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怨蟲(一)

ps:??回複有多遠,有多遠:謝謝你的大大大大力支持,一句話:你會永遠看下去,天涯會永遠寫下去!

聽光頭這麽問,我也有些吃驚,一邊回憶著自己的胸口什麽時候遭受過重創一邊費力的坐起來看向胸口。

在手機屏幕微弱的光照下,我隱約看到自己左胸口心髒的位置出現了一塊紅色的區域,看上去有些像浮腫,但摸上去並沒有什麽異常。骨頭探著腦袋仔細看了看,隨後也開口猜測:“這不是那個……什麽內出血吧?”

我把記憶以此時此刻為末端慢慢往前回憶,從赤峰到陝西再到秦墓,近一月個月來雖然發生了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我卻並沒有受到什麽大的傷害。唯一讓我感覺不太良好的,就隻有在秦墓背著冷琦不停狂奔的時候了。

光頭坐在我身邊:“像這種情況,撞的、磕的、摔的、碰的我全都見過,不過這‘累的’,我還真是頭一次聽說。如果真是這樣,老張你可該鍛煉了,小體格子弱不禁風呐。”

骨頭白了他一眼:“都他媽什麽時候你還在那說風涼話,趕緊把老張弄回去再說。”說著蹲在前邊準備背我回去,我被光頭扶著趴在骨頭身上。當骨頭用力將我背起來的時候,他的後背和我的胸脯緊緊壓在一起,頓時疼得我連聲音都沒喊出來,直接翻身摔到了地上。

見到如此狀態,光頭也不再開玩笑,將我扶起來一臉嚴肅:“老張你什麽情況,反應是不是有點過激了?”我輕輕捂著胸口齜牙咧嘴:“你他媽……看……看我這樣子……像是……開玩笑麽!……”骨頭也緊張起來:“要不……咱趕緊去醫院吧,讓醫生開個透視眼看看。”

聽他這麽說我忍不住輕笑一聲:“透視眼?這都誰告訴你的?”骨頭一本正經:“禿子說醫院裏的大夫能開透視眼,連衣服都不用脫就能直接看見身體裏邊都有啥東西。老厲害了!”光頭看著我幹笑一聲:“玩笑……玩笑……我沒成想他還真信了……”

由於胸口一直疼得厲害,不能背也不能走,光頭隻好站在馬路邊上看著那些呼嘯而過的車輛碰碰運氣。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鍾,終於被他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自司機是個老頭。看見搖搖晃晃的我被扶到車上後,不禁連連搖頭:“年輕人呀。平時少喝點酒,要不然等以後老了身體會吃不消的。對了,你倆看著點,我這有塑料袋,別讓他吐我車上。”

我輕輕歎了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大爺,我沒喝酒,是闌尾炎犯了。人命關天,您能不能少說話多動手。稍微快著點?”老頭一聽眼睛一瞪:“我說怎麽沒聞著酒味呢,不好意哈。你們坐好了,五分鍾就到!”說完一腳油門,我們還沒反應過來,整輛車就已經飛了出去!

一路上,司機的開車風格一點都不像個年近花甲的老人,相反更像是一個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少年。除了超速之外,這老頭似乎格外享受急轉彎時帶來的快感。每次經過一個路口都在最後時刻才扭轉方向盤。我們就感覺如同坐在過山車上一樣,一路上都處於一種驚魂未定的狀態。

遇到這樣的司機。最痛苦的莫過於胸口劇痛的我。他每一次轉彎,我們在後邊都被甩的東倒西歪,我的胸口也被撞的更加疼痛。光頭坐在副駕駛緊緊抓住自己的座椅:“我說老爺子,您悠著點呐。要不然一會就徹底把我們哥三全都‘送進醫院’了……”

正如那老頭所說,五分鍾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正好把我們送到市醫院門口。骨頭搖搖晃晃的把我扶下車,光頭在前邊抽出一張二十的遞給司機:“老爺子不用找了。聽我一句勸,‘神舟八號’需要你!“

走進醫院,我已經疼得的接近半死,身上額頭上全都是冷汗。光頭快走幾步來到谘詢台旁邊,對著坐在其中的小護士笑眯眯問道:“小姐。能拍片不?”那名護士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隨後把目光移到別處,嘴裏輕聲說了句:“變態!”光頭一愣,繼續問道:“我跟你說正經的呢,到底能不能拍片?我們三個大老爺們等著呢!”

小護士白了他一眼:“這裏是醫院,想要找演員拍片你的去戲院!”

光頭一拍腦門:“大姐,拜托,我要拍的是x片,你滴明白?”小護士臉色微微一紅,知道是自己想歪了,隨後抬手指了指左邊:“上樓左拐x光急診,對了,記得掛號。”說完站起看了看我們:“誰要拍片,怎麽了?”骨頭指了指我:“他……受了點內傷……”

我擦了把頭上的汗水微微抬頭,剛要開口說個正常點的解釋,對麵的小護士卻率先開口了:“張記者?怎麽是你!?”說完快步衝過來將我扶住:“你這是怎麽了?摔倒了?”我定睛細看,半晌才猛然想起來:“小紅,你不是護士麽,怎麽跑到谘詢台這了?”

小紅眯著眼睛笑了笑:“谘詢台也是護士的工作崗位之一,今天正好我值夜班。先別說了,我趕緊扶你上去,拍個片子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說完看了一眼遠處的光頭:“傻站著幹嘛,趕緊去掛號!”光頭呆呆的點點了頭,一邊往掛號處走一邊在嘴裏自言自語:“這怎麽又多出個小妾來,脾氣還挺暴……”

有小紅在前邊打點,一路都很順利,我們直接從準備拍片隊伍的最後一名插隊到了第一名。在醫生的帶領下,我躺在了x光平台上。隨著頭頂上一台複雜的機器從身上來回掃過,我心中隱隱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覺得自己胸口這個腫塊似乎沒有那麽簡單。

正常掃描儀器會從頭頂開始一直緩慢移動的腳部,全程最多三十秒就能完成。但是我卻不然,儀器從頭頂開始掃描到腳下,接著又掃了回來,最後停在我的胸口微微顫抖。我側著腦袋看了一眼觀察室的醫生和小紅,發現他們的表情都十分驚訝,似乎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東西。

半晌,直到我的片子被打印出來,那醫生才擺了擺手示意我可以下來了。回到等待室,光頭和骨頭一起迎上來:“怎麽樣?到底是什麽原因?”我搖了搖頭:“片子在小紅手裏我還沒看,隻是……現在好像不那麽疼了。”說著我把胸前的扣子解開再次看了一眼,驚訝的發現先前心髒部位的那塊紅腫區域正在逐漸消失,此時已經隻剩下一層紅色的印子。

光頭五官都已經皺成了個包子:“我隻知道x光能檢查疾病,頭第一聽說這玩意還能治病?這什麽情況?”

正說著,小紅手裏拎著個白色袋子,麵色沉重的從觀察室走了出來。我們三個直勾勾的看著她,她並沒有說話,默默走到我們麵前,從袋子裏拿出了三張x光片。第一張拍攝的是我的腦部,各項指標一切正常。第二章是腰部以及腿部,也是一切正常。

剩餘最後一張,小紅卻不著急拿出來。而是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可能有點難以接受,不過……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說著正要把最後一張片子拿出來,光頭忽然抓著胳膊將她拉到一邊兩人悄悄說起了什麽。骨頭探著腦袋看了一眼:“他不會是又打上人家的注意了吧?這姑娘看著比小葉還年輕一點,不用說也肯定沒戲……”

我倆慢慢靠近了一些,隻聽光頭悄聲問道:“那個小紅護士啊,老張是不是得什麽絕症了?要不你先告訴我,然後等回去了我慢慢讓他接受,這種事情一次性都告訴他,我真怕他接受不了。”小紅皺眉頭沉思了半天:“怎麽說呢,不是絕症,但也十分危險。對了,小葉呢,她怎麽沒來?”

光頭歎了口氣:“我們這是剛發現就直接帶他過來檢查了,還沒來得及通知小葉。不過你也先別告訴她,我估計小葉比老張還要難以接受。”小紅看了看他:“剛才拍片的大夫說了,他從醫近三十年,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又麻煩又簡單,非常棘手。”

光頭有些著急:“說了半天你倒是告訴我老張到底怎麽了,要不先給我看看片子吧。”說著從小紅手裏接過袋子,把最後一張片子拿了出來。在那張片子上,能明顯的看到我的胸口處有一個黑色東西,不過非常模糊,看不清是什麽東西。光頭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麽玩意?腫瘤?”

小紅搖搖頭:“不是腫瘤,隻是身體裏的一個異物,它是導致張記者疼痛難忍的主要原因。想要治愈,隻能做手術取出來!”“做手術?那得開胸吧?現在醫學科技這麽發達,是不是挺簡單的?”小紅頓了片刻:“如果隻是在胸腔裏那還好辦,但問題是……”說著她從身上掏出了一張折疊好的檢查結果,我隱約看到上邊似乎印著那黑影放大時的樣子。

光頭接在手中隻看了一眼,竟一時沒忍住心中的震驚,大吼了一聲:“我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