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子母蠱

炎洛看著水韻糾結的表情,微微勾起嘴角:“你還沒想好嗎?水韻,你再不說話的話,我就要按照我的規矩來做事了。

水韻腦子有些轉不過來,看著炎洛的表情有些茫然,炎洛笑了,眼中浮現邪意,秦宣心裏一緊,炎洛看了他一眼道:“不用緊張,就像你對水韻說的,我確實樂意養你和水韻的孩子而不是你和一個侍衛的孩子,不過,水韻,你沒道理隻和秦宣好而不和我好吧,畢竟,我們夫妻都很喜歡你,既然你都加入我們的家庭了,難道不應該對我們公平對待嗎?”

炎洛說著,一步一步走過來,水韻一臉目瞪口呆,看著炎洛走近了,忍不住瑟縮一下,秦宣也是眉頭緊皺,他有些沒理解炎洛的話。

炎洛彎下腰,摟住想要後退的水韻的腰,毫不猶豫的吻下去,唇舌相交,水韻腦子一片空白:她被炎洛吻了!?這是在做夢嗎?不,做夢也不可能夢到這麽瘋狂的事情!

秦宣雖然知道炎洛喜歡女子,可是從來都沒有看過她和其他女子親近過,現在看到她和水韻接吻,一下子愣在那裏。

水韻有些喘不過氣來,努力推開炎洛,碰觸到她胸前的柔軟,愣了一下:觸感好像不太對啊!

炎洛鬆開她,笑了:“水韻發現了?”

水韻眨眨眼,看著炎洛,炎洛靠近她的耳朵:“就是你想的那樣。”說完咬了咬水韻通紅的耳垂,水韻身體一抖,看著炎洛,隻有一個想法:為什麽她每次找到的‘姐姐’都是男扮女裝的!?

炎洛吻著水韻,秦宣咬唇,披上衣服,準備起身離開,忽然感覺身體一痛,轉過臉就看見一抹金色鑽進手臂,他臉色一沉,看向炎洛,炎洛也看向他,笑了:“秦宣,我們現在可是一家人,你怎麽可以離開呢?”

“那你是什麽意思?!”秦宣一臉陰沉,剛才那東西很明顯是皇家控製人的蠱蟲金蠶,隻有皇家的人才知道怎麽拿出來,母蠱在女皇身體裏,隻要植入子蠱的人被女皇認為有背叛的行為,女皇就可以控製子蠱殺死寄主。

炎洛笑了:“你就要知道一個驚天秘密了,我當然要給自己多一點保障了。”

秦宣靜靜的看著炎洛,水韻有些緊張:“你對秦宣做了什麽?”

炎洛伸出手撩起水韻披在肩上的長發,幽幽道:“水韻,你太偏心了吧,明明我才是你最先親近的人啊。”

水韻咬唇:“你騙了我!”

“可是他不也威脅了你?”炎洛幹脆躺上塌,側臥在水韻身邊,一臉淡然,水韻哼了一聲:“你們兩個半斤八兩,這是做什麽?五十步笑百步?”

水韻別開臉,炎洛輕笑出聲:“水韻不要生氣了,誰叫你這麽討人喜歡呢?”

水韻忍不住翻個白眼:敢情錯的是她?!她對自家夫侍好還有錯了?!

炎洛坐起來,慢悠悠的把衣服脫掉,水韻裹著被單往軟榻裏麵挪進去,秦宣原本漫不經心的的表情忽然變得驚愕,炎洛臉色淡然的拿掉懷裏兩個饅頭一樣的布包,然後拉開單衣,露出平坦的胸膛,拉著水韻摟進懷裏,吻了下去。

秦宣愣了好一陣,垂下眼瞼,苦笑一聲: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他確實應該被下蠱控製。他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現在已經對炎洛死心了,不然,發現自己愛上一個人,又被這個人拋棄,最後發現這個人和自己同樣性別,這種事情他該如何承受,秦宣忽然就平靜了,如果不是這樣,他就不會遇上水韻了,有失必有得,他總算是值得的。

看著水韻在炎洛身下掙紮,秦宣坐到床尾,炎洛既然敢在他和水韻麵前暴露身份,說明他肯定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炎洛的能力他是知道的,看著他從一個庵堂裏的幾乎被遺忘的皇女變成一國女皇,而且還是男扮女裝做成的這些事,足以知道他的能耐。

水韻在炎洛的強力鎮壓下自然是沒有反抗的可能的,而且炎洛還是第一次,隻是他的年紀比較大,又見過了很多花樓裏的場景,會的東西很多,一下子就把水韻吃的死死的。

因為炎洛的加入,導致水韻徹底昏了過去,延遲了回去風清苑的時間,雲水漪等人一下子就察覺到不對勁了,由雪朗和葉槐去了秦殿找人。

炎洛安排的人解釋說水韻和炎皇還有秦宣一起去密室談論秘密事件了,畢竟他們確實是沒有在明處,也隱瞞不了。雪朗和葉槐覺得有些奇怪,堅持一定要見到水韻,侍從臉色不變:“兩位公子,你們也知道男子不得幹政的規矩,秦皇夫是因為家族原因才加入討論,您兩位還是不要為難小人了。”

雪朗和葉槐隻能打道回府,心裏打定主意一定要問清楚水韻究竟去做了什麽,連續八天去秦殿看書,而且是一個人呆著,水韻以前不是這樣的,就算是看書她也是很樂意和大家呆在一起的,而且問她話的時候也是有些閃閃躲躲,是因為有必須隱瞞的事嗎?

他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如果真的有為難的事他們也不會無理取鬧,隻是水韻一直都是有事情就和他們商量的,按她的說法,就是人多力量大,水韻突然這樣讓他們很擔心,事情是嚴重到什麽地步了才會讓水韻做出這樣的行為?

水韻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看著密室裏一如既往的明亮,有些晃神,秦宣走過來,對她笑道:“天已經黑了,一起去吃晚飯吧。”

水韻忽然坐起來,感覺到身體一陣酸疼,她沒有心思去顧及,連忙開口:“我的夫君們有過來嗎?!”

秦宣臉色微變,勾起嘴角:“他們確實來問了你的消息,不過我們告訴他們你和我們在討論國家大事,不方便見他們,你回去要好好把謊圓起來啊。”

水韻眉頭緊皺,咬著嘴唇,一臉心煩意亂,秦宣覺得心情忽然暴躁起來,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把衣服穿好,趕緊去吃飯吧!”說完轉身離開。

水韻愣了一下,連忙手忙腳亂的穿衣服,幸好夏天的衣服比較簡單,她自己也能搞定,穿好後雙腳落地,一下子就軟了下去,膝蓋重重落地,嘭一聲,一下子就烏青了,水韻痛得倒吸一口氣。

秦宣聽見膝蓋落地的聲音,連忙回頭,看見水韻的模樣,嚇了一跳,連忙過來扶起她:“你怎麽了?有沒有事?”

水韻皺眉:“我膝蓋痛,你這裏有沒有起效很快的藥,不能被我夫君他們看見。”

“夫君!夫君!你眼裏隻有你夫君嗎?!”秦宣忽然吼出來,一臉憤恨和嫉妒,看得水韻愣住了。

秦宣反應過來,別開臉,深呼吸一次,道:“我是有些藥,不過肯定不能立竿見影,要不然你和你的夫君們說一下,你今夜和炎洛徹夜長談,就不回去了。”

水韻皺眉,他們幾人肯定已經有所懷疑了,要是今天還不回去,肯定會加深他們的懷疑的。水韻搖搖頭:“算了,我還是回去好了,就說是不小心傷到了,總比留在這裏惹人懷疑的好。”

秦宣板著臉:“隨便你!”說完忽然把水韻抱起來,水韻驚叫一聲:“呀,你做什麽?”

“你這樣子還能走嗎?我先帶你去上藥,然後再吃飯。”秦宣說完,抱住水韻就出門了,炎洛看見了,眉毛一挑:“水韻已經體力不支到這種地步了?”

秦宣哼了一聲:“比這個還糟糕,她把腿摔了,去把你的好藥拿出來吧!她還擔心她的‘夫君’們太擔心呢!”

炎洛眉毛一挑,起身去拿藥了,水韻被他放在椅子上,然後沒一會炎洛就出來了,手上拿著藥瓶,秦宣把水韻的裙子撩起來,上麵的烏青很明顯,有些嚇人,秦宣和炎洛均是眉頭一皺。

水韻皺著眉頭:“慘了慘了,這樣肯定會被罵很慘的!”

炎洛和秦宣眼光微動,毫不猶豫的一人一隻手抹上藥膏,往水韻的兩個膝蓋猛地一搓!水韻驚叫出聲:“好疼!”

“用力才能把淤血散開,你要忍住啊!”炎洛笑眯眯的說著,水韻忽然覺得有點冷!

秦殿裏不時傳出女子的痛呼聲,外麵的小侍一臉平靜,好像什麽都沒聽到一樣。

水韻吃完飯,雲沫過來了,看見水韻有些不舒服的模樣,心裏一緊,連忙上前詢問:“水韻主子怎麽了?”

水韻苦笑一聲:“雲沫,我一個沒注意,把自己摔了,膝蓋傷了,你能不能抱我回去啊?”

雲沫眉毛一挑,乖乖地上前把水韻抱起來,和炎洛還有秦宣告別後,和水韻一起回到風清苑,結果自然是接受了一番‘嚴刑逼供’,水韻說的話和炎洛安排的人的話自然是搭得上的,加上她又受了傷,一番撒嬌賣萌裝可憐,把眾人都糊弄過去了,不過也隻是表麵上的而已,眾人算是看出來了,水韻確實是有事情瞞著他們,但是又是不能說的,所以他們也就不問,隻是更加注意水韻的一切行為,希望能幫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