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踐踏

兩個聲音漸行漸遠,水韻猶豫了一下,偷偷跑進院子裏了。因為她穿的是灰色的仆人衣服,還沒有換下來,把頭發整一下,再低下頭,就是一個唯唯諾諾的小侍。走進去院子,盡量挑暗處走,倒是讓她平平安安摸到了柳如歌和葉槐獨自說話的地方。

水韻看見不遠處的一個亭子裏麵,葉槐和柳如歌正對坐著,桌子上還有茶點,她想,兩人聊天還要偷偷的?不過這戒備是不是太鬆了?她一個菜鳥都進來了。

其實水韻不知道,葉槐和柳如歌的地位一直不怎麽樣,所以院子裏的人本來就不多,來的人也很少,所以他們並不擔心有人偷聽什麽的,結果就便宜她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了。

因為周圍很安靜,所以水韻將兩人的對話聽得很清楚,似乎才剛剛開始說話。

柳如歌看向葉槐,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你和王女逛街感覺好嗎?有沒有受寵若驚?”

葉槐看了柳如歌一眼,低頭喝了口茶,語氣淡淡的:“與你何幹?”

柳如歌僵了一下,隨即笑了:“我隻是納悶王女在玩什麽把戲,所以來找你商量一下罷了。畢竟我們之前也算是難兄難弟的。”

葉槐想起以前的生活,眸色微沉,嘴上冷道:“難兄難弟?你想太多了吧。你沒來冷嘲熱諷我就很高興了。”

柳如歌臉色也難看起來,但是為了心中的目的,還是忍住了:“之前算我不好,可是現在王女變得這麽奇怪,我們最好合作,這樣對我們兩個人都好。”

“我不認為有這個必要。”葉槐依舊冷淡。

柳如歌似乎被噎了一下,隨即諷道:“你不會真的相信王女是對你上心了吧,就算上心了,那顆心也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水韻聽見這句話,心裏抽了一下,覺得很委屈,她明明很認真要和他們好的,可是這個時候,她更想知道葉槐的心思。

葉槐安靜了一會,開口:“那又如何,不管她想做什麽,我們都不能拒絕不是嗎?”

“所以你其實對她很不耐煩咯。”柳如歌急急接話。

葉槐沒有說話,可是這個時候沉默對於默認,至少水韻是這麽想的,她的心揪緊了,眼眶也開始泛紅,心裏告訴自己,這樣很好,不用擔心他們沒辦法麵對日後雲水韻的冷酷了,她本來就希望葉槐沒有對她動心的,這樣是最好的······

可是,自己的一片心被誤解,被踐踏,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柳如歌又開口了:“雖然上次我被下藥了,但是王女似乎被嚇到了,這樣一來,報複她就變成很簡單的一件事了。”他心裏對這樣的事實很不甘,可是又無能為力,或者說,他不敢去想他的難過背後代表的意思,本來他對雲水韻的心意很明確,就是恨,可是現在他不確定了,這讓他心慌了,他需要有人告訴他,他對雲水韻是一如既往的恨。

葉槐沒有說話,可是水韻已經把他和柳如歌當成一樣心思的人了,接下來的話水韻也不想聽了,她有些恍惚,卻很小心的偷偷離開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