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自殺

賀蘭望著雲淵堅定的目光,好似自己的四周閃動這無數的亮光,那些都是注視她的目光,她被白花花的亮光掩蓋住了,連雲淵都不見了,不,不,不……

“長風,怎麽樣?她昏迷了這麽久怎麽還不醒?”長風也搖搖頭,“應該醒來了,除非她的意誌裏有拒絕醒來的信息。”“這是什麽意思?”“就是她自己不想清醒。”雲淵呆坐在了椅子上,默默的反問著自己,“自己不想醒來?是的,我要是她,我也不想醒來。她連十八歲都沒到,可是她卻做著成年人都不能做的事情?杠起來這個大一個郡的所有事務,而我為什麽還要給她壓力呢?”長風拍拍他的肩膀,“她會沒事的。”

魏源。

“哥,你怎麽能這麽糊塗?哥……”子夜伏在莫修羅的身上痛哭流涕,哭的還在包紮傷口的燃燈大師心煩意亂,“別哭了,你哥還沒死呢?”“可他流了這麽多的血啊!”子夜依舊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你春天的時候,都要透心涼了都沒死呢?”燃燈真想把子夜打出去,可看在他和他哥親如手足的分子,才留著他在這裏哭。

燃燈用銀針固定了割破的血管,用藥物將它們連接上,然後才包紮好。這次是割腕,上次是上吊,大上次是跳井。人家走了兩個月沒到,他死了三次了。

要不是安排人手十二時辰都盯住他。真不知道還會鬧住什麽事來。燃燈出了房間,才鬆了一口氣,他地似水年華徹底的搭給了那個小妖精。這次割了腕,應該還能挺幾天。

“大師,我哥醒了。”子夜慌亂的跑了出來,燃燈卻愣了一下,這麽快就醒了,他回到房間,修羅的臉色慘白,嘴唇發白。有氣無力的對著大師說道:“大師。你為什麽還要救我?”燃燈歎了一口氣,對著子夜說道:“你去給你哥,熬些補血的藥。”子夜明白大師是有話要跟大哥說,很聽話的就出去了。

大師坐在了修羅的床前,“第一,你死了,賀蘭就活不下去了。我不想讓我的小妖精死。第二,我不想我的小妖精地兒子沒有父親。”修羅暗淡地眼睛突然冒出了光芒,費力的爬起來。反問道:“你說什麽?難道我們的兒子沒有死?”燃燈大師確定的點點頭,“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當時你也在場,生下的孩子全身都是青的,我還以為是青鬼呢,嚇的都沒有敢抱。體重很輕。四斤不到。也不哭,隻有微弱的呼吸,脈搏也很慢,按道理來說,就是一個死胎,活不過三天。然後王上和太子殿下就將他抱走了。”修羅默默地聽著,這些事情,他都知道,“可是這個孩子竟然自己活了過來。簡直就是奇跡。每天吃喝拉撒正常。可就是不哭。五月時,你們先回的魏源。可我慢了半個月才出山,就是照看孩子。孩子的名字叫莫炎。這是王上給他起的名字,說他就像在烈火中誕生一般,鳳凰涅。可前麵竟是一個莫字,太子殿下說,燃燒之後,要想流水一樣無孔不

大師的話,還沒有說完,莫修羅就著急地說道:“我想去看孩子。”大師搖搖頭,“孩子畢竟是早產兒,體質衰弱,王上怕你們父子見麵,驚了孩子。所以才一直的隱瞞,而且賀蘭不可以知道孩子的事情。”修羅此時精神百倍,“這個我明白。”

大師又冷笑道:“以後還死嗎?”修羅被大師這麽一問,無地自容,但還是說道:“有孩子了,我還死什麽?”“難道賀蘭和孩子,竟然是孩子重要?”大師的提問每一次都是刻薄的,修羅望著他,“他們不能比較。我死,是因為我忍受不了失去她的孤獨。我活著,是因為我的生命有了我們共同的延續。就算我們是近緣,但孩子是無辜的。等他長大地一天,我不想出世人嘴裏說出他地父親是一個懦弱的男人。”大師捏了一下他地肩膀,“學著做一個好父親吧!然後轉身而去,但到了門口還不忘又補了一句,“先養好傷。”

靜闌郡西貴縣。

“你小子體格可真壯實。好好幹。東家是不會虧待你地。”“是。是。謝謝張管家。”蒼許看著管事地走遠了。又轉身去忙活了。來到這家米店已經四天了。縣城裏每天都有王府地護衛檢查。雖然無人知道他們在幹什麽?可他知道。他們都在找他。可竟然自己出來了。怎麽可以回去?

“許哥。東家讓我們將這幾袋米。送到萬花樓去。”一起做工地小豹子地對著蒼許嚷道。蒼許連忙起身和小豹子將四袋米搬到小推車上。拉著車出了米店。

“小姐。你也看見了。”米店地丫鬟見小姐發呆。笑嘻嘻地打趣道。“那個是新來地。叫許蒼。長相好。體格還結實。隻是不愛說話。難道小姐看上了?”小姐臉羞地通紅。“就是一個做工地。瞎說什麽。”“我可沒瞎說。小姐這幾天總是向外看。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小姐思春了吧!”“小妮子。你再胡說。我撕爛你地嘴。”小丫鬟嘻嘻哈哈地躲到一邊。又嚷道:“聽管事地張管家說。他還識字。做工地有幾個識字地?”小姐也抬起頭。不解地望向丫鬟。反問道:“真地識字?”“那是當然。昨日我特意問了他兩個字。老爺可是一直想招個上門女婿地。我看老爺這幾天總是看著他很會心地笑。一定也是相中他地。”“不要在瞎說了。”……

“許哥。這幾天街上很奇怪。總是有穿著王府護衛衣服地人。到處查封。”兩個人推著空車向回走。小豹子無所事事地磨叨著。“哦!”蒼許低著頭輕答了一聲。就在這時。對麵過來三騎人馬。馬上地人四下巡視了來來往往地人群。“隊長。連續都找了四天多了。可連個人影都沒看見。真不知道哪小子躲哪了?要是躲深山老林裏。就怕一輩子我們也找不到。”“就是跟郡主嘔嘔氣。用得著離家出走嗎?”蒼許見人過來。連忙對著小豹子說道:“我有點事。你先回去吧!”然後就鑽進了附近地小胡同。小豹子是愛湊熱鬧地家夥。見王府地護衛說話。豎起耳朵就聽。“這是郡主地家事。還是不要多說。倒是郡主地身體啊!”隊長歎了一口氣。“聽說郡主已經昏迷了。一直都沒有醒。還是把那小子找出來再說吧!”“小兔崽子。郡主那麽寵他。竟然給臉上鼻梁。等我找到他一定偷摸打他一頓。”“別說這些沒用地了。趕緊找吧。我猜他一定在郡城附近地方。不可能走遠。”……

小豹子囫圇吞棗地聽了幾句。雖然沒聽清什麽。但還是明白了。王府護衛是在找人。而且還是王府跑出來地人。還有就是郡主好像是病了。小豹子哼著歌。心想。什麽牛逼人。郡主還會因為他病了。這個世界新奇地事可真多。也沒往心裏走。就晃晃****地回了米店。

小豹子回來時。蒼許已經在劈柴了。小豹子見四周沒人。壓低了聲音。“你就不能歇歇。你幹活我不幹。讓管家看見。又該說我了。”蒼許輕笑了一下。指了指劈好地柴火。說道:“這些都是小豹子幹地。見他累了。我才接過來地。”小豹子拍拍他地肩膀。“哥們。夠意思。”然後哼哼哈哈地找地方偷懶去了。

蒼許將小豹子的活也都大包大攬過來,因為一有空閑的時候他就會不知覺的想起她,雖然她很任性,很固執,還有其他的男人,可是她的憐愛,她的溫存,還是不知不覺的讓他無法忘懷,除了記憶深處,母親淡淡的影像,她是唯一對他好的女人。雲鶴說的對,他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奴隸,就算穿上在富麗堂皇的衣服,也是一個奴隸,可是她的親吻,她的纏綿,難道就是一個奴隸可能得到的嗎?

一陣劇烈的疼痛從手指刺入心的深處,鮮血順著傷口就汩汩的流淌出來,蒼許看著流出的鮮血,竟然忘記了製住傷口,“怎麽這麽不小心?”一條白色的手帕壓在傷口上,嫩白的雙手與郡主的一樣柔和,蒼許慌忙的抬起頭,將手縮了回來,“小姐……”沒有解釋的逃離了。

蒼許喘著粗氣,倒在**,“你的身子有其他的女人碰過嗎?撒謊可是死罪。”她的聲音宛如夢寐一般的飄**。

小豹子鬼鬼祟祟的進入了昏暗的房間,見蒼許躺在**,手上還留著血,驚慌的連忙找來幹淨的碎布將傷口包紮上,“劈柴怎麽還能劈到手,真服了你了。”小豹子埋怨著,但還是又關切的說道:“用不用弄點金瘡藥。”“我身上有。”藥還是那次和雲鶴打架剩下的。“許哥,你是夠哥們義氣的人,我小豹子長這麽大,從來沒服過誰?就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