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晨霧彌漫的山間,謝猛虎帶著綠草沿著山路走著,陽光尚未升起,風中仍帶著黑夜的寒氣,街旁的秋樹,枯葉早已凋落,落葉上的露水,已結成一片薄薄的秋霜。秋天已經來到了,今天剛好是立秋。謝猛虎發誓要幫助仇天鵬恢複記憶,難道他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就是仇天鵬嗎?如果不是,他隻能白忙活;如果是,那麽就意味著仇天鵬沒有死,他還活著,那他恢複記憶後到底會怎麽樣呢?這沒人知道。

兩人很快的就來到了唐家堡,唐家堡已經不像昔日一樣金碧輝煌了,而更多的是孤寂、死沉,好像這裏根本沒人住了,謝猛虎推開唐家堡的大門,“吱嘎”一聲的刺耳聲,聽得謝猛虎與綠草很不舒服,看來這門也很久沒有打開過了。前院中到處都是垃圾,地上隱約還可以看見當年大戰的時候留下的血跡,謝猛虎喃喃道:“難道這裏已經沒人居住了?”帶著這個疑問,謝猛虎與綠草繼續往前走,漸漸的二人來到了後院,隻見一位披頭散發的老人,瘋瘋癲癲的叫喊道:“死了……死了……全部都死了……給我留個全屍!啊……女兒……女兒別走……爹就你一個女兒了……”說著看見一隻老鼠從他身邊跑過,瘋老人大叫道:“啊……給我站住!”說著捉住了那隻老鼠,瘋老人傻笑道:“你別跑呀,你跑了我今天就沒早飯吃了。”說著笑著把那隻老鼠活活的吞了下來,謝猛虎看見後差點沒吐出來。

瘋老人看見了他們兩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喃喃道:“你們不要命了?唐家堡重地,閑人免進。”說著又仔細看了看謝猛虎與綠草,驚慌道:“仇……仇天鵬,你怎麽又來了?你快走,別殺我,快走呀!”說著害怕的抱住後院中的巨石。謝猛虎歎息道:“沒想到唐家堡會淪落到這步田地,唐聰呀唐聰,沒想到你也會瘋了。”綠草道:“這裏好恐怖呀,快走吧。”謝猛虎道:“來,你想想,你能對這裏有影像嗎?”

綠草看著周圍的環境,環顧一周之後,道:“不記得,我沒來過這裏吧。”這時瘋掉了的唐聰突然向綠草一掌打了過來,結結實實打在綠草胸前,綠草暈倒在了地上,謝猛虎登了唐聰一眼,唐聰瘋瘋癲癲道:“你們來殺我呀,我不怕,我有一個好女兒,她會保住我的性命的,哈哈哈哈……”笑聲有說不出來的難聽,簡直可以聽得人把昨天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謝猛虎將綠草扶起,搖著綠草身體道:“天鵬,天鵬,醒醒!”綠草慢慢的睜開眼睛,隻見唐聰發瘋般衝了過來,綠草隨手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扔了過去,直直的將唐聰的腦袋打爆,石頭從前額打入,後腦飛出,腦漿隨著石頭飛了出去,唐聰應聲而倒,綠草緩緩道:“傷我妹者——死!”說完,頭又開始疼了起來,漸漸的把他疼暈了過去。謝猛虎將唐聰的屍體扔出了牆外,收拾了一件房間,把綠草安排進了房間,自己則去唐家堡的煉丹房找有不有治傷的藥給綠草吃。

晌午,空氣中彌漫著飯菜的香味,而綠草也終於醒了。綠草發現自己躺在**,便起身站了起來,這時謝猛虎也端著一碗麵條進來了,謝猛虎見綠草醒了,便道:“你醒了,來,這碗麵你正好吃了,我再去煮一碗。”說著將麵遞給了綠草,綠草接過碗,道:“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是不是有一個妹妹?”謝猛虎道:“當然,你妹妹叫慕容雅雲。”綠草想了想,道:“慕容雅雲?好熟悉的名字呀。”謝猛虎道:“你當然熟悉,那就是你親妹妹,能不熟悉嗎?”綠草道:“那我叫什麽?”謝猛虎道:“你是仇天鵬呀,水龍吟的主人。”綠草一聽見“水龍吟”三個字,頭部又開始劇烈疼痛,臥倒在了**,謝猛虎連忙扶起綠草,道:“你是不是又想起一些什麽?”綠草喘著粗氣道:“我剛剛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白發老人,他給了我一樣東西。”謝猛虎問道:“是什麽東西?”綠草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看不清。”謝猛虎順撫著綠草的背,道:“好了,不想了,先把麵吃了吧。”說著將綠草扶到凳子上,綠草一個人吃著麵條,謝猛虎則出去又給自己煮了一碗,不一會謝猛虎又端著一碗熱乎乎的麵條進來了,坐在綠草旁邊大口的吃了起來。二人吃完了麵條,綠草突然道:“我要回俠盜樓,今天是師傅的忌日。”謝猛虎喜道:“天鵬,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綠草低聲道:“俠盜樓,我的家。”謝猛虎道:“什麽俠盜樓?你的家不是在神兵山莊嗎?”綠草依然低聲道:“俠盜樓,我要去俠盜樓……”說著呆滯的走了出去,謝猛虎也跟著綠草一起走了出去,謝猛虎一直在問:“什麽俠盜樓呀?你到底要去哪呀?”可是綠草依然沒有回答他的話,依然自言自語道:“俠盜樓……我的家……我要回俠盜樓……”謝猛虎看著綠草現在瘋瘋癲癲的,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一味的跟著他走,剛出唐家堡綠草就暈倒在了大門前,謝猛虎歎息道:“天鵬呀,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呀?”說完扛起綠草往桃花村方向走去。

而另一邊聖門裏的釘子則就一直忙著仇天鵬和慕容雅淑的墳墓的事,這天終於選了個黃道吉日將仇天鵬與慕容雅淑合葬。釘子靠在墓碑邊,喝著竹葉青,道:“大哥,我把嫂子給你帶過來了。我知道,你很愛嫂子的,絕對不可能為了那個女人而拋棄嫂子。好了,不說了,我們倆兄弟今天和幾杯。”說完,自己喝了一口竹葉青,又倒了一些在墳前,釘子接著道:“大哥,這酒怎麽樣?這酒可是聖門裏最好的酒了,如果你覺得好喝,我就多拿一點來,如果覺得不好喝,下次我再帶別的酒來。”

“這酒當然好喝,老早就聞見香味了。”釘子看了一眼墳墓,他以為真是死去的仇天鵬在和他說話,可是死人怎麽會說話呢?何況這隻是一個衣冠塚。說話的不是仇天鵬,而是鬼手,鬼手以掃墓之名,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聖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