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晗悅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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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索陽辰夏、雪の妖‘精’、吳千語贈送的平安符。
哭了好一會,青桑終於止住了‘抽’泣,將頭從棠豐懷裏伸了出來。
“對不起,‘弄’髒了你的衣服。”青桑說道。
“嗬嗬,沒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棠豐笑了笑,看了看領口‘胸’前的淚漬,沒當一回事。
“嗯?”青桑有些疑‘惑’。
“你不記得了嗎?上次你喝醉了不也是大哭了一場,也不知你是不是故意的,兩次都‘弄’髒地是同一件衣服。”棠豐的話逗笑了青桑,青桑撲哧一聲笑了下,轉而不好意思地擦起了眼淚。
“嗬嗬,瞧,笑笑就沒事了。桑兒,是做噩夢了嗎?”棠豐問道。
“恩,是的。王爺什麽時候來的?”青桑問。
棠豐道:“我剛到‘門’口,就聽到你在屋內哭喊,便破‘門’進來了。”
青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道:“讓王爺見笑了。”
“嗬嗬,你我之間怎還說這個,也是本王疏忽,早該加強防衛,如此也不會讓你昨晚受了驚嚇。”棠豐自責道。
青桑搖搖頭,說道:“王爺別這麽說,您對我已經夠好了。”
“是嗎?你真得覺得本王對你好?”棠豐樂滋滋地問道。
青桑看著他,點點頭。
棠豐心裏有些‘激’動,剛想要伸手抱抱青桑,卻被*平子打斷了。
*平子在外說有要事稟報。
棠豐有些不悅,青桑微笑著對他說道:“*平子膽小,若不是什麽急事,他決不敢來打擾王爺的。”
棠豐隻好起身走出屋子。
*平子不知對棠豐說了些什麽,不一會兒,就見棠豐匆匆走了進來,對青桑說有要事要先走。臨走前倒不忘叮囑草香煮些吃的給青桑。
王府內院深處,一偏僻屋內,棠豐正和一個男人對話。
“你說什麽?”棠豐不可思議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問道。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您的側妃莫桑,真名叫唐若菱,其實這是不是真名我也不知道,總之,那三年裏她就是以唐若菱的身份與我和悅兒一同居住,我和悅兒的‘女’兒純‘玉’也是她帶著的。虧我和悅兒如此相信她,悅兒臨時前將‘玉’鐲、純‘玉’都‘交’給了她。誰想她竟帶著純‘玉’跑了。”原來此人是祁勇。
“你何時發現這件事的?”棠豐冷著臉問道。
“就在前幾天來王府時,無意中看見的。這‘女’人,我找得她好苦。所以昨晚我就去問她。純‘玉’被她帶到哪裏去了。”祁勇牙咬切齒地說道。
“原來昨晚的刺客是你!”棠豐說道。同時,也為青桑沒有和他說實話而感到一絲不悅。
“是的,我實在擔心純‘玉’的安危,便去問了她,誰知她說純‘玉’竟然在什麽京城尚書令家中。這‘女’人。到底做了什麽,竟然成了王爺您的側妃?”祁勇對青桑還是有氣,所以說話的口氣就非常不善。
棠豐低頭想了想,然後輕聲說道:“也許你錯怪她了。”
“我錯怪她了?”祁勇道。
棠豐沒有正麵回答,隻是說:“既然想‘弄’清事實的真相,那麽就一同去問問她吧。”
祁勇點點頭。
棠豐對外麵的*平子說道:“去將側妃娘娘請來。”*平子正要去。棠豐又喊住他,叮囑道:“看看側妃是否吃好了,不要催促。來得時候小心,不要被人看見。”
*平子點點頭,趕緊去了。
過了有一會,*平子領著青桑過來了。
“是這裏?”青桑不明白棠豐為何約她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剛剛*平子來請她時。她還以為棠豐又要帶著她去什麽風景獨好的地方。
“恩,是的。娘娘別害怕,王爺就在屋內。”*平子躬身低頭說道。
青桑狐疑地看了看這閃著幽光的屋子,心裏頭有些發抖,深吸口氣,青桑還是推開了‘門’。
“桑兒,你來了。”棠豐見青桑進屋後,立在‘門’口躊躇不前,知道她有些害怕,便善解人意地走過去,牽起了她的手。
青桑隨他走進內間,燭火下那怒視著她的臉,讓她嚇了一跳。
“祁大哥。你怎麽在這?”青桑驚呼。
“側妃娘娘沒想到吧。昨個一見之後,您沒想到其實我就住在王府內。”祁勇道。
“您是王府的統領?”青桑終於明白為何那些‘侍’衛會喊他為“祁統領”了。
“哼,那是以前的事了。”祁勇道。
青桑正‘欲’再問,卻聽棠豐在她身邊說道:“原來你就是唐若菱。”
青桑頓時愣住了。
棠豐有些難過,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覺得青桑騙了他。
三人沉默一會,青桑首先開口問道:“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嗎?”
棠豐看了她一眼,問道:“此事自然是要對你說的,隻是,當這件事真相大白後,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的事?”
青桑看著棠豐幽深的眸子,心頭百回千轉,不知如何是好。
是不是應該告訴他自己的來曆。
青桑感到了一絲後怕,他要是接受不了,把自己當成妖怪,那自己還能活嗎?
青桑的猶豫讓棠豐心痛,隻聽他說道:“罷了罷了,你心裏根本不信任我。說與不說都由你。”
青桑看他難過的樣子,就覺心頭一痛。自己這是怎麽了。青桑開始看不清自己了。
“好了,我們先把事情說清楚吧。明天我還要去找純‘玉’。”祁勇道。
棠豐暫時壓製了心頭的失望和難過,轉而取出一隻純白‘色’的‘玉’鐲子,對青桑說道:“桑兒,你可認得此物?”
青桑伸手取過,在燭光下細細看了。是悅兒的遺物沒錯。
“這是悅兒的。”青桑道,“怎會在您那?不是在祁大哥那嗎?那天離開小屋時,我找了好久,想給‘玉’兒帶著,卻沒找到。我便想是祁大哥帶走了。”
“是的,是祁統領‘交’給我的,此物是我母親留給妹妹的。”棠豐道。
“什麽,你的意思是……悅兒是你妹妹?”青桑驚訝問道。
“恩,你口中的悅兒就是我的妹妹晗悅郡主。”棠豐的話雖然讓青桑有些意外,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其實,她早就覺得悅兒絕不是一般大戶人家出來,祁勇也不像是普通的家丁護院。所以,現在棠豐說悅兒是郡主,青桑覺得確實這樣的身份才能配得上悅兒。不過,她還是有疑問。
“悅兒,不,晗悅郡主不是和親了嗎?”青桑問道。
“唉,此事就說來話長了。”棠豐示意大家都坐下,然後開始說起了這件往事。
原來,鐵翼登基做了北戎王後,已經過世的宏景帝為了讓兩國邦‘交’和平,便選了晗悅郡主和親。誰知晗悅郡主早與府中‘侍’衛統領祈甬力兩情相悅,‘私’定了終身,宏景帝的聖旨無疑是給了兩人重大打擊。晗悅很倔,怎麽樣都不願意去北戎和親,便被老王爺關了起來,準備時間到後,強行送上‘花’轎,嫁去北戎。
晗悅‘性’子烈,到出嫁前的前一天上吊自盡,幸而被貼身丫鬟仙兒發現,救了下來。仙兒從小服‘侍’晗悅,實在不忍自家郡主走上絕路,便通知了祁甬力,用計騙過看守的‘侍’衛,讓他帶著郡主‘私’奔了。
第二日是送親的日子,老王爺發現‘女’兒不見了,自是氣急敗壞,想要殺了丫鬟仙兒,但此舉卻被棠豐阻止了,棠豐對自己的父親說,抗旨逃婚是死罪,不僅晗悅、祁甬力活不了,整個王府都可能被殉葬,所以他建議由仙兒假扮晗悅出嫁。反正玄朝和北戎都沒有誰見過晗悅。
老王爺聽了兒子棠豐的話,再看看丫鬟仙兒,長得也是清秀俊俏,眉宇間和晗悅還有幾分相像。思忖了半日,終於同意了。於是,丫鬟仙兒便被裝扮一番,塞進喜車,嫁去了北戎。
之後,老王爺暗地裏派人四處搜尋晗悅和祁甬力的下落,卻怎麽都沒找到。
說道此處,祁甬力歎了口氣,說道:“是我對不住王爺、對不住郡主。”
“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也是妹妹癡心一片,非要跟著你走。”棠豐感歎道。
青桑聽了,心想,晗悅以前說自己是‘私’奔出來的,其實說得是實話,隻是她不能告訴別人她是郡主,不僅僅是因為她‘私’奔的事有辱家‘門’,更因為這是抗旨,是要殺頭的。再想那仙兒,也是個忠仆,不知道嫁去北戎過得怎麽樣?不過,依青桑對鐵翼的了解,他應該不會對仙兒怎麽樣。
棠豐繼續說了後續的事。
老王爺到死都沒能尋到‘私’奔的‘女’兒,最後也隻能含恨離去。老王爺死後不久,祁甬力突然出現了,他尋到棠豐,將鐲子和老王爺當年提升他為‘侍’衛統領時賜給他的玄鐵匕首‘交’給了棠豐,並告訴棠豐,晗悅已經難產走了,留有一個‘女’兒純‘玉’。
棠豐聽了,自然是難過異常,自己妹妹就這樣沒了,怎能不難過。但死者已矣,他現在隻想看看自己妹妹唯一的血脈純‘玉’。
祁甬力便答應回去帶純‘玉’過來。
棠豐本想派人同祁甬力一起去,但被祁甬力拒絕了,棠豐想想,確實此事不能張揚,畢竟名義上,這晗悅公主還是嫁去了北戎,若是被人知道晗悅其實‘私’奔在外,那仙兒假扮郡主和親的事就穿幫了。
所以,最後,祁甬力便獨自一人回葛村接純‘玉’去了。