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皇後圖謀

上官耀看了看慕白,似乎在尋問他對納蘭冰的第一印象如何。慕白點了點頭,表示他願意與納蘭冰對弈。他表麵上仍是維持著往日的漠然笑容,但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笑容與平日疏離且不達眼底的笑意並不相同,因為他的眼神隱約發著溫柔的光芒。

上官耀轉向納蘭冰指了指一早準備好的棋桌與棋盤,道:“納蘭小姐,那便與犬子對弈一局吧。”

納蘭冰含首而笑,“納蘭冰恭敬不如從命!”

言畢,向慕白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後,從容的坐在棋桌旁。

慕白此時寒症雖已大好,但對外仍是稱病,如故作虛弱的輕咳了幾聲,才緩緩坐到棋桌的另一旁,“納蘭小姐請先行!”

納蘭冰見慕白臉『色』慘白,身虛步飄,裝起病來竟如此之像,暗笑,道:“那在下就不這客氣了。”

隨後,素手輕執黑子,開始了與慕白一場精彩的博弈。

這場對弈並無懸念,重要的是他們要怎樣在棋術同樣精湛的上官耀與納蘭剛麵前,令慕白輸得精彩,納蘭冰贏得漂亮罷了。

就在納蘭冰與慕白為彼此的婚事而努力之時,其他人也並沒有閑著。?? 庶女毒妃102

比如,一心想為大皇子求娶納蘭冰的皇後娘娘。

昨日皇後娘娘接到南宮驥特意借他人之口傳來的消息,榮國公府有意與忠勇侯府結親,並且結親的對象,便是她一直喜愛的納蘭冰。

昨日接到消息之後已過黃昏,皇後便命人立刻打探近幾日榮國公可有進宮拜見太後。在得知榮國公已有一月左右未進宮覲見太後後,皇後了然,看來上官慕白與納蘭冰的親事還沒有稟報太後,她的皇兒還有機會。

所以今日一大早,用過早膳後,皇後娘娘乘著鳳輦來到太後宮。

“臣妾參見母後,祝母後聖安!”雖是多年婆媳,但皇後在禮儀上從來都是麵麵俱到,每每見到太後,都會行恭敬而標準的跪禮。

太後慵懶的倚在鳳塌上,笑道:“快起來吧!今日怎麽這麽早來看哀家。”

皇後緩緩起身,雙手擊掌,身後親侍緩緩上前,雙手托著一銀盤,銀盤上神秘的蓋著紅布,令人看不見盤之物。

太後疑『惑』道:“這是?”

皇後素手猛的一掀紅布,銀盤放著滿滿一盤的白『色』半尺高,娃娃形狀的東西。

太後猛然坐起,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之物,按捺著內心的喜悅道:“這,這可就是傳說的天果?”

皇後親自從內侍手接過銀盤,緩緩走到太後身旁,將銀盤放在太後身側的金絲楠木桌上,頗有自豪感的一笑,輕語道:“母後,正是。這是皇兒長青尋遍四國,曆經五載才為您求來的天果。”

太後有些激動地看著那一個個娃娃狀果子,有些微顫的拿起其一個,“這,就是傳說一百年發芽,一百年開花,一百年結果,解百毒,還童顏的天果?”

皇後點了點頭,“是的,母後,正是此天果。”

太後拿起這個看看,拿起那個瞧瞧,簡直愛不釋手,“觀其『色』,見其形,便知不是俗物。長青當真是有心了。”

皇後輕坐到太後身邊,感慨道:“一直以來,長青最像皇上,便是這份孝順之心都像極了皇上。?? 庶女毒妃102

自幾年前聽您提起過此生最大的心願便是想見一見傳說的天果,便派人四處打探有關天果的消息。

前些時日更是親自帶人去了南疆與昆侖雪山一帶,費了好些周折,還受了傷,才將這將這些天果帶回。”

太後一聽長孫為了幫自己尋到天果,居然受了傷,有些擔憂道:“傷得可重?可有看過太醫?”

皇後輕搖了搖頭,有些心疼道:“隻是右腿的小腿骨斷裂,總算沒有『性』命之憂。”

太後這才安心了許多,慈愛的笑著,感歎道:“那還好!難怪許久不曾見到長青來哀家宮請安,原來是去尋天果了。

這孩子,哀家也就那麽一說,他倒真放在心上了。

葉貴妃總說哀家偏疼長青,關鍵是長青也值得哀家偏疼啊。”

“他孝順母後自是應該的!沒有母後,哪來得他啊!”皇後看著太後格外開懷的樣子,隨後又有些微愁道:“這孩子比起長嘯,是又孝順,又上進,又勤勉,可就是大婚兩載卻還無子嗣,如今已成了臣妾的一塊心病了。”

太後聽皇後如此一說,也皺著眉頭,“這何止是你的心病。前幾日哀家還向太醫院打聽,為大皇子妃請脈的結果。

早知今日,當初長青的通房宮女有了身孕,暗暗留下就好了,雖然他母親出身低了下,可至少哀家已有了重孫啊。

太醫也說大皇子妃身子無礙,怎麽肚子就那麽不爭氣。”

聽太後此言,皇後暗自高興,前麵打了那麽多的鋪墊,甚至將長青為她尋來的駐顏天果借花獻佛的送給了太後,總算沒有白費功夫,於是她看向太後,有些不確定的說:“母後,臣妾想為長青納一房側妃,您看如何?

如今正妃無子,侍妾與通房自從長青娶了正妃後,便全打發出府了。是應該為長青納一側妃,延綿子嗣了。”

“嗯!”太後點著頭,笑道:“一房隻怕不夠,既然要納,便一同納兩個側妃吧!至於這側妃的人選,皇後可有意的?”

皇後見太後總算說到她心的正題,壓抑著心的激動,假意思量片刻,然後道:“臣妾倒是覺得忠勇侯納蘭剛家的五小姐很不錯。

每次相見都是溫雅有禮,氣質淡然,不虧是出自大學士府的書香門第,雖然平妻之女,倒是有些氣度的。

臣妾覺得論身份、論樣貌都很適合做長青的側妃。”

太後在聽到納蘭冰之名時便心“咯噔”一下,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皇上對蘭依的幾乎沒有理智深情與瘋狂的執著,她不敢想象若是皇上見到與蘭依長得如此相像的納蘭冰,哪怕她成為長青的側妃,會不會做出什麽有違人倫之的奪子之妻的事情,她不能拿兒子一世英名與江山社稷做賭注,這門婚事她說什麽都不會同意,而納蘭冰這個隱患,她也要想辦法盡早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