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卷 東宮瑣事 後宮

後宮妙曼紗帳之中,兩具□糾纏不休。

“皇上……不要了……嗯,嗯!嗯……”

“月兒受不了了……皇上……”

哀求不斷從紅唇中逸出,玄沐羽卻好像沒有聽到,隻是不斷律動著**,目光似乎穿過了眼前的人落在另一張容顏上。

玄沐羽有很多這樣玩具,隻要他喜歡都可以壓在身下舒解**——除了那個人,可是他最想得到的卻隻有那個人。

身下的玩具和那個人有著相似的眉眼,那個人被**埋沒的時候是不是也會讓霧水蒙住了眼睛,迷離得讓人發瘋呢?

不會的,那個人的眼睛永遠是透徹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使用水晶雕成的,折射出五彩的光芒,讓人看著便陷進去了。

玄沐羽終於不願再在這個替身上浪費時間,釋放了**之後便抽身而出,不願再多停留片刻。

水園——裏麵住著許多這樣的玩具,每具皆不同,可也每具皆相同。

在水園的門口,玄沐羽看到德妃。

德妃當然是個漂亮的女人,雖然算不上一個溫潤的女人,隻是她很清楚什麽樣的人才能在這個皇宮更好地活下去,然而在聰明的人也會有不聰明的時候。

德妃本隻是想在後宮中走走,卻不知不覺——或許也是下意識地走到了皇帝流連的水園。

德妃驚愕地看著院中的美少年們,驚叫道:“皇上?!”

玄沐羽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別人到水園來,因為這裏藏了一個不可以被發現的秘密。

然而德妃的理智被突如其來的震驚吞沒了,她竟然叫道:“皇上,您在想什麽?!他是你的兒子,親生兒子!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閉嘴!”

玄沐羽冷冽如冰。

“皇上,你不可以……”

“朕讓你閉嘴!”

德妃被猙獰的皇帝嚇住了,入宮十幾年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皇上。

“管好你的嘴——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

玄沐羽隻冷冷地丟下這句話,處理德妃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但他不想因為這麽一個女人而破壞了自己在那人心中的模樣。

很難想象還有人可以和那人有著近乎相同的背影。看到亭中的身影,玄沐羽找到了新的玩具。

“你叫什麽?”

“張桐。”

張桐外貌隻是清秀,但他的清秀總是籠罩在淡淡的落寞之下,他的氣息清幽的、寧靜的。其實落寞和平靜有著很大的區別,再清幽再寧靜也無法與那遺世獨立的身影相提並論,但在玄沐羽眼中,這已經夠了。

就為了這個一個背影,一個朝臣的小兒子隻能成為一名幸臣。

張桐擅棋道,雖然在玄沐羽看來棋力尚弱,但玄沐羽願意與張桐下棋,因為張桐凝神思考的模樣和那個人很像。

玄沐羽在禦花園中與張桐對弈,遠遠地看到太子走過,便讓人傳話將太子帶過來。

“拜見父皇。”

太子的聲音永遠是的清清淡淡的,如同微風拂過心頭,和他讓人心安的氣息一樣。

“澈兒也過來走一局吧。”

玄沐羽將太子抱起來放在腿上,看他與張桐走棋。

太子的脖頸白皙而修長,優雅的如同天鵝;

太子的耳朵小小的,耳垂泛著淡淡的粉紅,精致宛若春天的櫻花瓣,含在口裏就會化開;

太子的身子清瘦而柔軟,抱在懷裏似乎是抱住了一隻小動物,讓人忍不住疼惜;

太子的手修長圓潤,落在黑子之中,像是一塊溫玉雕琢的工藝品;

太子的身體散發著幽幽的清香,猶如在引誘著人將鼻尖埋入衣領之中細細品嚐;

太子凝思時會皺起秀氣的長眉,貝齒輕輕咬住紅唇,鮮豔得能滴出水。

玄沐羽貪婪地攫取懷中人每一縷芳香,卻又要克製著自己的**與衝動。他知道不可以,太子會拒絕,會厭惡自己,如果與他終究隻能是兩個人,玄沐羽寧願就這樣一輩子地看著他。

張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看了一眼對麵的人,手中的棋子就要在棋盤上落下,不想手被太子捉住。

太子的小手柔軟中帶著鋼骨,溫涼滑爽。

太子微微一笑,如三月春風。

“桐真的要走這兒嗎?”

張桐回神看了一眼棋盤,才發現自己選擇的落子真是臭到不能再臭,甚至連初學者都不會選擇這麽一個大敗筆的走法。

太子說:“桐再考慮一下吧。”

張桐還是走了下去:“落子便不悔了。”

太子笑了笑,帶著些許小孩式的得意,悠然的氣息瞬間變得靈動,整個禦花園都變得鮮活起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

太子落下一子,奪去了張桐半壁江山。

張桐愣愣地看著棋盤,心中隻想到:這樣的人,半壁江山換他一笑又如何?

一局走罷,太子離去。

玄沐羽拉過張桐執棋的右手,吻了又吻怎麽也不願罷休,最終將張桐帶入房中。

張桐想起剛才皇上看著太子的目光,心中頓時了然。

玄沐羽在張桐身上落下點點吻痕,撫弄他的下身,迫不及待地要求進入。

張桐咬住下唇,痛楚而又歡愉的呻吟還是不可抑製地偷跑出來。玄沐羽看著他強自忍耐的模樣,又想起了那個人。

“皇上、皇上就這樣……渴望嗎?”張桐克製著呻吟的**斷斷續續地說,“皇上愛上那個人了吧,嗬,水園的少年……”

玄沐羽猛地停止,陰鬱地注視著張桐。

張桐勉強扯出一抹笑容:“陛下又從桐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什麽?在下從來不知道桐和那人有何處相似……”

玄沐羽惻惻一笑,再次開始律動,隻是動作失去了溫柔,隻留下獸性的狂野,更用力,更深入,幾乎每一下都要將張桐貫穿。張桐被淹沒在痛楚和快感的狂潮中,迷離中感覺到一隻炙熱的手掌撫過身體,玄沐羽的聲音遠遠傳來:

“是啊,你的五官與他完全不同,可是你卻是與他最像的,淡漠的,安靜的,你的背影像極了他,你的氣息有著他的味道,你的眼睛也和他一樣總是清澈的。我以前隻想著看他的容貌,如今卻想知道,他那樣的清淡在**中會變得怎樣……也會和你一樣,清澈的眼睛蒙上霧水嗎?是不是也會倔強地咬著唇不肯呻吟,卻又控製不住自己,讓手腿纏上來……茱萸是不是紅得宛若能滴出血,身體是不是也會變成粉紅色的……青芽是不是會變得堅硬,是不是會落下□,是不是明明想要抗拒,身體卻還是緊緊咬住……”

有一天,玄沐羽突然想起了德妃,雖然那個人不會與她接觸,但或許自己還是應該去看看,免得有什麽不好的話落在那個人耳中。

德妃冷靜了許多,卻是高聲嘲諷:

“皇上愛上了自己的兒子,多麽可笑!”

“皇上對那樣的小孩會有**嗎?嗬!是不是想到那樣一具□能糾纏在身上便會興奮呢?!”

“皇上找了那麽多少年關在水園之中,也不怕他‘不小心’就發現了?”

“或許皇上就是希望他發現吧!一切都揭開了,皇上也不需要那麽多偽裝,直接傾訴**就好了!那樣的孩子,嘖,果然是極品吧!”

啪!

玄沐羽忍無可忍一掌將德妃打落在地,他不允許任何人侮辱那個人。

“你打我?好,你打我!”

德貴妃似乎瘋狂了,竭裏斯底地叫囂著:

“你打啊,你打啊!我入宮二十年,從未受過恩寵,先是皇後,後是孌童,我都忍了,現在連太子都能搶去皇帝的心了!”

“我也不需要什麽榮華富貴了,皇上既然這樣絕情,我也不需要再端什麽貴妃的身分!”

“玄沐羽!我倒想知道,如果太子知道你對他的**,他會怎麽做!”

玄沐羽麵沉似水:“來人,將這個瘋女人拖下去!朕不要再見到她!”

有侍衛上來押住德妃,另一個太監來報:太子駕到。

玄沐羽本不想讓太子進來,但太子已經走到門口了,德妃看到太子更加瘋狂地咆哮:“太子!你又知道什麽!你應該恨他,恨他!你知道你的父皇……”德妃喊到這裏被侍衛打昏過去,如果再讓他說下去,恐怕這裏所有的人都要陪葬。

太子莫名其妙地聽完德妃的叫囂,不解地問玄沐羽:“父皇,德妃她……”太子會突然到來就是因為有太監心急火燎地求他去平息皇帝的怒火,沒想到來到這裏卻看到一個“瘋”了的女人。

“沒事,她瘋了。”玄沐羽不願意再對這個問題進行糾纏。

太子疑惑道:“可是德妃她說……”

玄沐羽稍稍沉默了一下,抱起太子,問:“澈兒愛父皇嗎?”

“呃?”太子一怔,臉紅了紅,說,“當然愛。”

雖然知道懷中人的愛與他所期待的完全不同,但玄沐羽還是很高興。

“那就行了,父皇也很愛澈兒,澈兒又怎麽會恨父皇?不要理會那個女人,她瘋了。”

“哦,好。”

太子順從地坐在玄沐羽的懷抱裏,盡管心裏被問號塞滿。

太子被皇帝帶去找張桐下棋,一直到點燈時分才才回到東宮。太子想到白日的事,便對林默言說:“默言,你去查查今天德妃怎麽了。”

“殿下擔心陛下?”

“那倒不是。父皇……”太子展開一抹笑顏,帶著甜甜的暖意,帶暖意慢慢淡去後,太子又微微蹙了眉,“不過這件事有些奇怪,德妃又不是不知輕重的女子,怎麽會說那樣的話……”

“是。”

然而第二天林默言卻回報說:“德妃宮裏的人昨天下午都被處死了,德妃也被打入冷宮,昨夜自縊身亡。”

太子聽得一愣。

“原來父皇昨天拉我下棋是為了綁住我的手腳嗎?父皇,你究竟在隱藏什麽?”

太子專注於自己的思緒,卻沒看見林默言眼中閃過的憂色。

天賜元年,德妃觸怒龍顏,入冷宮,不日自縊身亡。臣子張桐冊君,號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