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
香煙嫋嫋從香爐中飄出來,整個寢房內都有一股淡淡的檀香,讓人氣定神閑心曠神怡。
鄭皇後身下鋪著一張細白絹子,享受著賈瑞的精油去心火秘法。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比第一次更能放鬆下來,也更能體會到這秘法的妙處。
這次賈瑞又給她調製了一杯藥酒,吃下去後並沒有像以前的寧神養心醪一般讓人暈暈乎乎的昏昏欲睡,而是微微覺得有體內有些燥熱,口中有些發幹。
而且似乎身上也變得更加敏感了,連賈瑞手上的微小動作都能細細的感覺得到。
“娘娘,我聽安德帝姬說,您這病越來越重都是因為……被後宮中的貴人們給氣的?”賈瑞問道。
鄭皇後聽了不由得一愣,心中不由得暗怪趙金羅沒有一點城府,這種後宮醜聞也要跟外人說起。
這豈不是讓賈瑞聽笑話嗎?笑那些妃嬪們守不住寂寞,也笑她這個後宮之主治理無方,還把自己給氣病了。
賈瑞又道:“娘娘不必多心,安德帝姬也是看著娘娘日漸憔悴心中著急才對我說的。
我說怎麽我越是發功用藥娘娘的病情不見好也就罷了,反而越來越重了呢。
原來是因為有這許多煩心事整日困擾娘娘。唉,說來說去都是臣的錯。”
鄭皇後不禁問道:“這又和你有什麽相幹?”
賈瑞道:“若不是我要傳授給官家雙修秘術,他也不會冷落了後宮中這許多貴人們,娘娘自然也少了許多煩憂了。”
鄭皇後苦笑道:“這怎麽怨你呢?官家要學這個秘術也是為了能修身養性延年益壽的。
說句不該說的話,官家以前那麽恣意放縱到底對身子有些妨礙。
自打修煉了你教的秘術之後,我看著官家的精神和氣色都好了不少呢。”
其實趙佶的後宮有佳麗兩千多人,他又能寵幸過來幾個?最得寵的也不過是有限的幾個人罷了,諸如曹順儀等人。
以前那些不得寵的也是每天獨守空房孤獨寂寞冷。
之所以沒人敢像現在這麽鬧,還是因為曹柔等幾個受寵的突然集體受到冷落受不了了,因而鬧起來給其他人起了個頭,這才一發不可收拾了。
賈瑞接著說道:“話雖是這麽說,到底我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便想了個法子,或許能幫著娘娘緩解一下後宮中的壓力。”
鄭皇後忙問道:“卻不知真人有何妙法?是有什麽仙丹妙藥,吃完了可以讓人無欲無求心如止水嗎?”
賈瑞咳了一聲道:“並不是,那種藥就算是有也不可能給後宮中這麽多貴人都吃上。
畢竟我和其他道士不同,我煉丹練出一爐就要費好多心血。”
鄭皇後不好意思的笑笑:“是了,倒是我想得簡單了。卻不知真人有什麽法子?”
賈瑞說道:“這第一麽,其實也簡單,我聽說宮中有許多大臣們為了拍官家的馬匹從四處搜羅了送進宮中的美人。
有很多都是成批成批的送進來的,官家隻是看了一眼就養在宮裏頭了,並未被招幸過。
如今官家修習秘法一時半刻也到不了這個境界呢,是不是可以酌情放出去一批?”
鄭皇後聽了這話不由得眼睛一亮,確實,後宮中人少一些不但能顯得清淨點,還能減少些開銷。
反正現在趙佶也用不上這些,就算他日後真練到第三重第四重需要多多益善了再從民間搜羅年輕漂亮的也好啊。
誰知道那是多少年之後的事了呢?
而且這個消息若是傳出去想來百姓們都會稱頌趙佶聖明體恤民情。
那些想拍趙佶馬匹往宮裏送美女的大臣們也定然會有所收斂了。
隻是現在都講究多子多福,尤其是天家,更應該子嗣繁茂才顯得一個王朝有蒸蒸日上之氣。
她作為全天下婦女的表率也不好勸趙佶往宮外放人,說不定勸了就會被扣上一頂善妒、沒有氣量、不能容人的大帽子。
鄭皇後說不方便,不代表賈瑞說不方便啊!
現在趙佶對賈瑞的話是深信不疑的,賈瑞在趙佶跟前說兩句說不定趙佶真能答應往宮外放人。
可這話又不能直接跟賈瑞說,鄭皇後便委婉說道:“真人說得實在是有道理,隻是這種話我也不好跟官家說……”
賈瑞卻是個伶俐人,不等鄭皇後說完便接口道:“娘娘若是信得過臣,這事便由臣去跟官家說如何?
最好還昭告天下,讓天下人都知道官家如今一心操勞國事,無意於女色,因而特恩赦沒有服侍過官家的女子出宮去回家恩養父母。
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鄭皇後聽了歡喜道:“若是真人真的能促成此事,不但給我省了許多心,更是給大宋朝廷做了一件大好事!
對宮裏頭那些可憐的女孩子也是一份恩情了。
她們年輕輕的被選進宮來,又不得見天顏,又不能像普通民間女子那般享受天倫,實在是淒苦。”
賈瑞點頭稱是,卻停了手上的動作轉身去了。
鄭皇後正不明所以,卻見賈瑞又端著一杯酒來了:“娘娘受了這許多功法,又說了這些話,想來口裏幹了,請再吃一杯。”
鄭皇後心中感歎賈瑞體貼細致,可現在又趴在**,唯恐一起身就會春光乍泄。
好在賈瑞更體貼,先找來一條薄錦被給鄭皇後蓋上了,又把酒放在了床頭自己轉過身去。
鄭皇後這才抬起身來將酒拿過來一口吃了才問道:“真人今次的是什麽酒?怎麽和上次的寧神養心醪吃起來大不一樣呢?
寧神養心醪吃過之後覺得頭昏昏沉沉的總想睡,這個……”
“這個吃完了是不是覺得有些燥熱,還有些心神不寧的?”賈瑞問道。
“正是……”鄭皇後調整了一下胸前兩團肉又趴了下來。
賈瑞卻沒有去揭開鄭皇後背上的錦被,而是說道:“這就對了,這藥就是要配合百花固金油用的。
我這次便是要將娘娘體內積鬱的毒火多逼出來一些。”
同時心裏不禁也有些疑惑,這從西門慶那裏繼承來的遺產,潘金蓮吃完了之後覺得渾身燥熱恨不得當時就被人推倒,怎麽到了鄭皇後這裏就不好使了?難道是藥量小了?還是因人而異?
“原來如此。”鄭皇後應了一聲。
“娘娘請翻個身。”賈瑞說道。
“翻……翻身?”鄭皇後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是按揉後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