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心連心

隻說陳武將君安的大小官吏一並抓來,聯係著手中所掌握的證據,按個敲打恐嚇,沒兩個時辰,該說的都說了,主要是曾安的事情把他們嚇的,一個人死是一個人的事,曾安可是帶著家裏老老少少一百多口人的性命,這可不是他們舍得的。但其中也不乏清官,對那些剛正不可,本來就沒發現不良癖好,恐嚇也沒有動靜的,就帶到一邊好吃好喝的供著。陳武跟著賀蘭這麽多年,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上司,對惡人一向重刑,對好人一向重用。自己的手下犯了錯誤一樣的懲罰,雲鶴的事情就是火辣辣的證據,連雲鶴都被她親自打的血淋淋的,更不用說別人,所以手下的人都規規矩矩的辦事,唯恐自己出現差錯。

對於一些小謀小利的官員,武子跟賀蘭則不一樣,他就睜一眼閉一隻眼,將他們放過去,但依舊會進行恐嚇,讓他們記得這是公主的恩賜。費長史在他們離開靜闌之前,將所有的侍衛護衛都找去談話,她怕賀蘭的嚴刑造成物極必反,所以囑咐手下人要有張有弛,不可不給人留活路。這也讓賀蘭少殺了不少的人。

天黑之前,該關的關了,該放的放了,該抄家的武子合成東宮侍衛,君安郡尉一同協辦,不能留人口實。

此時東宮六率也開進了君安城,維持治安。

一個下午地時間。君安城大換血。

賀蘭陪著洛明恪簡單的吃了晚飯,又讓劉顯給他重新上了一遍外用藥。洛明恪沒有反抗,隻是一直拉著賀蘭地手,可她卻背對著他,一眼都不看。

上好藥,賀蘭安頓洛明恪躺下。親自布置房中的暗器、鈴鐺。做完這些,賀蘭又將自己的物品整理出來,打成包裹,準備出行。洛明恪看著她忙碌,懶散的說道:“蘭兒,你準備好了。我也不讓你走,處理完這的事情,我立即帶你回京成親。”

“洛明恪,你一天不要想不可能是事情行嗎?”

“我剛才已經派人將客棧團團圍住,我就不信你舅舅還能來找你。”

一聽這話,賀蘭急了,“洛明恪。你想幹什麽?我必須去見我外公,隻有見了我外公,我才能弄明白一些事情?”

洛明恪氣憤地從**爬起來,衝著她吼道:“你想弄明白什麽?想弄明白洛弘炎對望著,賀蘭上前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洛明恪,你給我閉嘴!”

洛明恪坐在床邊瞪著賀蘭。心裏怒火中燒。兩個人都是性格強勢。針尖麥芒。各不相讓。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還是打人地賀蘭最先開口。“哥。睡吧!你身上有傷。多休息。”洛明恪坐在床邊不動。賀蘭又勸道:“哥。睡吧!”見他還是不動。又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打你。”“你身邊地男子多了。多一個少一個能怎麽樣?”洛明恪翻身倒在**與她冷戰。

賀蘭地頭很痛。她突然覺得處理男人地事情。比處理國家大事都要費心。國家地大事可以按章程、按前人地依據辦理。可男人卻不一樣。為他們著想。說你冷落他。依在身邊。又說沒有自己地空間。互相之間又都是排斥。發起火來。還不聽解勸。對於龍亦辰。雲鶴。蒼許之類。罵上幾句也無大礙。當年她對待莫修羅非打即罵。將他調理地乖乖地。可是現在是洛明恪。不管從哪一個角度說。都讓她不可以像對待其他男人那樣對他。

她依在他身後。將手搭在他地手臂上。“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洛明恪甩開她。向床裏靠去。

“他是我地傷痛。你為何偏偏要提他?他在我麵前殺了我得力地侍衛。利用了我地單純拖著北方地戰事。讓我損失慘重。不僅差一點丟掉魏源城。還差一點丟掉性命。”她輕歎了一口氣。又說道:“哥。在北方時。我是一方地諸侯。各方地力量本是平衡了。牽一發而動全身。魏源郡王洛天祈地離世。恰恰打破了這種平衡。事情地本身。不得不將我推入那個爭鬥地中心!”

她站起身吹滅地蠟燭。隻有窗外點點地夜色透著窗戶照到屋裏來。賀蘭和衣貼在洛明恪躺下。她不知道舅舅何時能來。但是她知道舅舅一定有辦法出現。

洛明恪翻動身體將她抱到懷裏,任性的說道:“我不許你離開我!”

“我沒有離開你,隻是去見見外公。”

“他是一個危害朝廷,危害百姓的惡人,遲早我會調查清楚,根本就沒有見的必要。”賀蘭假寐著,沒有接他的話題。見她不說話,洛明恪摸索著結她的衣服,可是怎麽都找不到地方。平時找侍寢的姬妾都是她們自己脫衣服,洛明恪從來都沒有給女人脫過衣服,拽了半天也沒有解開,逗得賀蘭忍不住笑起來,洛明恪也忘記了剛才兩個人的冷戰,沒好氣的罵道:“有什麽好笑的?我沒有解過女人的衣服,我怎麽知道帶子都係在哪裏?”

“你宮裏的姬妾難道都是不穿衣服的?”她又玩笑道。

“每次都是脫光了等在**,我發泄完了,就回到自己寢宮,到現在我都記不住她們都叫什麽。”洛明恪沒好氣的講完這些,無力的倒在**,賀蘭卻從裏麵聽出了另外的味道,支起身子望著他問道:“你難道不愛她們嗎?”洛明恪“撲哧”冷笑了一聲,道:“愛?我哪裏有時間愛她們?”

他轉頭看向她,繼續說道:“我十六歲那年,宮裏的內務太監將我帶入一間房間,裏麵都是各種的春宮圖,還有各種的玩具,木製的,陶瓷的,應有盡有。那時我才知道,男女之間原來還可以做這種事情。隨後不久,我的府裏就送來的四位帝姬,一個個貌美如花,知書達理,可當我看過她們的家世,我卻提不起一點的興趣,都是與齊宗尚交好的大臣家的貴族小姐。那時候,我還不是太子,被封為恪王,時時刻刻受到皇後的打擊,就算明憂很笨,根本不適合當皇帝,她也依舊沒有放棄。特別是那時候,你父王已經離世了,她更是肆無忌憚。我的老師時時刻刻的提醒著我,當不了太子就是死路一條,我更是聽從教誨,不能有一絲的放鬆,更不能貪戀美色。所以那幾個帝姬在恪王府裏待了大半年的時間,也依舊是完璧。後來皇後知道了這件事,對父皇說,我沒有那方麵的能力,就算繼承了大統也有可能斷了血脈。我一氣之下,將那四個女子都破了身,現在想想真的有些可笑。”

洛明恪仰臥在**,時而冷淡,時而輕笑,好似講的是與他無關的事情,“我是在同一天破的她們的身,而且是在有很多太監在場的情況下,扒光了她們的衣服,任由我**,那天也是我的第一次,沒有任何的經驗,隻是為了證明我是男人。”他的眼角突然滲出淚水,可話語卻沒有停,“從那天起,隻要心情不好,就找她們發泄,我甚至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她們的感受,做完之後就離開,不會多說一句話。你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麵時侯嗎?我心裏真的很緊張,我甚至不知道怎麽跟你說話,隻是按著老師吩咐對你說。你淡淡默默的表情,不同於京城的奢華,在最後你竟然對我說,交流有什麽用,我隻看重利益。沒有一絲的虛掩,讓我覺得自己還不如你坦誠。後來,我偷偷的拉你的手,你的手總是很涼,很涼,可我卻覺察到了溫暖。我想接近你,不僅是為了利益,而是心中一個長久的感覺。”

洛明恪停下了敘述,望向賀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可她的手卻緊握著他的手,兩人雙唇在一瞬間緊緊的貼在一起,熱吻的間歇時,他依舊說道:“蘭兒,我愛你,真的愛你,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會愛任何的女人,我一直認為作為一位帝王不會有愛情,可與你在一起,我卻感覺到了。”

賀蘭拉著他的手,解開衣服,聲音輕柔,“哥,你怎麽那麽傻?”賀蘭輕咬著他的下唇,兩個人又擁吻在一起,洛明恪的雙手滑入了衣服的深處,光滑細膩的肌膚宛如玉脂,讓他更加的興奮。

“叮叮當當!嗖嗖!”突然的聲音讓兩個人從裏迅速清醒出來,洛明恪拉上賀蘭的衣服,拽出枕下的寶劍滾到床下。兩個人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刀劍與床板發出咣咣的聲響,隨後門外的侍衛破門而入,與刺客戰在一處。刺客刺殺未成破窗而出,侍衛向外追去。聲音停息,侍衛慌亂的叫道:“殿下,殿下!”洛明恪拉著賀蘭從床下爬出來,兩個人衣衫不整,侍衛見他們安全,都背過身去。

房間已經被燭光照的通明,兩個人尷尬的對視一笑,慌忙的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