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許如煙還得意的看向許流光,示意她的位置更加靠前。
但許流光不為所動,畢竟許如煙也是靠著男人。
不過這個男人在狩獵場上有沒有這麽靠譜,就很難說了。
這一路的行程比較偏遠,從早走到晚能到地方就不錯了,畢竟不是全員騎馬,而是馬車行進,擔心中途有顛簸路段,又擔心人員有嘔吐現象,所以行駛的道全部是官道,速度也很慢。
皇室的人比較快,畢竟馬車和馬都是一流的,有減震效果。
許流光一路都比較安靜,整的墨語嫣也不敢多說話,甚至大氣都不敢出,她感覺,在許流光的身上看到了墨嚴晨的樣子,這兩個人都屬於氣壓低的那種。
真不知道許流光在莊子上麵都遇到了什麽事情,能磨煉出這樣的性子,可見莊子真是一個可怕的地方。
對於這些,墨語嫣不了解,但任何地方的鬥爭都長的差不多,隻是經曆的苦痛不同而已。
“許流光,你是不是喜歡我三哥?”
許流光本來正閉目養神,被墨語嫣這句話整精神了。
想來也是道路漫長,墨語嫣一個人也挺無聊的,好不容易馬車上多一個人,總要說兩句話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
但墨語嫣不知道的是,她問出的這句話,會讓氣氛更加尷尬。
“六公主為什麽這麽問?”
“因為三哥喜歡你。”
許流光:……
這是什麽邏輯,難道墨嚴晨喜歡她,她就要喜歡墨嚴晨嗎?
當然,許流光內心承認,她是喜歡墨嚴晨的,而且對於前世的愧疚,所以才會這樣盡心盡力的幫忙。
“你不說話,就證明你也喜歡三哥是不是?”
“六公主若是這樣認為也可以。”
“那你嫁給三哥怎樣?”
咳咳咳。
這話真是猝不及防。
難道墨嚴晨是交代給墨語嫣前來刺探軍情的?
這一世,還要嫁給他嗎?
其實許流光退縮了,因為她的本事都是小打小鬧,論權力來講,她沒有靠山,肯定幫不上墨嚴晨。
即便劉丞相認親,但也不過是一個外孫女,並沒有什麽影響力。
當然,許流光給劉勇留下那封信也算是對劉丞相的示好。
“你不說話,就代表你同意了,哎呀,就知道,我出馬,肯定能搞定這件事。”
許流光:……
她搞定個啥了,皇子娶妻這種事情能這麽隨便嗎?
但也無妨,就當打發無聊時間,兩個人瞎聊唄。
不出一會,馬車在行進過程中休息一會。
這裏地處坡上麵,下麵便是廣闊的湖麵,在陽光的映襯下,波光粼粼。
許流光下車伸伸胳膊腿,此時就看見許如煙走了過來。
“想不到姐姐還真是好運氣,竟然能得到六公主的關照。”
“妹妹更是好福氣,四皇子得知你不能生,還這麽寵你,叫你坐一輛馬車,還真是優待。”
“你,許流光,你別得意。”
“我得意什麽,和我有什麽關係。”
許如煙氣急,“別忘了,你身上還流著許家的血液,你還是許家的人,我丟臉也是你在丟臉,許家在丟臉。”
許流光笑了笑,“妹妹怕是忘了,許廷已經寫了休書,自此,我與許家再無關係。”
許如煙一把抓住許流光的手,“姐姐,你不能這樣,即便當時是爹氣急,但你是許家的人,這是不爭的事實啊。”
許流光隨即想要抽出手臂,卻不想許如煙直接抓住她的手臂朝著自己的臉上打了一下。
兩個人的身子都晃動著,分開一段距離。
墨子成上前,接住許如煙的身子,冷漠的看向許流光。
這些天受到的屈辱,墨子成都算在了許流光的頭上,此時此刻見到許流光不僅是惡心,更是一種憤怒。
“許流光,你幹什麽?”
許如煙捂著臉,一臉的哭訴。
“四皇子,別為難姐姐,我隻是讓姐姐看在身上流著許家人的血液,能夠跟我回許家,畢竟有個好家室,現在這樣無根的漂泊,以後還怎麽嫁人啊。”
墨子成看見許如煙臉上紅了一塊。
“她剛才打你了?”
“沒,沒有。”
許如煙躲閃著眸光,頭也隨即微微低下。
墨語嫣遠遠的看見這種景象,以為許流光受了委屈,急忙下車衝了過來。
要知道,墨嚴晨已經領隊現行出發,既然墨嚴晨不在這裏,那麽保護三皇嫂的事情就由她來擔當。
“怎麽回事?”
許流光清淡的說著,“許如煙說我打她。”
“難道不是嗎,瞧,如煙這臉頰都紅了。”
墨語嫣爭辯著,“挨打也是她自己找打,不然許流光這麽溫文爾雅的人怎麽會隨便打人呢?”
溫文爾雅這詞用在許流光身上……
但人家是公主,想說啥就說啥。
“姐姐,許家哪點對不起你,讓你如此的心狠?”
“許如煙,你想表達什麽呢?”
“姐姐,你向爹認個錯,興許還能挽回局麵,認回許家當嫡女。”
許流光冷笑著,“我當嫡女,你是個什麽東西?”
“我……是你妹妹啊。”
“妹妹?”
許流光反手一巴掌打在許如煙的臉上。
許如煙始料未及,要不是依偎在墨子成的懷裏,這會都被打翻在地。
許流光的手勁很大,掌風順帶打到了墨子成的臉頰,露出一道紅印子。
嘶。
“你敢打我?”
“打你怎樣?剛才你不說我打你了嗎?這才是打你的樣子。”
許如煙氣得瞪大眼睛,她不敢相信許流光竟然當著墨子成的麵真的打了她。
“我可是要成為四皇子妃的人,你敢打我?”
墨語嫣瞧著許如煙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就覺得惡心,於是擋在許流光的麵前,“她還是要成為三皇子妃的人呢,論品級可是大你一等,你還要叫一聲皇嫂呢,怎麽,你敢對皇嫂不敬?”
墨子成和許如煙均是一愣。
怎麽可能,一點信息都沒有收到。
而且這兩個人之間的交集也不過是因為太後喜歡許流光寫字,根本不可能有進一步的發展。
但墨子成卻眯著眼睛看向許流光,剛才的確用指甲劃傷了他的臉頰,現在還能感受到一絲刺痛,也就意味著,許流光是真的打了許如煙,但也將他捎帶腳給打了,就因為他悔婚看上許如煙,而沒看上她嗎?
真是笑話,一個民女還想著讓皇子去追,她算個什麽東西。
“皇嫂?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父皇可沒有說,就連母後都沒有吱聲,這事是怎麽論的?”
墨語嫣抱著臂膀,“怎麽論就勞四哥操心了,但這樁婚事可要比你這樁婚事靠譜的多。”
許流光:……
得,墨語嫣這是給她直接打上了婚姻的烙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