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蒼許

長風帶著微笑看著蒼許,問道:“蒼許,你今年多大了?”蒼許抬起頭,有些不解的回答道:“二十三。”長風點點頭,蒼許卻停了下來,“鬆大哥,我想問你一件事?”“說吧!”蒼許搖搖頭,又端起飯碗,“還是不問了?”長風輕笑了一下,“有什麽話,盡管說。”蒼許還是有些為難,但還是問道:“你一直在郡主身邊,為什麽你從來都不陪她?”長風聽了這話,大笑起來,“蒼許,難道你還沒有明白嗎?男人和女人發生了那種事情之後,很多事情就說不明白了。就如你現在的感覺,如果有人讓你殺了她,你覺得你能下得了這個手了嗎?昨天之前,你可能會下手,但今天呢?人隻能專注的做一件事情。嗬嗬,對於我來說,我職責就是保護她的安全,支持她的決定。而不是一天想著讓她怎麽多愛我一點,怎麽排擠掉她身邊其他的男人。”

蒼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長風又說道:“在她身邊,你要記住一個事情就可以了,不要渴望的太多,她能給你的都會給你。還有,不要背叛她,她不殺你,我也會殺你。”蒼許沒有說話,隻是快速的扒了幾口飯到嘴裏。

前廳,賀蘭親自將一筆筆的賬目核對出來,秋收還沒有開始,如果不是洛明聰的二百萬兩,靜闌王府的內庫就要赤字了。一共八十三萬七千三百兩。賀蘭歎了一口氣,還有給皇帝大壽的賀禮,二十萬兩。她真的想將賬目都踩到腳下。那都是錢。而且還有重新征兵,戰馬、輜重都還要重新補充。侍女逐月見郡主暴躁起來,連忙說道:“郡主,先喝杯茶吧!”賀蘭蹙著眉頭。飲了一杯清茶,徐茂遷先生見狀也連忙說道:“郡主。天色已經晚了,早點休息吧!”賀蘭指了指賬目,“這些都收起來吧!”徐先生收了賬冊退下了。

雲淵見他走了,才問道:“用不用我陪陪你?”賀蘭抬頭看向他。竟然嚴厲地說道:“你都是成家的人了,還是自重一些比較好。”雲淵皺了一下眉頭,賀蘭又問道:“雲鶴今天的情況怎麽樣?”“還好,在家裏躺著呢!”“嫵媚的生日之後,就安排他們地訂婚。”“是的,郡主。”“詳細地事情。你跟三川討論一下。”賀蘭收拾起桌上的幾則文書,就出了議事廳。

天越來越短,賀蘭回到離園時,已經徹底黑了。蒼許沒有在屋中,侍女點燃了蠟燭就退了出去。幾本文書都是郡守送來的,不是稅就是法,看了一會兒,賀蘭就打起來瞌睡。見蒼許還是沒有回來。推開了房門。向外麵叫道:“蒼許,蒼許……”侍女走過來恭敬的解釋道:“稟告郡主。你回來之前,正巧有人來找他。他出去就沒有回來。”“有人來找他?”賀蘭反問了一句,“看清來人了嗎?”“好像是長史費大人手下地小廝。”賀蘭答了一聲,又對著侍女道:“服侍我就寢吧!”

賀蘭躺下之後,蒼許才回來,在門外遇到了侍女,“主子,郡主已經躺下了。”蒼許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料到她這麽早就回來了。溜進了洗漱間,仔細的洗漱一番,畢竟是陪郡主,不能馬虎了。待他上床時,賀蘭已經坐了起來,“他讓你監視我,是嗎?”還沒等他回答,賀蘭就一把拽開他的衣服,他卻抱住她,結實的肩膀,強健的胸肌,在他的懷裏,她宛若一個小女人,“不要總像一隻刺蝟一樣,好嗎?”

屋子裏因他男人地喘息,變的安靜下來,她還是回抱住了他,“他將你送到我的身邊,難道不是為了監視我嗎?”聲音中帶著哭腔,“不要說這些事情,好嗎?”她點點頭,答道:“恩。”蒼許鬆開了她,粗糙的大手伸向了衣服裏麵,在她細嫩的皮膚上滑動,惹得賀蘭忍不住叫起來,他膽怯的停了下來,賀蘭在他的耳廓裏輕輕的舔吻,“不要停下來。”他伸向了展開地花瓣。時常幹體力活地手掌,布滿了繭子,摩擦著嬌嫩的花蒂,竟然有了一種別樣地快感。她咬住了他的唇,他這次明白地張開嘴,伸出他寬厚的舌頭,纏住她的小舌。

在手指的挑逗下,已經濕了一大片,蒼許沒有預兆的將兩根手指一同插了進去,“啊……”賀蘭挺起小腹迎合上去,他快速的**,**液順著大腿不住的流下來,“蒼許,我要不行了,快停下來……”蒼許停下動作,抽出手指時,一大灘的**液跟著出來。賀蘭無力的靠在他的身上,苦笑著問道:“我是不是很****?”他沒有回答,將滿手的**液都塗抹到身下,拽掉兩個人身上衣物,抬起賀蘭的臀部坐到上麵,“啊!”龐然大物整個都侵入了她的身體,“郡主,舒服嗎?”她狠狠的咬住他的嘴唇,“你叫我什麽?”他同樣報複性狠狠的抽了出去,抵在她的穴口,“不要這樣,我好難受。”蒼許的雙手同時鬆開她,整個人又直接落了下來,直抵最深處,痛的她一聲慘叫,“小賤人,叫啊!快叫啊!”蒼許終於又找到了昨天晚上的感覺,他就如草原上瘋狂的野狼,撕咬著獵物。直到將她幹的暈了過去,才停下來。

可這時,門卻開了,蒼許一眼望過去,竟然是長風。他走到床邊,就要去抱賀蘭,蒼許伸手攔住了他,低吼道:“你要幹什麽?”長風打掉他的手,抱起賀蘭,分開她的雙腿,揉捏她大腿內側一個穴位,體內混合的**液都流了出來,然後對著他問道:“學會了嗎?”他點點頭,但還是問道:“為什麽要這樣做?”“因為你沒有資格讓她懷孕。”“你……”長風輕笑了一下,將賀蘭遞給他,“不要以為我說的過分,可事實就是這樣,就算她懷上你的孩子,我也會將他打掉的,不要抱有幻想。我不管她喜歡不喜歡你,愛不愛你,但你要做的隻是讓她開心。”長風向門外走去,走到一半又回身說道:“你做的不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這麽放肆。”

“你竟然都在偷聽?”蒼許反問道,“偷聽?你難道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睡在她的隔壁嗎?不是偷聽,是我可以聽見。”蒼許重來沒覺得人還會這麽的可怕,就如幽靈一般來了又去了。而她,還在酣睡著,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蒼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侍女連忙給他安排午膳。吃過了飯,他左看看右看看,見到院裏的樹下出了幾棵雜草,就彎腰將他們拔出來,侍女見了,連忙阻止道:“主子,這種活讓奴婢們幹就是了。”蒼許看著她,沒有說話,扔掉了手中的雜草,退回房間。他又轉到賀蘭的書房,桌子上,還擺著她十二歲時書院的作業本,上麵還寫著,白鹿書院,低年級高級班,洛賀蘭。裏麵,工工整整的小楷抄寫著詩詞歌賦。

書房的牆上也不是名家的畫作,都是她年幼時的信筆塗鴉。蒼許看著這件房間,仿佛走進了她的童年。每個人都曾經年少過,都曾經無憂無慮的天真過,隻是歲月的痕跡,讓他們改變了。蒼許又端起那本作業本,坐在了椅子上,為自己磨墨,然後鋪好紙,照在賀蘭的筆跡端端正正的寫著小楷,可寫出的字卻是一個個歪歪扭扭的。在大荒的日子裏,條件艱苦,而且他是十多歲就被掠去,根本就沒有接受過正規的教育,識得字還是費先生一個字一個字教的,寫字也隻是用小樹枝在土上描畫。

離園裏總是靜悄悄的,無人打擾。每天賀蘭離開,他就起床,躲到書房裏學著寫字,寫累了就看看書,不知不覺中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一日的午後,蒼許又在默默的練著字,突然身後有人抓住了他的手,溫和的說道:“握筆的姿勢不對,用大拇指,食指,中食握住毛筆的中上端,下筆時筆要與紙麵垂直,寫字時要用手指的力度,不是手腕的力度。”蒼許轉頭看著她貼近他的麵頰,雙眼則專注的盯著紙麵,他全身竟然傳來了麻酥酥的感覺,蔓延到頭發絲,賀蘭也覺察到了他的不對,歪頭問道:“怎麽了?”蒼許連忙放在手中的筆,站起身子,“郡主,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這幾天,一直將你丟在離園,今天下午沒有事,就回來看看你。”

“多謝郡主關心。”賀蘭輕笑了一下,示意他坐下,可他不敢坐,“坐下。”蒼許隻得聽命的坐下,賀蘭則坐在了他的腿上,環住他的脖子,“是不是怨恨我?”蒼許搖搖頭,賀蘭請啄了一下他的嘴唇,“等我將這幾個月堆積的事情都處理完的,就有時間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