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賀蘭山

入夏的草原,野花青草欣欣向榮,遮蓋了大地所有的荒蕪。無垠的大地之上沒有一絲的人煙,好如進入了原始的天地。莫修羅不許她獨自騎馬,強迫與他同乘一騎,好將她抱在懷裏,時不時的親親麵頰。朔月倒是樂的逍遙,馱著物品在草原上撒歡。

一路上,一行七人吵吵鬧鬧,甜甜蜜蜜,時間很久就過去了。但賀蘭最害怕的是晚上,莫修羅放肆的不可救藥。每一次,來抓她的時候,其他的人都詭異的微笑卻無人阻攔。有一次賀蘭終於急了,大喊道:“他欺負我,你們怎麽都不幫我?”

還是鐵牛最好,走到莫修羅的麵前,很憨厚的說道:“將軍,溫柔一點。”然後就走了回去,賀蘭當時就暈掉了。再然後莫修羅就把她抱到無人的地方,加倍的親熱。

有時候,賀蘭會拚死抱住長風,不和他同騎。他沒有辦法,就隻得放過她。但到了晚上,他會把白天都補償回來。就算是這樣,他還是沒有占有她的身體。有時賀蘭會看見他和長風嘀嘀咕咕的說著一些什麽,可他們不讓她聽。賀蘭去問長風,長風隻是笑,然後說:“以後會知道的。”莫修羅每天的動作都會加大一些,讓她每一次見到他的身體都會心驚膽顫。

半個月之後,終於到了賀蘭山下,那座傳說中的仙山。賀蘭一直認為賀蘭山會是一座秀美的仙山,可在它的腳下,卻被它的雄渾而折服。微風輕撫巍峨的脊梁,似乎留下亙古的耳語悄然回**;點點蒼翠間透出一種豐腴的嫵媚:青春的衣衫,掩不住時光的滄桑;歲月洗禮的溝壑,獨自承載曾經華麗的輝煌,孤傲的屹立天宇之間……賀蘭山,這就是賀蘭山……

莫修羅在身後環住她,“你看,賀蘭山!它有多美,就如蒼穹間的一顆明珠,堅韌而挺拔。”

塞北的風,帶著夏日的清涼而過,都被他阻隔了。賀蘭仰望天空,張開雙臂,閉上眼睛,呼吸著賀蘭山特有的空氣。穹廬下,隻能感覺到莫修羅的溫暖。她轉身吻住他,在神聖的賀蘭山之下,讓這座山來見證他們的愛。那一時刻,賀蘭終於知道了,為什麽莫修羅會執意的帶她來這千裏之遙的賀蘭山,為什麽他每天與她親熱卻從來都不會強迫她。莫修羅,他是想將把他們最美好的時刻留在賀蘭山下。

賀蘭山下,嬌嫩的野花被壓倒身下,山窪裏一人高的蘆葦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在這裏成就了最原始的衝動。他對她說:“賀蘭,從今天起我讓你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

賀蘭緊緊的抱住他,當他進入她身體的時候,撕裂肉體的疼痛,讓她險些窒息過去,他頭上的汗珠竟然滾落。微微的律動,長久的停頓,最後徹底淹沒在**之中。他望著因疼痛變得愁眉苦臉的人兒,痛苦的微笑,然後將頭埋在**,舔舐哪裏的腫脹,絲絲的快感在愛與痛的邊緣徘徊。他心滿意足之時,她卻是淚流滿麵。在痛與興奮之中,腦海裏竟然是父王的影子。他又舔盡她的淚水,將她掩埋在他的愛裏。

那一時刻,賀蘭想起了父王講過的毛蟲的故事,毛蟲要經曆無數的痛苦,最後蛻變成一隻漂亮的蝴蝶。這一天,賀蘭終於不再是女孩子了,是否可以展開翅膀飛向天空。修羅,我是否真的愛了你?可我卻將自己給了你。長風總是在告訴我,你是一個好男人。那我們可以走過千山萬水,最終走在一起嗎?亦辰,雲鶴,遠在京城的天浩,娶妻的雲淵,還有……

身體已經超出了負荷,嬌弱無力。他抱著她離開那片草叢,沉睡過去。

晚上,他一直將她摟在懷裏,不時的試探體溫,發了低燒,夜裏長風端來湯藥,修羅一點點的喂她喝下。燒漸漸退了,可**依舊發麻,他小心翼翼的塗抹上藥水,絲涼的感覺讓疼痛去了大半。賀蘭主動抱住了他火熱的身體,她需要那留存心底的慰藉。

次日,修羅背著她爬上了賀蘭山。站在群山之巔,俯視萬條溝壑,欲與天公試比高。賀蘭山,不是仙山,是一座剛毅的山,一座凡塵之外的淩駕於塵囂的神跡。隻有那傲視天空的蒼鷹才可在這片天空下翱翔。

在賀蘭山附近,遊玩了半個月。這半個月裏,莫修羅沒有再碰過她,而且萬事都順著她,像一個小男人一樣唯唯諾諾。但賀蘭也不敢太放肆,男人要是翻臉可真比翻書快。沒事勾引勾引他,欺負欺負他,要麽就是讓背著她爬山,至到把他累的氣喘籲籲才罷休。可不管賀蘭做什麽,他都一副樂嗬嗬的表情,任由她欺負。有時賀蘭會想,就這樣一直的過下去,在這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可一想到她什麽都不會做,而且也不能讓長風他們陪他倆一輩子,那樣賀蘭就餓死了。哎,人總是會被現實擊垮。

一個明媚的早上,終於啟程回去了。按照來時的標記和地圖,還有赫拉知聰明的腦袋,暢通無阻的橫穿在茫茫天地之間。回去比來時快了很多,路線取直,也節省了時間。可走一路玩一路,還是浪費了時日,但大家都很開心,也沒有人提出快些回去,畢竟在大荒的地界,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來了。而且對於帝國的人民,來大荒旅行這是多麽輝煌的事情。一路上,停停歇歇,玩玩鬧鬧,累了就地搭帳篷,打野味兒,好不快活。

有時晚上賀蘭會受到修羅的騷擾,雖然每一次動作都很輕,但還是會痛。

安逸的生活,讓大家都有了惰性,這一天又休息了!

“寶貝兒,來。”賀蘭搖頭,“寶貝兒,聽話。”賀蘭依舊搖頭。他翻身抓住要跑的她,“我們都做了好幾次了,你怎麽還躲呢?”

“痛啊!”賀蘭痛苦的叫道,“每一次都痛。”

“我前戲做的很好啊,怎麽會痛呢?說實話,你哪裏很緊,每次我也痛。”他說道。

“那你還要做?”賀蘭反問道。

“我想要你嗎?痛痛就習慣了。”他貼近她的紅唇輕啄了一下。賀蘭別過臉,不讓他再吻。“你如果不配合,你就來強的了。”賀蘭被逼的都要哭了。

就在這時,長風撩開了帳篷的簾子,扔了一個小瓶給修羅,說道:“用這個就不會痛。”

賀蘭愣在哪裏看著他,然後問道:“我們說什麽,你都聽見了!”

他聳聳肩,“我是你貼身侍衛,我什麽聽不到?”

“可……這個……”賀蘭指了指修羅手裏的瓶子。

“這是我最近配製的,都是草原上的藥材,應該會不錯。”然後他就出了帳篷。

修羅看了看瓶子,又打開聞了聞,起身就要出去,賀蘭忙問道:“你要幹嘛?”

他頭也沒回的說道:“他還沒說用法呢。”

賀蘭無力的倒在地上,男人啊!男人啊!真是受不了他們!

沒過一會,他就回來了,臉上流露出無比的興奮。

他將藥塗抹在禦龍的頂端,再進入時,竟然有絲絲的涼意,他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笑盈盈的問道:“還痛嗎?”她搖搖頭,然後他緩緩的律動。雲雨過後,修羅得意洋洋的說:“痛是因為你的哪裏太緊,我的還太大,所以每次兩個人都痛。有了長風的寶貝兒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了。”賀蘭聽了這話,抓起瓶子扔了出去。

男人,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夜深了,莫修羅安靜睡著了。他真的很英俊,還溫柔體貼,你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一絲的缺點,他又愛的至深至烈。他會把你當成他的一切來嗬護。他和父王真的很像,就像父王的另一個翻版。

賀蘭走出小帳篷,獨自來到原野,遠處傳來陣陣的狼叫,打破夜的寧靜。赫拉知說:“狼是不會偷襲的。草原森林裏有很多獵物,它們才不會嚐試尋找他們不熟悉的食物,所以大家很安全,而且會一直安全下去。”

真的狼是沒有,可色狼還是有的。

坐在高坡上,仰望滿天星鬥,天透徹的可以穿越時空,星星明亮的沒有一絲的雜質。比起帝國浮華的塵屑,這裏就是原始的天堂。比起這裏的潔淨,人真的是太複雜了,權利,欲望,仇恨……在漩渦裏不斷的徘徊,沒有終結。

他為她披上披風,讓她靠在他的肩上,賀蘭遙望著星空問道:“修羅,我們就這樣一輩子吧?”

“你真的可以為我一輩子守住寂寞嗎?”他問道。

“或許可以!”

他摟住她,似笑非笑,“或許可以!這個對你真的這麽難嗎?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可你為什麽不能將你的心都給我呢?”他們在他出現之前已經占據了她的心,她怎麽把它都給他?賀蘭沒有言語,她總是在問題中回避問題。

他將她抱回了帳篷,然後又占有她。賀蘭知道他隻有這個時候才是滿足的,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他的一次心痛,他愛她比她愛他多,愛的也比她更痛,他想占有她的一切,但卻又給她留有空間。

莫修羅,天下怎麽還有你這麽柔情的男子?或許我是錯的,或許未來是錯的,或許我們真的是被命運捉弄了,但今生我能成為你的第一個女人,你成為我第一個男人,我都沒有後悔過。就算我們天各一方,互相怨恨,就算我們兵戎相見,你那脈脈柔情的眼神,都會讓我憶起我們在賀蘭山下,賀蘭山的路上,大荒的天空下……所有那些平凡的日子。修羅,愛我吧!愛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