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卷 東宮瑣事 行之

行之“嗯……”

男孩跪伏在地上發出難耐的呻吟,一個男人在他身後聳動,青紫的**進出間帶出媚肉,白濁混合著血液順著男孩大腿流下。

這是一個齷齪的下午,在陽光照不到不到的地方,黑暗汙穢蔓延。

“果然還是你的身體最過癮!”那個男人說。

男孩呻吟著,似乎發出了兩聲輕笑。

看著男人離去,蘇行之掙紮著爬起來為自己穿好衣物。下身的白濁已經幹涸,雖然不舒服,但總比弄濕了外衣來的好。

蘇行之冷冷地笑了笑,來到後屋為自己清洗身體。

秋宮,這個皇宮裏最齷齪的地方之一。

不論想得到什麽總是要拿些東西出來換的。蘇行之一直知道這個道理。他本是一個乞丐,有一天一個麵白無須的男人問他願不願意入宮做侍衛。蘇行之沒見過皇宮,但也見過城裏那些衙役,哪個不是威風凜凜,起碼也是衣食無憂。蘇行之自然是答應了,一時竟忘了那個道理。

入宮之後蘇行之才知皇宮的侍衛不是那樣好當的。他隻是普通乞丐,沒有任何武學功底,又不是天縱奇才,在秋宮裏他常常無法跟上其它孩子的習武進度,最後隻能落得一頓打。若隻是打也便罷了,可蘇行之卻知道若是無法出頭,日後就要閹去做太監。

蘇行之可不想做那不妖不人的東西。

他又想起了那句話,他要付出一點東西去換取。他選擇了身體,總算他那不知名的父母還給了他一張稱得上俊秀的臉。

他隻有七歲,甚至無法燃起**,但還是有一些人喜歡稚嫩的身體。那個男人是這個武場的教練,與他交換總是有些好處,像是進度跟不上也不怕被打得厲害,或者是日後隻要不差得太厲害,也能通過他推薦混入侍衛的隊伍。

第一次和男人做,蘇行之有些緊張,男人還不算太粗暴,稍稍做了一些準備工作,也用熱水充當了潤滑劑,便將粗大的分身用力塞進了下麵。撕裂的痛,非常痛,從身體痛到心,但很快就有快感傳來,當疼痛漸漸麻木,快感就愈加強烈。

蘇行之突然覺得,其實和男人做也並非那麽困難的事。隻是那一次他三天無法下床,傷口好不容易好一點了,卻不得不和男人再次發生關係,於是那傷口反反複複耽擱了一個月才痊愈,這時,蘇行之的身體已經完全適應粗大的**了。

想著這些無聊的事,蘇行之清理完了身體,忍著下身的鈍痛行回秋宮的武場,就算有人袒護,表麵的樣子還是要做一點的。

但今天的武場和平日不太一樣,每個人看起來都格外賣力,孟公公陪著兩個玄色身影在場子裏走著。蘇行之無法透過層層人去看清那兩個身影的模樣,卻清楚地看到了其中一個身著純黑服飾,腰中係著一條金腰帶。蘇行之眨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太子!

太子來選武奴的時候,蘇行之還沒有入宮,自然無緣見識。但蘇行之也聽旁人說了當年的事,著實羨慕被帶走的三個孩子,也時常幻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能像他們那樣幸運。隻是蘇行之也知道這不太可能,不論是林默言、嚴錦飛還是戎席,當年都是這院子裏一等一的好手,也正是因為如此,相貌出眾的林默言和嚴錦飛才沒有受過侵犯——要說的話,這院子裏相貌好的孩子有幾個是清白的?!

隻是此時已經十一歲的太子又來這裏做什麽?

隨著那群人的移動,蘇行之漸漸看清了核心人物的模樣。太子果然如同傳聞中一樣秀美清冷,但他牽著的那個孩子也是鍾靈可愛。那孩子拉著太子的手,一會兒指指這個一會兒指指那個,也不知說什麽,興高采烈的。而太子始終微笑,目光中流露出的寵愛。

蘇行之有些惡毒地想,難道太子也喜歡幼小的孌童嗎,那孩子果然是漂亮,卻也太小了一點吧!

旁人有人在議論,蘇行之聽了聽,才知道那孩子是太子最寵愛的弟弟,浩,六皇子。

原來不是……蘇行之有些失望,卻又覺得自己沒什麽好失望的,難道太子喜歡孌童還會喜歡到自己身上嗎?不可能,又不是天人之姿,也不是淨潔之身。

麻雀變鳳凰那種事,不可能的。

蘇行之靠在牆上,冷冷地注視著這群來“挑白菜”的貴人。

玄浩看熱鬧一般看了很久,卻突然看到了站在角落裏的蘇行之。他覺得這個人目光冷冷的,倒有點像四哥,卻又不像四哥那樣清澈如水,像是籠了一團黑霧。一般人看到這樣陰森的眼睛往往選擇避讓,但玄浩卻來了興趣,或許從本質上說他們兩個並無不同。

玄浩直直瞅著蘇行之。蘇行之也感覺到了。蘇行之突然想到了什麽,眼中陰雲盡散,展出一個明媚如春的露齒微笑。

玄浩一愣,拉拉四哥的手,指著蘇行之說:“我要他!”

太子看了一眼那明若春光的笑容,沒說什麽,點了頭,同意了。

蘇行之沒想到自己竟然就是這樣幸運,他從來不相信的麻雀變鳳凰發生在了自己身上,而且原因不明。

很久以後,蘇行之向玄浩問出了這件事。玄浩笑說:“那時我也不明白,後來才明白,你那個笑讓我知道了你是一個真正陰暗的人,正如我的骨子裏也是漆黑的一樣。我喜歡你這樣的表裏不一。”

蘇行之跟著玄浩,做起了似乎單純的蘇行之,笑罵無忌,因為他知道太子喜歡這樣的人。就像他的主子一樣,並不是一個完全不懂事的孩子,卻非要裝得天真無知。蘇行之是不了解太子的想法,或者像他那種高深的人總是希望旁邊的人單純一點,不需要太多猜忌吧。

隨著秋宮裏一些人的死去,蘇行之塵封了那段不光彩的記憶,或許有那麽一段時間,他真的以為自己是單純的。

不過生活終歸不是那麽平靜,塵封的東西總有被揭開的一天。

下身被衝撞著,熟悉的痛楚和快感再次襲來,蘇行之倒有些感謝麵前那個把分身塞入自己嘴巴的人,若不是如此,迷離的呻吟又要出來了,那麽這具身體的不幹淨豈不是要暴露了?

蘇行之不知道自己被兩個人玩弄了多久,直到太子和主子的到來。蘇行之並沒有昏迷,但他渾身酥軟得無力動彈。他聽著太子和兩位哥哥的對話,突然覺得自己欺騙太子真不是一件好事。

太子很生氣呢。

聽著太子冰冷的話音隱約飄入耳朵,蘇行之在林默言懷裏的時候這樣想著。

蘇行之其實是倦了,畢竟這種事就算是承受方也是要消耗不少體力。蘇行之迷迷糊糊地在林默言的臂彎裏睡著了,後來突然想到,如果被太子知道了自己竟然享受了**隻怕後果不堪設想,不由得驚醒,才發覺自己已經被清理幹淨,躺在素雅的**。玄浩在旁邊哭,太子沒什麽表情,但顯然心境不再平靜。

那兩頭沒有經驗的豬,竟把自己弄傷了,但這也好,總比被太子懷疑來得好。

蘇行之這樣想著,做出了一個普通男孩被人強暴後最正常的反應:失神。

玄浩的自責在蘇行之聽來沒什麽觸動,在他看來,這時候玄浩與其自責倒不如回去練武,就算去討好太子也比在這兒哭泣有用,不論是自身武藝高強還是依靠太子勢力,終歸能給他報仇不是?自家的主子還是個孩子。蘇行之感歎,注意到太子漠然的神情,他卻又覺得太子鎮定得過分。

太子還隻有十三歲吧?其實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卻成熟至斯。在太子麵前,蘇行之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孩子,而太子卻是那威嚴的長輩。

太子臨走前許了諾言,但在蘇行之看來,這或許是他能光明正大拋開仁義之名與兩位哥哥作對的名頭。不久,似乎是五殿下來了,蘇行之在房裏隱約聽到太子說了一句:“……但這裏恐怕要留傷了……”

蘇行之心中好笑,在心中說了一句後來忍不住當著玄泠說的話:“太子終究是太子,生於東宮,長於東宮……”他沒說出的另外半句卻是:太子終究不懂得我們這些人的汙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