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百裏太後

歐陽青夜咬著牙,切著齒道:“我突然想起來,我父皇三年前,就是突然駕崩,查不出死因,與我母妃的死,很像。”

三年前歐陽青夜的父親突然離世,因為走得太過突然,也沒有留下遺照。皇後百裏氏無子,於是便立了一向與她同心同德的敬貴妃的兒子為皇。隻可惜,這個皇上身子一向不好,才坐了皇位三年,便病發而亡。

當初先皇死得離奇,歐陽青夜就一直懷疑是有人害死了皇上,可仵作驗不出死因,先皇的死,便永遠的成了密。

納蘭冰聞言挑了挑眉,殺人主謀的答案呼之欲出,能施計殺害太妃的人也許有許多,但是敢如此殺害先帝的人,除了當初的百裏皇後,根本不作第二人選。

“百-裏-紅-珊!”歐陽青夜狠狠的咬著百裏太後的名字,看來他也已經想到了主謀是誰。

隨後,歐陽青夜與納蘭冰商量了對策。

他先行一步偷入皇陵查看他父皇的屍骨是否有長釘;而納蘭冰就在府易容成太妃,太鬧冷親王府,找出內『奸』。

納蘭冰先將自己易容成太妃的模樣,隨後陰森森的突然闖入太妃幾個親信的屋,一手拿著鐵釘,一邊大鬼呼道:“你害得我好慘啊,釘子紮得我好痛啊,你拿命來……”

果然,在納蘭冰『逼』真的演技下,惟妙惟肖的易容下,內『奸』被嚇得險得『尿』了褲子,當真以為太妃化為厲鬼,來向她尋仇,結果原形畢『露』。?? 庶女毒妃8500

隻是令納蘭冰沒有想到的是,這內『奸』居然是歐陽青夜一向敬重的『奶』嬤。

第二日,歐陽青夜匆匆從皇陵趕了回來,便去了納蘭冰的房間。

當他聽到害死他母妃的凶手,就是他極為信任與敬重的『奶』嬤時,幾乎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他與納蘭冰一同到了地牢,想要問清楚,她到底為何要這麽做。

“為什麽?”歐陽青夜痛苦、憤怒而又不解的問著『奶』嬤。

他的『奶』嬤與他的母妃一樣,都是南疆人。

是當年她母妃懷了他之後,特意從南疆找來的親信,所以,他根本無法理解『奶』嬤有什麽理由會害死他的母妃。

『奶』嬤自從被發現是內『奸』後,便恢複了冷靜。

她輕輕的道:“隻有太妃死了,你才可以當上皇上。我知道,你一直都有這個宏願,我隻是在忙你。

太後說了,隻要太妃一死,就會將百裏燕嫁給你,並推舉你為新帝。”

歐陽青夜萬萬沒有想到,她給出的,會是這樣荒謬的理由。

“我要的皇位,我自然會自己的爭取,斷不會用我母妃的『性』命去換。

那百裏老『婦』到底還給你什麽好處了,你要背叛母妃與我?”歐陽青夜頭暴青筋,冷冷的問道。

『奶』嬤深吸了口氣,有些疲憊的道:“沒,沒有了!她隻許諾了讓你當皇帝。”

納蘭冰皺著眉頭,她怎麽有些覺得『奶』嬤的話很奇怪呢??? 庶女毒妃8500

陷入悲憤的歐陽青夜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隻是冷冷道:“相對於皇位,我更在意我的母妃。”

“母親對你來說,真的比皇位還要重要嗎?”『奶』嬤眼睛微閃出光芒的問道。

歐陽青夜一字一字道:“母妃對我來說,比整個楚東要重要得多。”

『奶』嬤竟『露』出欣慰一笑,剛要說什麽,卻猛的噴出一口鮮血,她看著歐陽青夜,顯然也沒有想到自己會突然如此,像是有什麽重要的話要交待,“藍,藍,藍……”

可她除了丟下這樣一個字,再也沒能留下其他。

納蘭冰快步上前檢查了一番,隨後對歐陽青夜搖了搖頭,“她在很久之前便被下了毒『藥』,如今毒發身亡。”

“百裏紅珊,殺母之仇,我歐陽青夜定會來報。”

納蘭冰看著歐陽青夜,“你怎麽準備來報呢?以你現在的實力,怎麽與百裏家抗衡?”

納蘭冰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在她來楚東前,已經對整個局勢做了仔細的研究與分析。

歐陽青夜聞言亦陷入了深思。

納蘭冰又道:“從高祖皇帝開始,百裏一族一直獨霸皇後之位,權傾朝堂。

如今四代之後,百裏家幾乎成為自皇族以外,最大的家族,而他的影響力,甚至隱隱超過了歐陽一族。

先帝便是看出了百裏家潛在的威脅,慢慢扶持了四大家族與百裏一族對抗。

可惜他突然駕崩,沒能將四大家族很好的移交給下一任皇帝,使得如今四大家族與百裏一族均無法被掌控。

若是一個無毫魄力之人當了皇上,極有可能會成為百裏一族,或是四大家族的傀儡。二十年後,楚東皇室極有可能會易主。

以目前的形式看,無論是為了楚東的未來,保住歐陽一族的天下。

還是為了給你的母妃報仇,你都必須要問鼎皇位。

我還是那句話,我助你登上皇位,你保我不會嫁給諸葛風。”

其就算納蘭冰不助他登上皇位,他也是不會讓她嫁給諸葛風的。隻不過歐陽青夜是個感情極內斂之人,又不愛言辭,這些話,他隻會放在心裏,不會言明。

他深深的看了眼納蘭冰,點點頭,“好!”

納蘭冰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便馬上去準備一切,她隻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一切都要戰絕。

就在納蘭冰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她的複仇計劃之時,絕對令她想不到的是,在隱寒山下,距離寒潭十裏的荒蕪之處,會有一間極不起眼的草屋,她心心念念的上官慕白,此刻就躺在這草屋之。

清風等人到懸崖下尋過多次,卻沒有想到在此處下十裏外還會有人家,所以沒有展開過地毯式的尋查,錯過了與慕白相遇的機會。

“阿爹,他長得可真漂亮。”一個梳著兩個大麻花辮,濃眉大眼,麵若桃花,隱隱透著野『性』的女子,一邊撐著下巴端詳著慕白,一邊說道。

沐成鐵搖了搖頭,自從前些日子他去寒潭打漁,將這男子救了回來之後,他的女兒便每天細心的照料著那個男子,還總是對著他犯著花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