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沉默良久,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點頭答應下來。
“好,我答應你們,我願意去做這個貴人,不過我不知應該怎麽做,還望殿下可以告知。”
“這是自然,其實你什麽都不需要去做,你隻需要等著我們的結果就可以。”謝煜說。
妃子點點頭,從來還想要問一問沐婉兒的現狀,還沒來得及開口遠處就有皇後過來,妃子隻能和謝煜分開。
皇後遠遠的就看見了妃子,冷哼一聲朝著這邊走來。
“喲,你這是又在等皇上呢?”
麵對皇後尖酸刻薄的言語,妃子麵不改色,微微欠身福禮,“給皇後請安。”
“若是誠心請安,就應該去鳳苑請安,而不是在這裏看見了就說兩句冠冕堂皇的話。”
聞言妃子啞然,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皇後也擺明了是想要刁難她,抬眸看著她半晌後,冷聲說道:“有些話聽著難聽,卻也還是要說一說的,你在這後宮之中也這麽多年了,以前也是正兒八經的宮女,應該明白聖寵難求,就不要再做那些癡心妄想的美夢了,你能夠爬上今天的位置,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做人呐,不可太貪心。”
跟在皇後身後的宮女們紛紛掩麵笑起來,她們都是些嫉妒妃子的人,畢竟同是宮女,妃子卻成為了妃子,而他們還是宮女,見到妃子,還得行禮問好。
妃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卻不得不強撐著笑意,低垂著眉眼,“皇後所言極是,我記住了。”
“記住就好,你也別怪本宮多嘴,能夠聽進去本宮說的話,對你是有好處的。”
說罷,皇後就看見了不遠處的皇帝,扭著腰朝著皇帝那邊走去,妃子眼睛也跟著亮起來,可當皇帝近了,皇帝卻看也沒看她一眼。
“臣妾給皇上請安。”妃子生怕錯過了皇帝,開口說。
然而,皇帝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睛裏不複往日深情,甚至已經不記得她了。
眼睜睜的看著皇帝和皇後遠去,妃子一個人怔怔地站在原處,半晌後,妃子嘴角方才泛起了苦澀。
看來,自己答應謝煜和沐婉兒,是正確的,這猶如牢籠一樣的皇宮,實在是讓人倍感壓力。
藏身不遠處的謝煜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細想之後明白現在就是自己的機會了,他開始去著人造勢。
在沐婉兒的奇思妙想下,妃子命格不一般的消息擴散開來,又有謝煜的人在其中幫忙推動,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得到處都是,人人都在說這件事情。
沐婉兒收到消息,知道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就是要讓皇帝相信妃子比自己這個貴人更有福運才可以。
“其實讓父皇相信她是一個有福運的人不難,難的是讓父皇放過你。”謝煜說。
沐婉兒自然是明白謝煜所言是什麽意思,笑著說道:“我既然能夠讓妃子也擁有福運,自然是有辦法讓皇上相信,隻能有一個人祈福。”
聽得沐婉兒所言,謝煜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連忙詢問沐婉兒的計劃,沐婉兒也不隱瞞,如實告知。
謝煜完全明白了沐婉兒想要怎麽做,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在尼姑庵之中陪著沐婉兒說了說話,這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尼姑庵。
回到皇宮中,謝煜繼續動作,也順利的讓這些消息傳進了皇帝耳朵裏。
“碧妃?這是哪個宮裏的?”皇帝眉頭緊鎖,抬頭看向宦官,問道。
宦官連忙說道:“碧妃就是之前在成妃身邊的那個宮女,皇上你對碧妃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嗎?”
經過宦官這般一提醒,皇帝終於想起了碧妃是誰,想了想決定去看一看碧妃。
一行人前往碧妃所在的宮殿,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碧妃在自己修剪殘葉,看上去竟是有幾分讓人心疼。
“皇上駕到!”
碧妃驚訝不已,轉身看向這邊,欠身福禮給皇帝請安,皇帝擺擺手,讓碧妃起身。
“愛妃剛才是在做什麽?這種事情就應該交給宮女去做。”皇帝說。
碧妃抿唇笑了笑,如實說道:“是臣妾自己爭著要做的,以前在成妃身側這種事情做的多了,如今不做了倒是有些不習慣,也不是什麽髒活累活,還是做得的。”
聽見碧妃這樣說,皇帝對她的好感更多了一些,覺得這樣識時務的女子,應該是有福運的人。
“碧妃可曾聽說過最近皇宮之中的傳聞?”皇帝還是打算試探一下碧妃。
聞言碧妃眉頭緊鎖,疑惑不解地問道:“什麽傳聞?臣妾閉門不出,已經很久沒有和外麵的人交談過了,實在是不知道有什麽傳聞。”
見碧妃這樣說,皇帝點點頭,思忖半晌後說道:“也不是什麽大事,你明日去一趟禦苑,朕有事情要問你。”
碧妃點頭答應下來,本想留著皇帝吃了飯再走,皇帝卻並未過多停留,徑直離開了。
看著皇帝漸行漸遠的背影,碧妃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半晌後也不過是嘴角蔓延著苦澀罷了。
翌日碧妃前往禦苑,就看見禦苑之中高人不少,皇帝讓高人們給碧妃批命。
這些高人都是謝煜暗中打點好的,他勢在必得,隻不過批命的時候,皇後也來了,這讓謝煜有些驚訝。
皇後早就發現了謝煜和沐婉兒的動作,隻是一直沒有表現出來,如今看見謝煜想要用這個辦法將沐婉兒救出來,她自然不能繼續坐視不理。
她為了將沐婉兒繼續困在寺裏,安排了自己的人進去,即便是順了謝煜他們的意,她也有辦法讓沐婉兒無法脫身。
皇帝在皇宮之中左右為難,沐婉兒對此一概不知,隻有謝煜和皇後較量著。
沐婉兒原本以為,接下來自己隻需要等待著皇宮傳來好消息就可以了,奈何這好消息一直不曾下來,反倒是海豐那邊遞過來了消息。
海豐沒有親自前來,卻在每日的賬本裏麵,給沐婉兒夾了一封信,沐婉兒看完信後眉頭緊鎖,蔥白的玉指在案台上輕輕地敲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