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麵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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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恕罪,微臣確實盡心竭力照顧著柔夫人。。”李太醫爭辯道。

青桑冷笑道:“盡心竭力?你看柔夫人,沒穿襪子,赤腳就穿了鞋子,外衫也沒披上,就在這傷心落淚。我記得你說過,柔夫人需要靜養,不能多走動,可現在呢?”

李太醫聽了青桑的話,又不敢去看柔夫人的腳,畢竟這個時代女子的腳丫也不是隨便能看得,要是被王爺知道了,非剜了他的眼睛不可。

“微臣有罪,是微臣照顧不周。”李太醫此時隻能打落牙往肚裏吞了,雖然此事完全不甘他的事,但是他也不能說是柔夫人自己的不是。

“好了,我也不想怪罪你們,我知道你們也是辛苦,隻是事關王爺子嗣,你們都得提起精神來。”青桑說完,便要兩個嬤嬤將李惜柔弄上床去。

李惜柔見青桑在這裏指手畫腳的,肺都氣炸了。自打大蘭子被救走後,她就寢食難安,加上王爺這兩日都沒來看她,她更是心中焦慮,在聽說王爺出府、王妃微恙後,她又心生一計,想著把莫桑誆來,然後假意靠近她,故意裝作被她撞了摔了,然後再演一出苦肉計,讓王爺不得不重視她,也不得不懲戒莫桑。即使現在搬不動這莫桑,也不能讓她好過,這是李惜柔今晚的想法。

沒想,青桑不僅連身都不讓她靠近,現在又在浣蓮閣大施她側妃的威風,這更讓她恨得咬牙切齒。

“放開我,你們這兩個老東西,是活膩了嗎?”李惜柔氣急。竟顧不上大家閨秀的禮儀,破口罵道。

兩個嬤嬤不敢還嘴,手下的力道卻不由地重了,捏得李惜柔又是一頓大罵。

“李太醫,柔夫人最近性子有些急躁,你得給她調養調養。。還有,柔夫人不肯躺床靜養,這對胎兒是十分不利的,我看這樣吧,為了王爺的子嗣。隻好委屈夫人了,淺兒,去尋些布條來。將夫人雙手雙腳綁在**固定了,讓她別亂動,好好養著王爺的胎。”青桑的話讓李惜柔變了臉色,現在王爺不在,王妃又在宮裏休息。她現在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此時,李惜柔後悔了,後悔挑這麽個時間實施這樣一個蠢計劃。

但是,世上本就沒有後悔以。

“莫桑,你瘋了嗎?我是個懷孕之人。你竟然叫人綁我。”李惜柔掙紮道。

青桑慢慢走到李惜柔床前,然後略略俯下身說道:“姐姐還是別這麽用力掙紮的好,要是孩子真沒了,好看的小說:。那你可就真的什麽都沒了。大蘭子可在王爺那,要不是因為這肚子裏的孩子,你覺得你還能在浣蓮閣耀武揚威嗎?”

青桑的話如當頭棒喝,讓李惜柔陷入了絕望中。大蘭子真得在王爺那。看來王爺對自己是失望透頂了,隻是礙於孩子才沒處置自己吧。

李惜柔終於不再掙紮。任由淺兒將她的四肢用布條綁在床架上固定。

“李太醫,你看這個辦法可好?”青桑問道。

李太醫剛剛見淺兒綁得並不用力。且用得是寬布條,所綁部分不會痛,便知道青桑不是真得想要加害柔夫人,隻是想給她點警告罷了,便說道:“如此固定一會並無大礙,待夫人心緒平靜些了,微臣就替她解開。”

青桑笑了,她很滿意李太醫的回答,讚了他兩句後,又看了看綁在**的柔夫人,安安穩穩地躺著,便要淺兒留下,過一會給柔夫人鬆綁,然後帶著順財回綴霞宮去了。

李太醫看著青桑離去,提起袖子抹了抹額間的汗,再看淺兒姑娘,不禁感歎青桑心思的縝密。她這是擔心走了以後,屋子裏的人不肯及時給柔夫人鬆綁,造成意外的後果,這才讓淺兒留下,待時機到了就給柔夫人鬆綁。。想到這一層,李太醫看了看閉著眼睛不能動彈的李惜柔,不禁搖搖頭,心想,你終是鬥不過她的。

淺兒做事也是得力的,她知道青桑隻是想對柔夫人小以懲戒,並不想傷害她,所以半柱香後,她便為柔夫人解了布條。之後,又擔心屋子裏的這幾個奴才、奴婢使壞,傷了柔夫人,嫁禍給自家小姐,便守著李惜柔到了天亮。

天亮後,聞訊而來的棠豐一進屋,李惜柔便如同見了救命稻草般地撲了過去。

棠豐已經聽說青桑昨晚懲治她的事了,擔心著李惜柔又要借題發揮鬧得個雞犬不寧,便早早地過來安撫,果然,進門就看到了可憐兮兮的李惜柔。

李惜柔本來想要棠豐替她做主的,但想到青桑昨晚的話,便覺得心裏沒底,想了想,隻好用眼淚作為攻勢,默默地抹起淚來。

“淺兒,你怎麽在這?”棠豐看到了站立在一旁的淺兒,問道。

“回王爺,我家娘娘擔心柔夫人不知輕重,做出傷害孩子的話來,便要奴婢在這裏守候著。”淺兒道。

“胡說,孩子是我的骨血,我怎麽會傷害他。”李惜柔辯解道。

“會不會,夫人不是最清楚嗎?”淺兒雖說是現在是青桑的婢子,但畢竟出自大戶人家,她的家族是小有名氣的內侍之家,他們九品文學歡迎您的光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九品文學”即可速進入本站,本站永久無彈窗免費提供精品小說閱讀和txt格式下載服務!家族的使命便是聽命於赫家,保護赫氏一族,所以除了主人和主任吩咐要保護的對象,一般人她壓根不當一回事,特別是李惜柔這種壓根無法讓人尊重的人,淺兒從不覺得需要給她麵子。

“你隻不過是個奴婢,敢頂撞我!”李惜柔娥眉一挑,怒斥道。

淺兒鄙夷地瞧了她一眼,也不爭辯,向棠豐行了個禮,說道:“王爺既然來了,淺兒也該回去複命了。”說完,就昂首挺胸離開了。

還沒走出門口就聽到李惜柔氣急敗壞地對棠豐撒嬌道:“王爺~~~~您就由著淺兒一個奴婢如此目中無人嗎?”

棠豐沒好氣地說道:“你就消停點吧!”

淺兒嘴角微揚,發出了輕蔑的冷笑。

然後,不再逗留,步走向了綴霞宮。

淺兒回到綴霞宮,向青桑稟報了整晚的情況以及今早王爺回來後的事,並將王爺最後的那句“你就消停點吧,其他書友正在看:!”也一並說了。

青桑微微笑道:“柔夫人不知道適可而止,早晚會吃苦頭的。淺兒,你整晚會曾休息,去屋裏歇會吧。”

淺兒謝過青桑,回了房間。

淺兒退下沒過一會,棠豐便來了。

“妾身給王爺請安。”青桑屈膝道。

棠豐嗬嗬笑道:“桑兒怎麽又多禮起來,再者,在這綴霞宮又沒外人,你怎麽又自稱妾了?”

青桑低著頭說道:“妾身是給王爺請罪呢!”

棠豐哈哈笑道:“桑兒也知道錯啊?”

青桑聽著棠豐的口氣,似乎並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便說道:“桑兒覺得保護好王爺的子嗣是無錯的,隻是昨個對柔夫人小懲大誡,怕王爺會心疼哦。”

棠豐聽了,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道:“桑兒這是吃醋嗎?本王不是更心疼你嗎?”

青桑站直了身,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說道:“瞧,王爺這是變著法子為柔夫人報仇呢,這邊說心疼我,那邊就讓我一直這樣半蹲著,累死了。”

棠豐抿上唇,唇角帶著絲欣喜的笑意,除了喝醉酒的那次,他還沒見過青桑能和他這樣肆無忌憚地開玩笑,這一刻,他突然覺得有種很久很久沒有體會的感受在滋生,那是幸福的感受。

“桑兒,那就坐下吧。”棠豐拉過青桑的手,扶她坐下,眼神裏滿是柔情。

青桑有些不自在,低下頭說道:“王爺當真不怪罪我?”

棠豐笑了,說道:“淺兒回來一定和你說了,本王也是覺得惜柔該收斂些了。”

青桑抬頭盯著棠豐瞧了一會,嫣然一笑,說道:“王爺早些把如雪放了吧,那雜物房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是嗎?那真是委屈桑兒了,這幾日還時常去那。本王這就讓人放了如雪。”棠豐心疼道。

青桑愣住了,不由自主地心裏就泛起了一絲漣漪,她說得是如雪,沒想到王爺竟然首先就想到了她這幾日也日日都去雜物房,沒有人會不受用這用被人在乎的感覺。青桑也不例外。

見青桑呆愣愣的樣子,棠豐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帶著寵溺地說道:“桑兒是怎麽了?本王臉上有東西嗎?”

青桑回過神來,想起自己剛剛一副花癡樣,不禁害羞地低下了頭。同時,心髒莫名其妙地撲通撲通飛速跳個不停。棠豐不是沒對她做過親昵的舉動,隻是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卻讓她莫名心跳加速。

“桑兒、桑兒!”棠豐喚道。

青桑抬起頭,竭力掩飾著自己的失態,有些慌亂的說道:“王爺,現在還沒到用膳的時候,我們去後院走走吧。”

棠豐自然非常樂意,兩人便並肩去了後院。

自這日之後,棠豐每日必到綴霞宮,有時是中午、有時是晚上,兩個人在一起吟詩作賦、彈琴唱曲,相處的倒融洽。棠豐也尊重青桑,沒有留下過夜,也沒有做一些過於親昵的舉動。

如雪被放出後,愈發謹慎小心,除了給王妃請安外,基本不出自家的院子。

李惜柔則安分了許多,安心養著胎。

王府眾人就這樣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