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甜承受著對方暴風驟雨一樣的攻擊,用手按住自己的手腕,輕輕揉著穴道。
若是別人早就被折磨崩潰了。
顧甜的銀針被收繳,她隻能用按壓穴道的辦法,讓自己保持鎮定。
對方吼了一頓顧甜,就又開始重複之前的審問。
如此循環往複,過了幾個小時。
顧甜心中默念:我要堅持住,不要被這些刁民害了。
想著石宏昭曾經受過的折磨,自己這樣不算什麽。
有人給了她一杯水讓她喝。
顧甜嗓子都冒煙了,趕緊拿起來,可聞了聞,還是放回去了。
“怎麽不喝,不是渴了嗎?”
“裏麵有東西,我不會喝的。”
麵前的人嘲笑了幾聲:“你這是被害妄想症,我看你這精神狀態,不如申請檢測你的精神狀態。要是確診了精神病。你就真的沒事了!”
顧甜不說話,這主意夠狠的,要是她被確診了精神病,那麽隻能關在精神病院。
電擊,吃藥,和一堆精神病患者在一起。
真的出什麽意外,也隻能是意外了。
對方還在故意說著很多難聽的話,不斷的刺激顧甜。
她很想暴揍對方一頓,把這杯水倒進他的嘴裏。
可顧甜知道不能這麽做,這是對方故意在刺激自己發瘋。
好容易熬到對方離開了,顧甜鬆了口氣,整個人都滑到了椅子下麵去了。
她雙手抓著頭發,崩潰的啜泣著。
這日子,真的太難熬了。
可是她很快又擦幹了眼淚,重打精神。
很快對方就要進行下一輪的審問了,絕對不能認輸。
審訊顧甜的人去打了一個電話,把情況匯報了一番。
“這娘們就是不上當,我們的關押時間就要到了。隻能放她走……”
“那就想想別的辦法。不能讓她出去。”
他認真聽著指示,點頭哈腰的:“是,果然是好主意。我這就去。”
顧甜被審問到了半夜,第二天一大早上,他們給顧甜做了檢查,發現她低血糖和低血壓。
“你病得很嚴重啊,去診所看看吧。”
顧甜沒吱聲,都不給我吃的,一直折騰我,能不低血壓和低血糖嗎?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究竟想幹什麽。
醫護給顧甜開了一點藥,就把她關在了一個小屋。
她腰酸背痛,就躺下來了。
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間,顧甜突然聽到房頂傳來的嘶嘶的聲響。
這裏的環境非常的簡陋,是一個年久失修的平房,房頂上好像有什麽東西從房簷上慢慢的移動過來
顧甜蹭的從**跳了下來,盯著棚頂,是一條土腹蛇!
這種蛇身形粗長,黃褐色的圖案一圈一圈的。
是大西北常見的毒蛇,毒性很大,一旦被咬住,必死無疑。
顧甜抓下了窗簾,在毒蛇飛撲過來的瞬間,直接用窗簾給套住了。在毒蛇的七寸上一頓點。
“想不到吧,老娘連毒蛇的穴道都能點。”
有兩個人等在外麵,想要聽顧甜大喊救命。
可是等了半天,竟然一點動靜沒有聽到。
他們很是驚訝,互相看看:“她是不是死了?”
“進去看看。”
他們剛打開門,就看到一條蛇飛竄出來,照著兩人猛咬。
“啊啊救命啊,毒蛇啊!”
顧甜躺在**裝暈,就當沒聽到的。
活該,讓你們害我!
那兩個人身上多處咬傷,被送到兩個小時路程之外的省裏醫院去急救。
因為沒有得到及時處理,已經昏迷,能不能救下來,就不是顧甜操心的了。
而被關了整整六天後,對方實在是找不到新的證據,顧甜終於被放出來了。
這些人的眼神都很難看:“在家裏麵呆著,不準出門,也不用上班了。”
顧甜道:“這破班我還不稀罕上呢!”
她大步流星的走出去了.
出門就看到石宏昭和秀兒正在門口等著。
秀兒見到她,就跑過來,拉住顧甜的手:“娘,你怎麽瘦了這麽多?”
“我沒事兒,就當減肥了。看你都哭的就像個小花貓。”顧甜安慰了半天秀兒。
秀兒從袖子裏麵拿出了一束小花:“路上開的,看著好看,就送給媽媽。”
顧甜拿過來了,小小的淡黃色的野花,讓她的心都柔軟起來。
“謝謝女兒。”
石宏昭關切的道:“咋樣!你最近這幾天是不是挺受氣的。”
“沒事兒,我好著呢。你是不是被欺負了。”
石宏昭眼裏都是心疼,拉住她的手:“我怎麽樣都沒關係,隻可惜我不能留在你身邊。陪著你受苦。”
他的漂亮的,聰明又機靈的小媳婦,現在整個人都是那麽憔悴,眼睛都睜不開了。可見是受到了多少折磨!
“咱們回家吧。”
“我估計她要來了。”
石宏昭一愣,隨即恍然:“她一向都不會自己出馬的。這次怎麽自己來了?”
“她這個人很自信又自負,喜歡把別人踩在腳下的感覺,看到我們倒黴了,自然要把這一把火燒的更旺一些,看著我們下地獄。”
而現在這些遠遠不夠,得準備準備。
顧甜回去當天,和石宏昭大吵一架,把屋裏麵的鍋碗瓢盆全都砸了。
“我為了你,千裏迢迢的跑到這邊,受盡了多少苦,可是你呢,你是怎麽對我的?”顧甜大聲哭喊:“我被當成罪犯一樣被逼問,你在做什麽?不管我,還把工作都給搞沒了,我們來這邊的意義是什麽?”
“你不要無理取鬧,我進不去,是我的錯嗎?要不是你搞出來這些事……”
“爹娘,你不要吵了……”
“閉嘴!”顧甜吼道:“我當初就不該來這裏,要不是你一直忽悠我,說有前途,我何至於淪落到這步田地?我當初的同學現在都當副院長了,可是我呢?跟著你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這麽慘。孩子咱倆一個,離婚吧!”
石宏昭也怒了:“離就離!我算是看明白你了,自私虛榮,貪財,我沒本事,你就找個有錢有勢的嫁了吧!”
咣!他直接拎著鋪蓋卷走了。
顧甜坐在屋子裏麵一邊罵一邊哭:“我瞎了眼,找了這麽一個渾蛋,不就是怕我耽誤你的前程嗎?你就是當代陳世美,不要臉!你不會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