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南宮寧歿

納蘭玉禁足在法華庵.便是南宮氏也隻能一個月去探望一次.這讓納蘭玉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後來有了冷嬤嬤的陪伴.她總算安心了不少.可近來.被納蘭冰下了『藥』的冷嬤嬤突然變得神經兮兮的.而她自己又突然衰老.兼之被軒轅成嫌棄.尤如雪上加霜.她想逃回府中.卻又因自己的容貌而不願亦不敢踏出房門.她滿腹的心事無處可訴.每日在忐忑與恐懼中煎熬著.

如今好不容易見到母親.就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於是聽了納蘭冰的話.她拚命地抓著南宮寧.“不.不要.不可以.不可以.什麽上路.上什麽路.你一個庶出賤女.怎麽敢如此對待嫡母.”

慕白聽著納蘭玉刺耳的喊叫聲.以及對納蘭冰的辱罵聲.皺著眉頭.向清舟使了個眼『色』.清舟手指輕彈兩下.瞬間點了納蘭玉的『穴』道及啞『穴』.

南宮寧看著一動不動的納蘭玉.神情緊張.“你把她怎麽了.上路.你們.你們不敢的.不敢的.”

納蘭冰對於此時已是強弩之末的南宮寧冷冷一笑.“文天.南宮寧由你來解決.”

隱在暗處的黃文天聽了納蘭冰的話.陡然顯身.

他嗜血地看著南宮寧.腦中閃過父母慘死.族人被滅以及吳媚被淩/辱的畫麵.他的眼中隻見一片血紅.他慢慢的向南宮寧走去.

南宮寧雖不知道他是誰.但感受到了他身上漸濃的殺氣.驚怕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救命.救命啊.殺人了.殺人了……

可是任憑她怎樣嘶喊.都沒有人來救她.?? 庶女毒妃67

黃文天迅速閃到南宮寧身前.一把解開她束腰的錦帶.將錦帶狠狠勒到她的脖子上.一躍而起.將錦帶係在梁上.

“救……”南宮寧雙手想要抓開脖子上的束縛.得以喘氣.卻根本用不上力氣.她不甘心的扭動著.求救著.卻都是枉然.脖子上的束縛越動越緊.越緊她越掙紮.越掙紮那死亡的氣息便離她越近.不到片刻.她便雙手握空拳.眼突舌吐而亡.

納蘭玉看著南宮寧在自己麵前痛苦的死去.她第一次意識到納蘭冰的恐怖.也第一次感覺到死亡的氣息.她臉麵慘白.強忍著胃裏的翻騰.眼神躲躲閃閃地看著納蘭冰.

黃文天看了看納蘭玉.“主子.她怎麽辦.”

納蘭冰也看向納蘭玉.這張臉.這個人.她記了一百年.恨了一百年.如今時事逆轉.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手無還擊之力的柔弱又無能的納蘭冰.這激『**』了百年恨.總是要有個了結.許久.納蘭冰拉起慕白的手.“毒啞她.將她扔在天街邊.嚐一嚐當乞丐的滋味吧.”

說完不再理會納蘭玉的嗚啞聲.與慕白頭也不回的走了.

納蘭冰在回侯府前又去另一邊的牢房看望林秀文.納蘭剛早在一個時辰前.麵對林秀文的堅持不歸.無奈的先行回了忠勇侯府.

清莫在納蘭冰剛剛靠近牢房.便警覺的醒來.林秀文與秋菊仍沉沉地睡著.

清莫見是納蘭冰.連忙起身輕語道:“小姐.公子.”

納蘭冰見林秀文休息的木塌上.放著軟席又鋪著錦被.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兩日辛苦你與秋菊了.”

清莫心裏一暖.笑道:“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父親這兩日便會接母親回府.你還要再警醒兩日.南宮寧.歿了.我怕南宮家會有什麽動作.”納蘭冰道.

清莫點了點頭.“小姐放心.屬下定會護夫人周全.”

納蘭冰又為林秀文請了平安脈後.便與慕白一同離開了.

第二日.納蘭剛一下早朝.便安排了八抬大轎.將林秀文風風光光的接了回來.?? 庶女毒妃67

納蘭冰也則在納蘭剛去接她娘的時候.帶著竹桃與竹靜來到了文玫閣.

一直臥床休息的蘇謹繡看到納蘭冰進來.猛地起了身.皮笑肉不笑地道:“什麽風將五小姐給吹來了.”

納蘭冰沒有理會她.自顧自地坐到一旁.竹靜倒是臉『色』一冷.“姨娘也是大家閨秀出身.見了小姐.禮不行也便罷了.口氣倒還不客氣.小姐.姨娘是不是逍遙散食多了.還弄不清狀況呢.”

蘇謹繡床前的錢嬤嬤厲眼一橫.“姨娘還在做小月子.老夫人有令.免了禮.至於什麽逍遙散.你這小丫鬟.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否則嬤嬤定要在老夫人麵前告你一狀.”

竹桃自外麵泡了茶.端遞到納蘭冰的手裏.納蘭冰把玩著茶碗.漫不經心道:“錢嬤嬤倒是好大的氣勢啊.蘇姨娘食沒食過逍遙散.你知.我知.老夫人也知.不點破.不過是為了給某人些顏麵.

千萬不要不識抬舉.

蘇姨娘給父親下了媚『藥』.才有了新婚後的專寵;又連手南宮寧.設了南疆密『藥』一計.”

“不……”蘇謹繡聽了納蘭冰的話.剛要反駁.便被納蘭冰給阻止.

“我不是在問你.你千萬不要說你沒有做過.我這個人呢.什麽都好.就是心眼比較小.受人委屈.定要百倍償還.今天來.是要給你提個醒.這次看在祖母的麵子上.我便不再追究.若有下次……”納蘭冰將茶一口飲盡.然後手一鬆.茶碗摔得粉碎.“便如此碗.”

納蘭冰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帶著竹桃與竹靜離開了.隻留下蘇謹繡緊緊抓著被角.望著那粉碎的茶碗.久久未能回神.

日子好像就這樣進入了平靜.南宮家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就連南宮鴻也稱病休朝了.進過密『藥』之事.老夫人對蘇謹繡的寵愛也大不如前.但她還是請了張炎.為蘇謹繡戒除逍遙散的『藥』癮.

納蘭玉的日子就過得淒慘了些.她曾從天街跑回到忠勇侯府與南郡王府.卻因為驟然變醜.又被毒啞而沒被府門守衛認出.均被狠狠地打了出來.最後不得不重新回到天街.以乞討過活.與野狗搶食.與其他乞丐因爭搶地盤而被欺打.食不裹腹都成了家常便飯.她如今過著痛苦又沒有尊嚴的生活.有幾次.她都想一死了之.卻對自己下不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