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出行

“我找你們公主!”侍衛有些為難,“殿下,公主還在睡著。”“知道,但我有急事!”洛明恪此時想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那好,太子裏麵請。”

侍衛將他領到內殿的門前,輕敲附近一個房間的房門,兩長兩短,沒一會兒,武子就出來了。洛明恪才發現,問天閣的侍衛都是在公主的住處四周潛伏,溝通的辦法可以使用暗號。

武子一見是太子本人,不免有些驚訝,但見他提著包裹,不免問道:“出城嗎?”太子蹙了一下眉頭,沒有回答,武子見他有難言之隱,連忙引入內殿。進了內殿,武子嚇了一跳,賀蘭衣服整齊的坐在小廳室的軟榻上,喝茶。

見他來了,竟然還問道:“你怎麽起的這麽早?”

太子不想多做解釋,飛快的問道:“妹妹,時間緊迫,你還想不想跟哥哥一起出去?”

賀蘭點點頭,有些奇怪,不是定在了明天,怎麽今天就要動身?

“妹妹準備一下,城門已經開了,我們馬上就動身。”賀蘭坐在那裏根本就沒有動,她還沒有接受突然的變動,倒是武子身手迅速,招呼逐月和錦春起床收拾東西。

太子看了看外麵,催促道:“快一點,不要讓齊宗尚發現。”然後將包裹遞給賀西,辰時,在東城門外十裏亭等我。”此時離辰時還有一個多時辰的時間,時間有些緊迫!太子沒多做安排,很快離開問天閣。

武子又去通知劉顯,又去安排護衛,畢竟是秘密出行,一定要做好防衛,而且問天閣裏還有留出公主在的假象。但這些事情對於武子來說,小菜一碟,從昨天賀蘭回來告訴他要出門的時候。他已經準備好了!

沒等賀蘭走出問天閣,遠途保護她的隊伍已經出動了!並不是靜闌王府護衛隊,而是萬晉的手下,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

上一次去魏源,帶著的是逐月,這一次帶錦春,再加上劉顯,一共四個人。

賀蘭換上了一件普通地衣物。提著太子給他地包裹等在門口。逐月撅著小嘴。一副很不滿意地表情。賀蘭安慰道:“下一次帶你。”倒是武子囑咐道:“不要透露公主出門地信息。”蒼許見有動靜。也出來了。與賀蘭互望了一眼。沒有說話。此時地他。在翰林院地熏陶下。突然之間變地成熟起來。

四個人到了問天閣地後門。每天向問天閣送菜地車停在那裏。上麵放著三個大筐。賀蘭指了指車。萬分驚訝。說道:“我們不會坐這個車混出城吧?”武子點點頭。道:“你竟然想神不知鬼不覺就要受點苦!”賀蘭委屈地爬上車。老農將一個大筐扣在她地身上。筐裏很壓抑。賀蘭又鑽了出來。對著武子央求道:“讓劉顯進來陪我。好不好?”

武子看了一眼劉顯。劉顯沒有反駁。跟著上了小馬車。老農並不知道賀蘭地身份。但劉顯地衣服華麗地卻很紮眼。連老農都小心地說道:“公子。小心。”劉顯輕輕一笑。“沒關係。”被老農地扣到了大筐了。筐裏一個人顯得很大。兩個人就有些狹小了。武子和錦春也分別進入到筐裏。老農蓋上青草。出了問天閣。

賀蘭懷裏抱著洛明恪交給她地包裹。狐疑裏麵是什麽?為何這麽重?伸手摸了摸。不是金錠就是銀錠。還有四四方方地東西。賀蘭一摸就知道是太子玉印。筐裏很暗。賀蘭伸出手指去扣筐。想弄出一個縫隙。可大筐是柳條編地。根本就扣不開。越扣越沒有耐心。惹得劉顯忍不住想笑。再扣。手指又要破了。劉顯抓了過來。握在手中。賀蘭又像蒼蠅幼蟲在劉顯身體**。這些日子一直跟蒼許分開住。讓她忍不住想那些事情。可劉顯明白這個時候。怎麽能。怎麽可以親熱?他死死地抓住她地兩隻手。不讓她亂動。可是她卻伸出舌頭去舔他地臉頰。劉顯忍不住地吼道:“不許鬧了!”可賀蘭卻柔柔地回答道:“不要出聲。會有人發現我們地!”發現個屁。大清早根本就沒有多少人起床?

車子發出嘎吱嘎吱地聲音。不知道走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老農招呼武子道:“陳爺。下車吧!”武子從筐裏出來。拍了一下賀蘭地筐。提醒地說道:“下車了!”然後去掀開錦春地大筐。將她放出來。錦春一臉地不高興。狠狠地瞪著賀蘭地大筐。這時賀蘭也從筐裏鑽了出來。臉不紅心不跳。武子都納悶這家夥地臉皮怎麽就那麽厚。倒是劉顯有些難為情。轉到一邊。不看他們。

武子遞給老農一小錠銀子。囑咐道:“不許講我們今天地事。說出去!”老農見了銀子。高興地答道:“知道。知道!”然後指了指前麵道:“向東五裏就是東十裏亭。”然後趕著馬車走遠照地人眼有些眩暈。但賀蘭卻有一副興高采烈地神情。拉著劉顯地手。就向前走。沒走幾步。就覺得脖子痛。是洛明恪地包裹勒到她脖子了。她不滿意地將包裹綁到劉顯地身上。讓他充當勞力。

五裏路不遠,趁著賀蘭高興,四個人不到兩刻鍾地時間,就到了十裏亭。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停在了他們身邊,洛明恪翻身從馬車上跳下來,不禁笑道:“你們很快幾個人,突然在劉顯的臉上停了下來,伸出手指在他地唇上輕輕劃過,將手指翻過給劉顯看,臉上露出微微的醋意。劉顯地臉羞的通紅,比洛明恪手指上地胭脂都紅,賀蘭也看見了,不太明白洛明恪的意思,但卸下了劉顯的背包,塞給洛明恪,不滿的嚷道:“這麽重的東西,讓我拿?”

洛明恪微微一笑:“我拿這些東西不方便。”又對著其他三人道,“前麵我準備了車馬。”拉過賀蘭的手,向前走了百十丈,哪裏停著一輛馬車,還有幾匹良駒,洛明恪笑道:“車裏已經準備了膳食,這就啟程吧!”洛明恪拉著賀蘭上了自己的馬車,賀蘭不忘回望了一眼劉顯,但洛明恪狠狠將她推上了馬車。馬車外觀雖然普通,可是車內卻是另一番天地。對車內的二人來說,不僅非常寬敞,還鋪著柔軟的毯子,固定在車上的小桌子,上麵有幾碟點心,馬車的壁板也都經過特殊處理,摸上去厚厚的、軟軟的。

賀蘭感歎道:“皇兄,你也太奢侈了?”洛明恪輕笑道:“怕你旅途勞頓。”“就知道打著我的幌子辦事!”賀蘭舒舒服服的跌落進去,因為晚上沒有睡好,沒一會兒,就抱著一個靠枕睡著長的手指忍不住在她的唇邊輕又映到了他的手指上,洛明恪歎了一口氣,心裏明白,她對男女之事,根本已經不在乎了,你在她的身上不會找到羞澀,找到廉恥這些字眼,洛明恪突然又冷笑了一下,自己不也是這樣嗎?宮裏的女子,哪一個對他不都是趨之若鶩,想盡辦法想得到一次臨幸。何時想過羞澀和廉恥對待女人?財權色,握在掌中,還懂得什麽?高處不勝寒啊!

賀蘭睡到中午才醒來,洛明恪一直都看著沿途地裏的莊稼,唉聲歎氣。

京城距離安康郡城三百餘裏,距君安郡城六百餘裏,此次大旱,最嚴重的地區就是君安,最危險的地方也是君安?為何要這麽說呢?君安郡的北側為春江郡,春江郡就是洛弘炎反叛朝廷時,弄的最凶的一個郡,而且戰爭的主戰場的一部分就在君安、安康,春江三郡交互之地,當地的平民,嚐到了叛亂的好處,爭搶大戶,渾水摸魚,所以對於旱災,洛明恪是心急火燎。

賀蘭是無所謂,因為靜闌在費長史興農的倡導下,花了巨資興修水利,旱則灌,澇著通,而且北方連遇了好幾個風調雨順的年頭,庫裏的陳糧隻能用來釀酒了!她是財大氣粗,但也跟著洛明恪扒著窗戶向外觀看,看看花,看看樹,看看草,看看人,心情愉悅。可是好景不長,肚子餓了,指了指小糕點,“那不是有吃的嗎?”“我不喜歡吃這個,我想吃米飯!”“忍忍,才走出三十裏。”“哥,我餓了!我餓了!”賀蘭伏在洛明恪的身上開始叫嚷,洛明恪心裏煩,她一叫嚷,更加心煩,揚手向她推到一邊,賀蘭“咣當”一聲撞到壁板上,洛明恪自知自己的手重了,賀蘭哪裏能饒了他,張開大嘴開始哭。

車駕附近的東宮侍衛大眼瞪小眼,何人也沒聽過公主如此哭,倒是騎馬的陳武覺得丟人顯眼,可大家的眼睛都望向他,他真想找個地縫鑽進來。,如欲知後事如何,支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