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寶藏

蘭靜靜的聽著,這些事情確實是她不曾知道的。可心,怕洛明恪突然回來。

“賀蘭,不用擔心,太子不會回來的。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跟你行夫妻之事,你那點桃色事情,太子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怎麽會就範呢?他不顧一切的安慰你,隻是為了他自己。”

洛天浩又捏了捏她的臉蛋,笑道:“如此絕色,洛明恪隻能看不能碰,倒真是可惜。”賀蘭順勢咬了他一口,她最討厭的就是洛天浩這種把玩的態度,賀蘭咬的不痛,洛天浩隻是低低笑,將她當成一個小孩子一般抱在懷裏,“每一次抱著你,我就會想起那年,在靜闌王府後花園的涼亭頂上賞月亮,你那時才十一歲,跟我信誓旦旦的說著一些狗屁不通的話,還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了不起。”聽到洛天浩在挖苦她,賀蘭使勁的在他懷裏掙紮,洛天浩一個小擒拿又把她抓了回來,奸笑道:“床就這麽大,你還想往哪跑?”

賀蘭使勁的瞪他,他卻繼續說道:“告訴你一個糟糕的消息,你大哥洛明聰被封爵了,安定伯,聽說是花了一百萬兩。我就沒見過他那麽有病了!花那麽多銀子就為了買一個虛銜。”

“他們洛邑洛家,富可敵國,他們不差那麽點錢。”賀蘭撅著嘴說道。

洛天浩笑笑,壓低的聲音貼在賀蘭的耳邊,“你父王生前跟你提沒提過寶藏的事情?”

“寶藏?”賀蘭驚悚的看著洛天浩,“什麽寶藏?”

洛天浩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賀蘭,賀蘭也看著洛天浩。她突然想起來了,冰窖,王府後花園的冰窖,她父王有次偷偷的帶她進去,她才知道。她才會把父王的屍身冰凍在哪裏?難道哪就是寶藏,難道哪裏有寶藏?可哪裏什麽也沒有了,除了冰,還是冰,要麽就是稱作夜明珠的會發光的石頭。

賀蘭脫離了洛天浩的懷抱,坐直了身體,笑道:“如果有寶藏,我早就挖出來了,還用的著你提醒我?”

他也笑了,說道:“這隻是一個傳聞,據說,你祖母聖賢皇後,在你父王離開京城到靜闌的時候,給他裝了六十箱子的隨身物品,聽聞箱子裏麵都是黃金。這就是傳聞的寶藏。”

“我的天啊!黃金?你瘋了嗎?我祖母就算是皇後,也不會有那麽多的黃金啊?六十箱子!”

“我也覺得奇怪。一個身居後宮地皇妃哪裏有那麽多地黃金。”

“純粹地道聽途說。我父王從來都沒讓我見過金子。

他在世地時候。我什麽事情也不管。什麽都不知道。更不要說什麽寶藏了?”賀蘭地話理直氣壯。隨即轉移話題道:“倒是聽說一份聖旨在靜闌。”

洛天浩冷哼了一聲。說道:“不就是傳位詔書嗎?”

洛天浩不屑一顧地態度。倒是讓賀蘭頗感詫異。“皇上說詔書很有用地。”

“人都死了!你說有用沒用。”

賀蘭微微一笑,“我如果把詔書十萬兩賣給你,你買嗎?”

“我買它做什麽?”

賀蘭貼近洛天浩,詭異的一笑,說道:“你可以將我父王的澤字改成浩字,就變成你的傳位詔書了!”

洛天浩不敢大笑,貼在賀蘭的胸前笑個不停,不知道笑了多久,他才無力倒在**,笑道:“你把天下人當傻子啊!傳位給我的詔書,洪武皇帝駕崩那年,我才九歲,他怎麽能傳位給我?”

“這到也是。”賀蘭裝作恍然大悟,隨後又說道:“如果改成別人呢?比如尋郡王,如果把內容改了就更好了!”洛天浩突然得到了啟示,不再笑了,而是說道:“不管改成誰?誰都可能成為公敵。”

洛天浩咬了咬賀蘭的耳朵,笑道:“你真是好壞啊!讓我越來越喜歡了!”

賀蘭一把推開他,問道:“你回到西平,就要反叛嗎?”

他搖搖頭,道:“時機還不成熟,我可不是洛弘炎,兵多將廣可以孤注一擲。小心駛得萬年船,怎麽也要等到洛天佑那邊有動靜。”

“天佑?”

洛天浩吻了一下賀蘭的唇,“你還要感謝我,將洛天佑從京城救出去。”

“你可是無利不起早的主,沒有好處,你能辦嗎?”

“但可是你將洛天佑弄到京城的?”洛天佑嘴角掛著冷笑,陰險的說道。

賀蘭恍然大悟,問道:“是你收買了李虎?”

“你還以為是誰?是皇上,是太子?我對他說,他如果說出去,我就滅你全家,看來他真的沒有說出去。”

“洛天浩,你……”賀蘭氣急敗壞的瞪著他,他卻將她的

掌心,更加邪惡的說道:“莫修羅是洛明逸這件事也)7去的!”

“你,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眼前的這個男人,賀蘭覺得除了陌生,她實在找不到任何的語言。甚至有些害怕。

“賀蘭,不怕,我是不會害你的,我隻是想告訴你,不要以為人是善的,人的本質都是惡的。不管是多麽忠誠的下屬,如果有足夠的物質條件,或者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都會背叛的。說實話,你實在是太天真了,也太傻了,讓我都不好意思欺負你。”洛天浩就在她耳邊詭異的笑著,就在這時,一根蠟燭燃盡了,屋子裏瞬間暗淡下來。

洛天浩望了望蠟燭,又對著她嬉笑道:“這種感覺最好,剛才隻顧著說話,竟然忘了還要做那種事。”

洛天浩的唇貼在她的唇上,細細的親吻,賀蘭知道自己就算反抗也是無用的,還不如在順從中享受快樂。

洛天浩修長細膩的手指在賀蘭的發絲間劃過,“賀蘭,我明天就離開京城了,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一次見到你,再能享受到你如此美妙的身子。”

“走吧!走了,到幹淨了!”

他笑笑,貼在她耳邊低語道:“賀蘭,除了你,從來都沒有一個女人一次跟我歡愛這麽久,她們不是討厭的身子涼,就是害怕我,隻有你,總是喜歡抱住他,溫暖他。我知道,你其實不喜歡我們見麵都**,可是我忍不住,我總是想起在靜闌的時候,你抱著我,溫暖我的身體。像我生母活著的時候一樣,她總是抱著我,溫暖我。”

他的眼角此時沒有一絲的狡詐奸佞,倒是滿是溫存。

“不要騙我了,男人嘴裏還能有真話!”賀蘭別過頭去,不屑的說道。

他又笑笑,繼續說道:“小心尋郡王和敬王,他們可不是柏郡王、誠郡王那麽簡單的皇族宗親。”賀蘭還是不經意的環住他的腰際,腰間發出微微的寒意,怎麽都散不去?洛天浩拽起龍被遮住兩個人**的身體,笑道:“睡在龍**,感覺就是不一樣。”

“那你自己做個龍床,每天睡上去不就一樣了!”

“不一樣是這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哼,原來你也害怕洛明恪!”賀蘭不屑的挖苦道,根本不在意洛天浩隨後的更近一步的攻擊。

“害怕?”聽起來有些不以為然,隨後的笑聲卻證明,“還是有些忌諱的。但比起可以跟賀蘭親昵,還能算得了什麽?男人就算死,也要死在溫柔鄉裏。”

兩個人一直纏綿到東方泛白,洛天浩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床第,但還是不忘對著賀蘭笑道:“以後沒有男人的時候,就想想我。”

賀蘭雙肩**在外麵,懶散中散著女人的豐腴,洛天浩穿上衣服,賀蘭才注意到是一身白色的便裝,她躺在**,笑笑,說道:“天浩,你還是穿龍袍好看。”

他低下頭,貼在她的唇邊,說道:“我不喜歡藍龍,我喜歡赤龍。”

“自己做一套,沒事穿著玩。”她又嘻嘻哈哈的笑道。

他坐在床沿上,右手臂便自然而然地摟住了她。他的衣袖和手指碰到賀蘭**的肌膚,賀蘭忍不住抖了抖。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卻並沒有放開了她,而是低聲說道:“不要忘記寶藏的事情,還有你那個無用的聖旨可以改成敬王。博個天下人一樂,也可以!”

“寶藏找到了,也不會給你。”賀蘭低聲嘟囓道。

洛天浩望了望外麵將要升起的太陽,低笑道:“我不缺錢。”

他重新站起身,神情中竟然還帶著一絲愉悅,長久,才說道:“有一天,我們如果在戰場上遇到,我希望你不要將我打的太慘。”

“那就要看你的抵抗了,但我的軍隊,應該打不到西平去。”

那個時候,賀蘭還不懂洛天浩話裏的意思,可有一天,他們兵戈相見的時候,她懂了,她終於懂了!

他走了,就如他來時匆匆。不知道過了多久,賀蘭在睡夢裏隱隱約約的聽見武英殿裏升早朝的聲音,“轟隆隆”的攪著她的春夢,她迷迷糊糊的好像還對著侍女說:“讓他們小點聲。”可不知道這話是否真的說了,她隻覺得迷迷糊糊的,怎麽都睡不醒。直到有人進了寢殿,坐在床邊,將手伸進被子裏,柔情撫摸著她,她竟然好像出現了幻覺,又回到了魏源,又回到年少時,放浪的時光,漫無目的的去迎合他一切的愛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