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庶女清顏 規行矩步 第127章 佯裝受傷

“這倒難辦,”簡玉庭歎道,“還請先生多待幾日,商討一下對策。”

“這次啊你趕我,我還不走了呢。”青衣道長愜意說道,“這裏山好水好風景好,我也好好享受一下被人伺候的滋味。”

擒風“撲哧”一笑,難得見到師叔這般孩子氣,赤雪白眼道,“老不正經的。”

“我說你們兩個,”青衣道長指著他們兩個,說道,“白疼了你們兩個,居然這麽說師叔,我看還是沾花和追月兩個女娃子可人。”

赤血將頭歪向一邊,不理會青衣道長的埋怨。

“先找個地方將這些屍體埋了吧,關於地脈紫芝的事情,既然是在大雪山,就送信給二叔,讓他幫我們查一下,這麽珍貴的東西也不是尋常人能有的,”簡玉庭囑咐道。

小廝們麻利地抬了屍體出去。月移東窗,天空中飛落一隻信鴿,擒風飛身拿了下來,從裏麵抽出小竹筒,交予簡玉庭。

沾花將清顏後背受傷的時候說了下,並無其他信息,紙箋被收入袖中,神情溫軟如水。

青衣道長淺笑了幾聲,自顧著走了出去。

幾天後,簡越明讓人帶話過來,這兩日就要出發,讓簡玉庭回府。回府前,簡玉庭將自己關在屋裏,擒風怎麽也敲不開房門,礙於公子的脾氣,他不敢撞門而入。

“卡擦”門栓鬆了,簡玉庭一臉蒼白地站在門口,大冒冷汗,眼看著就要癱軟在地上了,“公子。”擒風眼疾手快,扶住了簡玉庭,他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快,快去請師叔過來。”擒風吩咐廊內的小廝道,小廝領命速速離去,擒風安置好簡玉庭,急得團團轉,怎麽好端端地就昏了過去。

青衣道長撩衫而入,三根手指搭於簡玉庭左手,又撐開他的眼皮,笑道,“拿碗酒來。”

“酒?哦,有,我馬上去取。”擒風回來時手裏端了一小碗進來,“師叔給。”

青衣道長掰開簡玉庭的嘴,小心翼翼地將碗裏的酒漏進去,不消半個時辰,簡玉庭就醒了過來,“先生。”聲音聽起來很虛弱。

“我也隻是一說,你還真的用上了。”青衣道長說道,“雖然解毒的方法很簡單,但是剛剛要是沒有人知道的,過了時辰你就醒不過來了。”

“要裝也要裝的像一點,怎能讓人輕易識破,”簡玉庭看了眼擒風,“剛剛怕是連擒風都被我騙過了呢。”

擒風知道自己被騙,麵露窘態。

這幾日簡玉庭為了讓自己看上去像遇襲受傷一般,尋青衣道長要個好方法,青衣道長便說了剛剛的法子,為了看效果,便連擒風都隱瞞過去了。

簡玉庭的臉色還未恢複,就好像失血過多般模樣,雙唇更是白如宣紙,全身無力,“道長此法甚好,此等障眼法希望能讓那些人放鬆警惕,我們也好借此由明轉暗。”

“公子所言不差,你好好休息一下,明早還要服一次藥,我給你重新做了個輪椅,還差一點需要改進,希望明早就可以用上。”青衣道長先回去了,簡玉庭閉目養神。

第二天一早,簡玉庭被擒風背上了馬車,頭上纏著的白布微微滲透著鮮血,左手夾了板子掛在胸前,整個人虛弱不得力。

馬車快速朝京城方向奔馳,到了侯爺門口,擒風大聲喊道,“快抬擔架過來,公子受傷了。”

“啊?大少爺受傷啦?”“快去稟告老爺。”“快去告訴夫人。”家仆們四處散開,還有兩個抬了擔架過來,擒風小心地挪出了昏睡的簡玉庭,快速地被抬去了‘暮岩’。

侯爺大步流星地跨進了臥室,看著孱弱的簡玉庭,忍不住朝擒風發火,“公子怎麽受的傷,不仔細說來,你也不用跟著伺候了。”

“我說侯爺幾月不見,脾氣見長了。”青衣道長說道,簡越明這才發現自己都沒有發現還有個人---玉虛老道。

原來,青衣道長道名玉虛,“你也在啊?”簡越明臉色有些沉。

“什麽叫‘你也在啊’,”玉虛道長笑道,“你不歡迎我?”

“既然你也在,怎麽讓庭兒傷成這個樣子。”

“這。。。。”玉虛道長支吾不出,這個倒是沒有想過。

“庭兒。。。。”侯夫人被簡玉瑤扶著進來了,隨後還跟著簡夫人和簡玉欣。

“我可憐的庭兒,怎麽這麽多劫難,好端端地出去,又傷成這個樣子回來。”侯夫人淚如雨下,簡越明輕聲安慰,卻被侯夫人捶打,“我說了讓人好好護著庭兒,你卻不管,隻是侍弄著你那些花花草草,要是庭兒有個三張兩短,我也不活了。”

“娘,你不要這樣。”簡玉瑤也勸道,“庭兒也需要休息,你這樣就會吵到他休息了。”

侯夫人這才嚶嚶地哭著,握著簡玉庭的手不放。簡夫人捂了下臉,說道,“真是可憐,要是老太太知道,準要傷心一陣。”

這話提醒了簡越明,他囑咐簡夫人,“這事兒不能讓娘知道,下人那邊你安排一下,嘴不嚴的都打發了。”

簡夫人麵上傷心,心裏一樂,“那妾身先出去了,晚了就要傳遍全府了。”

簡越明揚揚手。

“爹,娘。”簡玉庭看時候差不多了,‘緩緩’醒來,見兒子醒來,兩人來到床邊,關切問道,“庭兒,你怎麽樣了?”

簡玉庭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爹娘,先讓庭兒休息一會兒。”

“對對對,”兩人也發現自己太著急了。

“稟老爺夫人,”擒風捧拳說道,“六個黑衣人偷襲山莊,公子毫無防備,所以才會受傷,好在師叔正好來找公子,本想活捉那些黑衣人,卻想不到全部吞毒自殺。”

“是我太疏忽了,上次庭兒受傷就應該警惕,老道,你當時也在場,也知道那些都是什麽人?”簡越明態度緩和了好多。

“我好久不曾下山了,哪裏知曉,不過庭兒隻是受了輕傷,你放心好了。”玉虛道長輕鬆說道。”誰?”玉虛道長見到窗戶處有人探頭探腦,拔了頭上的木簪穿過窗戶,傳來一聲“悶哼。”

擒風跑了出去,隻見無人在外,地上留了幾滴鮮血和沾滿血跡的木簪,他將木簪遞還給玉虛道長,搖頭說道,“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