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虛空
明顯什麽？”殷卿權狠狠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卿權，你心裏有事，說明白好嗎？你不要做這種過激的事情。”手腕的疼痛讓賀蘭的聲音明顯帶著哭腔。
“過激？你是我未婚妻，是我娘和你爹定的婚約，而且你娘也同意了，難道我們有肌膚之親還是過激嗎？”殷卿權又加大的握力，疼的賀蘭眼淚都落了下來，可他的眼中卻露著惡狠狠的笑意。
“小鳶，看看這個是誰？”殷卿權鬆開了賀蘭，轉身將身後的簾帳撕了下來，賀蘭大吃一驚，“亦辰。”龍亦辰被捆在柱子上，動彈不得，嘴裏還塞著汗巾，說不出話來。
賀蘭見情形突然明白了，急的對著殷卿權大呼，“卿權，我求你，我一定乖乖的服侍你，做多少次都可以，不要讓亦辰看，我求你了，不要讓他看，他會受不了的。”賀蘭的眼淚已經落了下來。
殷卿權哈哈大笑，笑聲裏充滿的奸佞，讓你根本就感覺不到任何的感情。
“小鳶，我就是讓他看，讓他看你是怎麽在我身下承歡的，是怎麽一遍遍叫我的名字，讓我給你的。”那雙眼睛裏，已經沒有了愛的火熱，有的隻是恨，不，不能說恨，是妒忌，是尊嚴的踐踏。
“不，你不要這樣，你怎麽對我都可以，可是他是你表哥，是你親表哥。”賀蘭高聲的反駁道。
“表哥？”他一臉的苦笑，“我沒有他這個表哥，小時候他總是說，表弟，我有的好東西一定會留給你。可是他是怎麽做的？他不過是一個兩麵三刀的小人，他對我說不去找你，可是他竟然白天不去，換成了晚上偷偷的去。我不管你們兒時有什麽狗屁的承諾，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可他呢？他做了什麽，你心裏最清楚！”
賀蘭看向亦辰，他使勁掙紮繩索，可卻是無濟於事，兩隻眼睛裏裝滿了憤怒，痛苦，他想張口說話，可又不能言語，隻能用堅持的眼神看著賀蘭。
殷卿權解開了腰帶，褪去了錦繡的袍子，上身光潔健壯的身體已經呈現在眼前，可是如此美色，賀蘭除了痛，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麵對？殷卿權的身體漸漸的逼近了，他的嘴角閃動著笑意，一種複仇般的笑意，賀蘭拚死的拽著鎖鏈，她想逃跑，她想離開，可金黃的鎖鏈為何不給她這個機會。他又近了，那張魅惑顏容，此時此刻卻如同地獄裏的魔鬼，要吸幹她的鮮血。
“不。殷卿權。你不可以這樣。你不可以這樣對待我！”
“不乖乖奉獻你地身體。我就殺了他！”語言裏沒有絲毫地憐愛。沒有以往享受歡愉地任性調皮。
他強大地男性身體將她按倒在**。賀蘭瘋狂地捶打著他地胸膛。“不要啊。不要……”殷卿權用膝蓋掰開她地雙腿。釋放出自己地男性毫無吝嗇地**。餘下地隻有瘋狂地占有。攻擊。玩弄。用她高貴地身軀來發泄男人地不滿。賀蘭一直地在哭。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無情地歡愛是這麽地痛苦。殷卿權你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要這樣？
空隙間。殷卿權拽出龍亦辰地汗巾。亦辰得到喘息。張口罵道：“你個畜生。殷卿權。你就是一個畜生。”
“哈哈哈。畜生？我與自己地未婚妻**。就是畜生。那你和你地準弟妹在林子地事情算什麽？”殷卿權將汗巾狠狠地摔在龍亦辰地臉上。“看著。我就是讓你看著。我是怎麽和自己地女人恩愛地！”
賀蘭地雙腿大大地張開著。裏麵不住地有濃液流出去。她此時地思維裏一片空白。看不見陽光。看不見黑暗。灰蒙蒙地彷佛墜入了無間地地獄。
“殷卿權，我恨你。”
“恨吧！沒有愛，那麽就去恨。”
無休無止的歡愛，賀蘭的身體已經麻木了，連龍亦辰都在沒有一句的辱罵，有的隻是淚水。
時間好似停頓了，停頓在了無休止的盡頭，漫漫無期。
殷卿權將亦辰關了起來，可是他每一次強迫賀蘭的時候，總要牽著亦辰來看，“殷卿權，你是一個瘋子。”
龍亦辰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咒罵的語言。
事情持續到了第三天，臥室的門終於被陌生人推開了，可賀蘭的身體還承受在殷卿權的**威之下。她隻喊了兩個字，便昏厥過去，“舅舅……”
梅傲冰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長久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不顧一切的向殷卿權踹去，“畜生，你這個畜生，我要踏平你們天下第一莊。”
賀蘭從昏迷中醒來後，不與任何人交流，梅傲雪將湯水一點一
到她的喉嚨裏，可她又將它們都吐出來，她緊緊的抱T
一次見她哭的傷心，“蘭兒，都是娘的不對，娘不知道卿權那孩子會這樣。”
她還是不說話，也不哭，隻是呆呆的坐著，望著天空飛過的鳥兒。
這裏是一片山林，山林隻有她們母女兩人，幹淨的找不到一絲的不淨，賀蘭在一張紙上，寫了這麽一句話給母親，“娘，你為何要讓我不潔的身體，來汙穢了這片淨土呢？”
她的兩隻眼睛見不到一絲的光亮，有時她也會笑，隻是對著小螞蟻搬家發出隻有傻子才會發出的笑聲，聽著讓人心酸。
日升日落，朝霞送落日，梅傲雪望著她癡癡的發呆，她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麽，幾個人同時的閉口不提，殷卿權被他娘打的遍體鱗傷，卻不吭一聲，龍亦辰如何逼問，也是什麽也不說。可她，吹著蒲公英的種子，看著它們飄飄而舞，她隻得將她帶出來，不讓她見到任何的男人。她很乖，乖的讓她提心吊膽。
繁雜瑣碎的長裙，叮叮當當的環佩她卻樂此不疲的裝扮到身上，她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她卻不懂，在這裏荒蕪的林中，她的美麗要給誰看？
她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碎碎的說著一些話，梅傲雪聽不見，她也不讓她聽見，漸漸的她從嘴型裏終於知道了她說的是什麽，“你說你會來娶我，你何時才能來娶我，你總是說要娶我，可你為什麽不真的娶我？”
她抱住他，眼淚劈裏啪啦的落下來，“蘭兒，娘帶你去找他，他會娶你的。”
“我已經不配他娶我了，不配了，其實一直都不配，我隻是自欺欺人罷了。”她終於說話了，“娘，我痛，我好痛，我不是故意傷害他的，我不知道他會那麽的激進。娘，活著真的好痛啊，我跟那麽多的男人有關係，我一直以來都認為我手中的權利可以讓我為所欲為。可是我錯了，真的錯了，我隻想一個人能真真正正的愛我，光明正大的來迎娶我，娘，我都十九歲了，可是沒有男人會真的來娶我？”
“蘭兒，亦辰會娶你的，亦辰這麽多年來，一直愛著你。”
賀蘭搖搖頭，“娘，亦辰不會娶我了，亦辰親眼看著我受到殷卿權的淩虐，他怎麽娶我？隻要我們親熱，他定會想起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娘，我想回靜闌，我想父王，我想回家。”
“好，娘帶你回靜闌，回家。”
梅傲冰靠在林邊的樹上，向著梅傲雪問道：“蘭兒怎麽樣了？”
“她想回靜闌。”
“回靜闌？現在局勢剛有一些好轉，蘭兒現在回去，會受到非議的。”
“天佑，他怎麽樣了？”
“天佑至從替代蘭兒，一直都處在進退兩難的境地，梅家的勢力，你應該知道，根本靠天佑一個人是不可能打敗的。”
“亦辰呢？”
“亦辰走了，他每天晚上都做惡夢，精神萎靡的厲害。”
“蘭兒她說的真對。”梅傲雪輕歎了一口氣。
“殷卿權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不喝。我都奇怪了，之前聽說好好的，蘭兒還曾在殷卿權的房間裏住過，情意綿綿的，怎麽突然會變成這樣？”
“不要管這些了，我們還是先離開天下第一莊吧！”
“去哪？”
“你不是在方淩有些勢力嗎？我們去方淩吧！”
“好吧！避過這一陣在說吧！”
梅傲雪騙賀蘭說道：“蘭兒，我們回靜闌。”
賀蘭的臉上卻並沒有露出喜色，輕輕的點點頭，跟隨著梅傲雪上了馬車。馬車走的很慢，在夏天的田野上穿行，賀蘭伏在窗戶上，向外張望，過了很久，她才慢慢的說道：“娘，我們根本就不是回靜闌，回靜闌應該北上，可我們現在是西行。”
“需要拐個彎。”梅傲雪編了一個謊言。
“娘，不要騙我了，我們是去方淩嗎？”
梅傲雪啞口無言，賀蘭對方位特殊的敏感，這都得益於從小長風教她兵法。
賀蘭坐回車裏，低著頭，突然問道：“娘，我離開京城之後，是不是出事了？天佑的封地距離梅州最近，他是不是去打外公了？娘，如果你能聯係上天佑，讓他給太子施壓，聯合未央侯一同行動，這樣他會有一個墊背的。”
“蘭兒，天佑他會有自己的辦法的，你就不用費心了。安心跟著娘，到了適當的時候，娘會將你送到他的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