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昭然若揭 水色江山 青豆

賀蘭不驚反問道:“寧朝,在你的手中?”

洛明恪沒有想到賀蘭的反應會此時之快,一點即破。諾e看免費提供她是誰?她是洛賀蘭,雖然她遠離了戰場,遠離了金戈鐵馬,可是誰又有她對軍事的感悟,對語言信息的琢磨。見他不語,她又緊逼著問道:“你怎麽不回答?寧朝怎麽會在你的手中?你不是說沒有找到他嗎?還有,王文昭呢?王文昭在哪?”

洛明恪站在火爐旁邊又一次的選擇了沉默。沉默不是金,也是一種選擇的方式。而且還要一句言多必失相對應著。

“你說話啊!寧朝真的在你的手中嗎?”賀蘭又對著他大吼道,她最厭惡的就是沉默,這種在關鍵時候的默默無語,是還是否,她在等著他的回答,一個確切的回答。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低的說道:“你竟然已經猜到了,還用問我了嗎?”

“你……你……”賀蘭氣的說不出話,手指著他,憤怒到了一個極致,“洛明恪,你就是一個卑鄙的小人,小人……”

“我是一個卑鄙的小人,可比.起洛天浩,我覺得我要高大的很多……”洛明恪的兩隻眼睛,也跟著要噴出火來,“不要以為你有多偉大,你想想這個孩子是幾月出生的,你想想天下人會認為這個孩子是誰的?現在洛天浩來要孩子,他想製朕於何地……”他用“朕”這個字了,他用“朕”來形容自己了,“朕將如何麵對天下人,難道要朕背身綠嗎?賀蘭,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要一味的任性,一味的隻知道以自己為中心,想想別人的處境,想想朕的處境,想想天下蒼生的處境,想想那些普通士兵的處境……”

賀蘭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她萬分的愧疚,不是對洛明恪,可是寧朝,這個孩子從出生到此時此刻,沒有享受到一點溫暖,有的卻隻有危險與脅迫,還在他什麽都不懂,什麽也不會知道,他要是知道了這一切,他會怎麽想她,他是否會傷心?

“蘭兒,你不要哭!”洛明恪見她哭.泣,吃了一驚,向她走來,似乎是想過來摟住她,賀蘭卻連忙朝後退了一步,竟然大吼道:“不要過來,你這個騙子,不要過來,我恨你!”洛明恪停下了腳步,“恨!”這個字深深的刺痛著洛明恪,可是對於他們之間,或許隻有這個字,更形象,沒有愛,那麽就恨吧!

賀蘭的身著牆慢慢的滑落,低泣的聲音由嚶.嚶的鳴叫越變越大,漸漸的演變成了哭泣,淚水難以止住的流下。n提供本章節打

洛明恪呆呆的望著她,她的小腳在冰冷的地麵上.已經凍的發紫,他還是忍不住的上前,俯下身子,將她抱起來。這一次賀蘭沒有叫喊,沒有任性。他將她抱到**,平躺著放下,拿過一條幹淨的汗巾塞到她的手中,“想哭就哭出來吧!孩子,我是不會讓你見的。”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我?為什麽?”賀蘭哽.咽的叫道,她無助,充滿著無助。

“蘭兒,不要哭了!.明日還要給烏斯圖王子他們送行,你的眼睛哭腫了,怎麽送他們?”洛明恪錯開了話題,他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因為這件事從始到終,他也是一個受害者。

“我才不要去,不要去!”賀蘭又任性的叫道,並使勁的將洛明恪蓋在她身上的龍被踹下去。

洛明恪無可奈何的看著她,真想狠狠地打上她一頓,可是作為一個男人,他是不能打女人的!

“蘭兒,你到底想怎麽樣?”

“將寧朝還給我!”

洛明恪沒有猶豫的搖搖頭,道:“不可以,我已經準備立儲了,他是以後的太子,我怎麽會交給你!”

賀蘭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驚恐的反問道:“立儲?他根本不是你的兒子,你怎麽會立他為儲,你瘋了嗎?”

“如果我不立儲,哪才瘋了呢?”洛明恪淡淡的說道,可是心裏卻有著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賀蘭,我求你,站在我的角度上好好的想想,孩子是你入宮之後生的,推算著日子,正是你入宮的哪幾天。現在天下的人都在說,公主生的小王子,不是朕的兒子,是別人的,你覺得我這個九五之尊,還有何臉麵。更重要的是現在洛天浩明目張膽的跟我要孩子,這頂大大的綠帽子就要扣在我的頭上,我現在不用立儲來辟謠,我還有什麽辦法,證明孩子是我的!”

“一個隻有幾個月孩子,在你們的手中都是政治的工具……”賀蘭的眼淚留在了心裏,再也哭不出來了!真的是哭不出來,男人,男人啊!真是讓她覺得傷心,

“自作孽,不可活,賀蘭你隻能怨你自己為什麽要生他的兒子?”

“不,兒子是我的,不是任何人的,隻是我的!”賀蘭狡辯的叫道,她的心底對洛天浩最後的溫情,也在這個冷酷的夜晚飛馳殆盡。

“可是孩子的身上還是流著他洛天浩的血,這個是怎麽都改變不了的!”洛明恪站起身,向門外走去,“早些睡吧!我回東暖閣了……”他推開門,走了出去。

“自作孽,不可活!”賀蘭默默的念叨著一句話,是啊!她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她一直在被迫的生活著,何時也沒有去想過自己還有選擇的權力,可卻是一次次的錯過了。很多年前,莫修羅逼著她成婚,她不願意,認為婚姻會毀掉她的政治。後來長風求她留在靜闌,不要來趟京城的渾水,可是她為了更遠更遠之前的恩怨,前來涉險。洛天佑一次次的要留下她,可是她還是一次次的奔向危險,還將他也帶入絕境。再後來,殷卿權要將她留在天下第一莊,亦辰要帶她遠走高飛……一次次她都在迷失,回望眼,卻是自作孽,不可活。

人的野心總是沒有邊境,對於女人,總是認為以後的男人會更好,可是回首之間,卻發現那些錯過的才是好的!人真的太不知道自足了!

夜更黑了,四周浸沒在黑暗裏,靜靜的,沒有一點的回音。可以聽見的隻有賀蘭自己的心跳。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的睡著了。這一覺竟然睡的很香,沒有一個噩夢出現,可是在渾噩之時,她突然想起了那個神秘的夜晚,孫美嬌告訴她孩子的下落,自己也是這樣幸福的安靜的入夢,賀蘭一個激靈,滿頭的冷汗。

天已經大亮了!

她這一次沒有出現在陌生的地方,還是蘭亭的臥室,可是眼前卻有一雙大眼睛正奇怪的望著她,“公主,你醒了,怎麽又做惡夢了?”小嫣溫和的說道,讓賀蘭一顆緊張的心,又安安全全的落回了自己的肚子裏。

“沒有……隻是突然想起一些事,就被驚醒了?”賀蘭望了望外麵,問道:“皇上派人過來了嗎?今天不是王子和王妃離京的日子嗎?”

小嫣輕笑道:“公主,還早,還沒到辰時呢?現在起床就來的及!”

賀蘭低低的“哦”了一聲,道:“給我更衣吧!”

收拾妥當之時,皇上身邊的小太監才過來通報,“希望公主到淩霄殿一趟,皇上,王子王妃,各位大臣都要到了!”賀蘭一想到淩霄殿,心裏總是不是滋味。淩霄殿,哪裏在賀蘭的眼中,總是很遠很高,沒有盡頭。

“我這就去!”賀蘭沒有猶豫,淡淡的回答。小太監聽見公主肯定的回答欣喜若狂,高興的叫道:“我這就回去通報給皇上,公主,你先準備著,車子已經等在了外麵了!”

出了蘭亭,賀蘭就坐上了車輦,從蘭亭到淩霄殿是很遠的一路距離。冬天還是很冷,賀蘭緊縮著身子躲在車裏,手中還握著小嫣為她準備好的手爐,可冷氣還是毫不猶豫的貫穿進來,凍的她瑟瑟發抖。“公主……”窗外有人輕輕的叫了一聲,隨後一張紙條順著窗戶塞進了車裏,賀蘭嚇了一跳,緊張的拾起紙條,握在手中,她都有些忘記了,應該快些將它打開。過了好一會兒,賀蘭才想起,應該打開紙條,此時紙條在手心中,竟然握住了水。她小心的打開窗戶,向外麵望了望,仔細的觀察每一個人的動靜,可卻沒有找到一個有疑點的人,賀蘭這才又躲回了車裏,緩緩的將紙條打開,紙條竟然是秦攸明寫來的。

秦攸明,這個人,賀蘭都已經有些忘記了,就算這個時候想起,影像也是模糊不清的。秦攸明,秦家的公子,鬆長風同父異母的兄弟。

紙上的字不多,隻有寥寥的幾行,還是告訴她一定不要忤逆了皇上。賀蘭看過之後,將紙條一點點的撕碎,撕成了無數的小紙屑,沒有留下一點可以認出原狀的依據。做好了這一切,賀蘭才鬆了一口氣,這是一個開始,秦家人能聯係上她,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或許明天,或許後天,她就可能逃出一座牢籠,與兒子飄**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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