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是真的,世代為奴,我不要做奴隸,我不要!”安溪雅聽到這個消息霎時間整個人都蒙住了,整個人就像五雷轟頂一般,腦袋裏整個都是嗡嗡的響聲,奴隸,她知道代表著什麽,代表著沒有任何人 權,隻能給人做牛做馬,輪為玩物,而且安溪雅從小就是錦衣玉食,過著小姐衣食無憂的生活,怎麽能夠過得了那奴隸簡直不是人過的生活。

“溪雅,爺爺無能,是爺爺沒能照顧好你,是爺爺害了你!”阿古斯一時之間老淚縱橫,渾濁的眼睛之中再也忍不住流下了兩條清淚,他一把把安溪雅抱在懷中,心中無比憤,臉上的皺紋全都堆起,仰天大喊起來:“為什麽...為什麽...老天,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安家,為什麽要這麽對我這麽一個老頭,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爺爺,我不要做奴隸,我不要做奴隸,他們一定弄錯了,一定是他們弄錯了!”安溪雅梨花帶雨,身子不停的在安古斯懷抱之中掙紮著,奴隸,兩個字就是一種赤果果的侮辱,更是一種卑賤的印記,一旦打上這種印記,不管事皇親國戚,大富大貴之人,都會一輩子抬不起頭,永遠活在屈辱的陰影之中。

“溪雅,是爺爺對不住你,是爺爺無能,你要怪就怪爺爺吧,是爺爺的錯!”安古斯也是悲痛欲絕,這個消息來的太過突然,就連他這個一城之主都有些難以接受,又何況是安溪雅這樣的女流之輩。

“爺爺...爺爺!!”這一刻安溪雅再也忍不住痛哭流涕起來,一日為奴,終身為奴,世代為奴,這是這個世界上差不多最大的懲罰了,剝奪了地位財富不說,連做人的所有權利都悉數剝盡,連子孫後代的的權利都剝盡,而且努力隻可能和奴隸結合,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

“奴隸...我竟然成了奴隸...我以後的人生...我以後沒有人生了...”安德森低著頭,麵如死灰,低聲喃喃著。

“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我不要做奴隸啊,不要!”

滿地都是叫喊之聲,叫喊之間,有人忍不住想要逃跑,可是才沒跑幾步,一把滴著鮮血的長劍就從他們背後一直延伸到前胸,在絕望的眼神之中,慢慢倒下。

“帝王之命,任何膽敢違抗者,殺無赦!”官員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冰冷的話語猶如一把把尖刀,頓時讓一些想要逃跑的人斷掉心中最後的希望。

“來人,上奴印!”官員說著,背後一人端著一個小印章走了上來,奴印是一種神奇的魔法道具,以字符構成一個魔法陣,陣法有著吸收空氣能量自行運轉的能力,它的效果是在人的皮膚之上腐蝕出一個奴字,而且這奴字受魔法罩保護,以後都不可能複原,也就是說,一旦印上了奴印,奴隸的身份也就定了下來,誰都能夠通過奴印一眼認出,而且奴印是腐蝕皮膚,禁止新肉長出,一旦印上就相當於毀容了。

衛兵拿著奴印進入了人群之中,揭蓋蓋子,頓時一陣魔法波動慢慢散開,第一個打上印記的是安古斯,此時的安古斯臉如死灰,已經沒有了任何信念,此時他唯一活下去的理由就是懷中的安溪雅了。

“滋——”衛兵拿著奴印也沒和安古斯說什麽直接印在了安古斯的額頭之上,頓時一陣輕微的細響,讓安古斯整張臉開始猙獰起來,額頭之上的皮肉開始在印記之下腐蝕起來,鑽心的疼痛讓他幾乎尖叫出來,可是他依然忍住了。

安古斯引完之後,一個鮮紅的奴字赫然出現

在他的額頭之上,幾乎覆蓋了他的整個額頭,讓他的整張臉變得猙獰起來。

“你,起來,該你了!”衛兵印完安古斯之後,向安古斯懷中的安溪雅嗬斥道。

“不要,我不要打奴印,我就算死也不要打奴印,不要!”安溪雅卻是緊緊的靠在安古斯懷中,搖著頭,不願起來,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把安古斯的衣衫都沾濕。

“帝王之命,任何膽敢違抗者,殺無赦!”官員隻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幕,他剛說完,他身邊便有衛兵慢慢抽出了腰間的長劍,然後朝安溪雅走了過去。

安古斯看到,頓時整顆心都提了上來,他一把把懷中的安溪雅拉了起來,一邊安慰道:“溪雅,聽話,聽話,不要抵抗了,不然你會沒命的,如果你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叫爺爺怎麽辦,而且你不是一直喊著要等你的龍哥回來,萬一你死了,你的龍哥回來了找不到人怎麽辦。”

“龍哥!”聽到安古斯提到獨孤潛龍的名字,安溪雅整個人都愣住了,她那如星空的眼眸呆呆的望著遠方,目斷魂銷,潸然淚下,臉色慘白如紙,整個人如同丟了魂一般。他知道雷克斯沒有死,而雷克斯是獨孤潛龍的仆人,那麽獨孤潛龍也就一定沒有死,隻是她不知道為什麽獨孤潛龍都不回來見她一麵,而她一旦稱為了奴隸,就算獨孤潛龍回來,她都沒有臉見獨孤潛龍了,這樣一別,就是永恒,可是她心中仍然存著希冀。

“龍哥,你為什麽不回來,為什麽,你為什麽不回來見我一麵,你為什麽不回來救我,為什麽!”安溪雅疾首痛心,淚如雨下,肝腸寸斷,喃喃之中,心中竟是生出了一絲恨意,她恨獨孤潛龍竟然不肯回來見她一麵,她恨自己竟然淪為奴隸,他恨老天的不公,她恨這世上的一切。

“滋——”就在安溪雅發呆之中,那衛兵拿著印章直接印在了安溪雅的額頭之上。

“啊——”隨著安溪雅一聲撕心裂肺的淒厲慘叫聲之中,一個鮮明的奴字出現在了她的額頭之上,頓時,讓她精致的麵容,多了一些永遠也擦不去的瑕疵,這些瑕疵將永遠伴隨著她,直至死去。

隨著印章落下,安溪雅頓時萬念俱灰,淚水也慢慢停了下來,就像流幹了一樣,心如刀割般的疼痛也正慢慢消失,臉上沒有了往昔的神采,有的隻是死氣沉沉,一日為奴,終生為奴,她已經沒有了明天。

“哈哈哈....”劇痛過後,安溪雅就像是瘋了一樣,大笑了起來,披頭散發,臉色猙獰,顯得無比恐怖,安古斯看著隻是將安溪雅抱入了懷中,心中悲哀不已,天亡我安家也。

“姐!”安德森看著情緒失控的安溪雅,低聲叫喊著,這時他才深深的發現作為安家年輕一代唯一一個男人,自己竟然什麽都不能做,隻是眼睜睜的看著安家這不幸的一幕發生。

“啊——”

“啊——”

......

在一聲聲淒厲的慘叫之中,安家的人眼中一個個變成了絕望,而後,額頭之上多了一個永遠的印記——奴。

“帶走!”官員一聲令下,眾衛兵頓時將淪為奴隸的安家眾人拷上了手銬,然後排著隊押往了帝都。

不遠之處,雷克斯,怒目圓睜,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繃緊著,拳頭擊打在身旁的房屋之上,頓時磚屑橫飛,他想出手,可是最終仍舊是忍了下來,安古斯都沒有做任何抵抗,他一個外人又能怎麽樣了,他留下來,隻是想等獨孤潛龍回來,隻是獨孤潛龍沒有等來,等來的

卻是安家的覆滅,淪為奴隸,這種奴隸比他這種仆人更加下等,因為他隻是屬於獨孤潛龍一個人的仆人,在別人麵前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聖階高手,而安溪雅他們,在所有人眼中都已經稱為了最卑賤的奴隸。

“先生,你到底在哪裏!”雷克斯已經徹底把自己當作是獨孤潛龍的人了,一個在遇到明知道有危險的條件下,還讓仆人逃走,這樣的主人他能說什麽了,獨孤潛龍的情義已經深深的打動了他,得到了他的認同,寧願讓自己身陷危機,也不願意連累他關心的人,獨孤潛龍的情義已經深入了他的內心。

“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受到危險的,我相信先生在的話,也會這樣做!”雷克斯已經下定注意,跟隨這安溪雅前往帝都,時刻接受著安溪雅的最新信息,如果有什麽意外,他已經準備付出了全部。

“安家可真是慘,這次災害就像瘟疫一樣,突然而降,怎麽能降罪到安家頭上,不知道是不是帝王昏了頭還是什麽!”

“小聲點,要是讓人聽到了,你人頭就不保了,隻是安家掌管城主這些日子來,也算是盡心盡責,就算是近一年臥病在床也沒讓人欺壓民眾,隻是最後落得這樣的下次,隻怪老天不開眼啊!”

“淪為奴隸,真是太慘了,轉眼之間,就從高高在上的大富大貴,變成了卑賤的奴隸苟且偷生,這時太慘了!”

“唉,這就是命啊,誰能想得到突然就來了這麽一天呢,而且這名頭太大了,帝王直接下命,帝王什麽時候管過我們的死活,自此竟然管這麽寬,真是奇怪,不會是安家的得罪了帝國什麽皇親國戚吧!”

圍觀著看熱鬧的眾人望著一個個耷拉著頭,被拷上手銬成為階下囚的安家眾人議論紛紛起來。

羅家大院之中,羅貝絲來到了羅伯斯的房間之中,臉色並不好看,這與她一向的樂天派迥然不符。

“爺爺,我要去帝都,我要去帝都中央學院!”羅貝絲低著眉頭,臉色毫無表情。

“去那麽遠幹嘛,就你這樣的實力,去帝都隻會被淹沒在人海之中,你以為帝都中央學院會收留你這樣你!”羅伯斯靜靜的坐在靠椅上轉動著手上的扳指淡淡道。

“帝都中央學院會不會收留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師傅一定會收留我,我要去帝都找師傅!”羅貝絲語氣堅決。

“荒唐,找你師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這次去帝都是因為安家吧,安家罪大惡極,帝王親自下命貶為奴隸,他們以後就是卑賤的奴隸,你以後都別給我接觸他們,不然是自找恥辱!”羅伯斯突然拍著椅子猛的站立起來,說話之間花白胡子一陣抖動,身下的座椅也兀自搖動著。

“你現在心裏很高興吧,安家落敗,南星城四大家族頓時少了一家,而且城主的位置空了出來,羅家隱隱已經稱為南星城最大的家族,安家作為戴罪之家,你當然不願意我接觸他們,你怕我敗了羅家的名聲,你怕我在你競爭城主的路上留下汙點對不對,你根本就是為了一己私利不顧我的感受——”羅貝絲越說越激動起來,最後竟然伸出手指著羅伯斯歇斯底裏的大吼起來。

“啪!”一個鮮紅的手指印頓時出現再羅貝絲臉上,把她先說的話一下都給打咽了下去。

“一己私利,你懂什麽,我這是為了羅家,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將來!”羅伯斯有些顫抖的抬起了那隻打羅貝絲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卻是仍舊狠著心道,因為過於激動整個人都開始如篩糠一般顫抖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