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波帶著幾個同事很快就過來了,找了借口進去查了半天,卻是一無所獲。

“裏麵隻有老板,不知道是不是趁人不注意,溜了。”

顧甜也有點不確定:“我剛才和你們說話的時候,的確離開過,對不起……”

馬波趕緊笑道:“你又沒犯錯,道什麽歉?我們會找人專門盯著他,有啥線索,你盡管再來找我。”

因為沒抓到那個女人,顧甜心情不太好,也沒再繼續逛,帶著女兒回家了。

在路上,秀兒突然說:“剛才那個女人身上的香味和醫院扶著我的阿姨一樣。”

顧甜登時一個踉蹌,秀兒趕緊扶住她:“娘,您沒事吧?”

“你確定一樣嗎?”

秀兒想了想:“就是一般的香皂味,剛才的那個女人似乎更胖一些。”

“那就不是了。”顧甜根本不希望再和羅雲卿扯上關係。

羅雲卿是豪門太太,怎麽可能和贓款的事有關?

作者應該不會那麽腦殘,寫出這樣的劇情吧!

晚上石宏昭一回家,就告訴顧甜:“馬波剛才給我的車間打電話,說是找到那女的了,是一個農村婦女,想賣了自己的金手鐲給兒子湊錢娶媳婦。害怕被人看到,才圍的嚴嚴實實過去的,馬波怕你擔心。”

顧甜知道和羅雲卿沒關係,頓時笑靨如花:“知道了,洗手吃飯吧!”

石宏昭心道,媳婦見到同事好像很高興?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對顧甜說:“你剛生了孩子,得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別著急上班,過完年再去吧。”

顧甜道:“我不著急,我年前想和楊東去南方看看家電,你也去吧。”

“成啊。”石宏昭道:“正好我也想去南方看看總廠的新機器,據說是從國外進口的,幾十萬呢!到時候讓老爺子看著秀兒,咱倆一起去。”

“好。”顧甜靠在他懷裏睡覺了。

石宏昭聞著她發絲的香味,心思**漾,可想想她剛滿月,隻能忍著了。

過了幾天,顧甜去店裏取首飾。

一進門,老板就耷拉著一張臉,愛答不理的。

雖然態度惡劣,可首飾做得真不錯,顧甜拿錢的時候,看看四周。

屋裏沒有後門,不過後麵有一扇大窗戶,足夠讓一個成年人爬出去了。

“你看什麽看啊,有啥企圖啊?”

這家夥吃了槍藥吧?顧甜懶得計較,準備走人。

老板卻他突然扣住了顧甜的手腕,像一隻鐵鉗子,顧甜疼的眼淚都下來了。她使勁掙紮著。

“你想幹什麽?”她心裏盤算著,不知道生了孩子後,超能力還在不在?能不能對付這個人?

男人冷聲道:“那天你剛走,就有公安來找我了,我不信是巧合!告訴你,老子早就改過重新了,別想再拉我下水!”

“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我管你是誰,我如今隻想好好活著,馬上走,以後別再來煩我!”他直接將顧甜推出來。

咣!大門關上了。

顧甜非常無語,這人咋這樣。

不過聽他的意思,他不是壞人?是誰想要逼他做壞事嗎?

顧甜去了一趟單位找馬波,把剛才的事兒說了。

馬波道:“我已經查過他,他叫趙東兵,因為私藏金飾坐過幾年牢。大概以為你要把非法的金子給他?其實領導剛才跟我說了,那個劫案現在是收尾階段,讓我抓其他案子了。”

贓款被找到,主犯從犯也都已伏法,肯定不可能像之前那樣投入那麽大的人力物力了。

可顧甜總覺得,這個案子辦得不利索。

追回贓款靠的是運氣,重要圖紙是靠著杜江的拚死拚活的趕工,重新繪製的。

到底拿走贓款的那個女人是誰?她和楊子峰是啥關係?

趙東兵說的不想被拉下水,是不是意味著他知道一些內情?

顧甜有很多問題,可她隻是個休產假的小職員,又不是孤膽英雄,沒有上頭的支持,她也不好做什麽。

顧甜離開的時候,在走廊看到了孫雪柔,她拿著一份文件匆忙走過來。

她穿著製服,顯得人很是窈窕美麗,見到顧甜她愣了一下,然後抬起下巴,高傲的走過去了。

顧甜沒什麽感覺,這樣尷尬的關係,不來往才好呢。

孫雪柔回到家,看到母親一手拿著棋譜,自己玩著象棋。

“媽,你怎麽突然玩這個?”

羅雲卿道:“你爺爺喜歡象棋,我好好練練,回京城,我就能陪著他下棋了。”

孫雪柔不太高興,坐在她身邊:“你不要為了我做這些卑微的事,爺爺奶奶又不喜歡我們,何必討好!”

羅雲卿一笑:“你爺爺高興了,你的工作才有著落。你是我唯一的孩子,隻要你好,我付出什麽都值得。何況孝敬公婆,本來就是我的義務。”

孫雪柔靠在她身邊:“媽你真好!我真希望咱們早點回京城,我每次見到顧甜,我心裏就膈應,不想和她共事!”

羅雲卿攥緊了手上的棋子:“你又見到她了?”

“我去總局送文件見到的,不過我不沒和她說話,怕她纏上來又要錢。”

羅雲卿剛要說什麽,丈夫孫海洋從外麵走進來了。

他五十出頭,兩鬢斑白,卻依然是個有魅力的男人,一雙桃花眼,直盯盯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肆無忌憚的流露著貪意。

孫雪柔笑著撲過去,像一隻快樂的小鳥:“爸,你回來了!”

“我才出差一個月,你咋成了小胖妞了?”

“爸,人家才沒胖!”

孫海洋笑著和女兒說笑,一副父慈子孝的樣子。

羅雲卿笑眯眯的說:“雪柔,你爸爸最愛吃鯉魚,讓阿姨現在去市場買吧。”

孫雪柔答應著去了。

夫妻兩個人進了房間,孫海洋關上門,用力的扯下妻子的衣服,非常瘋狂。

他的後背上有指甲的抓痕,身上還帶著花露水的味道。

想想也是,從同事,同學,到朋友,親戚,稍微平頭正臉些的女人都不放過,這樣的老色鬼,怎麽可能素一個月。

潮水來的快,去得也快。

他整理著衣服,笑眯眯的說:“媳婦,這些天,我想你都想瘋了!”

“我也很想你。上次你說的那個事兒成了嗎?”羅雲卿媚眼亂飛,聲音甜得發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