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棠失去知覺後被帶去了一個山洞裏。

峨眉山的山洞多極。老巫婆一來就找到了棲身之處。遠離山路的山腳下一個蛇窟,老巫一進去,散發出驅散蛇類的雄黃味道,群蛇趕緊逃竄,留給她一個陰森森小屋般大小帶個水坑的洞穴。

洞壁爬滿藤條,幽幽花草也不少,而水坑最是讓她歡喜,是地底冒出來的泉水,可以喝的。

早就搜遍了楊玉棠全身上下,沒有找到畫像。老巫婆子將她掛在洞壁上由藤條吊起。

“婆婆,我錯了,我不該偷走你的東西,你快放我下來吧,我的手腕好痛啊!”楊玉棠純屬被痛醒,手腕被藤條勒的皮都破了。

看見自己在這樣黝黑的洞裏,看見老巫婆雙眼的幽靈樣光芒,楊玉棠嚇的隻剩半條命。

“東西你放哪去了?”老巫婆子用竹竿攪住她一縷發絲,狠命一拽,一小卷頭發就被生生拽了下來。

“啊~~~!”楊玉棠隻痛的叫了一聲就痛暈了。連頭皮帶頭發被拽離她的腦袋了,血順臉流下。

老巫婆子恨死這偷走畫像的女人了。當時她就急的暈倒,醒來連東西都無法下咽好幾天。全靠夜裏月麗花開時嚼食些許才緩緩恢複活力。立刻就順著楊玉棠留下的氣息來找她了。

奶腥味道,是老巫婆子從月郎嘴裏嗅到的,風中時有時無的飄著,她極其靈敏的嗅覺讓她一路跟蹤來了峨眉縣。

找到人了,卻沒有東西,這讓老巫婆子怒的無法遏製,所以非逼她交出來不可。

一股水準確澆到楊玉棠頭上被拽沒了頭皮的指甲蓋大小的地方。

“啊呀~~~!”

更加痛苦的滋味將暈過去的楊玉棠痛醒。

“婆婆饒命~~,我想想啊,我想想啊~~!”楊玉棠魂飛魄散,膽寒,痛苦的隻想死去不要醒來,手腕痛,頭皮痛啊。可是她明白現在自己的小命撰在老巫婆子手裏,畫像,她要的就是畫像!

萬分難忍的痛苦中,她動腦筋想想該怎麽說好?

那裏會容忍她想!老巫婆子再次用竹竿攪動一縷發絲,手腕一動,又一縷帶頭皮的頭發被拽離腦袋了。

血流如注。痛死楊玉棠了。

“我會將你滿頭頭發頭皮都拽光,你可以成為尼姑模樣了。哦,尼姑是有頭皮的,你卻連頭皮也沒有。”

說著老巫婆子的竹竿再次攪進楊玉棠頭發裏。

“我說啊,我說!我交給我的輝哥哥了,他是我的相好的,他就在我爺爺家裏。我帶你找他要去,婆婆饒命啊!”

生死關頭,楊玉棠顧不得其他,但她留了個小小心眼,招出晉輝,老巫婆子會去找晉輝要東西,而晉輝會明白我的用意吧,東西給不給老巫婆子全看他的意思啦。

成為沒頭發沒頭皮的醜女人,楊玉棠寧肯死!

晉輝心眼多些,看看他怎麽對付老巫婆子?眼下自己免受折磨是最重要的!

晉輝~~~!楊家~~~!老巫婆子點頭。

“那麽我找他要去,若是拿到了,你便會自動掉下來了,若你騙我,你就一直掛在這裏等死吧。”老巫婆子並沒有讓楊玉棠得了自由,她任由她痛苦萬分掛在洞壁。

結果,如晉輝所料,還沒等他和楊老爺和舅舅商量出個所以然,一陣陰風刮進屋裏,寒氣逼人,幾個人眨眼間,屋裏出現了個又髒又醜的老太婆。

“你就是晉輝,楊玉棠的相好的?她招供說東西交給你了,快些拿出來,否則麽!”

老巫婆子嗅到晉輝身上有楊玉棠的氣息,所以直接肯定的對他說話。完全就無視屋裏另外兩人。

話說完,老巫婆子並沒動手,但是一隻花瓶無故落地,嘩啦~~~!碎成了渣渣。

“啊~~!婆婆息怒,息怒,啊,楊玉棠確實交給我了一副畫像,因為聽說是偷來的,而且我也看出此物非比尋常的珍貴神聖,害怕有個什麽閃失,所以藏了起來。婆婆放心,我馬上奉還。”

晉輝心裏怒罵楊玉棠,好你個慫包軟蛋的賊婆娘,招的夠快,你咋不招你舅舅和爺爺,到招供到我頭上了,相好的~~!我靠哇~~~!

但他立刻聯想到她沒有說出東西在地窖裏而是說交給我了!~~~?讓我想辦法周旋麽?

“哦,那就好,你們可認得這個?”

老巫婆子舉起她的竹竿,竹竿尖尖上纏著帶頭皮和血跡的幾縷發絲,看起來詭異非常。

“啊,難道你傷害了我棠兒了?”楊爺爺一看立刻猜想到了。

哦,也難怪楊玉棠招供出我來,這可怕的刑罰她肯定受不了的。

晉輝也看明白肯定是楊玉棠的頭發被連皮帶血拽下來了。

花瓶無故碎成渣渣,老巫婆自己帶股陰風就飄了進來,說明啥呀?巫術可怕!

老巫婆雙眼精光爆射,隻看晉輝,誰都不理,等他拿畫像~~!

無法!晉輝隻得祈禱楊老爺嘴裏說的高僧,他的符咒可以起到作用,嚇住老巫婆子。不然也隻得還給她畫像了事。

“楊老爺,咱們快些還給老婆婆吧,免得玉棠吃苦頭。婆婆我帶你去拿。”

事已至此,楊老爺和李鐵隻盼快些打發老巫婆子走人,還不知道自家棠兒怎麽樣了呢。

地窖裏一個壇子封的嚴嚴實實,壇口一張藍色符咒貼在上麵。

這下地窖的功夫雖然不多,可是晉輝想了好幾個可能出現的狀況了。

他從楊玉棠直接說東西交給自己開始,就腦子裏急切轉動,玉棠可是有什麽想法?老巫婆子得到畫像會不會弄死我們所有人?她可是巫婆呀!

但現在隻能期盼奇跡出現,那就是符咒讓老巫婆子揭不開壇口!

老巫婆子下了地窖立刻用鼻子不停嗅。畫像的味道她沒有嗅到。立刻沉臉,舉起竹竿。

楊老爺子和舅舅李鐵巴不得趕緊打發走這巫婆,她那竹竿可能就是巫術的指揮棒吧。

地窖裏好多東西,光密封的壇子就幾十個。晉輝猜想是財寶啥的吧。但裝畫像那個他記得,放在最靠裏麵的。

動手將壇子抱出來,放下後,“老婆婆,這個符咒是我昔日一個好兄弟給的辟邪之物,我因為太過害怕畫像弄丟了,所以用了符咒。給,你看看可以揭開不?”

若是老巫婆子揭開符咒,晉輝就認栽,讓她拿走畫像拉倒。若是符咒真的法力高強她揭不開!晉輝可就有忽悠她的話說了。

楊老爺不明白晉輝的心思,心道,明明是我找法師要的符咒,他咋說是他有個弟兄給的?

老巫婆子接過去壇子,立刻發現符咒閃靈光,刺眼。默默念咒後,伸手去揭藍色符咒。

‘哧哧哧哧~~~!’一道耀眼藍光閃過哦,老巫婆子手指被燒的發黑了,皮肉焦臭的味道傳了出來。

手一鬆,壇子飄然落地,悠悠的,不是墜落,所以沒有摔碎。

“這符咒何人給你的?”老巫婆子大吃一驚,甩著自己焦黑手指,顯然很是吃痛。

沒死心,老巫婆子再次去抱壇子,她想先抱出地窖再說。哪知道,壇子如同生根了般,任憑她使出法術,靈力,也休想挪動半分。

“快說,誰給你的符咒!?”她瞪眼不相信般看著晉輝,惡狠狠問道。

“哦,婆婆息怒,這是我昔日的兄弟王建給我的符咒,他是讓我辟邪用的,他師父乃是明一道長,這符咒估計是他師傅給的。怎麽辦?我看您老人家揭不開呀。”

“昔日的兄弟?那麽你是何人?有何資格跟少城主稱兄道弟?”

老巫婆子驚詫,從新打量晉輝。

“在下不才,皇家錦龍衛隊長而已。”晉輝看見事情朝自己預期的方向發展了,厚著臉皮將自己原來的身份拿出來讓老巫婆子高看自己一眼嘛。

“哦~~~!?”果然老巫婆子點頭帶了欣賞和信任了。

“這樣吧,東西放著,我們上去喝茶,容我想想辦法。可好?”

晉輝提議。老巫婆子也隻好答應了,反正東西再此,自己都拿不到,別人更不可能拿走。

喝茶。

“難道王建這少城主給你符咒,就沒給咒語?”老巫婆子想到這個了。忙問。

“哎呀,他隻讓我防身用的,沒想到我用於封什麽東西,所以沒有咒語。不過婆婆放心,連你都沒轍的符咒,天下就不用擔心還有別人能弄開了。”

至此,楊家兩個人才明白了晉輝的用意,他有意往王建身上引,可能有目的的。

“婆婆,你看,畫像好好在地窖裏放著,你可不可以讓楊玉棠先回家養養傷?你弄傷她了吧?那些頭發是玉棠的麽?”

還是爺爺心裏著急乖孫女呀,楊老爺忙忙提到楊玉棠,他很擔心此刻玉棠在啥地方遭受折磨呢。

“是啊老婆婆,可以讓玉棠先回家來麽?東西她不該偷的,可是完璧歸趙不就完啦。”

晉輝也賠笑說道。

“那麽你們派人去找吧,在峨眉山腳下蛇洞裏,靠陰的一麵,大青石後麵。”老巫婆點頭答應了,讓李鐵和楊老爺子找去。

“你一隻手,怎麽做的了皇家護衛?而且還是隊長?你來此地幹嘛?你即是少城主的兄弟,怎麽會又是楊玉棠的相好的?你難道不知道她是少夫人麽?”

老巫婆子打發走李鐵和楊老爺找楊玉棠去了,自己盤問晉輝,因為晉輝雖然佩戴寶劍,卻是隻有一隻手,而他說少城主給他符咒是他兄弟,卻又是少夫人的相好?

狐疑多多,她得問問。

“婆婆,你老人家剛才沒注意聽我的話麽?我說是‘昔日’的兄弟~~!”

“此話怎講?現在莫非是仇人了?”

老巫婆子立刻想起人家剛才說的是昔日的兄弟這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