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尋找,醒來

雲水漪等人哪裏想不到紅楓沒有說完的話,隻覺得整顆心都在油鍋裏翻滾著,慌得不行。

雪朗臉色難看:“我們必須在花皇生辰的這段時間把妻主找出來,如果實在找不到,那我們就要考慮借助官府了。”

雪朗的意思是把水韻的身份亮出來,雲水漪幾人都默認了,紅楓歎氣:“這個時候找官府,官府怕是不會理睬我們的。”那麽多達官貴人需要她們去巴結,哪裏會想著幫助她們這群算得上無權無勢的外來人?

“不管怎麽樣,我們先出去找找看,紅夫人,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去一些花樓看看,也許,也許會有什麽線索。”雲水漪說著,聲音低下來,紅了眼眶。

紅楓和江音彼此看看,點點頭,答應了雲水漪。

雨觴開口了:“我會幫忙找一找的,不過這個時候貴人太多,很多動作都不方便,你們還是不要有太多期待的好。”

雲水漪等人是有想過找雨觴這個土生土長的花嵐國人幫忙,可是雨觴平時表現得很冷漠,雲水漪等人也不好開口,現在雨觴開口了,即使隻是一句空話,他們也很滿足了。

人生地不熟的,雲水漪幾人也不知道從哪裏找起,雪朗畫了水韻的畫像,幾人拿著畫像在大街上問,偶爾會碰見那麽一兩個人,用奇怪的眼光打量雲水漪幾人,說:“怎麽這麽多人找這人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問別人去吧。”因為雲水漪等人是分批找的,所以也沒多想

雲水漪等人很想讓小陶小瓷光明正大出去尋找水韻,又怕兩隻狼的出現會嚇到別人,到時候引發更多麻煩,而且,兩隻小狼應該隻能在晚上才能混進城來,現在也不知道它們在城外怎麽樣了。

紅楓調動可以調動的人幫忙尋找,不過這裏不是風炎國,她的勢力也沒有很大,加上明天是女皇的生辰,國都裏麵來來往往的馬車裏坐的都是身份尊貴的人,也因此安全檢查更加嚴格,完全沒辦法將勢力滲透進去。

花街柳巷隻有晚上才會開門,這個時候紅楓過去隻看到一片蕭條。

夜晚來臨,紅楓帶著水韻的一個影衛去各大花樓找人,隻不過花樓太多,她們的速度很慢,即使其他影衛也喬裝打扮了去各大花樓找人,但是還是沒有線索。

越靠近女皇的生辰宴會,眾人的心思越煩躁,影衛們更是備受煎熬,如果水韻真的被擄走了,那她們隻能以死謝罪了。

深夜,小陶小瓷混進城來,順利的沿著氣味找到了雲來客棧,找到雲水漪等人的房間,放下了嘴裏的又一隻紅色狐狸,看到了雲水漪等人掛了淚痕的臉,察覺到了什麽,渾身緊繃。

鳳情也不知道小陶小瓷能不能理解水韻以外的人說的話,隻是一字一句的把事情和兩隻小狼說了,然後拿了水韻的衣服給它們聞,兩隻小狼馬上就理解了,渾身炸毛,看著雲水漪等人的目光很是不滿,雲水漪等人心情更加難受,沒能保護好水韻,他們也自責得不行······

小陶小瓷趁著夜色在城中奔跑,因為花香的緣故,幹擾了它們的嗅覺,而且這個時候已經要天亮了,它們也擔心碰上人群,於是隻能跑回客棧,等待再一個晚上降臨。

女皇的生辰宴會開始了,水韻還是沒有找到,幾個男子一臉擔憂,整個人都沒了精神,窩在客棧裏,哪也不想去。

水韻沒有找回來,眾人自然沒有心情去參加女皇的生辰,聽著城裏的百姓同樣為她們的女皇的生辰慶賀,外頭的熱鬧讓雲水漪幾人心裏更加不好受。

兩個小孩也意識到了什麽,哭喊著要找娘親,被幾個男子好不容易哄睡著了。

紅楓又去花樓找人了,雲水漪等人在房間裏愁眉苦臉的,雪朗忽然想到什麽,開口:“其實我們可以去女皇的生辰宴會上看看的,順便把妻主的身份挑明,為了大陸的安寧,花皇肯定會讓來賀的賓客多留幾天配合調查,這樣找到妻主的可能性就大了。”

雖然不太符合‘微服私訪’這個詞的意思,但是水韻都不見了,他們還考慮那麽多做什麽?!雲水漪幾人也同意了,於是急急忙忙去尋找證明水韻身份的東西,結果,那令牌不見了!

或者應該說,那令牌一直放在水韻身上,水韻不見了,令牌也就不見了。雲水漪等人問雲沫也沒有別的東西可以證明,雲沫皺著眉頭,搖了搖腦袋,柳如歌有些激動:“那那些影衛呢?沒道理她們也沒有證明身份的東西吧?!”

雲沫咽了口唾沫:“影衛們本身就可以作為身份證明,隻是這個時間太敏感,即使影衛們想進入皇宮,也是要鬧出很大的動靜,如果沒能及時找到控製情況的方法,極有可能打草驚蛇······”

眾人麵色灰敗,雲水漪已經忍不住流眼淚了:“怎麽會這樣?!”葉槐幾人也紅了眼眶,隻是這時候,哭泣解決不了問題,而且雲水漪還懷著孩子,差不多要臨盆了,他們連忙上前安慰他,隻是說來說去也就那麽幾句空話。

下午的時候,有影衛回來報告,說是因為花皇的生辰,都城裏幾大花樓會在十五號晚上,也就是十天後舉辦一個花魁大會,讓眾多美人出來表演。如果水韻在其中的話,也許能找到什麽線索,而且,那些來賀的人不管是出於什麽心思,都會呆到花魁大會結束再走。

大家總算有了點盼頭,男子們在客棧裏心心念念的等著,女子們出去外麵到處尋找,不過,想也知道,能把水韻悄無聲息的帶走的人,怎麽可能留下很多線索?

花皇的生辰宴會很是熱鬧,算得上普天同慶,這也可以從側麵看出新任花皇的能力很不錯,才會這麽得民心,夜晚降臨的時候,漫天煙花綻放,漂亮得不得了,雲水漪一行人卻沒有心思觀賞,反而很擔心。

這麽巨大的人流,水韻殘存的氣味還能有多少?

小陶小瓷偷偷跑出去,在偏僻的地方奔跑,企圖尋找水韻的味道,但是,什麽都沒有。

好不容易捱到第二天,雲水漪等人夜晚都沒睡好,水韻還是沒有消息,這讓眾人焦躁不已。

雨觴在花皇生辰的時候進宮去了,所以雲水漪等人想讓他幫忙把大家帶進皇宮都不行,到現在,雨觴都沒有回來,想來雨觴正和花皇親近呢。他們也不是傻子,雨觴為了花皇那麽忙活,自然是喜歡花皇的,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是指望不到他了,雨觴跟著他們隻是為了禮物,所以雲水漪等人並沒有對他抱很大期望。

這邊雲水漪一行人急得嘴裏都要起泡,那一邊水韻也從漫長的睡眠中醒過來了。她不是被下了藥,而是直接被點了睡穴,加上醉酒,水韻足足睡了兩天,那個點穴的人一直不停的點昏她,搞到水韻睡醒之後渾身都疼!

水韻身上的衣服沒有換,因為酒氣有些難聞,還皺巴巴的,不過這個時候也沒必要去追究這些了,水韻看著粉紅色的房間,再看看被五花大綁扔在榻上的自己,一時間有些混亂,雲水韻開口:“我們被算計了,要小心一點!”

水韻問:“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

雲水韻打量了周圍的擺設,心裏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這裏好像是花樓。”

水韻眼睛微微睜大,心裏道:“我看上去就那麽像男子嗎?!抓人的眼睛壞掉了吧!?莫名其妙!”

雲水韻抿唇:“這應該不是普通的綁架,別忘了,你可是和夫君們一起睡的,鳳情的武功還有雲水漪對藥物的敏感,足以讓你安全存活,但是現在我們被帶出來了······”

水韻心裏有些著急:“哥哥他們一定很擔心,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雲水韻也有些心慌,不過水韻靠不住,這個時候她必須冷靜。

水韻的肚子叫了起來,餓了接近兩天,水韻覺得胃都痛了,開口想說話,喉嚨卻因為缺水痛得厲害,水韻忍不住在榻上扭了扭,把枕頭撞到了地上,發出聲響,驚動了門外的人。

有人開了門,水韻抬眼看過去,看見一個小侍打扮的清秀男子,水韻張張嘴,又咽了咽唾沫,男子體貼的給水韻端了杯水過來,水韻幾口喝完,又讓男子再倒了幾杯,感覺肚子裏都是水了才停下,然後開口:“這裏是花樓嗎?”

男子麵無表情的點點頭,水韻開口:“我不會武功,你可以鬆開我嗎,我被綁得好疼啊,這樣下去身體會壞掉的。”

男子看了看水韻,開口,聲音清冷:“奴去問問爹爹看可不可以。”說完就走出去了,姿態優雅,水韻想,這個花樓水平可真高,小侍都和大家閨男差不多。

很快,男子口中的‘爹爹’出現了,男子看上去三十多歲,一臉脂粉,穿著橙色的衣裙,肩膀要露不露的,看上去風韻猶存,還有幾分勾人的味道,水韻心裏感歎,難得看見畫濃妝畫得這麽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