘忍的手法

而然,這張淤青的臉卻讓淩玥塵神情一愣,盯著他不由睜大眼。

是他?

“哈哈,很意外吧,沒想到他還能供我娛樂,幫我嫌錢。不過…他注定要死在這裏。”身後響起一道猖狂的笑聲,淩玥塵轉頭,陰冷的瞅著格拉敦夫囂張礙眼的笑容。

越看這老家夥,她就越不順眼。

見淩玥塵冷盯著他,格拉敦夫也不介意,人模狗樣的整理下西裝才從椅子上起來,站在護欄旁由高處看下去,盯著高台上越打越激烈的比賽,四周激動呼喊聲幾乎淹沒了全場。

“哼,閻鷹搶我的生意,老子就滅了他最得力的手下。”陰冷得笑意爬上格拉敦夫的臉上,慢吞吞的吐出這句話後,他頓了頓,隨後轉頭盯著一旁坐在地上的淩玥塵,那陰冷的笑意夾雜住狠辣,陰森森的道:“還要毀了他的女人。”

他不但要滅了閻鷹的手下,毀了他的女人,還要加倍侮辱他。哼,冥門的當家人?大將軍?呸,得罪他格拉敦夫,他要他從此抬不起頭做人,還要將冥門從如今的四大勢力中鏟除。

他要將閻鷹禁錮在身邊,淪落成一條狗。

想著,格拉敦夫滿眼的興奮,雙眸發出激動的閃亮,五指緊握,仿佛已經大權在手。

很快,很快他就要閻鷹跪著來求他。

“人老了,幻想就特別多。”涼涼的聲音突然打破格拉敦夫的幻想,抬眼便見淩玥塵臉上勾著輕蔑的冷笑,看著他的眼神像看白癡一樣,仿佛他所說的一切,想的一切都是癡人說夢話,妄想。

五指捏成了拳頭,格拉敦夫陰狠的盯著淩玥塵,被看扁的眼神讓他憤怒。

他身為非洲的地頭,霸占一方領土的老大,混黑道至今三十多年,什麽時候給人小看過?如今竟然給一個女人用不屑的眼神看他,而這個女人還是閻鷹的人。

殺意立即從格拉敦夫胸膛湧起,要不是她還有一點用途,他現在就立即讓她生不如死。

“哼,口硬,你口硬不了多久。”冷哼一聲,格拉敦夫嘴角勾勒狠辣之意,他不會讓這個女人好過。

冷冷的瞥了眼格拉敦夫,淩玥塵皺了皺眉頭,是什麽原因讓格拉敦夫這麽胸有成竹?

淩玥塵想了想,從他們進入這裏後,一個陰謀接一個陰謀上來,這些足以證明格拉敦夫不能小看。他果然如同閻彬所說的,老狐狸一條。

腦海突然靈光一閃,淩玥塵眼神一淩。

隨即雙眸冷冷的瞅著格拉敦夫,如果她沒猜錯,格拉敦夫將她捉來目的就是為了引閻鷹過來。

有了她和冥焰做護盾,格拉敦夫一定在背後還安排了什麽,要不然不會如此胸有成竹。

那麽意思是,背後還是陰謀等著閻鷹的到來。

想此,淩玥塵嘴角勾起陰森森的弧度,黑眸的戾氣越來越重。

很好,很好,緊緊連環扣,一個接一個,這下就算閻鷹知道這是陰謀也會跳。因為這裏有她還有…冥焰。

轉頭,淩玥塵從護欄看下去,高台上,狗熊的對家人,就是冥焰,閻鷹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失蹤了數日的冥焰。

黑眸盯著下方,見冥焰又一個不謹,被打倒在地。此刻得他仿佛已經虛脫無力,一向冷酷的雙眸開始模糊不清,血液順著他的眼角滑落,雙手支撐在地卻撐不起身子。

已經連對三場的他,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如果今次上來了的人不是狗熊,或許他還能撐一陣子,狗熊的身形太大,一個拳頭頂著成年男人的三倍。

在狗熊拳下挨了這麽多拳,早就已經是冥焰的極限了。

“好,好,殺,狗熊殺了這個兔崽子。媽的,害老子老輸錢。”見冥焰倒地在地上爬不起,人群立即興奮了,紛紛呐喊起來。

要知道這小子是新來了,所有人都看不好他,沒一個人買他贏,沒想到卻給這從沒見過的小子連贏了三場,害他們輸了不少錢。現在所有群眾都恨不得狗熊一拳頭下去,將這小子的拳頭扁爛。

“殺,殺了他,殺了他。”起哄,全場起哄,所有人都興奮。

這裏是什麽地方,是最黑暗的地下搏鬥賭場,這些都是一些嚐慣血腥的賭徒,殺人對他們來說已經是麻木,看別人殺人才叫興奮,過癮。

“哈哈,想搶我狗熊的寶座,媽的,你這小子去吃屎。”身形龐大的狗熊一聲大笑,身上恐怖的肌肉一震,眯起雙眸血腥的盯著趴在地上的冥焰,伴隨著最後一句,他舉起腳掌用上十成力,就要往冥焰的腦袋踩下。

這一腳雖然沒有誇張的能一腳踩爛腦袋,但絕對能造成嚴重的腦震**,就算真的不死,也成為了終生植物人。

狗熊的腳眼看就要踩下去,四周的群眾更是激動萬分的看著這一幕,越是血腥殘忍的畫麵他們就越愛看。

“踩下去,踩下去,踩下去。”

起哄的聲音,激烈氣氛將所有人的雙眼染紅。

這激動的氣氛被推上了頂尖。

龐大的腳掌舉起,出盡了全身的力氣,狗熊身上的肌肉繃緊,嘴角裂起一個殘忍的笑容。

“去死吧。”

陰狠的三個字落下,腳掌狠狠的一踩…

瘋狂的氣氛,關鍵的一刻。

就在這個時候,一銀光閃過,火速而淩厲,在所有人還沒反應前,狠狠地紮入狗熊的腳掌裏,從腳側穿過了另一頭。

“啊…”毫無防備,腳掌突然被鋒利的東西紮入,狗熊一個忍不住痛喊一聲,捂住腳跌落在地上,抱著腳掌痛得滿頭的冷汗。

全場所有人愣住了,一時間寂靜了下來,有些搞不清情況的看著捂住腳的臉盡是痛得扭曲的狗熊,見他的腳鮮紅的血液不斷的冒出,在他的腳掌上,一把鋒利的小刀插入他的腳上,在灼熱的燈光下,陰冷冷的放光。

見此,所有人麵麵相覷,這怎麽一回事,這小刀那裏來的?

“誰,是誰暗算老子,給老子滾出來。”一把將腳上的小刀抽出,狗熊雙眸含赤,怒視四周,是誰敢暗算他狗熊。

“是我。”冷清清的聲音響起。

由於此刻的氣氛較為寂靜,這不大不小的聲音卻清楚的傳遍每個角落,順勢的進入所有人的耳中。

聽言,所有人一愣,頓時紛紛抬頭,一抬頭,便見一個女人懶懶的靠在護欄上,一頭驚豔紅火被綁起,精致的五官露現出來,那是那麽的讓人驚歎,冷漠的神情中帶著七分的邪氣。

那雙黑眸透露戾氣和殺意,讓所有人對上後,沒由的打了個寒戰。

見回應的人是個女人,眾人一愣。

這女人從哪兒來的?

“是你這個婊子暗算我?”狗熊一抬頭,看見那驚豔的外貌後,愣了愣,隨即怒火上升,惡狠狠的道。

“是又怎樣。”眼皮微微一抬,淩玥塵陰冷的回視狗熊。暗算?哼,這隻不過是開頭而已。

是又怎樣?聽淩玥塵這麽囂張的語氣,狗熊怒火攻心,一個女人也敢在他狗熊麵前叫囂,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老子扭斷你這婆娘的頭。”狠辣在狗熊眼裏盡顯,陰狠的瞪著她,恨不此刻就扭斷淩玥塵那脆弱的脖子。

對於狗熊的狠話,淩玥塵隻是冷冷的回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手慢慢的伸出,朝狗熊揚起了大拇指,隨後緩緩的往下朝。

她不回話,一個動作,表明了她對他的不屑。

砰…

狗熊頓時暴怒的一拳擊下高台,憤怒之極的從高台上站了起來,雙拳狠狠的捏在一起,劈啪的骨響聲響起,雙手的青筋更是暴突。被一個女人如此的對待,這簡直就是極大的恥辱,恥辱。

“下來,給老子下來。”暴喝,狗熊憤怒的暴喝。伸出手指,指著二樓的淩玥塵怒吼,他要扭斷這女人頭來泄他心中的怒氣。

就算是男人也未必敢這麽小看他狗熊,今天卻給一個身形還沒有他三分之一的女人小看了。這叫他還有可顏麵,不親自捏死她,這還叫他狗熊往日還有臉在這裏待下去。

“哼,一個隻會亂叫的狗。”冷哼一聲,淩玥塵瞥了一眼一直在看好戲的格拉敦夫。

“你贏了,我放你們走。”感覺淩玥塵盯著他,格拉敦夫轉頭,陰笑著指著下方的狗熊說道,隨即頓了頓,再道:“輸了,你就別怪這世道無情。”

這一句,格拉敦夫滿眼的狠辣和**笑。

他不會讓這個女人死的,他要她生不如死。

不能怪他太狠辣,要怪就怪,她是閻鷹的女人。

“這世道,本來就是無情。”冷笑,淩玥塵突然一按護欄,身形靈活一躍,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兩個助力,穩穩站在高台上。

冷瞅一眼狗熊,淩玥塵嘴角冷笑。

贏了這隻狗就放了他們?嘖,把她淩玥塵當三歲孩童,格拉敦夫不過就是想看一場好戲罷了。

既然他想看,那麽她就好好演給他看,這一場戲,絕對會令人永世難忘。

“真敢下來,賤婊子。”見淩玥塵真敢下來,狗熊冷冷一笑,陰辣的盯著她。敢下來,就別怪他太殘暴。

“狗熊,別下重手。”二樓上的格拉敦夫對著下方的狗熊吩咐道。聽言,狗熊不悅,格拉敦夫分明就是讓他不要殺了這個女人,不殺怎麽為他雪恥。

“各位,新一輪的賭注開始了,今次的賭注不是錢,咱們來特別一點的。賭贏了,今天的獎品就是高台上的女人,就當是本人送給大家小小的補品。”沒等狗熊開聲,格拉敦夫朗聲對著全場宣布。

一雙眸滿滿的陰笑,盯著下方的淩玥塵全是狠辣。

哼,要讓一個女人生不如死,莫過於讓所有男人上她,這才是最好得折磨。

“好,好,這獎品老子喜歡。”

“媽的,老子都好久沒要過女人了,格拉先生就是體貼。”

“這女人不錯,就不知道能不能服侍得了我們這麽多兄弟,哈哈。”

格拉敦夫的話才落,那激動的氣氛又來了,全場群眾立即起哄,紛紛興奮的盯著高台上的淩玥塵,早在原先就貪婪淩玥塵的美色的人,頓時忍不住開口哄叫。

男人本來就是禽獸,能讓他們爽得,怎麽可能還平靜得了。

狗熊聽格拉敦夫的話,不由也**笑出聲,不錯,這方法比他捏死這個女人還折磨人。

讓女人生不如死,這是最好的辦法。

耳邊傳來各種各樣的陰笑,**笑和各種貪婪的視線,淩玥塵眉頭狠狠一皺,眼裏的戾氣越來越重,轉頭,冷冷的瞅著二樓上,笑得愉快的格拉敦夫。

將她作為賭注。

很好,很好,非常好。

駭人的殺氣從淩玥塵黑眸裏一閃而過。

哼,讓男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她也很多,她可以慢慢跟他玩。

視線一轉,淩玥塵垂眼盯著躺在地上的冥焰,見他一動不動的,不由皺了皺眉,好像傷得不輕。

“喂。”伸出腳,淩玥塵踢了踢他,開口喂了一聲。千萬別半死不活的,要不然她會很麻煩。

“嗯。”輕悶的一聲由冥焰嘴裏出來,發絲遮掩著冥焰的雙眸,緩緩的睜開眼,冥焰雙眸有些找不著焦距,半響身上的痛楚使他微微的回過神來。

他還沒死?

冥焰皺了皺眉,對於這個消息沒有多大的喜悅,生和死對他來說沒什麽區別,他隻是想別拖累將軍就好。

他突然的失蹤,將軍一定會查到底。

想了想,冥焰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苦笑,那批貨他沒有管理好,現在他又無故的失蹤,將軍他…

“喂,死了沒。”就在冥焰深思,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這聲音讓他一愣,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

“沒死,就起來,別趴在這裏擋位置。”還沒等冥焰回憶這聲音在哪裏聽過的時候,清冷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頭一轉,冥焰仰起頭,紅腫的眼角有些模糊的看著眼前的人。

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

“…淩玥塵?”火紅的頭發,精致的五官,冥焰一愣,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人。

怎麽會在這裏見到淩玥塵的?

將軍來了?

“不錯,意識還清醒。起來,別趴著。”見冥焰叫出她的名字,淩玥塵眉頭高高一挑,對於冥焰這舉動甚是滿意。最起碼人還沒被打傻,看四肢似乎也沒有廢,整體來說,這人還能用。

“你怎麽會在這裏,將軍呢?”強硬在地上撐起,冥焰伸手抹了抹嘴角的血痕,視線著急的向四周一掃,四周還是和原初一樣,沒有看見將軍的身影。

將軍不在這裏,淩玥塵怎麽會在這裏?

“很明顯不是嗎,被捉來了呀。”聳了聳肩膀,淩玥塵很淡然的回答。對於被捉來這件事,除了有些怒意她怎麽這麽輕易就被人綁來外,其他的對她沒什麽影響。

都被綁來這裏了,還能有什麽異議。

聽言,冥焰眉頭緊皺,淩玥塵被捉來了,那麽將軍…

心一涼,冥焰著急了,跟在將軍身邊十多年,早就清楚淩玥塵的重要性。淩玥塵失蹤,將軍一定會發怒,除了發怒也一定會不顧其他而來。

冥焰是什麽人,在冥門坐上第三把椅子並不是虛名,對於格拉敦夫的陰謀,他早就看穿,隻是他相信將軍一定懂,不會魯莽行事。但是,如果綁了淩玥塵就不同了,為了淩玥塵,將軍可會不顧一切的。

“快,你趕快離開這裏。”一想後果,冥焰急了,頓時急急拉著淩玥塵要她離開。淩玥塵不能出事,她出事了,就同等於將軍出事。

“拜托,用點腦子好嗎?”一把甩開冥焰的手,淩玥塵翻了個白眼。不理會他而走到高台的邊緣,俯下身,向下方的其中一個男人勾了勾手指。

離開?冥焰這家夥一定是被打傻了,現在這情景怎麽離開?這裏的人都恨不得吞了他們兩個,誰肯讓她離開?這小子說話也不經一下大腦。

被淩玥塵勾手示意過來的男人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淩玥塵,什麽意思?

“過來。”見這名男人呆愣愣的,淩玥塵不悅的皺皺眉,怎麽這麽死蠢,連讓他過來的動作都看不懂。

被淩玥塵一喝,男人下意識的上前一步,還沒走進,白皙纖細的小手一伸,直接的捉過男人衣領將他拉了過去。

“媽的,你這婊子幹…”突然被揪著,男人臉龐潮紅,又怒又急的想反抗,卻被脖子上突然多了一絲冰涼而嚇得不敢動。

“最好乖乖給我閉嘴,真麻煩。”將刀子抵住男人的脖子,淩玥塵已經失去耐性了,黑眸滿滿的殺意。

麻煩。

伸手,淩玥塵在男人胸膛的帶子中將露出一角的香煙揪了出來,手一甩將男人推開。

要不是看著這男人身上有煙,她才懶得理他。

站在高台上,淩玥塵連眼角都沒有給狗熊,簡直就是不屑到極致。

伸手打開香煙盒,卻因為裏麵隻有一支而狠狠的皺起眉頭。也罷,一支就一支,熟練的拿出來叼在嘴裏,淩玥塵在身後摸出她迷你型的小手槍,哢嚓一聲點燃了嘴上的煙。

深深吸了一口後,才緩緩驅散她心底的煩悶。

已經很久沒有碰這東西了,今天突然想碰,是因為…

她比冥焰更清楚閻鷹的性格,按照他那種唯我獨尊的傲氣,和在乎她的程度,現在一定設法往這邊尋來。來了,就證明踩入格拉敦夫的陰謀,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陰謀,他們都不清楚。

但按照格拉敦夫的恨意,想怕這陰謀不小。

心底有些煩躁,淩玥塵扯了扯頭發,希望閻大爺不要真的這麽魯莽就好。

“你這個該死的婊子。”一直在等待的狗熊,見淩玥塵由頭到尾都沒打算理會他,這樣**裸的輕蔑讓他怒火攻心,頓時一聲吼喊。

“吵什麽,想死,各個兒割喉去。”原本心情就煩躁的淩玥塵聽聞耳邊的怒吼聲,眼皮一抬,冷冷的瞅著狗熊,極度不耐煩的低喝。媽的,她見了這大塊頭就惡心。

橫眉一豎,狗熊雙拳緊握,再也忍不住怒火,衝了過去。高台上,正因為他沉重的腳步而發出轟轟的聲音,可想言之這家夥打底有多重了。

“小心。”靠在護柱上的冥焰見此,臉色大驚。他可是最清楚這狗熊一拳的威力,就連他也抵不住這大塊頭五拳,淩玥塵那小身板挨上去,簡直就是找死。

下一刻,狗熊已經衝上來了,巨拳帶著強烈的風勁往淩玥塵身上攻去。

這一拳,隻用了四分力,可是這四分力差不多能要淩玥塵半條人命了。

淩玥塵冷冷的瞅著狗熊,對於那極度威力的一拳絲毫沒有半點懼色。

大塊頭的人,最大的缺點是什麽?

是笨重,越大塊的人身手就越緩慢。

這緩慢簡直就是致命的缺點。

巨拳瞬間即到,淩玥塵往身後退後一步,將手裏的煙叼回嘴裏,一把捉住身後的護欄身子往後傾去,狗熊的拳頭險險從她身上經過。腳步一移,淩玥塵靈活的脫出狗熊的範圍,站向了另一邊。

吐了一口煙霧,淩玥塵抬眼掃了掃一直在二樓上看戲的格拉敦夫,嘴角不由冷笑。

哼,好好欣賞接下來的戲。

淩玥塵吐掉口中的煙蒂後,一手握住手術刀,冷眼的瞅著狗熊。

“一隻狗,隻配在鍋裏燉著。”陰冷陰冷的聲音緩緩的吐出,好像帶著一股冷風一樣吹向狗熊,讓他不由打了個寒戰,卻又立即怒了。他竟然讓一個女人給恐嚇了。

狗熊臉型扭曲,對於這個認知讓他極度的憤怒。

“媽的,老子…”一聲怒吼,狗熊就要往淩玥塵那方向去,而然他的話還沒吼完。

淩玥塵卻二話不說的動了,很快,身形真的很快。

仿佛是兩步,就瞬間到了狗熊的身前,身形的比例簡直的天與地的差距。

冷冷一笑,淩玥塵反手一握手術刀,在狗熊還沒反應前,五指化爪,火速的擒住狗熊的手腕,纖細的手根本不可能完全擒住這幾乎比她大腿粗的手腕,但是技巧淩玥塵多的是。

兩指捏住狗熊的脈搏,一用力,狗熊頓時感覺手臂上傳來一陣陣的麻痛,發現手竟然發不出力氣。狗熊又驚又怒,另一手頓時往淩玥塵攻擊去。

身後傳來勁風,淩玥塵嘴角勾起不屑,握住手術刀的手一反,頭也不回的直直往身後挑起。

刀尖入肉,斷筋廢手。

手勁一狠,淩玥塵握住手裏的刀狠狠一劃,一道如同撕裂的聲音微微的響起。

“啊…”

淒厲的痛喊聲立即響起,不過是一瞬間,下方的眾人還沒看清到底是怎麽回事。

便見狗熊已經捂住手,在高台上打滾,鮮血一路狂飆在地,濃烈的血腥味彌漫四周。

震驚,所有人震驚,對於狗熊怎麽受傷的,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隻是一開始,便見這女人主動投入狗熊的懷裏,跟著就發生了這一幕,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眾人目光一轉,有些詫異的盯著高台上的女人,隻見她冷冷的站立在中,臉上染了些狗熊的血液,配搭上她那頭火紅的頭發,是那麽的驚心。

目光一轉,齊齊看向她右上的刀尖。

不看還好,一看,齊齊雙眼一縮。

隻見那小小的刀尖上,勾著一條長長細細血紅色的青筋,長長的直垂在地,血液也跟著一滴一滴的低落。

所有人心一驚,不約而同的退後一步,驚恐的掃向依舊在高台上的打滾的狗熊,隻見他捂住的手臂,鮮血越來越多,越來越暗紅。

那刀尖上,那條青筋,是狗熊的。

轟,仿佛一聲炸響,在眾人的腦海中震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高台上的淩玥塵,她竟然將狗熊的手筋整條挑了出來。

這,太殘忍了。

比他們往常看的,還有殘忍。

整條筋挑出來,該是多大的痛苦?

“嗬,不錯,挺長的,是我見過最長的一條。”幽冷的聲音緩緩的響起,淩玥塵舉起刀尖,挑了挑眉看著刀尖上的手筋,嘴角勾勒一個邪肆的弧度。

那雙黑眸卻慢慢的瘋狂氣息,血腥之意呈現在她的眼底下,一種叫興奮的情緒在她體內叫囂。

不由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玩解剖,她真的好久沒玩過了。

距離淩玥塵最近的冥焰睜大雙眼,他可是清清楚楚的將所有一切看在眼裏。

很熟練,很輕易,就這麽挑了狗熊的手筋,而還是整條揪了出來。

看著淩玥塵嘴角那抹血腥的笑意,還有那雙眸底下濃重的戾氣。冥焰心一沉,深深的皺起眉頭,淩玥塵他接觸得不多,也隻是偶爾見過,那時候她身上含著邪氣,也有戾氣,但是卻沒現在這麽重。

很重,很重,這種氣息,他隻在將軍身上看過。

五指微微緊握,此時的淩玥塵讓人感到很危險。

手一甩,將刀尖上的手筋甩掉,淩玥塵抬眸,陰冷的瞅著不遠處的狗熊,這不過就是開始而已。

一步一步的上前,淩玥塵走得極緩慢,周圍的群眾的呼吸急速,這女人還打算怎麽樣?

殺了狗熊?

“…你這個臭婊子。”雙手的劇痛使狗熊滿頭的冷汗,捂住手臂,他恨意極致的瞪著這個毀了他一條手臂的女人,不由開口罵道。對於被淩玥塵挑了一條手筋,他隻認為是她的運氣。

若非如此,憑這個女人怎麽可能傷得了他。

“你的口,真的很臭。”黑眸一冷,淩玥塵站定狗熊身前,一腳狠狠地踩上他那條動彈不得的手臂,借著力度踩上他手上的關節。

咯咯的骨頭斷裂聲立即響起,聽得周圍的人心底如同被刀割一樣麻痹。

一聲嘶吼,狗熊被淩玥塵這一腳,傷口痛上加痛,臉型立即扭曲。

什麽叫殘忍,這就是。

就算已經廢了狗熊一條手臂,卻依然沒有放過,那裏最痛,她就折磨那裏。

論折磨人的手段,淩玥塵敢認第二,這個世界絕對沒人敢認第一。

想當初,身為暗殺團裏的獄刑堂堂長,什麽殘酷的刑,淩玥塵沒試過?曾經就有人這麽說過她,交什麽給淩玥塵,千萬別交人命,別人或許有一百零百種的方法讓人慘死。

而淩玥塵,絕對有兩百零百種方法折磨人,而死不去。

這也是為什麽在暗殺團裏,淩玥塵能夠與最恐怖的零排名。

零很強,而淩玥塵卻是最殘忍。

一樣不能得罪的兩方。

“可惜我現在手裏沒有鉤子,要不然…”蹲下身,淩玥塵踩著狗熊的手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嘴角勾著冷森森的弧度。說到一半時,語氣頓了頓,才緩緩的道:“我絕對將你的舌筋全根抽出來。”

陰冷的語氣,恐怖的字眼讓狗熊痛苦的瞳孔一縮,看著那雙帶著濃重的戾氣雙眸,內心不由震了震,一絲懼意又他心底冒出。

這一刻,他竟然沒法懷疑她說的話,他相信,相信她絕對能做到。

想此,狗熊的舌頭有些打結,緊緊的閉著嘴,不敢說半句話。

“哼。”輕哼一聲,淩玥塵微微的抬眼,黑眸盯著二樓上,同樣震驚的格拉敦夫,見他一臉驚愕的看著她,不由嘴角劃出一抹殘忍驚心的笑意。

手一動,刀尖在灼熱的光線下泛出森森的銀光。

看著淩玥塵這個動作,所有人呼吸一屏。

狗熊也同時睜大雙眼,恐懼的看著上方的刀尖,想動,卻因為被淩玥塵踩著手臂,隻要一動,就傳來鑽心的痛楚。

沒有任何猶豫,手起刀落,刀尖狠狠的往下一劃,手勁又快又急又狠…

“啊。”

破膛而開,淒慘的嚎叫聲讓所有人心神顫抖,一個二個直直的瞪大雙眼看著被淩玥塵硬生生破開肚皮的狗熊。劃破得很精準,從胸膛至到下腹,一刀下去,利落幹脆,仿佛這個動作,她已經做過了上千遍。

而事實上,破肚淩玥塵確實做了不止千次。

驚恐的看著一幕,所有人胃部翻騰,一個個臉色蒼白。

太殘忍了,太殘忍了,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變態。

對於周圍的人反應,淩玥塵隻是冷冷一笑,由此至終,她的目光都是緊緊盯著二樓上的格拉敦夫。仿佛被她破肚的人不是狗熊,而是格拉敦夫。

格拉敦夫狠狠的打了寒戰,驚恐的看著那雙如同深淵一樣的黑眸。

冷汗頓時冒濕了他整個脊背,他到底帶回了一個怎麽樣的女人。

這女人根本就是個變態,是個變態。

這一刻,格拉敦夫極度後悔將這個女人帶回來,她根本就是個瘋子。

“救我,格拉先生救我,救我。”狗熊一雙眸子散漫,此刻的他,隻覺得身上的器官暴露在空氣下,似乎感覺到風進入他的五髒一樣,讓他心髒抖了抖。

這個世界什麽東西最恐怖,那就是自己的身體被人破開,觀察裏麵的器官,在最後將裏麵的東西掏空…

被狗熊一叫,格拉敦夫心一驚,驚恐的跌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沒有多想,他立即從地上爬起,跌跌倒倒的離開。現在他唯一的念頭,就是趕快離開這個瘋女人。

不能落在她的手裏,千萬不能落在她的手裏,他有預感,隻要他落在她手裏,他一定會比狗熊還要慘烈的下場。

淩玥塵冷眼瞅著格拉敦夫離開得背影,嘴角血腥的勾了勾。哼,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

冷眼一掃,淩玥塵冷冷的掃向下方已經愣住了眾人,嘴角勾勒嗜血的弧度,慢條斯理的道:“還要繼續嗎?”輕悠悠的五個字,卻如同炸彈一樣轟醒了所有人。

搖頭,猛的搖頭,所有人不由向後退,到最後不約而同的速度的往大門蜂擁而去。

離開,趕快離開這個變態的女人。

隻不過是一瞬間,原本熱鬧非常的大廳,一下子寂靜了下來,除了狗熊急促的呼吸聲,四周安靜一片。

“嘖,沒膽。”半響,淩玥塵才冷笑一聲,吐出兩個字。伸手甩了甩刀上的血跡,淩玥塵轉頭,看著同樣呆愣愣的盯著她的冥焰,見他這個模樣,她挑了挑眉,道:“怕?”

如果他回答是,她不介意送他一刀。

許久,冥焰才搖搖頭,這點事,還不至於讓他怕。隻是…

“將軍絕對不喜歡你這樣。”戾氣太重,手法過於殘忍,雖將軍也不見得是什麽好人,但是他相信,將軍絕對不喜歡淩玥塵這個模樣,太沒人性了。

“所以你別告訴他。”聳了聳肩膀,淩玥塵說道。她也知道閻大爺不喜歡她這個模樣,閻大爺說過不準再碰這玩意。雖然她沒有正麵回答他,但是她有聽進去。

今天隻是太怒火了,加上心情煩躁,所以才露兩手嚇人而已。

這點小菜跟她以前相比,簡直不及冰山一角。

低頭掃了眼,呼吸越來越急的狗熊,絲毫沒打算送他最後一程。她的氣還沒消呢,想這麽輕易讓他死?哼,做夢。

“你還走不走得動。”走過去冥焰身邊,淩玥塵蹲下身問道。現在他們得趕緊離開,然後聯係閻大爺,不知道格拉敦夫後麵還有什麽戲,一定要趕緊才行。

“還行。”動了動身子,冥焰點點頭回道。雖然渾身都傳來痛楚,但沒有傷到要害,走還是可以的。

“嗯。這裏是哪裏,你知道嗎?”見冥焰說沒事,淩玥塵點點頭,隨後掃視了一眼四周,見這裏是個寬大的廳。除了這個高台,四周什麽都沒有,顯現這裏一直是被用來搏鬥的賭場。

“不清楚,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在這裏了。”冥焰搖搖頭,他遭遇了格拉敦夫的暗算後,便被他運到這裏來,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他也不清楚。

聽言,淩玥塵皺了皺眉,她記得閻彬說過,格拉敦夫藏得很隱蔽。也就是說這裏的位置屬於偏僻的方向,要不然閻彬不可能花太多時間也找不著。

“我們先離開再說。”還是先離開這裏才是上策。

“嗯。”冥焰捂著胸口的傷,強撐起來,突然錚錚的聲音讓二人一愣,不由一致低頭盯著冥焰的腳。黑色的鎖鏈扣著冥焰雙腳,範圍隻有這高台的地方。

見此,兩人同時抿唇不語。

“鑰匙在哪裏。”良久,淩玥塵才緩緩的問道。

“…在格拉敦夫那裏。”皺了皺眉,冥焰輕道。

話落,兩人再次沉默,格拉敦夫已經逃了,那麽就是說沒有鑰匙,沒有鑰匙,這鎖就打不開。

“媽的。”低聲粗罵一聲,淩玥塵雙眸含火,此刻她恨不得宰了格拉敦夫。

這鐵鎖幾乎有她手臂粗,想把它弄斷根本就是不可能,這四周也沒任何的鋸子,靠,難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