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又見花田

等大夫檢查完雞湯,發現確實是食物相克導致的中毒,大家心裏都舒了一口氣,隻要不是有人下毒就好。

捕快問了掌櫃的,這才知道原來**宴是為了應景新出的菜譜,所以沒有人知道會有食物相克······

水韻有些黑線,她還以為這是傳統呢!沒想到竟然是新出的,可是剛才吃飯的時候也沒聽見有人討論啊,真是奇怪。

不過因為食物相克是雲水韻提出來的,雲水韻又沒有喝雞湯,所以有些人猜測雲水韻是一開始就知道食物相克,但是沒有告訴其他人,這讓有些人很不滿,看著雲水韻的目光夾雜惡意。

隻是,人家願不願意告訴你是人家的事情,誰也沒有義務為別人的生命安全負全責不是?如果雲水韻真的一開始就說出來,估計別人會以為她是為了吃霸王餐說謊吧。再說了,現在也沒有誰能指證雲水韻一開始就知道雞湯有問題而不是純粹覺得雞湯不合胃口。

不管怎樣,事情總算是解決了,於是掌櫃的被問責,大家也開始散開了,雲水韻帶著唐若晨幾人一起出了客棧,然後上了馬車,吩咐出發。

因為剛才雲水漪在客棧裏耽擱太久,知道雲水漪幾人肯擔心,雲水韻很自覺的把身體使用權給了水韻,讓她和夫君們解釋去,唐若晨幾人也好奇雲水韻怎麽想到食物相克,而且不喝雞湯是真的不合胃口嗎?

水韻看著眾人好奇的眼睛,對著雲水韻喊:“你老是讓我做這些事!你真的是太討厭了!”

雲水韻笑了:“我這是讓你盡情表現才華啊!術業有專攻,這個是你的強項,我可不敢搶功,記得好好說,說清楚哦。”

水韻鄙視她:“我以前明明背出來過,你別跟我說你完全不知道。”

“我哪有你那麽好的記憶力,趕緊的,沒看大家都等不及了?”雲水韻並不在意抹黑自己,這種時候,還是讓水韻自己忙去吧。

水韻看著擠得滿滿的馬車,嗬嗬一笑:“咱們可以等吃晚飯的時候再一起說嗎?這樣子有些人沒聽到呢,那我豈不是要多說好幾遍?”

唐若晨沒好氣道:“你這不是吊我們胃口嗎?不用你多說幾遍,我們又不是不會轉達!趕緊說吧!”

水韻扁嘴,嘟囔著:“還真是婦唱夫隨啊,夫妻兩個一般黑!”

會武功的人都聽見了,葉槐和鳳情抿嘴笑,唐若晨紅了臉,隨即惱羞成怒:“嘟囔什麽呢,趕緊說!”

水韻瞥他一眼,隨即看向自己的夫君們,興致勃勃的跟他們講客棧裏發生了什麽事,當然,她的心裏活動她也說出來了,所以大家也就知道了為什麽水韻會知道雞湯有問題。

說完之後,雲水漪問了水韻一些關於食物相克的問題,水韻讓雪朗準備紙筆,說:“這些食物相克的知識還是很有用的,我們寫下來,如歌做飯的時候可以多注意一些。”

柳如歌點點頭,又靠近水韻一些,聽著水韻閉著眼睛把知道的都背下來,雪朗寫了一陣就換柳如歌寫,唐若晨在一邊看著,雖然心裏不是很高興,不過卻不得不承認水韻還是有點用的。

雨觴沒有在馬車裏,他回了自己馬車,在他看來,水韻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而且,潛意識裏,他不想承認水韻有能力······

聽著水韻說完那些知識,已經到了午睡時間,唐若晨回了小侍們的馬車,由小魚負責轉述水韻的話,當然,他沒有把那一大串知識背下來,隻說水韻讓人寫了有關食物相克的,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大家午睡去了,大街上還很熱鬧,不過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離鬧市中心有些遠了,睡夢中,水韻忽然起身,捂住自己砰砰跳的胸口,雲水漪等人也被水韻的動作驚醒,睜開眼睛就看見水韻打開了車窗,一股濃鬱的花香飄了進來。

“韻兒,怎麽了?”雲水漪問著,在雪朗的攙扶下坐起來,眾人順著水韻的視線往外看,看見一大片燦爛的花海。

眾人有些驚訝,此時已經是下午,他們即將離開鎮子,卻在這稱得上郊外的地方發現了一片花田,這種情況讓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水韻卻是認出來,那是當初在雲陽國出現的毒花,裏麵有冰火蠑螈喜歡吃的蜘蛛。

水韻想起來,她還沒給冰火蠑螈喂吃的,猶豫了一下,和身邊的人道:“我出去一下,你們先走,我會很快追上來。”

“妻主想做什麽?”鳳情抱著小靜塵,輕聲問著,語氣裏是不能錯辨的嚴肅和擔憂,水韻笑了笑,把雲陽國的那件事和他們簡單解釋了一下。

雲水漪皺眉:“所以,韻兒,你現在是要去抓幾隻毒蜘蛛給冰火蠑螈?你一個人太危險了,讓阿情陪你一起去吧。”

水韻也沒有多糾結,不過她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所以動作比較小。

鳳情把小靜塵交給柳如歌抱著,然後和水韻一起打開車門,水韻吩咐趕車的火兒幾句,然後看向馬車後麵,伸出手把逐月招過來。

逐月不喜歡被束縛,所以在沒有人騎馬的時候,它一般都是被放養的,此時見水韻用手招它而不是吹口哨,也知道要安靜,所以沒有嘶叫,用符合車隊節奏的速度趕過來,水韻和鳳情一起坐了上去,兩人轉身去向花田。

得到馬車漸漸遠離,鳳情對水韻道:“妻主應該不隻是想喂冰火蠑螈吧?”

水韻回頭衝鳳情笑:“你跟我來就知道了。”鳳情挑眉,一隻手攬住水韻的腰肢,另一隻手把水韻的臉轉過來,給了水韻一個深吻,等到逐月停下來了,鳳情才鬆開水韻,笑眯眯的:“妻主不要太驕傲哦,因為你驕傲的樣子實在太誘人了。”

水韻臉紅紅的,白了鳳情一眼,想要滑下馬去,逐月跪了下來,水韻腳都碰到地了,直接從逐月身上跨了下來,鳳情也下來了,水韻拍拍逐月的頭,道:“你下次不用這樣啦,我可以自己下馬的,跪來跪去的也不舒服不是?”

逐月蹭了蹭水韻,水韻笑了,拉起鳳情靠近花田。

走到邊緣地帶,感覺到身體裏的躁動,水韻知道自己沒有猜錯,於是伸出左手,接近一朵藍色的花,冰火蠑螈鑽了出來,跳到花上,火蠑螈立馬跳到另一朵暖色的花朵上,鑽進花蕊,出來的時候嘴裏叼著一隻掙紮著的蜘蛛,水韻看著覺得渾身發毛,鳳情一臉嚴肅的護著水韻。

這片花田看上去像是野生的,林憶西也說過,他們碰見的花也是野生的,可是水韻不認為在人來人往的鎮子口會有野生的毒花,難道鎮子裏的人都不知道花上有會毒死人的蜘蛛嗎?

雖然花嵐國有很多花,但水韻不認為所有人都知道那些花危險不危險,當然,他們也不可能都是解毒高手。水韻拉著鳳情,繞著花田走了一圈,發現在邊角處有一塊木牌,上麵寫著“此花危險,務必遠離”。

水韻挑眉,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買幾本有關花嵐國的花草介紹的書,這種養毒花的情況究竟是個別還是尋常,水韻也需要弄清楚。

水韻問雲水韻:“王爺以前有和你說過花嵐國的這種情況嗎?平常人也可以養毒花?”

雲水韻心裏沉甸甸的,開口:“沒有,花嵐國最出名的是它的花,但是毒花是隻有特殊地帶才有的。花嵐國雖然和雲陽國算是鄰國,不過,花嵐國的花草一向很神秘,有關的書籍也不會流入其他國家。”

水韻皺眉:“那我去書店買,該不會也沒有吧?鑒定毒花毒草,一般大夫都可以做的啊。”

雲水韻也不知道書店有沒有相關書籍賣,不過雲水韻還想起來另一個奇怪的事情,那就是遊曆過花嵐國的雲陽國人都沒有說過毒花的事情,那這些毒花如此頻繁出現難道是最近才有的事情?

雲水韻覺得很壓抑,她對水韻道:“我們要找些本地人問問才行。”

水韻點點頭,她畫過這些花的畫像,到時候再畫一些拿去問人就可以了,就說曾經見過這些花,覺得很好看,但是不知道它叫什麽,在哪裏有······

和雲水韻商量好了,水韻和鳳情走回原來的地方,冰火蠑螈停在最開始的那朵花上,水韻伸出手把它們接回來,然後和鳳情一起上馬,去追趕馬車。

路上偶爾出現一兩個行人,很快,水韻就看到了大家的馬車,逐月靠近第一輛馬車,水韻和鳳情跳過去,逐月繼續跟著馬車跑。

馬車裏,雲水漪幾人沒有繼續睡,而是忙著手裏的刺繡或者布偶,見水韻回來了,連忙上前詢問情況,水韻把自己的猜測說了,然後就開始畫畫。

大家也沒有打擾她,等水韻畫好了,雪朗給她收起來,接著就聽見馬車後窗被敲響,眾人有些黑線,這是唐若晨和眾人說好的信號,唐若晨拿石頭敲車後窗,雲水韻就要過去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