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婚事風波

張炎其實早就知道納蘭冰會這般回答.她雖然行事毒辣.但從不禍及無辜.這也是他最欣賞她的地方.

兩人將納蘭海與納蘭軾帶回林秀文身邊之時.林秀文喜極而泣.她親這個.抱抱那個.一向淡然的她.難得在張炎麵前有些失態.

納蘭冰看著如此高興的林秀文.暗自慶幸自己能這麽快便將兩個弟弟帶回來.

張炎又為林秀文診了脈.脈相仍是急促.他嘴上雖沒說.但心中仍覺得這是一隱憂.

納蘭剛晚膳時來看過林秀文與兩個孩子.這是他自從林秀文突然發狂被禁足後第一次來看她.

林秀文歎了口氣.人人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納蘭剛對她.不正好是這樣的寫照.

需要時.愛之如寶.瑕疵時.棄之如草.他的心果真是銅牆鐵壁築成的.冰冷而堅硬.任何人都走不近.又入不了.冷薄得令人何止是寒心而已.

納蘭剛看著林秀文在用膳.全笑著道:“秀文在用晚膳啊.正好我也還未用膳.前些日子朝事煩多.都抽不得空來看你.讓你受委屈了.”?? 庶女毒妃98

林秀文冷笑.朝事煩多還可以陪著南宮秀去聽曲賞雪.朝事煩多還可以陪著南宮秀去品畫作賦.

林秀文並不點破他.反而道:“秋菊.再去備雙碗筷.再命小廚房加個侯爺愛吃的糖醋肉.還有.再備些梅花酒.”

秋菊也替林秀文覺得不值.有些蔫蔫道:“是.”

納蘭剛見林秀文神『色』如常.暗自高興.自顧自的坐在了她的身邊.拉起她的手道:“秀文.你可知道.你得失心瘋的時候.我的心裏有多難過.還好張炎妙手回春.總算將你醫治好了.

你.我.還有海兒與軾兒又可以一家團聚了.”

秋菊將碗筷等備好.林秀文借機抽回了自己的手.清淡道:“還有冰兒呢.我們的女兒.”

納蘭剛一笑.“對.還有冰兒.說到冰兒.正好還有事要與你商量.她的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該議親了.我和母親都比較鍾意永寧侯府的世子.軒轅成.無論是家世.還是其本人.與咱們女兒都是很相配的.”

林秀文早已知曉納蘭冰心係上官慕白.自是想女兒能得償所願.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尤其軒轅成此人早前納蘭剛與她提起過.她也與納蘭冰提起過.怎知納蘭冰聽到他的名字後臉上大變.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森森恨意與綿綿的厭惡.

於是道:“剛哥.我曾向張炎張大人側而打聽過軒轅成此人.青年才俊自是不假.可他風流成『性』.常遊走於花街.終不是可以托付的良人.

秀文不求冰兒能大富大貴.隻求她能有個疼愛她的夫君.幸福一生.”

納蘭冰臉『色』微變.“『婦』人之見.永寧侯是吏部尚書.有官員任免之權.若是冰兒真的能嫁入永寧侯府.以後海兒與軾兒的前途就有了依靠.這還不都是為了我們的兒子.”

在女兒的幸福問題上.林秀文絕不讓步.她為納蘭剛滿上酒.輕歎了口氣.“兒子以後是否會走上仕途還是未知之數.再說.等到兩個孩子長大.入朝為官.那也是十幾年後的事情.那時永寧侯到底如何也是未知之數.為何為了這些未知的一切.要賭上女兒一生的幸福呢.

我聽張炎提起過.他有一個至交好友.名喚上官慕白.人品與家世也均是上等.剛哥.覺得如何.”

林秀文的提議令納蘭剛眼前一亮.隨後又黯然下來.暗思道.他之所以想將納蘭冰嫁給軒轅成確實是因為其父軒轅絕的吏部尚書之職想要拉攏他.畢竟他是南宮鴻的大舅子.所以在官員安排與升遷上常常會照料南宮鴻一黨.尤其最近南宮鴻暗中與軒轅絕聯手.將他的幾位得意門生全部尋了錯降了職.於他情形很不妙.他更迫切的需要通過聯姻來改變這種情形.

但是.若是納蘭冰能嫁給上官慕白.那情形會更有利於他.畢竟他是太後母家的唯一男丁.而且榮國公府雖然子嗣稀少.但門生眾多.又是皇親.自是軒轅絕比不了的.可是.榮國公府的門檻太高.上官慕白隻怕不是冰兒能高攀得起的.?? 庶女毒妃98

不過.上官慕白的寒症使得許多高門女子對他望而卻步.他才會至今未娶.那麽.也許冰兒能有機會.也說不定.一旦冰兒懷了上官家的子嗣.便是上官慕白因寒症而去.冰兒在上官家的地位也是不可動搖的.

納蘭剛猛的拍頭.對啊.他怎麽就沒想到呢.以上官慕白的寒症來看.冰兒嫁給他也便不算高攀了.這門婚事可行.可行.

思至此.納蘭剛激動的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此時.他也完全考慮不到.若慕白真的早逝.納蘭冰漫長的一生將在守寡的痛苦中熬過.一生的幸福就此全無.他盤算的.永遠是他自身的利益.

“秀文.你的提議好.非常好.”納蘭剛隻要一想到納蘭冰可能成為榮國公府世子妃.便心『潮』澎湃.“這上官慕白不但身世高貴.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相才.隻是現在年輕清高.還未入仕.但未來的前途那是比永寧侯世子不知要高出多少來.

明日我便將冰兒的庚貼送去榮國公府.來秀文.我敬你一杯.”

林秀文冷著心.掩下眼中的鄙夷.笑道:“冰兒與上官公子的婚事就由剛哥費心了.”

納蘭剛開懷大笑.

翌日.納蘭剛剛剛下朝歸府.便去了榮國公府親自送上了庚貼.

榮國公收到了庚貼後.思量了許久.以前也有許多世家小戶的女子家送來庚貼的.可都被慕白一一拒絕.慕白是榮國公府唯一的男丁.從小便自有主意.再加上他身子不好.關於他的所有事情.幾乎都由他自己做主.旁人均不敢『插』手.便像他常年住在別院不願回府.上官耀想念兒子的時候.也隻是主動到別院去看他.不敢『逼』他回府.就怕他一個氣不順.惹得寒症複發.傷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