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琴棋書畫之黑白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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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入黑白棋城了?”

看到“棋”字亮了起來,李圖不由麵露驚訝,但他驚訝的並不是有字亮了起來,而是驚訝為何是“棋”亮起來,而不是“書”字。

琴棋書畫四藝盛行於世間,千萬年不衰,即使是販夫走卒也略懂一二,能聽琴,能下棋。在四藝中,書一藝在儒家中的影響力排第一,幾乎每個書生都寫得一手好字。

儒家先賢有語:字如其人,觀其字,即觀其人。字正,即人正;字惡,即人惡。

有儒家先賢語在前,所以書生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寫好你的那一手字體,如果一名書生寫得一手狗爬字,那你的前途基本完了,即使你的文章寫得再怎麽花團錦簇、姹紫嫣紅,也不會有人去看一眼。

所以,作為一名書生,就必須寫得一手好字。

“為何不是‘書’字亮起來,這樣我就能夠進入無涯書山中習字了啊。”

李圖不解,而書一藝與修行應該也能扯上一些關係,難道不是需要什麽就來什麽?現在急需的是書字,而不是棋字。

正在此時,綠衣少女大大咧咧地走進了亭子,對著李圖道:“小師弟發什麽呆,跟著師姐去逛逛,師姐帶你去吃香喝辣的。”

“什麽吃香喝辣的?”聞言,李圖一楞。

“呃,沒什麽,就是師姐帶你四處逛逛,熟悉一下山穀的環境。”綠衣少女感覺到自己有些口沒遮攔,差點在師弟麵前漏了底,立即改正過來,盈盈一笑道。

“那麻煩九師姐了。”

李圖隻好放下現在就進入黑白棋城看看的想法,還是先熟悉一下山穀的環境,而且進棋城也不急於一時,然後就跟著綠衣少女身後。

荷塘小橋、亭台樓閣、書樓住舍,都一一逛了一遍。李圖發現這個山穀挺大的,什麽都齊全,竟然還有雞舍和菜園,如一個世個桃源般,散發著一股清幽的氣息。

“小師弟,師姐告訴你一些秘密哦,你可不要告訴別人了。”

綠衣少女一臉興奮,雙目閃爍著光芒,然後附在李圖的耳邊神秘兮兮道:“其實大師兄這個人,最喜歡好為人師,故作高深,也喜歡教訓人,什麽都懂一點,但什麽都不精。五師兄呢,最無信,明明是答應了別人的事,卻一件都沒有做到的,當初我讓他…呃…”

綠衣少女說到五師兄的時候忿忿不平,說到自己時立即停了下來改口,道:“不僅棋藝臭,棋品更臭,而且總是喜歡欺負八師弟。小師弟你以後千萬不要和他下棋,否則被氣死了。六師兄立誌做大書法家,因此效仿古人,在門前裝滿了十八缸墨。還說什麽大書法家,當然得要寫大字,可是你知道他的毛筆有多大嗎?幾筆下來,一缸墨就去了大半。”

接著憤然地道:“而且,我最討厭的一點就是,他總是貪方便在荷塘裏洗筆,我不知道逮住他多少次,總是死性不改,現在荷塘都變成墨池了。寫了好幾年,一點進步都沒有,寫出來的字,比我的還要差。”

“至於八師兄呢,一臉清秀文文靜靜的樣子,看起來倒是讓人挺喜歡,就是有些小家子氣了,而且他的房間總是不肯讓人進。有一次,我偷偷趴在窗外,發現了一個勁暴的秘密,八師兄居然穿扮成女人,在房中偷偷唱大青衣。看那動作,那神情啊,居然比女人還女人,把我羨慕得一塌胡塗,差點想拜他為師。”

李圖聽著這些師兄們的秘密,不禁目瞪口呆,個個都很有個性,很奇葩,然後好奇地問著:“那其他的師兄師姐呢?”

綠衣少女皺了皺眉頭想了想,然後道:“其他的師兄師姐啊,師姐我也不太了解,似乎也沒有什麽秘密的。二師兄呢,總喜歡冷著臉,一幅死人的樣子,是一名大劍師。至於三師兄,在戍邊,我沒有見過。不過聽說很厲害,彈指間,千軍萬馬灰飛煙滅。四師兄呢,是我們當中修行天賦最好的一個,不過他卻是鍾情於琴,荒廢了修行,不知被大師兄罵了多少。最後七師姐啊?”

綠衣少女又皺了皺眉頭,想了好半天也沒有想到什麽,於是道:“似乎挺正常的,沒有什麽。”

李圖聽聞不禁一鬆,第七科中終於有一個正常的人了,不禁想著:“大師兄好為人師;二師兄是冷麵大劍師;三師兄戍邊不詳,似乎軍事才能出色;四師兄即公羊傳師兄,鍾情於琴卻荒謬了修行;五師兄棋藝臭,棋品差;六師兄喜寫大字,卻無所進;七師姐莊離不詳;八師兄偷唱大青衣;至於九師姐,喜八卦。”

“還有,小師弟記住了千萬不要說出去。”綠衣少女叮囑著。

之後,綠衣少女也去忙自己的事了,剩下李圖一人在山穀內瞎逛,真的是瞎逛。逛著逛著,突然想起了那個亮起來的“棋”字,這表明自己可以進入黑白棋城。

於是,靜坐在草地上,心中對著“棋”字默念了一聲,立即進入了黑白棋城中。

接著,李圖立即出現在一座古老不知歲月的城池前,城池的周圍一片混沌,灰蒙蒙一片,即使是天空也是如此。整個天地,散發著一股古老滄桑的氣息。

“九品棋城。”

李圖看著在城門的正上方,明明是不認識卻能夠明白的四個字念了出來。然後看到,在城門前一字豎排坐著四人,每人身前都擺著一個棋盤。

排在最前的,是一個名裹著紅肚兜咬著奶嘴四歲左右的小孩;第二位是一名臉色蒼白病怏怏的青年,第三位是一名表情麻木雙目空洞無神的中年,最後一位是一名須發眉皆白如仙風道骨般得道的老者。

“這是什麽情況?”

李圖怔了怔,然後仔細地觀察起四人,卻發現這四人似乎都不是活人,仿佛早已經死去。

“欲進棋城,必過我此關。”

裹著紅肚兜的四歲小孩,咬著奶嘴一臉嚴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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