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汴梁,李家。

李師師正坐在桌前翻看賬目,看著那一筆筆的貨物送到了析津府去心中不免有些煩亂:賈瑞還真的跑到遼國去做生意了!

看著空****的屋子李師師又是委屈又是難過,不由得抱怨道:

“每次寫信回來就知道送貨送貨,賣了的錢也不說送回來,肯定又在那邊養了姘頭了!這混蛋,快過年了也不說回來!”

“哎,你別瞎說啊!我可沒養姘頭!”賈瑞說道。

“哼!你光是說誰信?你賣了多少錢?錢都去……”

說道一半,看著賈瑞那招牌式的壞笑李師師如夢初醒,一下子跳進了賈瑞懷裏撒嬌道:

“哎呀,官人你怎麽回來了?也不說一聲……”

賈瑞一把抱住了李師師笑道:“我若是告訴你了,怎麽聽得到你在背地裏罵我?”

李師師噗嗤一笑,在賈瑞胸口錘了一下,眼淚卻掉了下來。

賈瑞忙替佳人擦去眼淚哄道:“好了,師師不哭,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李師師嗔道:“回來了又如何?用不了幾天又不知道往哪裏去了!

你還是別回來了,我就胡亂找個男人卷著你的銀子跑了!”

賈瑞連哄帶騙沾了蜂蜜的話兒說了一車,新鮮小曲唱了幾首,終於還是一炮泯恩仇。

輕撫著李師師段子一般白皙滑嫩的豐盈肌膚賈瑞不由得感歎——沒有什麽問題不是一炮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炮。

同時心裏也很愧疚,自己卻是太少時間陪她和趙元奴了。

“師師,等過段時間我就帶你遠走高飛,可願意嗎?”賈瑞柔聲問道。

“哈?”還有些迷糊的李師師沒聽清賈瑞說什麽,睜開一雙迷離的杏眸傻傻的看著賈瑞。

“我說,過段日子我帶你離開東京,省得再這麽牽腸掛肚的了。”賈瑞又說了一遍。

李師師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一下子坐了起來問道:“你……你要帶我去哪兒?上梁山還是靈山島?難道官人往後不在東京裏了麽?”

賈瑞忙伸出樂於助人的一雙手扶住了顫巍巍的兩團說道:“慢點慢點,你看看你,急什麽?”

李師師嚶嚀一聲又軟倒在賈瑞懷裏問道:“可是出了什麽事麽?是……有人發現你什麽端倪了?”

賈瑞道:“沒有沒有,隻是舍不得讓我的師師再這樣讓等在這裏望穿秋水了。”

李師師凝眸看了賈瑞一回問道:“可是……因為這次官人去遼國,察覺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嗎?”

李師師可是個冰雪聰明的人兒,本來賈瑞在東京城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後宮都隨便出入,趙佶更是都聽他的,又是準駙馬爺,可以說賈瑞的根基就在這裏,怎麽一回來就說要帶她離開東京?

賈瑞便順著李師師的話說道:“的確,現在遼國那邊行事很不容樂觀啊,遼天祚帝被女真人打得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

大宋還想著要出兵收複燕雲呢,兩麵夾擊之下,隻怕遼國這次是挺不過這兩年了。”

“享了三百年國祚的大遼竟然已如此的不堪了嗎?”李師師不禁有些意外,遂又問道:“官人的意思是,宋金聯手滅了遼之後……便會撕破臉皮南下攻打大宋,而後……”

賈瑞的手稍稍加了點力氣以示讚賞:“到底是我的師師最聰明了,省去了許多話。”

“可……難道官人就不管朝廷,任憑女真人南下踐踏咱們漢家土地,殺戮同胞手足,推翻大宋朝廷嗎?

而且……官人可以帶著我和元奴走,兩位帝姬又如何是好?”

李師師仍是想不懂,賈瑞雖然不看好朝廷,可他也不會這麽不管不顧隻想著自己逃命去啊。

而且依著賈瑞的性子,肯定舍不得趙金羅和趙福金一對姊妹花。

賈瑞嗬嗬一笑,拍了拍李師師的香腮說道:“你看看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雖然我不大看好大宋了,可也不是三五年之內大宋就扛不住了,總還要等上幾年。

隻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未雨綢繆罷了。

四兒和五兒到底是帝姬,我現在也不好就這麽把她們帶走,可我卻不忍心再讓你們在這裏擔風險了。

現在的靈山島已經頗有些樣子了,我想先把你們安置到島上才肯安心。

師師你還不知道麽?我心裏頭最掛念的人是你啊!”

李師師聽了心裏甜滋滋的,卻撇嘴道:“少拿這些話來哄我!”

賈瑞卻正色說道:“怎麽你還不信麽?當初我和金蓮從陽穀縣來到東京城裏舉目無親,若不是得師師的垂青,怎麽能得了官家的賞識?怎麽能將酒坊和雪花膏香皂作坊開起來?哪裏會有今日?

這麽長時間了,我東奔西跑的,哪裏管過家裏的事,可不都是師師任勞任怨的替我照應著嗎?

師師對我的好,我是一輩子都不能忘的!別的不敢說,我肯定要一輩子護著師師。”

一番推心置腹的話遠比甜言蜜語更動人,李師師不禁紅了眼眶,將臉貼在賈瑞的胸前呢喃道:“還算你有些良心!還急著這些!”

膩歪了一會兒李師師又問道:“那……要什麽時候走呢?你這一回來就說這些,實在是……挺突然的,我也沒個準備。”

賈瑞道:“先看看吧,怎麽也要到年後了,說不定要等上三五個月呢。”

李師師聽了歡喜道:“那你可是要在汴梁城裏多住些時日了?

隻是……現在金蓮妹子已經走了,若是我和元奴也走了,京中的產業可怎麽辦呢?”

賈瑞道:“管他什麽產業?我那套房子本來就是官家賞給我的,你和元奴的房能賣就賣。至於作坊店鋪,直接關張就是了。”

李師師聽了蹙眉道:“那不是……好大的損失?”

賈瑞微微一笑道:“這點損失怕什麽?我的師師可是無價之寶!往後你若是閑不住還想操持這些,我再給你找事情做,若是不想受這份累了,就好好的在家裏頭貌美如花,給我生兒子,如何?”

“想得美!”李師師纖纖玉指在賈瑞的額頭上輕輕戳了一下。

同時心裏也很欣慰,賈瑞其實的心思還是很細膩體貼的,雖然嚐嚐不能在身邊陪伴,可做什麽事都會征求她的意見,完全不像其他有權勢的男人一般的張揚跋扈,在女人麵前說一不二。

不知想起了什麽,李師師卻起身下了床,胡亂找件衣服將身子遮擋了往門口走去。

“哎,師師,你做什麽去?當心著涼了!”賈瑞一麵說一麵看著那兩條豐腴白皙的美腿。

李師師卻不搭理他,而是將門開了一條縫往樓下喊使女:“去讓人往養育院裏找趙大家,就說有個冤家回來了,有事找她商量呢!”

鑒於賈瑞的良好表現,李師師決定把和她同樣思念賈瑞的趙元奴也叫來,省了日後又因為這點事拈酸吃醋。

使女答應一聲,李師師這才關了門,才一轉身卻發現賈瑞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自己身後了。

“你幹嘛,悄沒生息的,嚇了我一跳!”李師師嗔道。

“這不是怕你冷著了嗎~大冷天的。”賈瑞說著便要張開胳膊去抱李師師。

李師師卻將身子一扭說道:“怕人家冷還不快讓我穿上衣裳~”

“嗨,穿什麽穿啊!穿好了一會兒還要脫,不嫌麻煩麽?”

趙元奴聞訊趕來,才一上樓梯便聽到撞擊聲和李師師嗚嗚咽咽的悲鳴求饒。

推門一看,果然好**的一幕。

看見許久不見的心上人兒終於回來了趙元奴自是歡喜,可想著這廝到底還是先來了李師師這裏不禁又有些反酸。

因冷哼了一聲道:“哎喲喲,這是什麽!可了不得了,隔著幾條街都能聽到你大呼小叫的,這是一輩子沒見過男人是怎的?就浪成這樣?”

誰知賈瑞一下子就竄了過來一把將趙元奴抱住了獰笑道:“你也不用在這裏說風涼話,看一會兒你求不求饒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