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元宵前夕

次日一早,三娘便被一個火熱堅硬的東西頂醒,睜眼見自己正與張揚股腿相交抱著,而那頂著自己的東西則是昨晚自己愛不釋手的凶器,又見張揚正尷尬的看著自己,不由羞得往張揚懷裏鑽去。剛一動作,卻覺倆人下體貼的更近了,不由又向外躲去。

張揚本來早已醒來,但怕驚醒三娘,隻好繼續抱著她休息。隻是早晨男人本來就易衝動,又抱著一個美女,下體很快便也抬頭。見三娘醒來,便也起身,一麵穿衣,一麵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去街上逛逛吧。”

三娘瞥見張揚精壯的身體,紅暈馬上爬上了臉頰,聲若蟻咬的道:“你轉過去,我再穿衣服。”

張揚本來還想仔細欣賞一下三娘的嬌軀,聞言隻好轉過身去,道:“看來我得早點娶你過門了。”

三娘聞言,也不搭理他,飛快的穿好衣服下床。

倆人又吃過早飯,才一起往街上來遊玩。

此時各戶門前也已掛起花燈,看去當真是一個太平盛世的樣子,隻不知背後百姓為湊足這些花燈,又用去了多少天的口糧。街上各色小攤也多不勝數,一些平日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也在家人擁護下出來透氣,侍女衣服也比那些小家碧玉要強許多,她們的奢華就不用說了。一些浮浪子弟也趁機出來挨挨擠擠。

張揚與三娘逛了多時,便也開始選購一些小巧玩意。

倆人走到一個泥偶地攤時,不由都停下腳步來。雖然那些泥偶不是現場製作,少了許多生活氣息,但個個形態逼真,又染了各種顏色,幾乎能以假亂真了。

三娘看到這些可愛的泥偶,拿起便不忍放下,不多時手裏便抱了好幾個。

張揚也想給四女買幾個,看了半天,見一隻熊偶憨態可掬,便伸手去拿。剛要觸及熊偶,卻摸在了一隻玉手上。張揚隻覺肌膚細膩、光滑,而且指若蔥根,看樣子便知道主人是個不事勞作的女子。

同時身邊也響起一聲嬌斥:“好一個登徒子,敢摸我家小姐的手。”

張揚鬆手起身,扭頭見旁邊玉手主人居然蒙著一層薄紗,不由一愣,但從她雙眼也可讀出許多風情。那是一雙混合了妖嬈、靈秀的眼睛,張揚也不得不說光憑眼睛,此女便可稱極品,而且透過那麵紗也可隱約看出那女子秀麗的麵貌。

不過張揚也不是沒有自製力的色鬼,看了一眼便轉首他顧,見後麵一個小丫頭還氣鼓鼓的,知道剛才嗬斥的人應該是她了。

當下道:“對不住,剛才冒犯姑娘了。”

那女子見張揚隻是淡淡掃了自己一眼,也有些意外,嬌聲道:“沒事,是你先來的,熊偶該歸你。”

話音剛落,身後小丫頭便道:“是小姐先拿上的,怎麽可以給他。”

那蒙麵女子轉頭道:“小麗不要亂說。”

那小丫頭聞言做了個鬼臉,也不說話,隻是一副威脅的眼神看著張揚。

張揚見二女身後還有幾個粗壯漢子護著,那小丫頭也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也知道她們來曆不凡了,而且又有著現代女士優先的意識,聞言笑道:“我隻是想看看,並沒想買,姑娘不用顧及我。”

那女子笑道:“那就謝公子成*人之美了。”說完便拿起那個熊偶讓小丫頭付了錢,轉身而去。

三娘對張揚的表現也是滿意不已,倆人又買了些東西,便又向前走去。走到禦街北端,卻見一座雄偉浩大的樓宇。那樓由東、西、南、北、中五座樓宇組成,每座樓皆高三層,灰瓦青磚,雕梁畫棟。其中西樓又是五樓中最大的一座,顯得富麗堂皇。

張揚見西樓上掛著樊樓招牌,才知道這就是宋代大名鼎鼎的煙花之地,與徽宗有私情的李師師坐鎮的地方。張揚見樓門前貼了一張紅紙,許多文士打扮的人正不顧斯文的擠在那裏觀看,便也瞄了幾眼。原來樊樓正月十四夜晚大開詩會,幾位當紅姑娘也會從中挑選恩客,才引來許多自命風流的才子觀看。宋代的才子可都是青樓常客,君不見許多宋詞便大述青樓美人風情,更有一位奉旨填詞的柳三變。可說嫖娼之風大行,並不用偷偷摸摸,而且一些高官顯爵也可以光明正大現身青樓。

張揚也想趁機會會京中才子,便也記下此事。

次日二人便開始瀏覽史上有名的汴京八景。

十四日夜晚,張揚便與喬裝後的三娘一起來到樊樓,到的門前才知道沒有請帖便需要五百貫的入場費,而且把門的似乎還不願放人進去呢。

好在張揚身上錢多,便也花錢進場。一個龜奴把倆人領到南樓,二人坐好,此時樓中客人已經頗多,許多秀麗的侍女也穿梭在各樓間。

張揚見北樓與東樓倆夥人眼神間刀光劍影不斷,便招來一個小廝,道:“東樓和北樓是什麽人?”

那小廝知道南樓都是花大價錢進來的豪客,恭聲道:“東樓是三皇子和擁立他的官員才子,北樓是太子的人馬,隻是太子不喜來煙花之地,才使三皇子一係占了上風。”說完又把幾個地位顯赫的官員指給張揚。幾個奸臣已經全來了,其中高俅、王黼、蔡攸都是三皇子趙楷一係。

張揚也知道徽宗寵信趙楷,甚至父子倆合演了一出鬧劇,險些讓趙楷當了狀元,因此也導致了太子與趙楷的權利鬥爭。張揚見那趙楷倒也是儀表不凡,隻是並未把他放在心上,也沒過多留意。隻是掃了一遍眾奸臣,發現徽宗寵信的官員果然個個長相不俗,即使上了年紀的也都是清臒威嚴,並沒什麽陰邪之氣,表麵上絕對看不出他們可以幹出那許多害民之事。證實了這個曆史上有趣的事情,張揚便也不再觀望,隻是和三娘閑聊。

很快,老鴇便宣布元宵詩會開始,第一場便是李師師的小唱。李師師自和徽宗好上,便很少出席各種活動,眾人對這京中花魁也是仰慕多時,瞬時便安靜下來。

中央舞台上也緩緩轉出一個女子來,姿色雖然不差,但也與傾城傾國不相關,隻是美目流轉間,一股**人的妖嬈之意頗為吸引人,而舉止間卻又似極了大家閨秀。正是男人想要的那種矛盾結合體。

張揚瞥了一眼,不由大訝,舞台上之人赫然是那街上買泥偶的蒙麵女子。

李師師盈盈福了一下,便開口唱起一首詞來,音調嬌膩,但詞句間又文雅清新,處處顯示著一種娟秀的**,巧妙的把矛盾的倆種風情結合到了一起。

一曲唱罷,四下眾人便開始瘋狂叫好。

李師師卻施禮退去,眾人也都知道徽宗和她感情,也沒人敢強留。接著又有幾個紅牌姑娘表演了節目,便宣布詩會開始。

張揚聽了一陣,見他們都是歌頌天子恩德和元宵美景的,便也與三娘悄然退去。至於李師師,他也隻當是一場美麗的邂逅,有緣自會再見。

今天被幾個朋友叫去玩了,有些遲,讓大家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